无论怎样,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温沁黎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饿了两顿的他看啥都觉得好吃。
在他挣扎着起来换衣服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惊得他一哆嗦,以为是来催交房的,他赶紧穿好皱巴巴的衣服,过去开门。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温沁黎看清门外的人,呆住,“严少,你怎么会……”
严郁希不请自入,挤进门里。
太近了,温沁黎立时往后退,以他此时的战斗力若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他估计只能躺着享受了。
“你们没旧情复燃?”严郁希顺手关了门。
温沁黎:“这跟严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有。”严郁希。
温沁黎:“?”
“你取走我的打火机,是需要赔偿的。”严郁希,“你的答案会让我确定,你应该用什么东西偿还。”
温沁黎头大,饥饿促使他耐着性子与人周旋:“下次赔给你好吗?”
“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哥特意给我订做的,世界上再无第二个,你拿什么赔?”严郁希嗤声,“我可不缺钱。”
温沁黎背靠着墙,支撑着发晕的身体:“那你想如何?”
严郁希单手掌住温沁黎的后颈:“昨日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不情不愿?”
温沁黎皱眉,感受到对方在他颈后旖旎地摩挲,想起当时他伸手抚在人脑后的摸索,他无言地抿唇,如果他说他只是在找穴道,对方可能不会信吧。
“我是哪点比慕慎差了,竟被你轻易抛弃?”严郁希又忆起昨晚聚会中慕慎投向自己的冰冷目光,满是兴味道,“我的问题,你要快点回答。”
温沁黎自然听出对方话中的威胁,想着如何搪塞过去,衣服口袋里就响起几声震动。
他还未有任何动作,衣服中的手机就被抢去。
严郁希念出声:“欠的钱可延期一年再还……慕慎。”一边念着,脸中就汇聚起越加明显的笑意。
温沁黎:“手机还我。”
“所以,你出卖.身体就换来这一点?”严郁希知道自己想要的,心情十分不错,也不计较对方的态度,依言将手机还回去,按着人后颈的手转移到衣领前,微微掀开单薄的衬衫,露出掩藏的殷艳红痕。
温沁黎想拍开身前不规矩的手,却反被制住拉进对方怀中,湿热的呼吸溜至他耳边。
“跟我怎么样?”严郁希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尾椎骨贴向自己,紧密而没有丝毫缝隙,任何一丝变化都会被发现。
即使就这么单纯的拥抱,严郁希难耐的心湖居然也平静不少。
明明才从别人的床上出来,为何还是那么干净?
真想……
严郁希还没理清自己真实的想法,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恶劣地故意摩挲,抱在双臂间又香又软的身体颤抖起来。
他近乎愉悦地笑眯了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严郁希自认自己十足的善解人意,“那枚打火机你也不用赔我了。”
温沁黎小脸通红,说不出是气还是羞,本就发软的四肢遭受到随时可能失身的境遇,令他眼前有些发黑,耳边的话离他越来越远,直至什么也听不见。
——
温沁黎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此时的情况似曾相识,他怎么又晕倒住院了?
这回是……
他记得自己晕倒前见到的最后的一个人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林老板。”他接了电话,“衣服和首饰我暂时还不了,能不能先欠着?”
“不敢不敢。”手机那头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几件衣服首饰而已,温少若是喜欢,我再跟你置办几套,只求以后您就别再拿小的开玩笑了,我心脏不好,玩不起啊。”
温沁黎懵:“???”
“温少,你之前跟我开的玩笑就此结束吧,再见。”
不待他开口,手机直接被挂断。
温沁黎面无表情地盯着黑屏的手机,玩笑?温少?他?
但不用还衣服和首饰钱,也算是一件好事。
温沁黎刚为自己不用再负债松口气,黑屏的手机又突然亮起,来自于他父亲的电话。
“儿子……”
温沁黎不耐烦听他期期艾艾吐不出字,语气不太好地打断道:“钱在凑。”
“我、我不是来说钱的,就是想关心关心你。”温严蜷缩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单间里,不透气的空间中烟雾缭绕,地面全是烟头。
温沁黎沉默,这一言难尽的既视感。
“他们给我的最后期限是下周六,如果我还不上钱,就要被拉去挖煤。”温严撑不住关爱子女的父亲样子,开始呜呜地哭。
温沁黎:“不要你的命了?”
“挖煤不就是要我的命么。”温严哭得打嗝。
温沁黎:“……”
温严见自己哭半天,儿子也没有半点表示,心中升起疑惑,脸上挂着泪,眸底却是滑过丝阴毒。他是一直知道自己儿子长得好,凭借美貌就能给他还上几十万的赌债,甚至还有余钱。
如果他把儿子拿去抵押的话。
温严想着。
并不知道父亲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的温沁黎冷声道:“我会在下周六把钱凑齐。”
“……哦哦,好,儿子,到时我在雅韵茶楼等你。”Μ.chuanyue1.℃ōM
温沁黎直接挂断电话。
“醒了?”他愣神的功夫,病房里就多出一个人,来者看他的动作道,“跟谁打电话呢?”
“严少。”温沁黎抿起淡色的唇。
严郁希挑眉:“有事?”
温沁黎无言须臾,摇头:“没有。”
“这么愁眉不展,没事?”严郁希挑起嘴角,像是笑又像是冷嘲,“说吧。”
温沁黎:“我需要钱。”
“多少?”严郁希有些无趣。
温沁黎:“你给不起。”
话一落,严郁希脸上的神色骤然鲜活起来:“我给不起?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你说我给不起?”
“是,你给不起。”温沁黎。
严郁希哼笑出声,双手怀抱在胸前,整个人没个正形:“那你准备找谁要?”
温沁黎看他一眼,没说话。
严郁希:“慕慎?”
温沁黎爬下床,细瘦到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手腕伸到脚边,骨节修长的手指整理好自己的鞋和裤角。
“你现在是要去找慕慎?”严郁希放下双手,看着温沁黎偏了偏头,“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么,现在去找他,是打算死在对方床上?”
温沁黎抬眸,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你想说什么?”他没太明白,“以我的了解,慕总应该是没有其它特殊癖好。”
严郁希嗤笑出声:“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若不好好休养,继续耗费精力,就真要死在床上了。”
温沁黎这回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严小公子说得这么直白了,他要还是听不懂就是傻了。
“你需要多少钱?”严郁希再次开口,“反正都是要卖,卖给我怎么样?”
温沁黎的脸白了白,剔透的褐色瞳孔深沉几分,黯淡的颜色掩盖住即将喷涌出来的受伤,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牵着嘴角笑了笑:“多谢严少好意。”他又拒绝了。
严郁希的表情微微难看:“那你就去找你的好慕总吧,看他会不会如你愿,到时候可别回来求我。”他甩手离开了病房,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停顿。
严郁希回头望向坐在病床中沉默的人,淡淡苍白的病态依然无法掩饰对方的绰约风姿,可能正是难得的虚弱让严郁希看出对方不过是在倔强着假装坚强。
温沁黎此刻的羸弱模样,完完全全戳中了严郁希怜香惜玉的心,方才生起的巨大怒火不自禁地消散。
严郁希迎上温沁黎望过来的目光,说出的话已经不带任何情绪。
“我订了醉华云香的粥,你吃了粥再走吧。”
温沁黎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显出些许受宠若惊的惶惶,白玉如竹的手指欲盖弥彰地纠紧了被褥,勉强维持住自己镇定的姿态:“严少,你不要以为虚与委蛇地对我好,我就会被迷惑答应你的要求。”
严郁希头一次见识到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他一个任性妄为的大少爷能对一个人好,而那个人居然不感恩戴德,竟是还敢往外推,还不相信他。
要不是……
严郁希控制住自己要将病床中的温沁黎拖出来收拾一顿的念头,他那双桃花眼将温情收敛得干净,凌厉地射去。
“若不是你现在身体不好,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想要就要得到的手段。”严郁希气笑了,“你觉得我可能会跟你这种人虚与委蛇吗?”
温沁黎的盈盈水眸因这话碎裂成一片,垂下了头。
严郁希握了握拳,你还委屈上了?他堂堂严家二少爷何时这么待一个人好?
“对不起,我这种人确实不值得。”温沁黎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注意就会听不见了,像是最轻的风抓不住感受不到。
室内一时陷入静默。
安静到温沁黎以为另一个人走出了房间,但是没有听见关门的动静,他正准备抬头时,一道阴影忽然盖住他。
“严……”温沁黎身形被迫往床中倒去,陌生的气息笼罩住他。
严郁希将人压至自己臂膀间,近到他只要低头就可以品尝到那朵粉嫩莹润的花唇,大概是他的突然行动吓到了对方,粉唇紧紧地抿起,唇心全是雪白。
“再惹我,我就让你瞧瞧……”严郁希的视线略显恍惚,他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美色也有做柳下惠的时候。【穿】
【书】
【吧】
幸好,此时的胶着被一通电话打破。
严郁希未尽的话,他也没有要讲清楚的意思,而是退开身接起电话,面上无悲无喜,跟往常在人前表现的纨绔相差甚远。
“粥到了。”严郁希朝钻进被窝里躲他的温沁黎道,“醉华云香的粥可不好订,你最好给我吃干净。”
不一会儿,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哼唧声。
“谢谢。”
严郁希不太好看的表情总算柔和许多,他忽然有些舍不得把人送到另一个人手上。
钱不够的话,他可以找大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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