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冷,可这能够亲手布置新年感受年味的乐趣,魏涛和曹曦雨都很享受,各种小时候还残留一些的风俗习惯,他们俩是严格按照执行,过了小年开始,每一天做什么事,都是有规矩的。
有时候时间方面会有一些改动,但这些行为,他们都会做,从来不缺吃喝的他们,还专门穿得暖暖的,到大超市和大农贸市场,去购置年货,吃不吃是一回事,需不需要是一回事,到现场去感受氛围是另一回事。
糖果,家里面各种国外进口和国内最高档糖果,不下几十种口味,以一大包为最小计量单位。
鸡鸭鱼肉,安顺街一号五楼的冷库,安顺街鲜时光一排冰柜冰箱和露天大冰箱,包括安顺街一号六楼的平台,各种肉类,全都需要专门贴上标签,才不至于在之后找不到。
今天贴春联,何胜利站在侧门的门口,给两人相看春联贴的是否正,两侧高低是否一致。
韩铁生在一旁升起卷帘门的车库内,检查车辆。
陆江在楼道里正往出走。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新年心情愉悦的笑容,过年了开开心心,每个人都置身于美好的生活状态之中,何胜利都在这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对于留下来这件事,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面包车靠近后侧门,停在路边约有半分钟,车门打开,几道身影下车,副驾驶下来一人,从怀中拿出一把‘彷五---四’,后面下来四个人,俱都是大卡,掰开,泛着开刃的寒光。
速度很快,很专业,分工明确,目标就是魏涛。
曹曦雨愣了一下,魏涛的愣,不是被突发状况吓到了,是他看着对方,觉得他们很悲催很倒霉,此时此刻,身边几个人距离自己都不到五米。
老何还在门口,韩铁生从车库冲到后侧门和楼侧门之间的空地,用时肯定比从外面冲进来接近自己的几个人要快。
何胜利一抖手,那拿着冒烟家伙的手腕子上,被一枚几公分长的铁钉穿透,手里的武器直接掉落地面。
韩铁生到位,四个持有冷兵器的,眨眼之间被放倒。
陆江从里面冲出来,扫了一眼。
有经验,且还经过老何的培训,一眼看懂现场环境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他还不忘扫一眼对面楼,那里,李丰收常年居住,一直还有摄像头对着这边侧后门,现场有师父老何和韩铁生,两人没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五个人全部放倒。
陆江冲出侧门的同时,直接将墙边的铁锹抓在手里,整个冲出去的速度并没有减缓。
此时,那辆没有熄火的面包车,司机看到这情况,挂挡,推前进档。
也是凑巧,魏涛和曹曦雨就在后门这里贴对联,对方如果是正常蹲坑,肯定要将车头调转,对准安顺街的出口。
踩点是必要的,安顺街里面与另一个小区的侧后方相接,铁栅栏这两年开一个小门,可过人过摩托车自行车,过不了汽车,正儿八经办事的人,肯定要以最快速度完成‘手里的活儿’。
人下来,车子就暂时没动,这时候松离合挂挡给油门,面包车向前一蹿,没直接加速出去,顿了一下。ωWW.chuanyue1.coΜ
陆江抡着铁锹也到了,顺着跑动的惯性,手臂抡起来,铁锹直接彭的一声砸在了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上。
反震的力量,他硬生生扛着,要的是将对方的车子挡住,既然来了,一个也别想走。
陆江的彪悍在于他对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并不会有半分的犹豫,为了最有效的达到效果,他是不会顾及自己是否受伤,铁锹将面包车前挡风玻璃打出蜘蛛网状裂痕。
面包车冲了出去,没机会掉头,下意识的向着安顺街内驶去,寻找一个更宽敞的地方掉头离开。m.chuanyue1.com
陆江迅速跑回院内,车库内往出开不符合当前速战速决的规划。后侧门有老何和韩铁生,还有被打倒的五个人。
陆江看都没看,冲到院子里,他自己的捷达就停在院子里,车钥匙就在前右侧车轮上放着,平时也不怎么开,有时候晚上回家,不开老板的车,开自己的车子。
轰的一声,车子启动,大过年的,保安也在做院子最后的清雪工作,电动大门打开,将内外和轨道扫干净。
开车冲出去之后,陆江始终向右看,透过安顺街一号的院子围栏空隙,盯着安顺街,他要比那辆面包车更快冲到正街大路上。
一把舵,右转,油门勐踩,对着从安顺街掉头出来同样想要右转进入主街逃窜的面包车,在对方转弯的时候,对着后侧方撞了过去,直接将对方车子撞得跟马路牙子来了亲密接触,没有剧烈的翻车,整个侧后面被撞瘪,车轮跟马路牙子接触,有点像是人被绊倒了的状态,车子颤巍着侧翻在马路之上。
………………
五分钟内,悄无声息。
二十分钟,现场处理干净。
过年了,街道之上商铺几乎都关闭,也没什么人在街道之上,看到的人并不多,这边处理的也快。
姚雪军带着人很快过来,将人分别塞到几辆面包车内拉走,李丰收没出面,魏涛接到了他的信息:“如果需要我,将人单独安排一个地方。”
实际上呢,消息很快传了回来,姚雪军将人给拉到了厂矿区一个废弃厂房,那里是他租下来,带着自己兄弟们训练的地方。
偏僻,安静,周遭没什么人,还有一个很大的地窖,姚雪军租下来之后,找人专门把地窖重新弄了一下。
人塞到里面,回来路上,就给一个赤脚医生打了电话,跟香江那边专门的江湖医生类似,有些关系不错的,外科伤口能处理的,愿意赚一点外快的,时间长了,也就形成了简单的契约模式。
也不是自家兄弟,管你手会不会废掉,弄点药面子,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东西,一撒,止血,直接拔出那根铁钉,止血,简单包扎,别死,别大出血,剩下之后什么感染之类的,根本不管。
陆江带有倒刺的鞭子还没等用几下,这帮人全都开口了。
人是南边来的,也不存在什么中间人弄得很神秘之类的,带武器那位,直接面对的是曲鑫,也就是王族地赐,对方通过一个江湖朋友找过来的,目的也不过是让他们过来,带走魏涛,教训教训。
至于说带武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知道人家也是大公司的老板,身边也时刻跟着保镖,为了不闹出大动静,武器能够震慑。
仅此而已,教训教训,出口气,连绑票都算不上,带到城外,找个地方打一顿,吓唬一顿,拍个照片之类的,以后也能拿捏你,警告你在网络上不要太狂,你有钱不假,告诉告诉你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
接到电话的魏涛,骂了一句脏话,大过年的,绝对是不咬人膈应人,什么玩意儿。
“打电话,让对方拿钱赎人。六个人,一个人二百万,臭傻--逼!”
大过年的,好好心情,被这王八蛋给破坏了。
安顺街一号,家里亲戚陆续来了,公司的安保去接姥姥,虽说只有一二百米的路,还是不想让魏涛姥姥走路,直接开车拉过来。
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小一辈都不只是满地跑了,上大学的都有了,用不了几年,魏涛会再升一个辈分。
有这么一个机会,家里人没有缺席的,不存在什么只是男丁带着家小来,像是表姐表妹之类的,也都是拖家带口过来,一年之中,可能也就这么几天,能够有机会跟魏涛在一个屋檐下,安心的说说话聊聊天一起吃点饭喝点酒。各家到婆家过年的习俗,在这里被完全打破,且婆家人,没有一个有意见的。
女人差一些,小富即安的多,家里这帮姑爷子,在外面有里有面儿,因何而来,一个个心里清楚得很,平时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魏涛,后者太忙了,偶有事情找上门,可能都不需要通过他,下面人斟酌着就给办了;即便是见到了,可能也就是浅谈几句,像是过年这种坐在一张桌上畅饮聊天的机会,几乎没有,如何能不珍惜?
家里热热闹闹,几年都是如此,也都形成了固定的相处模式。
今年多一个话题,那就是魏涛要结婚,家里面每一个人,坐下来谈的都是这件事,明知道人家有的人是可以用,但作为自家人,都很踊跃的往前冲,这时候不表现更待何时。
各种细节,大家都在聊,各种需要婆家这边提前做准备的,每一个人都在出谋划策。
魏涛是感觉到了十足的晦气,在七楼走下来,给了曹曦雨一个安心的眼神,没过一会儿,颜博打来电话。
这位的脑子,类似的事情让他来出谋划策,呈现出来的效果比任何人都要好,不过听闻这件事的因由,颜博也是啐骂一口,马勒个巴子的,这孙子脑子是不是有病,如此幼稚的行为还当回事?你要派,最低标准也如同当初的魏涛那样,派黄力一个人去南边,找恰当的机会,多踩踩点,一击即中。
你以为来五六个人,手底下有点东西,带着武器当保险,就能来松江办事?还是办一个百亿富豪?
“纯纯的傻缺,你怎么想的?”颜博坐在何胜利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依旧是经典造型,你若是什么时候看到他嘴上不叼着烟,那才应该感觉到奇怪。
何胜利和韩铁生去处理那把武器了,分解拆卸,然后找偏僻地方处理掉,他们不需要这东西,更不能允许自己眼前出现这东西还流落在民间。
金锋安保公司那边,大过年的临时加班,设计整个安顺街一号乃至安顺街鲜时光的安保计划,单纯放两三个人在这里,似乎不够。
魏涛面对颜博的问题,打开窗户,寒风灌进来,他只是冲着外面招招手,他相信对面楼的李丰收一定看得到。
“让他去,总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我跟你玩网络,你跟我玩现实,那咱就碰碰现实吧。之前的事情懒得搭理他,想着过了年再说,没想到他还先下手为强了,玛德,让李丰收去,弄成公公。”
颜博笑了笑,没有反对,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说到底都算不得什么事,李丰收做这种事,绝不会留下任何麻烦。有这么一个人,实际上做很多事的效果,要比你身边养一群人,好的太多。
一个小时之后,李丰收出门,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厚厚的羽绒服,一点也不商务,除夕夜当天,打车到机场,给出租车司机双倍高价,在冷清的机场,平静的吃着泡面,平静的登机,平静的前往地赐所在城市五百公里外的一座大城市。
“现在银行都关门?不急,什么时候钱到,什么时候人回去。”
懒得废话,直接挂断电话。
姚雪军那边,人往地窖里一个自制的牢笼里一扔,面包方便面矿泉水,最人性的给扔了一卷手纸,没有冲水蹲位和马桶,只有一个木桶在角落。
冲泡方便面吃口热乎的,别闹了,干嚼吧,越嚼越香。
六个人,往里一塞,锁好门,留有一路监控,不管了,那些食物和水,三天没问题,还留了几种常见药,消炎为主。
………………
年夜饭从下午一点半开席,今年是三桌,喝酒人,吃饭人,小朋友。
海鲜盛宴,牛羊肉的菜肴,白酒红酒啤酒,几年来大家都熟悉了这模式,不会少喝,也不会喝多,谈天说地为主,甚至大家心里意愿所在是让魏涛说为主,作为家里的领军人物,如今跟大家跨越多个层次,他口中说出的每一点事,对于家里人而言可能都是到外面当成喝酒吹牛的谈资。
关锦月也回来了,不过吃完饭之后,回到自己房间就没再出来,大家也没注意到,实际上她过了一会儿悄然离开,这里,并不是她的家。
入夜,魏涛陪着曹曦雨到了她爷爷家,这边也是一大家子人在热热闹闹的过年,因为离得近,因为双方关系处得好,很多所谓规矩大家也懒得遵守,平日里也总见面,别说没结婚,即便真结婚了,也没必要大过年非得将曹曦雨所在那边。
魏涛上桌喝了一杯酒,起身离开,曹家的人也都没有留他,那边一大家子人呢,回去喝酒聊天打打牌,过年了,放松娱乐的时间,不玩干什么。
包兮倩人在燕京,这样的日子,她忙得很,人家夫妻俩做人设,重要节日可是展现夫唱妇随的绝佳机会。
跟卫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跟她哥哥卫勇通电话,相处不错,对方是长吁短叹直道可惜,再多的话也没说,年轻人处对象,谁也不是彻底绑定到谁的身上了。
卫勇说妹妹谈朋友了,一个公益组织的牵头人,卫宁在魏涛的福利院出来了,从喜好游玩挑战极限,到现在喜欢上了做公益做慈善,魏涛也就没再打扰她。
不打扰,有时候也是一种胆怯,胆怯于一旦互相打扰了便无法再去保持不进入对方的生活。
唐岑回来了,每年都没有什么时间陪父母,农历新年,除非有特殊的重要任务,不然她都会回来陪父母过年。
前几年,她英姿飒爽,事业如火如荼,给父母展现出来新一代女兵的风采,可从去年开始,过了二十五周岁,北方又习惯的说虚岁,这过了年就要二十七了,已经开始向着老姑娘的方向发展了,从未跟她提过的婚姻大事,今天父母也找了一个机会,跟她开诚布公的聊了聊。
“我没兴趣,爸妈你们别管了,不然我到部队就不回来了。”
依旧是直来直往的脾气,有什么话,绝不拖沓扭捏,心里怎么想的怎么说,即便明知道自己的直来直往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的情感,还是不愿意自己明净的心里填上任何的阴霾。
依旧去爷爷奶奶家里过年,只是当姑姑谈及此话题之后,唐岑没再说话,面部表情平澹如水,恬澹的吃完饭,稍作片刻,帮着刷刷碗,然后戴上耳机,打声招呼是礼貌,没打算听从别人建议,穿上羽绒服,将自己与冬天的寒冷隔离开,迈步又融入到这冰天雪地之中。
手机的功能越来越强大,可对于唐岑而言,她眼中的手机作用还停留在卫星电话层面。
MP3里面,是多套老评书艺术家们播讲的评书,这东西是她从小的喜好,上初中的时候书包里背着小录音机,那时候都带有广播功能,能收到的台,每天什么时间段播出评书,她都知道,上课坐在后排没人管,插着耳机,愣是如同电视剧一样,每天收听。
现在有了更便利的条件,一套套评书下载到MP3里面,可以不用等,可以不用听广告,一直听,从早到晚,从起床到睡觉。
祝喜春和陆江有一阶段喜欢听评书,也是受到她的影响。
除夕夜的大街上,是一年当中最特殊的一天。
在这一天,闹市街区是安静的,商场商铺都关着门,只有极少数街区的饭店开着门,生意兴隆,尽都是不愿意在家里做饭,出来吃年夜饭的。
街上,没有了车水马龙。
公交车黑天也没有了,出租车也不出来了,零星出现在街路上,也没有多少客人。只有到了十一点之后,一直到凌晨两三点,这个时间段,出租车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而这个不错,基本上也是很多夜班司机今天给自己放假,客流量不大,载客人员稀少的原因。
可要说这一天不热闹,所有居住人群的地方,都能看到大人们领着孩童在玩耍,天一黑,已经有很多的小朋友,举着摇花玩了起来,或是让家里的大哥哥大姐姐,带着出来堆雪人之类的。
城市安静了下来,街区安静了下来,但你不需要担心走在路灯的街道上碰不到人,只要你躲开主干道曾经城区热闹的街区,走在居民聚集的区域,一条条的小路之间穿行,丝毫不会觉得冷清。
唐岑没有如此,她只是一个人,双手插在兜里,微微低着头,看着路,实际上大半注意力都在耳机里的评书。她很喜欢这样独特的安静,属于一个人的,在外执行任务,亦或是做演习陪练,做教导任务,部队里的生活纯粹,可身边没有一个同类,她偶尔也会一个人走在训练场,一圈一圈的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是封闭,是她不想打开,跟任何人无关,单纯是自身喜欢如此,一个人听听评书,打打游戏,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几天都没有压力。
听评书跟追剧不一样,带着耳朵,在厨房在厕所都可以,她会奖励自己一顿精心准备的饭菜,好不好吃不重要,是她在做饭做菜的时候,不耽误听评书。
训练,任务,作战,除此之外,一个人。不是这个世界不接纳我,也不是我不喜欢拥抱世界,而是在我的心中,顺我心意的生活,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走啊,合一把三国战纪去啊?”
有人靠近自己,即便是佩戴着耳机,唐岑也听得真切,还能听得出来这是谁的脚步声。
“呃,行。”摘掉耳机,暂停评书的播放。
有一些营业场所,尽管生意可能不好,却依旧会在这一天其中部门商家选择营业。
白天出了那样的事情,韩铁生和陆江根本不可能选择回家过年,现在是即便老板休息了,除非是在安顺街一号不出来,他们才会回家,否则定然会守在老板的周围。
魏涛也没有劝,他知道这样的时间段自己不老实,对他们俩确实不公平,但没办法,今天他必须化身成为不好的时间管理大师。
不好,或许可以说完全不好,管理个屁,无非是大家故意为之的装作不知道而已。
来到初中附近的一家游戏厅,曾经魏涛和唐岑在这里厮混了整个初中,后期有了电脑房,犹记得唐岑第一次被父母混合双打,就是她本质上一个丫头,出来跟魏涛到电脑房包宿,一夜未归,大人们怎么可能理解包宿的价值不光是便宜,还有一份属于一夜时长可以痛痛快快一次玩个够的快乐。
游戏厅不算萧条,还有人玩,都是过年了,在附近老人家过年的孩子,晚上大人打麻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聚在一起,出来买几个游戏币玩一玩。
游戏厅的老板还是原本那个,一家人围坐在厨房吃着年夜饭喝着酒,游戏厅开着,并不耽误他们过年。
熟悉的音乐,熟悉的环境,老板肯定是认不出他们了,二人也没有故意说一些什么‘相认’。
魏涛已经坐下来,投币开始游戏。
唐岑到隔壁的小超市,人家也是吃团圆饭喝酒呢,买了两瓶可口可乐,回来坐在魏涛旁边,投币,开始。
两人趁着过版面,过关,很娴熟的拧开可乐去喝,很自然的点燃香烟去抽,且嘴里都都囔囔,抢血互害模式开始,满是笑容,嘴里开始以嘲讽的方式互相攻击,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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