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需要一些白布以外，那怕是最次薄皮棺材也也要有一口吧。
蜡烛、烧纸、香、鞭炮、挽联、吹鼓手……等等，当然还有来帮忙邻里的饭菜。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于是院里的几位大爷就去找贾张氏要钱。
用来置办这些必要的东西，但是贾张氏那里有钱呀。
这会三位大爷又开始抓头了，虽然大家会随一部分礼。
但是你起码要摆出一个灵堂的模样吧，现在算这么回事。
在简单也不能什么都没有吧，再难办也要办下去呀。
要不然街坊邻居怎么看他们三个大爷呀。
三大爷咬着牙贡献出一个作业本和笔，坐为记账的账簿。
三位大爷开始了提前收取礼金，并且他们三个咬着牙。
每人出了5块钱的礼金，记在了第一页上面。
后面第一个就找到了许大茂，他一看就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所以也不用三位大爷说，直接跟着他们随了5块钱。
后面收钱的时候，大家虽然有抱怨但是也都提前给了礼金。
三毛、五毛的还是不少，但是上一块钱的基本没有。
对了傻柱也跟着几位大爷随了5块钱，这也让大家惊讶了一下。
几位大爷也劝大家多随一点，这样街坊邻居面上也好看。
关键大家都知道这个钱基本上就是打水漂，能出这些已经是看在多年的街坊面子上了。
零零散散的钱虽然还不够，但是最起码能把眼前的情况，暂时应付过去了。
手里有钱以后赶紧打发人去采购东西，灵堂起码要先布置起来。
一阵忙鸡飞狗跳的碌以后，草棚终于有点灵堂的样子了。
办丧事用的五大件也终于凑齐了，这五件分别是幡儿、牌儿、棍儿、盆儿、罐儿。
幡儿～是古代招魂的旗帜，故称“引魂幡”。
出殡时由长子打幡儿，父死以左手打之，母死以右手打之。
如果是长子先亡，则由重孙代之，如果没有重孙的话。
则有第三子或者第五子代替，老二和老四不行。
如果过世之人既无儿也无孙，那就由继承死者遗产的亲属或义子来打。
牌儿～是棺材入土前供奉的临时纸制灵牌。
但从从外观来看，很像一个小型的楼库。
出殡的时候，一般都是由次子捧着，没有次子的就放在棺材上随行。
棍儿～就是过去所谓的“哭丧棒”。
现在的社会全都弄乱了，棍和幡全部弄混了。
有的地方更是直接用其中的一种就全都代替了。
那时候将就的是父死用竹杖，母死用铜杖。
并且将就上圆下方，长度一定要达到胸口那么高。
现在基本都是木杖，铜杖那玩意已经找不到了。
盆儿～是一种瓦器，也有叫叫“吉祥盆”，或者叫“阴阳盆”的。
这个盆要在起杠时候，由长子在棺材前面用力把盆摔碎的。
万一要是摔不碎时，也千万不能摔第二回。
由后边抬杠的或者赶车的将盆踩碎，这是要有额外的赏钱的。
罐儿～是一种带釉的小瓦罐，一般的大名都叫做“宝瓶”。
下葬前棺材前面，里面放的是食物和一双直立的筷子，并且孝子需要按时往里面加食物。
下葬的时候放在棺材前座上，一起下葬作为给亡人的永久供养。
现在除了没有棺材以外，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三大爷也坐在草棚的门口的迎宾桌前面了。
拿出账簿外桌子上一摆，准备开始迎接吊唁和随礼人的到来。
到这个时候院子里的男人，基本上已经清闲下来了。
这会傻柱和一群大妈、大婶在忙碌着大家和随礼人的晚饭。
整个四合院里面，只有老太太是礼到人不到，秦淮如家连礼都没有。
剩下的能来的基本上全都来了，邻里间的帮忙是一个。
另外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随一份礼就能让全家人的晚饭都有了着落。
一大爷拉着许大茂在一边，咨询自己以后要注意的事项。
二大爷身边的人最多，全都在听他在炫耀这段时间在机修厂的日子。
棒梗被贾张氏强行按在灵堂里的挽联下面跪着。
只有三大爷身边只有桌子，孤零零的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他坚信等到下班的时候，自己就会忙碌起来。
大家虽然在一旁聊着天，但是目光还是分出一大部分给三大爷。
毕竟贾飞家能有多少人前来随礼，这个问题大家都很感兴趣。
随着下班以后的时间的推移，天色也越来越晚。
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怪，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一个人来吊唁贾飞。
人都看不见过来，那么礼金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三位大爷又上头了，棺材钱和车马钱还没有着落呢。
原想着用礼金能弥补上这个最后的漏洞呢，现在看来又泡汤了。
没有办法三位大爷只好一起去问贾张氏。
看看贾飞平常都和谁有礼上往来，看看他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可是当着三位从贾张氏口中得到答案以后，整个心都凉了。
原来贾飞除了钢铁厂，外面基本没有礼往。
可是到这个时候了，厂里也不见有人过来，这事估计是悬了。
这是这个时候草棚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几位大爷赶紧往前走去。
原来是后勤主任过来了，在三大爷那里还上了账。
上面写着礼金10圆，钢铁厂全体领导班子。
后勤主任登记完以后，和许大茂在一旁聊了一会就直接离开了。
现在天色越来越晚了，今天晚上12点以前。
就要把人装进棺材里面，并且要封好棺材口的。
要不然只能用草席卷一下了，那可就太寒酸了。
于是三位大爷再次来到贾张氏面前，把情况说了一下。
贾张氏当场就炸了：“什么我儿子死了连个棺材都没有。”
“你们打算要用草席把我飞儿一卷完事吗？你们还是人吗？”
二大爷：“贾张氏，你要搞明白情况，是你们家没钱买棺材，不是我们要用草席的。”
贾张氏：“我的飞儿是钢铁厂的工人，怎么会没钱呢？”
“一定是你们见我家飞儿死了，棒梗年纪还小。”
“所以就把我们家的钱给黑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这一下把这三位大爷都快跟气死了，自己来回忙碌就算了。
要是还落得这个名声的话，自己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一大爷现在的生活最有盼头，也更在意自己的名声。
所以他直接对着贾张氏就开喷了：“贾张氏，你还要不要点脸呀？你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要不是你贾张氏和棒梗一直捅娄子，你们家能过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呀，想想你死去的丈夫和儿子。”
“在好好想想现在的孙子，他年纪还这么小呢。”
“以后你给他积点德吧，别让这个也给你弄走了。”
其余两位大爷虽然有点惊讶今天一大爷会这样说。
但是现在最主要的保住自己的名誉，所以他们两位也跟着开腔怒怼贾张氏。
他们在灵堂后面的争吵声，已经传到外面众人的耳朵里了。
这一下不光他们院里的人了，周围看热闹的也全都围了过来。
可是当大家听完事情的起因以后，所有都非常的气愤。
大家帮了一天忙最后还要背黑锅，这事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呀。
于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既然贾张氏这样说我们大家。”
“那我们大家就撤了吧，让他们家自己弄这些东西。”
这一句话马上得到大家的响应，几位大爷都来不及阻止。
人都已经开始往外走了，贾张氏一看这个情况也傻眼了。
连忙去求三位大爷帮忙留住大家，但是这三位谁也不吭声。
贾张氏哭着跪了下来：“我不是人呀，几位大爷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在胡说八道就让我不得好死。”
看着眼前的贾张氏，三位大爷还真不能不管。
这才把往回走的人给拦了下来，但是大家还是非常的不情愿。
一个个都没好脸色的坐在周围，一副我就是等开饭的模样。
人虽然是回来了，但是棺材的事几位大爷可就不管了。
你有棺材我们就找人帮你封口，没有的话他们还落得省事呢。
不管怎么说人回来了就好，现在贾张氏还是面临这棺材的问题。
她想借点钱给贾飞预备上棺材，怎么着也不能让儿子走的时候卷一个草席吧。
可是她看了一圈连一个和她对视的都没有。
最后他把目光看向了帮贾飞穿衣服的傻柱身上。
傻柱还在翻搅着大锅里的菜，刚才大家的争吵好像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这个时候贾张氏走了过来：“傻柱，你能不能借大妈点钱，让我帮你贾哥买一副棺材呀。”
“你放心等忙完飞儿的丧事，我砸锅卖铁也会把钱还上的。”
“我那可怜的飞儿年纪轻轻的就走了，棒梗的年纪又小。”
“要是连口棺材都没有的话，我老婆子也不想活了。”
当贾张氏找上傻柱的时候，大家的目光也跟着过来了。
虽然听不清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看到傻柱很爽快的把棺材钱的缺口给拿了出来。
大伙看到傻柱真的往外掏钱，一时间说什么话的都有。
不管怎么说棺材的钱有了，三位大爷接过钱以后，马上就安排了两个人去买。
场面又回到原先的状态了，不过三大爷也不在灵棚门口坐着浪费时间和感情了。
现在许大茂身边的人最多，围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在一起聊天。
一直等到买棺材的人回来后，大家一起把棺材摆放好。
该在的都在呢，几位大爷开始吆喝着大家吃饭。
大家开饭的时候，棒梗在灵棚也吵吵着自己饿要吃饭。
但是被贾张氏给直接按回去，这个年月孝子贤孙。
只能等别人全部吃完了，他们才可以吃，还必须是剩菜剩饭。
这个规矩也随着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而逐渐取消。
吃饭的时候三位大爷还专门安排了，四个年轻人到半夜帮忙一起封棺的。
不过这些都和许大茂没什么关系，他现在就是吃完饭回家。
四合院里一大妈专门给老太太把饭送来过来。
老太太：“是傻柱在帮贾家做饭吧？”
一大妈：“嗯～是傻柱在做饭，我听说今天在厂里。”
“还是他帮贾飞换的衣服呢，另外丧事缺口的钱也是他给垫上的。”
“老太太您是没见，当时贾张氏冤枉大家黑了她家的钱。”
“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把钱借给她，这傻柱还真是心善呀。”
老太太：“你把这饭菜端走吧，我看着傻柱帮贾家做的这些菜有点不干净。”
一大妈……。
一大妈拗不过老太太，只好端着饭菜走了。
边走边嘀咕着，做饭的时候院里的妇女们都在帮忙，洗的挺干净的呀！
真搞不懂老太太为什么这样说，还是晚点问下自家老头子吧。
秦淮如姐妹俩这个时候也在家里念叨着呢。
秦京茹：“姐姐，还好你跟贾飞那个短命鬼离婚了。”
“要不然现在你就成寡妇了，贾张氏那个老太婆那么难伺候。”
“不是我说的难听，那样的话你以后的日子可就苦了。”
秦淮如现在也对自己当时决定离婚感到非常的庆幸。
心里对贾张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激，要不是她逼迫自己的话。
她哪能走到这一步呀，但是这个感激的念头很快就被她给掐灭了。
秦京茹：“姐姐，贾飞死了棒梗你打算怎么办呢？”
秦淮如：“我能怎么办？当初他自己不跟我的，我还差点被他给推一个大跟头。”
“我一个月这点钱，能拉扯两个孩子已经不容易了。”
“棒梗他过的好了我只会替他高兴，过的不好只要求不到我门上，我就当做没看到吧。”
秦京茹可是知道许大茂不待见棒梗这个孩子的。
生怕姐姐把棒梗接过来影响了许大茂的心情，那自己未来的工作就悬了。
所以她一直在说贾张氏和棒梗的坏话，连老戚婆和贼偷这样的词汇都用上了。
秦淮如当然知道自己堂妹的想法，自己心里现在也非常的矛盾。
所以还是今天晚上还是找许大茂问一下吧。
可别自己到时候万一心软的话，在惹得他不高兴了。
许大茂这个时候已经吃饱喝足了，在一边和别人聊着天。
等着大爷们交待最后的事，自己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孝子贤孙吃剩饭，可怜的棒梗终于等到大家都吃饱了。
别人给他端来一碗可稀的剩菜，就这还是大爷们发现没菜了。
从没吃完的人碗底节流下来的，怕不够她们祖孙俩吃，又往里面加了点水。
随后大爷们说出了明天，送贾飞回乡安葬的时间。
另外二大爷明天带人先走一步，回去和村干部沟通。
一大爷和许大茂把自己的自行车也贡献出去了。
让明天跟着二大爷一起回去挖坑的人，能先一步挖好。
因为棺材到地头以前必须挖好坑，两波人马还不能碰面。
终于完事了，许大茂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洗把干净。
今天和死人待了一天，不多洗几遍心里特别不舒服。
许大茂刚从空间洗澡出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呢。
秦淮如推开门就进来了，看到许大茂这个样子。m.chuanyue1.com
她脸色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慢慢的走到许大茂身边。
阻止了他继续穿衣服的动作，小手轻轻那么一抓。
小茂同志彻底沦陷了，演奏会结束以后。
秦淮如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大茂你说棒梗以后我要怎么对他呀。”
许大茂：“你暂时不要考虑那么多，主要就是把胎养好。”
“棒梗的事随你高兴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我不看好棒梗的未来，但是无论你要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不过咱们提前说好，你可别想帮棒梗从我这里拿走任何资源。”
秦淮如离开许大茂家以后还在琢磨他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想接济棒梗他不管，但是许大茂不会给棒梗一点东西。
秦淮如现在又犹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做。
一大爷家也在讨论这贾飞家的事，但是说到老太太今天晚饭的态度以后。
一大爷沉默下来了，看来这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呀。
看了下时间一大爷出门了，叫上其他人准备封棺了。
这个时间大街上黑漆漆的，只有灵棚那边有两个马灯还在照明。
灵棚里现在很安静，棒梗熬不住已经睡了，贾张氏也在硬撑着。
随着大家的到来贾张氏也精神了，并且把棒梗也喊醒了。
然后就是点香、烧纸，在贾张氏的哭声中棺材被死死的封住了。
大爷们和贾张氏简单交待几句，就和大家一起离开了。www.chuanyue1.com
这个时候要不是帮忙，是没人愿意来这里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呢，二大爷已经开始喊人了。
随后四合院里的众人都跟着起来了，早饭就是玉米粥、咸菜、窝窝头管够。
今天可是个力气活，特别是挖坑的那几位。
吃完饭二大爷他们扛着铁锹，把四合院里的自行车全都骑走了。
剩下的也在收拾灵棚里的东西，还有就是把借来的锅碗瓢盆给送回去。
一切收拾妥当以后，贾飞的棺木也被抬到昨天租来的马车上了。
贾张氏带着扛着幡的棒梗，在前面步行。
大家也都在马车后面跟着，一路上只有贾张氏一个人的哭声。
棒梗只有在贾张氏使劲打他的时候才哭几声。
这一幕看的大家直摇头，路途再远也有个到的时候。
大家在村口碰到了专门等在这里的二大爷。
二大爷不但不理贾张氏，还使劲的哼了一声。
随后通过二大爷的讲述，大家才知道了贾张氏在村里的人缘。
用臭不可闻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要不是人家村长不想惹钢铁厂的人，贾飞今天想要下葬都难。
在荒地上你随便找个地方埋就行了，但是想让他联系村里人去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一切大家齐齐的看向贾张氏，这人可是真厉害呀。
不但把四合院里的人得罪了个遍，没有想到她在自己村里也这么厉害。
就是不知道贾飞死了以后，她要如何在村里存活。
几位大爷也很庆幸今天来的人不少，要不然村里没人帮忙，他们连棺材都放不到坑里。
啥也别说了，这次换成二大爷带路了。
一行人跟着马车来到村外的一处荒地上。
随后大家喊着整齐的号子，在木棍和绳子的帮助下。
把贾飞送到了他最终的地方，棒梗拿着铁锹象征性的扬了一下土。
剩下的就是四合院的这群人一起动手把贾飞彻底的埋了起来。
贾张氏哭的可惨了，棒梗还是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
大家全都见怪不怪了，也没人理会她们。
把坑填满以后大家就要撤了，三位大爷和许大茂还不能走。
因为保卫科的人这个时候也过来了，看到丧事已经办完了。
来到贾张氏身边手铐直接就给铐上了，棒梗也不例外。
全程贾张氏又哭又闹的，但是在保卫科同志的两个耳光之下，世界就安静了。
这个时候村里看热闹的全都来了，所有人全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对贾张氏和棒梗指指点点。
大家互相交待了几句，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人家可是开着偏三来的，他们自然走不到一起。
不过大家一路上的谈资可真不少，贾张氏在村里的人缘还有被保卫科带走等等。
气氛比来的时候不知道快乐了多少倍。
走到四合院以后天色已经晚了，这次没有人管饭了。
所以各回各家，许大茂让刘丰把自行车给他放到院里。
他拐了个看准附近没人，偷偷的溜进了阿姨的家。
他只是不想在外面吃饭，绝对不是馋其它的东西。
许大茂的到来让阿姨和沐春花非常惊喜。
得知他还没有吃饭，沐春花赶紧就下厨加菜去了。
许大茂和阿姨两个人坐在一起，说着一些悄悄话。
顺带着聊了一下贾飞的事，当阿姨听到贾张氏在村里的人缘以后，也是非常的无语。
这时候沐春花已经把菜端上来了，招呼许大茂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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