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少商吓得叫出了声，显然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个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你……你看到什么了？”她认出这好像是上元节那日与他们一起猜题的少年。他好像是河东楼氏的小公子。
“我看到女公子……”楼垚诚实地刚准备说出来，便被程少商拉到了河岸旁。
程少商指着桥底顶着的木棍，“你看，我……我只是看着桥似乎不太结实，便……便想用木棍将它顶住……”
看着身旁人急于解释的模样，楼垚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
“听到了吗？”见身旁人看向自己，楼垚回过神，连忙应道，“听……听到了。女公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一听对方这么说，程少商又急了起来，“我……我又没做坏事，怕你说出去做什么……”嘴上这么说，实则却心虚到不行。
程少商快步甩掉了身后的少年，来到廊下准备与程婠还有万萋萋汇合。
“萋萋阿姊！昭昭！”程少商来到廊下。
一见程少商的到来，王姈的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样，好点了吗？”万萋萋关心地询问。
“好多了。”程少商点点头，拉着万萋萋就朝程婠所在的位置走去。
“听说十一郎也来了？”王姈故意说道，随后看了一眼裕昌郡主。
万萋萋一愣，眼睛滴溜一转，笑道，“十一郎？来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抵赖了！”王姈身旁的楼缡急道，“我们都打听过了！你请了这都城中许多的儿郎来，十一郎想必你也请了！”
“是呀！”王姈瞥了一眼万萋萋，“我们听闻你给这都城中的众多儿郎都发了柬，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来？”
万萋萋一愣，看了看众人，“你们到底是来看儿郎的，还是来参加我大母寿宴的？”见中女娘脸颊微红，万萋萋无奈，“你们都行行好吧！话说，你们出来是为了看儿郎，你们阿母都知道吗？”
“我们适才听到，你父亲要领今日来的儿郎们去演武场耍耍，我们想去看热闹。这是你家，我们不好乱闯，才来问你的。”
万萋萋看着王姈笑道，“这新宅我也是刚搬来不久，这演武场在哪？在哪儿啊？嗯？在哪儿呢？”她故意装傻，绕着弯子逗弄王姈。
这王姈也不是好惹的，见万萋萋有意戏耍她，于是看向站在一旁的程少商。
“哎呀，你这推三阻四，是不是为的我们程家妹妹啊！”王姈看向程少商，笑道，“那日少商妹妹吹牛被逮个正着，如今怕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十一郎呢！”m.chuanyue1.com
“是呀！”一旁的楼缡也附和道，“还真是丢人现眼。”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程婠刚准备起身帮程少商反驳，便听一个少年声音从廊外传来，“阿缡！”
众女娘立刻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檀色华服的少年正站在廊外。
小土堆？程婠有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楼缡一见来人，惊叫了一声，慌乱躲在了王姈身后。
谁知楼垚上前几步，伸手就准备把人揪出来，却被王姈挡下了。
楼垚无奈，只能斥道，“阿缡，伯母不许你来，你竟偷偷跑出来！”
“堂兄！堂兄你饶了我吧！”楼缡哀求道，“别告诉我阿母……”
楼垚听从大伯母的吩咐，让他好好看管楼缡，他只得道，“那你快随我走……”
“我说楼垚，你竟有功夫来管阿缡？”王姈护着楼缡，瞥向面前的楼垚，讽刺道，“听闻，昭君妹妹与楼家在商议退亲之事了，天晓得你是如何不堪，如何软弱无能，才使昭君妹妹如此迫不及待地与你退亲！若换成我，早没脸见人了！”
周围的女娘一听，都小声议论起来。
楼垚没想到王姈竟当众说出这件事，还言语还如此刻薄，一时被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见楼垚被王姈损得当众吃了瘪，程少商忍不住打抱不平道，故意高声说道，“昭昭，萋萋阿姊，这男女之间议亲，成与不成都是常事，王家娘子如此说何昭君，说她因为退亲无脸见人，若此话被何昭君听了去，这事可不就要闹大了！”
程婠掩面笑道，万萋萋则瞥了一眼王姈，“就是就是！”
王姈一听可急了眼，连忙辩解道，“我说的又……又不是何昭君！”
楼垚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心中好感不禁更甚，朝着程少商抱拳道，“多谢程四娘子仗义执言。”
“好你个楼垚，竟与她一唱一和！难怪昭君妹妹要与你退婚！”王姈见楼垚向程少商表感谢，不禁气急，“我看，也就这粗鄙无文的程家丫头赔你！”
“粗鄙无文？我看粗鄙无文的是你吧！”程婠已经忍了王姈很久了，在她出口语伤程少商时，便再也忍不住了。
“从一开始你便开始找茬，找完萋萋阿姊的找我的，后又找我家少商的茬，如今又找了楼家公子的茬。是否，你要将这在场所有人的茬都找遍才肯罢休？”
面对程婠的质问，王姈心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裕昌郡主。
“今日是万老夫人大寿，岂是你找茬的日子？”程婠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若你执意找茬，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顿！”
“好了好了。”一旁的裕昌郡主也知王姈今日有些猖狂过分了，于是连忙朝着程婠几人打圆场，“今日万老夫人寿宴，咱们不能吵架败兴，王家妹妹心直口快，你们可别忘心里去。”
“郡主果然是郡主。”程婠堆出一个假笑，“郡主言语斯文周到，倒不像某些人……”程婠目光瞥向王姈，“王家娘子，你不如跟郡主好生学学，别整日待在一块，好的没学到，竟学了跟我们这种粗鄙无文之人吵嘴！”
“你放屁！”王姈一时气急，起身骂道。
“郡主！”程少商正为程婠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高兴的时候，一听王姈这么说，连忙朝裕昌郡主道，“王家阿姊说你放屁呢！”
“我……我没有！”王姈一时间百口莫辩，慌张地看向裕昌郡主。
“你有。”
“我没有！”
“你有！”程少商看向王姈伸出拳头，“要不，再来一架？”她与程婠倒真是姊妹，连威胁的话都一样。
王姈见状，意识到自己的腰上的伤还未完全好，瞬时泄了气，这才怏怏闭了嘴。ωＷＷ.chuanyue1.coΜ
一旁的万萋萋早已乐得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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