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几秒后，他沉声说着：“姜瓷，你为什么就是不乖呢？”
姜瓷不明白傅斯年话中的含义，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斯年捏着姜瓷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像是想从她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不干净的东西来。
“这张脸，还真是祸国殃民，怎么，很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觉？”
姜瓷有些不解，但联想的今晚的叶鸣川和朱佐。
大致猜到了，可能是因为这个，激发了傅斯年那病态的占有欲了。
姜瓷如实地解释着：“我只是有事要他帮忙。”
“有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嗯？”
傅斯年说得没错。
在南川他傅斯年就是特殊通道，他的一句话，胜过姜瓷的万般努力。
可是她不想求他。
以前不想，现在他就要属于别人了，她就更不想了。
姜瓷垂下眼眸，诚恳地说：“我想靠自己的努力解决问题。”
傅斯年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
姜瓷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傅斯年言语中尽是无情的嘲讽：“靠自己的努力？是用陪酒的方法？还是带床走后门？”
姜瓷坚决地反驳着：“我没有。”
今晚的事情的确是她欠考虑了。
她没想到外界德高望重的朱佐大师，私下里竟然会是个好色无耻的人。
是她识人不清。
也怪不得傅斯年误会她。
“嗡嗡嗡~”
姜瓷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引起了傅斯年的注意，他抽出一只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姜潮的号码。
姜瓷一脸谨慎地看着傅斯年，大气不敢喘，这个电话她是万万不能接的。穿书吧
心里不停地默念着。
快点挂断，快点挂断。
可事与愿违，偏偏她最担心害怕什么，就偏要来什么。
傅斯年果断地将电话点了接通，还开了免提。
“姜瓷，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
“哥，我在公司加班呢，我马上就回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姜瓷快速说着，生怕姜潮又说出什么让她无法收场的话，急忙将电话挂断。
傅斯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撒谎？”
“做了傅先生5年的秘密女友，想不会撒谎也难吧？”
她看着傅斯年，说这话时眼中有些怨气和不满。
“怎么，你在怪我？”
“不敢。”
姜潮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没等姜瓷点挂断，傅斯年就按了接通。
姜潮的怒骂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姜瓷你嘴里还有一句真话吗？我刚给你们公司打电话了，公司这几天根本就不上班，你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又去找那个狗男人了是不是？”
姜瓷立刻抢过傅斯年手中的电话，按了挂断。
怕姜潮再打来，她将手机关机了。
弄完这一系列操作后，姜瓷慌忙地抬起头，怯生生的看向傅斯年，急忙跟他道歉：“对不起，傅先生，我哥只是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对于姜瓷的解释，傅斯年并未动容，脸色反而越发黑沉了。
“不然，我们玩个二选一的游戏怎么样？”
“什么？”
姜瓷瞪圆了眼睛，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今晚犯的错，总得有一个人买单，那这个人是谁好呢？”
傅斯年嘴角勾着阴森的笑，饶有趣味地看着姜瓷脸上震惊的表情。
“江知野？”
“不要！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姜瓷急忙否定，眼中闪过的紧张情绪，让傅斯年很是不悦。
“那就姜潮吧，如何？”
“不行，你不能伤害我哥，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傅斯年的眼底浮上一抹烦躁。
他最烦的就是她那颗心里，总是装着很多人很多事。
卓岚，姜潮，江知野，古董斋……他傅斯年又排在第几呢？
“那就两个一起吧！”
傅斯年最后的一丝耐心全数消耗殆尽，他推开姜瓷，起身走出浴室。
“姜潮还有江知野，今晚之后我不想在南川在看见他们。”
“是，傅总。”
姜瓷跳下浴缸，想去阻止傅斯年。
因为酒精的缘故，她刚走两步就摔倒了，膝盖磕到地板上，一股钻心的酸麻感席卷全身。
姜瓷皱眉闷哼一声，来不及感受疼痛，急忙爬起来往客厅跑去，还没到傅斯年身边，又一次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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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脚摔地，她领口开的更大了。
邢特助视线落在她的领口上，一览无余。
傅斯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将头偏过去，背过身站着。
姜瓷跪坐在地上，抓着傅斯年的腿，哀求着：“傅先生，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这件事跟他们无关，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见她为了别的男人，跪着求他，傅斯年心中更添几分燥意。
他蹲下身来，面容温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我怎么会忍心惩罚你呢？”
是，他从不直接伤害她，他向来都是杀人诛心。
他知道姜瓷最在乎什么，所以他就用摧毁她在乎的事物来控制她。
“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你选一个替你受惩罚，又或者说，你想救哪一个？是你那个残废哥哥，还是你的小男朋友？”
傅斯年扯了扯嘴角，俊脸无温，却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如索命厉鬼步步紧逼。
“我不选，我谁也不选。”
姜瓷抓着傅斯年的衣角，瑟瑟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不停地摇头。
这种二选一的选择，无论她选了谁，都是对另一个人的残忍。
姜潮已经为了她，失去了胳膊，失去了他最爱的篮球，他的人生已经因为她而毁了，不能再因为她变得更糟了。
江知野跟她非亲非故，却帮助过她很多次，她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我数到三，你不选那就两个连坐。”傅斯年的声音如索命的厉鬼，步步紧逼。
“不要，求求你……”
姜瓷哭喊着，可不论她怎么哀求，傅斯年都无动于衷。
“一，二，三。”
他的声音恍如夺命魂一般，在她头顶盘旋。
此刻的姜瓷内心无比挣扎，左右她都不想伤害，可二选一，她又必须得选。
“我选！”
姜瓷闭上眼，心一横，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选谁？”
“我选江知野。”
傅斯年嘴角勾着满意的笑，抬起她的脸，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消失在她的发缝里。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易碎的玻璃，让傅斯年的心忍不住揪着疼。
可惜，她哭，从不是为了他。
“是选江知野替你受惩罚，还是选择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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