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医术啊。
老者看到这个接骨的手法,心里就知道玄鼎上宗的那个小家伙没有骗他了,伤人易救人难,他深知他身边的贴身隐卫统领这一手分筋错骨的手段何等高明,普通大夫是绝对接不好的,就是让他去接,他也办不到。
让他杀人,他一个念头就能办到,救人?那是两码事。
想到此,老者的心里泛起一丝希望,这次或许他是来对了,说不准,这个夏掌门真的能治好凌儿的病。
“带下去。”夏仲随手接好了这些弟子的骨,就算是恩至义尽了,挥了挥手。
“掌门,饶了弟子吧。”
“弟子知错了。”
“乙风长老,弟子没动手啊,只是看个热闹而已。”穿书吧
那几个弟子有几个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连连挣扎求饶,他们好不容易混到常驻弟子身份,就这么被逐出山门,那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而且但凡被逐出山门的弟子,那就是污点,这辈子是不用想踏进公门一步了,可以说前程尽毁。
可夏仲只是冷着脸,看都不看这几个弟子,看热闹?
不就是仗势欺人的另一说法?
曾贵和乙风也绷着个脸,这种风气是万万不可长的,不说宗门名声,单说今天惹个小麻烦,明天惹个大麻烦,那再大的宗门也撑不住麻烦不断。
带走了那几个弟子,夏仲又朝着身后众多弟子讲了两句宗门法度,朝廷法度礼义廉耻的宗旨,这些弟子个个肃然。
大掌门对此行为是深恶痛绝,绝不徇私啊。
话落,夏仲又朝着前方的老者等人一拱手,见对方没有深究之意,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这关是混过去了。
“诸位,天池山景色秀丽,诸位慢慢欣赏。”这姿态放的很低了。
话落,他特意看了那呆滞的年轻人一眼,然后也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今日见面的方式实在不好,能没祸事就是好的了,他前世可看过不少小说里的大佬就因为宗门弟子不规矩就要把掌门给端了的。
那他可就冤死了。
卫东伯也认为夏仲处理的方式很好,这种隐藏身份行走的大佬,还是谨慎接触的好,毕竟和这等强者打交道,那主动权根本不在夏仲这里。
“夏掌门留步。”可那老者却出声留住夏仲,道:“既然碰到了,一起喝杯水酒再走也不迟嘛。”
夏仲就诧异回头。
却见那老者已经重新朝着茶肆走去。
沈千河边上前一步,直接堵住夏仲去路,那样子显然夏仲想走也走不了了。
曾贵乙风等只当对方不依不饶,都立刻护在夏仲身周,大有一言不合开打的姿态。
卫东伯更是暗暗捏了一把汗,可千万别起什么冲突啊。
杜赫堂此时也隐隐看出这老者的来历不浅了,一个实力不逊色于夏仲的先天高手做护卫,须知他八郡首富之孙也只是请了两个先天护卫,而且那实力和对方比差远了,一时间想要结交的心思又冒了出来,见双方剑拔弩张,就主动道:“化干戈为玉帛,正该喝一杯水酒,不打不相识嘛,呵呵。”
他刚说完,沈千河那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通玄第二阶段和先天幽体的强横,让杜赫堂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打不相识?
就凭你们这个屁大点的宗门,也配和他老爷说不打不相识?
夏仲看不透这位大佬还要说什么,不过那种对方是冲着他来的感觉更深了些。
他顿了一下,然后就大步朝着茶肆中走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精神境显圣层次,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曾贵和乙风就要跟过去,沈千河却是大手一拦,夏仲回过头来摆了摆手,示意几位等候。
卫东伯也脚步顿住。
只是郑重看着茶肆中的老者,只要对方出手,他就亮明身份,尽力保夏仲一命吧。
就在这时,村庄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延寿,延寿,听说有人在你宗门前撒野?”
伴随马蹄声而至的是带着几个军卫,断了臂的龙十也赫然在列,领头的正是一袭白衣的周浴。
周浴今日无事,想着有段时间没见夏仲了,便过来和夏仲吃酒,可刚到天池山下,就听说有强人在宗门前闹事,周浴一听心里的火气就冒出来了。
这是谁,敢找他延寿老弟的麻烦。
活腻了?
所以气势汹汹而来,人未至,声已到。
沈千河眉头一皱,这些个宗门还真有点地头蛇的模样,稍微惹一惹阿猫阿狗就全出来了。
“周都尉。”
“周都尉来了。”
天源宗弟子自然认识周浴,这位可是朝廷军卫,而且是城卫都尉,他们宗门不好出手,对方却是可以以叛贼之名出手的,当下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周浴纵马上前,目光首先锁定茶肆里的夏仲,他咧嘴一笑,然后才看向沈千河。
这一看,周浴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三分。
军卫!
对方一定是军卫!
竟然有军卫在此?虽然不知道里面是哪位,这军卫隶属何处,但能让军卫做护卫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来历不凡了。
他的气势就弱了一筹。
“周都尉。”曾贵和杜赫堂上前来。
周浴却皱着眉头下马。
“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拦路的沈千河,然后目光朝着茶肆中看去。
终于看清了茶肆间坐着的几人,夏仲对面是一青年,貌似有些痴傻,而在夏仲左手边,那个老者他只能看到个侧面。
可仅仅是个侧面。
这一看,他的腿就是猛地一哆嗦,面色都惨白如纸。
曾贵此刻还说着事情经过:“掌门已经将不轨弟子逐出山门,可对方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周浴只是连连点头:“做得好,做得好,这等弟子,就该逐出山门。”【穿】
【书】
【吧】
嘎。
曾贵杜赫堂乙风就都怪异看着周浴了。
周浴是夏仲的铁杆好友,这谁不知道,平时是绝看不得夏仲受半点委屈的,可竟然这么忌惮对方?
“退后,退后,不要烦扰延寿和那位…老前辈谈事。”周浴还张罗着让天源宗弟子退后。
沈千河看着周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嘴角就浮现出一抹冷笑,没想到,在这穷山僻壤之处还有能看出老爷身份来的。
周浴安排众人退后,还敬畏朝着沈千河一拱手,他认出来了,倒不是认出了沈千河,而是认出了茶肆间的那个老者。
“老天爷,定国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延寿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惹到定国公头上了?”
大周四国公,个个都是开国元勋,地位卓然不用多说,实力也是深不可测,而定国公徐明泰在四位国公中,更是公认四国公之首,其功勋之显赫,就是当今圣上见了都得客客气气,而且在军卫中尤其人脉广大,五十六郡的老牌都督,边关军卫将军,有一半是出自其名下。
周浴冷汗直淌,完了完了,别看夏仲背后有南郡王,有天尘宗主,可真要是冒犯了定国公,那死也是白死。
大家看着周浴的神情,要是还不知道那老者是朝廷大人物,那就真见鬼了,个个也不多说,只是远远看着。
而曾贵和乙风师太此刻只觉得将那几个弟子逐出师门的惩罚太轻了,应该直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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