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他们难得接到了杨茂打过来的电话。
这还是自从他们来A市以后，除却第一天外，杨茂打来的第二个电话。
杨茂的语调听起来还是让人那么想打他。
他冷笑着说道，“不会又尝试着录音了吧？这可没什么用。”
姜宏波道，“你打电话什么意思？”
：“无聊啊。”
杨茂的笑意更加阴森了起来，“我看你们近段时间，动作挺大的，所以打来个电话问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握了？”
姜宏波道，“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心里有数。”
“我当然有数，毕竟我后台硬着呢。”
杨茂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给挂了。
孔文他们面面相觑，齐峰沉声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秦芜也是这么想的。
天一黑，他还是没忍住去了警局找顾向明。
之前他来过两次了，都没见过顾向明的人。
秦芜又怕顾向明是在执行任务，没敢打电话。
幸好今天顾向明在。
看到他过来，顾向明面上没什么波动，问，“又有情报？”
“有的。”秦芜点头，“顾警官，杨茂给我们打电话了。”
“说什么了？”
秦芜便将杨茂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顾向明听。
顾向明听完，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两秒，带着秦芜出了警局，去了缉毒支队。
秦芜被安排在了会客室。
他没敢吭声，只觉得走廊里的人步伐看起来都很焦急，让他的心跟着也提了起来。
没多久，顾向明开门进来跟他极速说了一句，“你自己回家。”
说完都不等秦芜有回应，转身离开了。
秦芜探头出去，看着全副武装的武警成批出动。
他吸了口气。
打了车，却没回家，反倒让司机跟上了顾向明的车。
没跟多久，顾向明就发现了他。
打了电话过来，厉声道，“让你回去。”
秦芜心虚的说道，“顾警官，我不给你添乱的。”
顾向明似乎懒得管他了，把电话给挂了。
他们一行车穿过了闹市，驶向了寂静的海边。
夜色寂寥，这片海边的灯火又不算明亮。
气氛莫名的让人心慌。
司机到了这边，说什么也不肯再送秦芜往前走了。
秦芜便只能付了钱，自己下车往前跟着。
他也不敢靠的太近，便远远的看着顾向明似乎是在跟游艇上的人说着什么。
没多久，他开了枪。
游艇上同样也传来了枪声。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秦芜探着头，看到那游艇上的人接连跳进了海里，没了踪影。
这场抓捕进行了一个半小时，顾向明他们什么收获都没有。
秦芜前头看到有两个警察飞快的抬了一个人走。
他以为是哪个警察受伤了。
却万万没想到，两个警察抬的是中了数发子弹的沈城匀。
这个消息。
他是在次日知道的。
顾向明主动联系了他说要见面。
秦芜便去了警局。
顾向明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
“你去趟溧水县，把这些交给沈德友。”
秦芜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让我去？”
顾向明喝了口茶，“警局最近人手不够……而且你看起来适合做这些事情。”
秦芜拧着眉头，听到顾向明又说道，“他要是问起来沈城匀，你就说沈城匀忙，在加班，反正就是这些说辞。”
秦芜乍然听到沈城匀的名字，顿了一下，“沈城匀是……”
他上次明明看到沈城匀跟在了杨茂的身边。
顾向明看了他一眼，“沈城匀是获得过很多表彰的缉毒警察。”
秦芜瞪大了眼。
顾向明垂着眸，语气有些沉重，“或许这一次，算是我们的准备工作不够充分。”
秦芜从听到沈城匀的真实身份后，就一直瞪着眼睛。
顾向明私下似乎和沈城匀有联系，他对沈城匀的爷爷奶奶很了解。
送着秦芜上车的时候，他还交代过，别买什么东西，沈城匀的爷爷奶奶节俭惯了。
回回他们买些什么吃的过去，两个老人家都是放到过期了再吃，一吃就生病。
秦芜点着头，“我记住了，顾警官。”
顾向明点了点头，关上了车门。
秦芜握着手里厚厚的信封，觉得沉甸甸的。
溧水县有些远，他赶到的时候，快中午了。
小县城不发达，但烟火气息很足。
县城唯一一家大医院的附近，尽是些小吃摊。
他下意识要买的时候，又想起了顾向明的叮嘱。
只好忍住了，进了医院，拿着地址找去。
沈城匀的奶奶是有多种基础病，她时长住院的原因是哮喘引发的心脏问题。
他们住的是多人病房。m.chuanyue1.com
秦芜找过去的时候，同病房中还有三个人。
整个病房中都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秦芜在门口顿了下，才进去，走到了沈城匀奶奶的病床前，轻轻开口，“牛奶奶你好。”
病床上的牛越睁开了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你是谁啊小伙子。”
秦芜笑着自我介绍，“牛奶奶，我是城匀的同事，城匀在加班，没空来看你，我就过来了。”
他说完这话，沈德友正好打了热水从外面回来。
牛奶奶便赶紧和他说道，“这是城匀的同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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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友赶忙给秦芜倒水，一边说道，“小伙子，是我们家城匀出了什么事儿吗？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秦芜脸色有点不自在的说道，“不是的，沈爷爷，是城匀太忙了，但是他一直跟我念叨着牛奶奶的病，我正好休息了，就想着过来看看。”
沈德友握住了秦芜的手，“这多麻烦你啊，小伙子，吃饭了没，来吃个饼。”
他伸手去拿了床头一个单薄的饼。
秦芜看着这饼，抿着唇，“爷爷你中午就吃这个啊？”
沈德友笑道，“我老伴做手术，吃不了东西，我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这饼挺好吃的，才一块钱。”
秦芜抿着唇，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他，“沈爷爷，这是城匀让我给您带过来的。”
沈德友看了一眼的钱和银行卡，打量的看了秦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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