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气?”我呢喃的定睛细看。
果不其然,还真如姜灵所言,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面色发黑,那些盘旋嗡鸣的绿头苍蝇,仿佛都是在围绕着他们盘旋。
我惊奇的问姜灵:“他们,不会是中了尸毒吧?”
“当然不是,”姜灵分析:“他们的尸气,应该是从腐尸或者坟地,沾染到的,所以腐肉血腥的味道,引来了绿头苍蝇...他们浑身健硕,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但是皮肤却没有一点,日晒的痕迹。所以,他们既有可能,是盗墓贼。”
听得我只觉一笑,只感觉她还学起了黄诗音的样子...
“你别笑啊,”姜灵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反驳,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想...我们只能说,可能是吧!”
“这,”姜灵拉着我悄声一指:“你看他们地上的那些工具!”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铁锹铁铲的把手,露出包外。
“可这...也很牵强,”我说:“兴许别人是做工地的。”
姜灵柳眉一沉:“你仔细看,牛皮鞭,白烛...还有爬满绿头蝇的那个小背包,里面应该是血腥物,比如黑驴蹄,黑狗血!”
我们冲着对面交头接耳,顿时引起了那帮壮汉的注意,他们侧过头对视,露出一脸的凶横:“看什么看?”
“抱歉,”姜灵当即赔礼,谎称是不知道吃什么,想着看看他们桌上的饭菜。
几个壮汉“呸”声吐痰,骂骂咧咧的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老板才从后厨走出来,一脸的愁容:“这几个活祖宗,总算走了。”
随即目光看向我们,沉眉渐缓:“哟,两位,抱歉抱歉,招待不周,想吃点什么?”
姜灵也不急着点菜,只问老板:“那些是什么人?”
“嗨,”老板抱怨:“那帮人,准是挨千刀的土夫子!”
所谓的土夫子,是以前遗留乡间的土话,指的就是盗墓贼。
我当即在意:“您怎么知道,他们是干土夫子营生的。”
提起这,老板是一肚子的委屈,说是他这个店,开的有些年生了,在镇上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所以,他才有那个胆子,把店一直开在镇上的僻静地段...生意,那绝对是镇上最好的。
直到三天前,遇到了这帮客人,天天来触霉头...他们一来,店里的苍蝇,打都打不完。后厨的新鲜蔬菜,还不到下午,就全焉了。
“真他娘的晦气,”老板埋怨:“准保,又是冲着红雨村,那神秘的墓葬去的。”
“神秘的墓葬?”姜灵来了兴趣:“是什么样的墓葬?”
老板怯怯的摆摆手:“这可不能说...”
随即,老板也变得警惕起来,拿着菜单,问着我们要吃点什么。
我一边点菜,一边打岔,问老板:“既然知道这些人触霉头,为什么还要接待那几个土夫子?”
“得罪不起啊,”老板抱怨一句:“我也赶过他们,也扬言不做他们的生意....可他们,执意要打听红雨村诅咒的事情,说是不告诉他们...他们就天天来触我霉头。”
“那你告诉他们了吗?”我很在意:“那是什么样的诅咒?”
老板白了我一眼:“这可是我们村的禁忌...谁也不能说,我任凭他们在这折腾...这个秘密,我也绝对不会对外人提。”
姜灵为解尴尬,一挑大拇指:“老板真有骨气!”
恭维的话一说,可把老板乐坏了,其实这老板原本就是个话痨...如果那几个壮汉,天天来这吃饭,和老板混熟了,说不定还能打听到。
点完菜后,老板亲自给我们上菜,添饭...坐在一旁,跟我们闲聊。
听说我们是路径红雨村,今晚也没个地方住,老板当场许诺:“那今晚住我家...我就是红雨村的!”
“好,”姜灵莞尔:“我们会按住民宿的钱,付你房费!”
老板客气了下,但还是高兴的连连点头。估计也是这三天没了生意,才会为钱发愁。Μ.chuanyue1.℃ōM
吃完饭,等老板张罗着店里的员工,打扫完卫生...我们才一起出门。
老板开着面包车,头前带路,我们的车紧随其后。
半小时后,车子就到了红雨村的地界。突兀的一声惊雷,乌云早已经密布,又是一场暴雨欲来的征兆。ωWW.chuanyue1.coΜ
闪电划破黑夜,借着电光,映照出一块巨石上,红字深刻的“红雨村”...那三个字刻的刚劲有力,色泽宛如鲜血一般殷红。看得人心里,莫名发寒。
两车前后并列,盘山而上...突然,老板开的面包车毫无征兆的急停。
害的我差点追尾...赶忙下车,问老板怎么回事。
老板指着盘山的中央地带:“那几个土夫子,造孽啊!”
我循着老板所示的地方看去...果然,那几个壮汉,正在半山腰摸索着什么,好像魔怔了一样,犹如丧尸,在山间乱窜。
姜灵一语道出:“他们是被迷了!”
“迷了也好,”在老板看来:“他们就是活该!”
可这老板,把土夫子想的太简单了...盗墓的,多少也通晓些阴阳,只不过他们用的,大多是野路子。
比如眼下,唯一清醒的壮汉,就果断的拿出长鞭,取出那个奇怪的葫芦,开盖倒出黑血.......血染长鞭后,一阵挥舞,打的“啪啪”作响。
宛如鞭炮长鸣之声,随着声响,那几个土夫子同伴...也很快恢复了意识。
姜灵断定:“那葫芦应该是恒温的,黑血应该是乌鸦血或者黑狗血!”
刚说完,只听耳边轰鸣,雷鸣之声大作,一副倾盆暴雨欲来之势。吓得老板在也顾不上细看,忙声劝道:“两位,赶紧上车,这诅咒的红雨,马上就要来了!”
“红色的雨吗?”我愕然惊问。
“是啊,每四十年一场血雨,”老板也顾不上解释,忙不更迭的回去,招手示意我们跟上后,就自顾驱车前行。
“这老板,”我上车抱怨:“哪有这样的,说话说一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血雨?”
姜灵莞尔一笑:“那你以为,以前的人,是怎么想到,用血雨腥风这个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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