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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祭臣坐在付凌天的对面,冰冷,他看着付凌天的眼神,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样。
付凌天看一眼门外,示意侍卫将大门关闭。www.chuanyue1.com
侍卫关闭门之后走出去,付凌天才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被人找上门?”付凌天的语气中有些许担忧。
江祭臣反而冷漠:“什么案子都没有发生,难道您想要在无事的状态下去调查?证物呢?人证呢?什么都没有,您想查什么?”
付凌天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江祭臣说话的语气与之前完全不同,他定定的望着他:“那就说说你,自从上次你从曼珠那里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所以呢?”江祭臣反问道。
付凌天被哽住,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江祭臣直接从蒲团上站起身:“付大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不待付凌天说话,江祭臣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江祭臣!”付凌天不放心得开口道。
江祭臣半侧过脸:“付大人,这些年,多亏了您照顾,以后,我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
“对司杨廷,你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才会对他那般冷淡?”付凌天反问道。
江祭臣深吸一口气:“张家公子的案子,和之前发生的婴儿怨灵案,大理寺是破不了得。”
江祭臣说着话,转回头来,看向付凌天,突然淡淡得笑出来。
“你准备怎么办?”付凌天问道,“这些,都跟曼珠有关,你能怎么办?”
江祭臣却轻声说道:“付大人,现在,凶手近在眼前,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得去保护民众,而我......”
付凌天等待着江祭臣说下去。
江祭臣却只是苦笑一声,抬脚离开。
“江祭臣,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付凌天大声说道。
江祭臣停下脚步一瞬,之后继续抬脚离开。
沈家宅子里。
沈老爷请了法师做法,沈安之被围在正中央,他全身蜷缩着,像是在害怕。
那法师口中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见那法师将手中的糯米洒在沈安之的身上的刹那,沈安之的身体发出灼烧的火焰。
沈安之被烫得生疼,大叫起来。
“救命!救命啊,不要再洒了......”沈安之大声求饶。
沈老爷也是心疼得望着法师。
法师却根本不理会沈老爷,继续向沈安之的身上洒糯米。
很快,沈安之便全身是伤得疼晕了过去。
“儿啊!你怎么了......”沈家老爷上前,心疼得抱着儿子得身体,抱进怀中。
背后,一小厮引着江祭臣进来。
“老爷,有位公子来找,说是或许能解开咱们家公子身上的魔咒。”
沈老爷抬眼,看到江祭臣正冷眼望着院子中得一切,眼神中都是冷淡。
“你,你是......”沈老爷认出江祭臣。Μ.chuanyue1.℃ōM
其实,在整个长安城里,不认识江祭臣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得了,毕竟这些年来,有关于司家大公子得传说,早被传得神乎其神,包括小狐狸精的传说,大家都耳熟能详,甚至江祭臣的很多事,被编成了儿歌,在长安城里被传唱。
有好有坏。
江祭臣低头对沈老爷拱手:“沈员外,在下江祭臣,来看望沈公子。”
沈老爷望着江祭臣的时候,老眼浑浊,就像是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请!江公子请!”
沈老爷忙安排下人,将江祭臣请进去。
偌大的大厅里,陈设尽显华贵,却撑不起家里死气沉沉的氛围。
侍女为江祭臣端上茶来。
沈老爷让茶:“江公子,这是今年的龙井,难得,您请尝尝。”
江祭臣没有回话,只是点头,象征性得尝了一口茶,便开口道:“以后,那种法事不要再给沈公子做了,没用的。”
沈老爷一愣:“可刚才那法师说,我儿身体里住着一个恶灵,若是不除去的话,不日,可能会......丧命的......”
江祭臣点头:“那法师的话可信可不信,有一半说的不错,但却错了另一半。”
沈老爷急切道:“他身上真的住着一个恶灵?”
江祭臣轻轻摇头:“不,他不日将会丧命。”
此话一出,沈老爷整个人跌坐在太师椅上,晕得几乎睁不开眼,红着眼睛。
“我就这一个儿子......早前听说东市张员外家的公子就是如此,难道......”沈老爷几乎说不出话来。
江祭臣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甚至有些不耐烦得皱着眉头。
“他跟张公子不同,起码,现在看上去不同。”江祭臣说话的时候,冷眼望着沈老爷。
沈老爷努力从凳子上起身,蹒跚着走到江祭臣面前。
而江祭臣却只是皱眉看着沈老爷,不似以前一般礼让,始终坐在凳子上。
沈老爷突然跪倒在江祭臣的面前:“江公子,常听人说,您有通天下地得本事,从很小的时候,便理了很多的案子,今日,小儿病重,倘若您能救了我儿,我愿意......将我所有的家产如数奉上!”
江祭臣不喜欢沈老爷这样的话语,就像是自己的行为如同贪财的小人。
他站起身,偏过头去:“带我去看看他。”
说着,江祭臣自顾自得向前走去。
沈老爷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江公子这边请。”
在丫鬟的搀扶下,沈老爷脚下变得轻快起来,毕竟现在,对沈安之来说,江祭臣似乎成了唯一的希望。
沈老爷子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件事,便是救自己的儿子,其他的一切全都不重要。
当江祭臣来到沈安之房间的时候,只见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黑色的烟雾之色。
江祭臣知道,眼前的这些,也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
那些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没有被收服的婴儿怨气。
江祭臣之前还以为,这些婴儿怨气,早就已经被曼珠收回,现在看来,曼珠却是将这些婴儿怨气,当成了追踪者。
如此看来,这沈安之说得不错,他的病,恐怕只有江祭臣一个人能治了。
“你们先出去吧。”江祭臣的声音里听不出表情。
沈老爷子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半愣在原地:“江公子,倘若有什么需要的话,老夫也能帮上些忙,不如.......”
江祭臣抬眼,看向沈老爷子:“怎么?不放心我?你以为我刚刚说沈公子不如会丢了性命是骗你的?”
沈老爷子慌忙后退:“不,不是的,我出去,我这就带人出去。”
沈老爷带人离开,关门之前,深深地看了床上得沈安之一眼,最后,不放心得关门离开。
江祭臣听到关门声后,他转眼看向床上的沈安之。
“沈安之,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江祭臣没有情绪得声音。
床上的沈安之慢慢睁开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而下,划过他俊俏的脸庞,他的瞳孔中映照着江祭臣的脸。
“江公子,我真的,没救了吗?”沈安之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江祭臣冷冷得说道:“你被人盯上了,我能做的,只是尝试性的利用你来和对方对抗,毕竟你的体内,有普通人所不具备的特殊七魄,名为尸狗。”
沈安之没有听懂。
江祭臣继续说道:“其实,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三魂七魄,而尸狗,便是其中一魄,但你体内得尸狗却异常机敏,因为在你的梦境里,存在着一个守护灵兽,就是你之前所提到过的,食梦兽。”
沈安之努力从床上坐起身来:“食梦兽?江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我梦里的那个食梦兽,其实是在梦里对我得警示?”
江祭臣点头:“有时候,你以为得坏人,不见得真的是坏人,而你以为的好人,也不见得是真的为你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不要看任何人和事的表面,否则,吃亏得永远都会是你自己。”
沈安之惶恐得回忆着:“可是,为什么每次我梦到食梦兽,就会有意外发生?”
江祭臣轻笑一声:“只要是人,生命里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只是他们无法提前预知罢了,事大事小,得发生了才知道,而你不同,尸狗的守护,让你提前预知了危险。”
“那昨夜的梦......”沈安之的嘴唇都开始颤抖。
江祭臣平静得说道:“尸狗利用梦境中的食梦兽告诉你,不日,不会死。”
“死?”沈安之惊慌失措,“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江祭臣抬眼,看着沈安之:“或许,这将是我对抗她的第一次实验,成功概率并不大,你愿意让我尝试吗?”
沈安之听出端倪:“对抗?她?江公子知道对方是谁?”
江祭臣点头:“知道,这本就是我与她之间的对抗,只是,牵连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