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一来,樊大人像是有了靠山,立刻冲着岳明道:“徐大人!我告诉你,殿下这样做是不行的!”
“身为未来帝王,怎能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
樊大人口口声声的说着这话,尤为不悦地看着车队缓慢离开的方向。
徐大人心中无奈,赶紧冲着岳明摆了摆手。
岳明虽是离开了,却也留下了四个禁军,以防樊大人做出些出格的事来。
樊大人被气得不行,然而周围这些禁军一个个比他身材高大,他纵然想要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冲着徐大人说道:“我若是去了地下,该怎么面对先帝?”
徐大人心中很是无奈,樊大人是朝中的老人了,行事最为稳重,但也因为过于稳重,根本不懂得变通。
就像是今日大婚,他们这些当臣子的,怎么能如此没有眼色呢?
纵然是殿下此举有违礼制,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冲上去指责殿下,这不是找死吗?
徐大人在心中狠狠地叹了口气,便拍了拍樊大人的肩膀:“樊大人,说来说去,这都是殿下的家务事,您总不能因为这样一桩小事,就要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下了殿下的面子吧?”
“我知道您一心为国为君,但有时候,咱们说话也得看准时机。”徐大人轻声劝慰,樊大人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不少,然而他还是有些不满。
“若是我们都不说,那殿下就更不能知道他所做之事有违礼制了!”
“大婚后的第四日,殿下就上朝了,到时候,您再说这件事也不迟。”徐大人劝道,“再说了,还有御史台呢!御史台是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如此行事的!”
听得这话,樊大人的神情倒是变得好看了些。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你这话有些道理,等到四日后,我再上折子!”
徐大人见总算劝好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如今朝中肉眼可见的世家式微,樊大人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至于那些御史……这本就是他们的指责,她妈妈若真是贪生怕死,也不会当御史了。
想到这,徐大人便抚了抚胡须,十分高兴的离开了这。
几个禁军亲自将樊大人送回了家中,又留下两人,这才离开。
正如徐大人所说,御史们也都盯着这边的动静呢。
尤其是在看到如同两条长龙的队伍,几个御史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送聘礼的队伍头到了裴家,尾还没从宫门出来。”
“而裴家送嫁妆的队伍也是如此!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殿下身上好歹有着几代帝王的私库,裴家有什么?”
说话的御史脸色沉凝,仔细地在自己的小账本上记下了几笔,只准备等着四日后的大朝会,好好地参裴家一笔。
大家手头都拿着本子,一个个神情严肃,誓要从这些队伍中再挖掘出几个错误来。
而裴崇方站在门口,瞧着滔滔不绝往外拿的嫁妆,心中也冒出了同样的担忧。
“咱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裴崇方说着话,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裴安临,“父亲,您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抄家灭族的事吧?”
裴崇方话刚说完,就被裴安临狠狠地一个暴栗敲在了脑袋上。
“怎么可能?”
“可是按照咱们家铺子的生意,也赚不了这么多嫁妆啊!”裴崇方仔细地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便又惊恐的问道,“您该不会是将咱们裴家所有的银子都拿给宁儿当嫁妆了吧?”
裴安临本就是在气头上,闻言便凉飕飕的瞥了眼裴崇方:“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再说了。”裴安临冷笑了一声,“就算是都给宁儿又如何?你有意见?”
裴崇方连连摆手:“我可不敢有意见!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看了裴崇方好几眼,裴安临似乎是在确定他这话的真实性。
在犹豫了片刻后,裴安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嫁妆大半是你祖母早就备好的,至于其他的……都是宁儿自己挣回来的。”
听到前一句话时,裴崇方还十分了然的点了点头,然而等到裴安临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一张嘴就张大了,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
“宁儿挣回来的?”裴崇方说话后,脑子里就冒出了一句话,“莫非是宁儿抢了楚云逸与顾清秋他们的私库?”
闻言,裴安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带着给裴崇方的脑袋上再来了一个暴栗。
“你想什么呢?他们哪有那么多银子?”
裴崇方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宁儿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裴安临提及此事,脸上难免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见状后,裴崇方心中是更加的好奇了。
而裴安临笑道:“是先帝的私库。”穿书吧
“当初是宁儿帮殿下找到的先帝私库,为了作为回报,殿下将先帝私库的一半分给了宁儿。”
裴崇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呆呆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宁儿竟然有半个先帝私库?”
“只怕这些嫁妆,不是宁儿所有的财产吧。”裴崇方幽幽道,“我竟然不知道宁儿有这么多银子。”
那可是半个先帝私库!说是富可敌国也不足为过!
裴安临再次瞥了眼他,警告道:“这都是宁儿的东西!她愿意拿出来就拿出来!你可别想着这些东西!”
“父亲,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裴崇方嘟囔了几句,“就算你们要将所有的家产都用作给宁儿当嫁妆,我也不会反对。”
顾宁之前在顾家受了那么多委屈,这本就是顾宁该得的。
闻言,裴安临仔细地看了眼裴崇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一看裴崇方的神情,就知道裴崇方没说谎。
于是,他的脸色和缓了些,还拍了拍裴崇方的肩膀:“你放心,我跟你外祖母还是疼你们的。”
“你们那份聘礼,我与你外祖母都替你们留好了。”
裴崇方对此不是很在意:“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我又不是挣不到?”
“宁儿既然嫁入了皇室,咱们总要给她底气,若是银钱不够,我再来想办法!”
“够了够了。”裴安临挥了挥手,“就算是再多银钱,只要殿下的心不在她身上,也无济于事。”
“正相反,若殿下的一颗心在她身上,纵然她的嫁妆不值钱,殿下也会待她如珠似玉。”
裴崇方点了点头,但脸上担忧的神情还是没有变。
见他这般模样,裴安临暗暗在心中点了点头。
好在是自家孩子还没歪,懂得心疼自己妹妹。
整个皇城,也成了红色与金色交织的海洋。
自从顾宁下了凤辇后,谢宴便一直牵着顾宁的手,亲自带着顾宁走入了早已换了匾额的凤仪殿。Μ.chuanyue1.℃ōM
凤仪殿内,入目皆是精美的摆设,让人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谢宴带着顾宁走进来后,就屏退了左右,殿内只剩下了谢宴与顾宁两人。
他轻轻地捏着顾宁的手,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化作了一声轻轻地叹息。
“这一幕,是我想过无数次的。”
谢宴牵着顾宁的手,突然轻声说道。
闻言,顾宁耳根一红,在对上谢宴深情的凤眸后,她便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顾宁的声音轻柔极了,她主动握住了谢宴的手。
顾宁的动作,使得谢宴瞳孔紧缩。
突然间,谢宴伸手将顾宁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宁儿,我也曾想过,你会离我而去。”
在见识到顾宁的仙家手段后,谢宴每当午夜梦回时,总会想到自己与顾宁最后的结局。
顾宁若是天上仙,那她迟早有一日会离开人间。
好在是天不薄他!他的那些恐惧,在顾宁答应与他成婚的那一刻起,就全都消失了!
谢宴想到这,眼中便跃动着星星点点。
他紧紧地拥着顾宁,仿佛要将顾宁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
顾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了一些空间,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没好气道:“你捏疼我了!”
闻言,谢宴愧疚的替顾宁揉着腰间的软肉,只是揉着揉着,这双大手便不老实地往上移。
大婚之夜,谢宴的意图十分明显。
顾宁耳根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脸上,她挥开谢宴的手,却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你……你干什么呢!”
“宁儿。”谢宴声音拉长了,像是在撒娇,“都说是洞房花烛夜,你难不成要让我当一晚上的和尚吗?”
顾宁的脸红得几乎滴血。
她摇了摇头,但在对上谢宴含笑的凤眸后,又飞快点了点头。
“就当一晚上的和尚怎么了?”顾宁轻哼了一声。
说罢,她便飞快地将身上的衣裳首饰脱了下来,钻进了锦被中。
谢宴见状,只是轻轻一笑,便慢条斯理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吉服。
顾宁全身都包裹在锦被之中,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然而谢宴手中动作轻快,只是那么一扯,顾宁便被他捞入了怀中。
“听话。”谢宴声音沙哑,“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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