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军的紧急联络信号,只有将军及其信任的人才知道此信号。
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冷羽在南城角落施展轻风,几个起落便到了南院。
沈君辰正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冷着脸,冷羽感觉气氛已至冰点,周伟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繁花跪在地上,低着头。
冷羽拱手行了一礼:“将军。”
沈君辰冷声道:“把她的令牌收了,从此她不再是我麾下之人。”
“少爷,我不离开你。”
繁花跪着向在移了两步,她伸手去抓沈君辰的衣摆,沈君辰后退两脚,繁花抓了个空。
她脸上自嘲一笑:“我在少爷心中竟不如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连鼻涕都能往少爷身上擦,她却连他的衣摆都不能碰,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七年,竟不如他与一个乞丐认识三个月的交情。
沈君辰冷冷瞪她一眼:“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留你何用。”
繁花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处理事情也从不让他操心,只是最近几个月她的表现实在令他失望。
只是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它可以把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成为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繁花深吸一口气:“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沈君辰眯了眯眼,寒冷人目光瞬间能把人冻死,两人大气也不敢出。
沈君辰定定地看着繁花:“为何这么做?”
这是审问的语气。
平日里审人的事,一般不用他来,都是冷羽在审,他只看结果,除非是很重要的案子。
繁花吸了吸鼻子:“她配不上少爷,她是少爷的克星,少爷几次为她涉险,只有她成为别人的娘子,少爷才会安全。”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好,只有她成亲了,或者让少爷看见她勾搭别的男人,少爷才会远离她。
沈君辰冷声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让你保护她,你却和同别人来害她,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别以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让冷羽来保护她,你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繁花倔强的脸上两颗泪水滑下,少爷从不拿身份压她,她虽没有显赫的身世,但跟了少爷这么些年,自己已经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且是一个乞丐能比的?
只是少爷是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难道是说她还不如一个乞丐吗?
繁花不甘心,她咬破了嘴唇,狠狠道:“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乞丐,少爷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迷恋女色。”
冷羽捏了一把冷汗,他不明白繁花最近怎么总是针对赵浅浅,他想救她都不行,她自己非要往泥潭里钻。
一般来说男人看不懂女人的嫉妒心,更何况这两个从小生活在军营里的男人,连女人都很少见到,就更不明白女人的嫉妒心了。
如果沈君辰不对赵浅浅好,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这正是繁花认为是赵浅浅的错,是她勾引了她家的少爷,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她觉得不应该出现在她家少爷面前的人。
沈君辰深吸一口气:“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犯的错,很好,我既能栽培你,也能毁了你。”
说着他猛地挥出一撑,只听得繁花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沈君辰冷声道:“这一掌只是对你昨天犯下错误的一个警告,下次,再有下次我会亲手废了你,把令牌交出来,别让我再见到你。”
“只是一个警告。”繁花冷笑,半晌撑起身体坐在地上。
这一掌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没有两个月她怕是都不能运用内力,再用力一点,她经脉都会断了。
她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我不走,凭什么是我离开,而不是她?”
沈君辰冷冷看了冷羽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把令牌收了赶出去,告诉所有人,她被除名了。”
除名,意味着她与他再无瓜葛,这是何其残忍的事?从他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活下来的意义,如果她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她还活着干嘛?
可她又不甘心,那个女人除了刨地,什么本事都没有,凭什么和将军在一起?
“是。”冷羽走过去,伸出手:“把令牌交出来就离开吧,上次将军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为什么还要……”
繁花木讷地从怀中取出令牌,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冷羽伸手拿过令牌。
繁花像个没有灵魂的僵尸,耷拉着头,起身向院子外走去。
“等等。”沈君辰叫住她。
繁花心中一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少爷一定是想通了,要把她留下。
谁知下一句是:“把鞭子留下。”
繁花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这是沈君辰从敌国战将手中夺下的鞭子,是很有名的冷兵器。Μ.chuanyue1.℃ōM
黑甲卫都认识此便,鞭子有柔性,可藏于腰间,他说这鞭子很适合繁花,当着军中将士赐给了她,所以这鞭子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如今他连这个也要收回,就真的与他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她站着没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冷羽走过去,摇摇头,伸出手:“拿出来吧。”
毕竟繁花是个姑娘家,他不便从她腰间取。
繁花慢慢取下鞭子递到冷羽手中,定定地看着冷羽把鞭子拿到沈君臣面前。
沈君辰没接,只冷冷道:“毁了。”
冷羽愣住,这可以很多高手都想得好的冷兵器,将军居然要毁掉。
冷羽觉得沈君辰一定是被气晕了,这软鞭能在五丈外取人首级的,是天下十大冷兵器之一。
冷羽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君辰:“将军,这可是天下最好的鞭子,可以五丈外取人首级。”
沈君辰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想与我作对?”
冷羽道:“是,可是这鞭子刀砍不断。”
这鞭子之所以被高手惦记,就是刀砍不断,在与有比拼时,比刀还管用。
沈君辰道:“那就用火,扔到铁铺的火炉去,我就不信毁不了它。”
如果说让她交出令牌只是在心口扎了一刀,那毁掉鞭子就是把她的心踩碎。
她转身跌跌撞撞出了南院,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马车来了她也不闪躲,撞到人了她也不道歉,她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去处,以前少爷就是她的一切,如今少爷不要她了,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另一边,赵浅浅和凡尘以及白子恒午饭后去了尘熙茶楼,赵浅浅卖了几道菜的配方给白子恒。
凡尘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问道:“就几个菜的配方和做法,这也收钱,不太合适吧?”
赵浅浅挑眉:“配方和工艺很重要的,钱掌柜也是在我这里买的配方,不信你去问钱掌柜,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交情归交情,一码是一码。”
说着看向白子恒:“是吧白大哥?”
白子恒点点头:“我就喜欢浅浅这样的性格,生意和感情不能混淆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产生矛盾。”
赵浅浅看着凡尘,挑眉道:“学着点。”
凡尘鼻子一哼:“姓白的,我可是在帮你,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了,你不知道,这丫头唯利是图。”
赵浅浅撇撇嘴:“做生意不图利,难道图热闹?”
经过昨夜的事,白子恒想通了,他不再纠缠于和赵浅浅的儿女情长,放开心思后,三人相谈甚欢。
白子恒替二人倒上茶:“你俩也别掐了,快帮我看看还有哪些是你们这里我没见过,受众好的,再给我推荐些,我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我得多进些货。”
赵浅浅想了想:“我觉得吧,卖东西给你,路途太远,你带上不方便,把这运费算下来,也没什么利润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不用带着很多东西回去,但你能赚更多的钱,有没有兴趣听听?”
白子恒这个生意经,这么好的事,且能错过?夶风小说
他往前移了移:“说来听听。”
赵浅浅清了清嗓子:“和我合伙做生意。”
白子恒睁大眸子:“如何合作?”
赵浅浅云淡风轻道:“其实很简单,我出技术,其它事都是你全权处理,所得利润,我们五五分成,怎么样,是不是超划算?”
白子恒拿出算盘唰唰唰算了一下,然后又重复唰唰唰算了一下。
赵浅浅挑眉:“不用算,肯定比你常年在外进货赚得更多,当然,第一年投技,估计赚得不多,但是后面会赚得很多。”
这年代,运输全靠马,通信全靠吼,运输成本实在太高,要传递一个信息也很难,进回去的货就算有问题,也只能自己认栽。
但如果换成自己生产,自己销售,那就不用长途跋涉去进货,也规避了很多路上的风险。
在外跑了这么些年,白子恒自然算得出比进货回去更划算。
白子恒把算盘收起,倒了杯茶:“来,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凡尘按住两人举起的杯子:“等等,他在千里之外,你们如果合作,你如何确认他的利润?要是她给你说没赚钱,那你不是给他做嫁衣了?”
白子恒翻了个白眼:“瞧不起人了是吧?我是那种人吗?做生意不就讲求信誉吗?怪不得你只能给浅浅跑腿,做不了大事。”
凡尘不悦了:“谁做不了大事了,这青云城那么多大事不都是我做的吗?”
白子恒撇撇嘴:“这些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吗?”
凡尘一噎,确实不是他想出来的,他确实只是照着做的,所有法子都是这丫头想出来的,他确实只是在跑腿,这小白总结的她确实到位。
不过就算掉马也得拉个人垫背,他哼了一声:“哼,说我只是个跑腿的,你还不如我呢,好歹我也是在家门口跑腿,哪像你,千里迢迢跑来青云城来,帮人跑腿。”
白子恒挺了挺腰:“谁说我是跑腿了,我们是分成,分成你懂吗?”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赵浅浅牙疼,两个大男人为这点小事吵得面红耳赤。
“你两吵够没有?”
“没有。”两人同时答道,接着又开始争吵起来。
赵浅浅找王掌柜给她开了隔壁包厢,让他俩继续吵。
赵浅浅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你两一会儿吵完了,到隔壁叫我一声。”
两人停一片刻,瞪了她一眼,又继续吵。
赵浅浅在隔壁屋做了几个设计图以及生产工艺流程,她只打印了其中两份图纸出来,听到隔壁没什么动静了,她收好电脑,拿着图纸过来一看,险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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