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在正史之中是练兵的好手。后期戚继光镇守蓟州,全靠俞大猷在京城中替他练兵补充兵源。
至于戚继光,他是个帅才。朱载圳当然要留在自己身边。
戚继光和俞大猷拱手齐声道:“得令。”
朱载圳道:“兵部拟的新军条陈你们应该都看了。今后戚家军改军号为皇家近卫第一军。分为两个步兵师、一个步炮混成师。
戚继光任军都司,兼任第一步兵师的师指挥使。
俞大猷任军都司同知,兼任第三混成师的师指挥使。
第二步兵师的师指挥使,由戚夫人担任。师指挥同知,由吴惟忠担任。
第一步兵师和第三混成师留在京城,作为教官训练新军。
第二步兵师由戚夫人、吴惟忠带回东南,提防倭寇。”
“得令!”
朱载圳笑道:“瓦氏夫人是大明第一位女武官。戚夫人是第二位女武官。咱嘉靖朝真是出巾帼女英雄的时代啊。”
瓦氏夫人道:“太子爷,我们六千广西狼兵算不算新军?”
朱载圳笑道:“当然算。你先率狼兵回两广,扩军到一万人,组成大明两广山地师。
由你任两广山地师的师指挥使。今后大明南疆的安宁我就交给你了。”
瓦氏夫人拱手:“得令!”
朱载圳发现戚夫人眼神飘忽,似乎有心事。
朱载圳问:“戚夫人,你对我的安排有异议嘛?”
戚夫人道:“没有异议。不过末将担心......”
朱载圳问:“担心什么?”
戚夫人道:“担心末将回了杭州,戚继光留在京城。天高老婆远,他又爱拈花惹草。”
戚继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在太子爷面前你诨说什么呢。”
朱载圳笑道:“戚夫人放心。我替你看住戚帅。绝不让他拈花惹草。”
戚继光有些无奈:“太子爷,天地良心啊!臣镇守杭州时,她也不在我身边。杭州是个万花丛,臣都过花丛而不沾衣......”
朱载圳觉得这对夫妻挺好玩的。他笑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好了,明日戚夫人和惟忠就带着第二步兵师开拔返回东南;瓦氏夫人带着狼兵返回广西。
汝贞不着急走。你兼任了海关总督。我得留下你好好商议下海关事宜。”
六人走后。朱载圳来到了后殿。何芳晴正在后殿绣一个小肚兜。香香捧着个小脸,在一旁看着。
朱载圳道:“芳晴,告诉你个好消息。”
何芳晴问:“哦?什么好消息?”
朱载圳道:“我已拟了旨,调你父亲何心隐进京,担任国子监司业。让他负责在京城创建知行书院北院。你们父女可以见面了。”
何芳晴大喜过望:“臣妾代父亲谢过太子。”
朱载圳道:“谢什么谢。你父亲是阳明心学的大家。我重用他也是为朝廷谋福。”
香香拿起肚兜:“晴姐姐,这肚兜真好看,送我吧。”
何芳晴笑道:“这么小你也戴不了啊。改日我给你绣个大的。”
朱载圳问:“香香,今日怎么没去坤宁宫陪母妃啊?”
香香道:“母妃才没工夫跟我玩呐!父皇传了话,让她准备册封皇后时的冠服。她忙着选料子呐。”
母凭子贵,两年前还在冷宫里洗脏衣服的卢贵妃,如今终于要成为大明国母了。
嘉靖帝将卢贵妃的册封日期,定在了今年二月十九。
二月十九,是朱载圳的生日。
在嘉靖帝看来,卢贵妃在二十六年前的二月十九这一天,为朱明皇族立下了天大的功劳——生下了麒麟儿朱载圳。
就在此时,黄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太子爷,不好了,陆炳不行了。皇上已经去陆府了。”
朱载圳道:“快,咱们也去陆府。”
陆府之中。
嘉靖帝坐在病榻前,紧紧握着陆炳的手。
陆炳不光是他的臣子,更是他的儿时玩伴,他最好的朋友。
陆炳似乎是回光返照,他张开了嘴,气息微弱的说:“皇上,臣这辈子值了。您对臣的恩宠无以复加。臣是大明自开国以来,唯一拥有三公三孤六顶衔的官员。”
陆炳说的是事实。嘉靖帝对他的恩宠的确无以复加。纵观大明史书,除了他没有一人封齐了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
嘉靖帝道:“这是你应得的。圳儿从湖广回京之前。你是朕身边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ωWW.chuanyue1.coΜ
圳儿回京,还有你的一份功劳。若不是你给朕念了他的那两句诗。他恐怕到现在还在湖广呢。Μ.chuanyue1.℃ōM
现在大明好容易蒸蒸日上了,你却要走了。唉。朕真想让你再陪朕几十年啊。”
陆炳道:“皇上,今后请信任太子......”
说完这句话,陆炳闭上了眼睛。
这是陆炳最后的遗言。
这句遗言是为了保全陆家后人的荣华富贵说的。
他死之后,陆绎就是陆家的家主。陆绎如今又是朱载圳的心腹。
只要朱载圳一直受嘉靖帝信任,陆家的权势依旧会稳如泰山。
嘉靖帝失声痛哭:“陆炳,朕的好兄弟......”
朱载圳推门进来:“父皇。”
嘉靖帝叹了声:“你的陆伯已经去了。”
朱载圳流下了眼泪:“父皇,请您节哀。”
嘉靖帝道:“你拟一道旨,追封陆炳为忠诚伯。准以公爵之礼风光大葬。你这个太子要亲自主祭。”
朱载圳道:“是,父皇。”
嘉靖帝又问:“陆炳去了,你说由谁接任锦衣卫指挥使?”
嘉靖帝认为朱载圳一定会回答“陆绎”。
没想到朱载圳跪倒在地:“父皇,天下的所有官职,儿臣都可以向您提出建议人选。唯独锦衣卫指挥使不可以。
这个职位太特殊了,是父皇您的眼睛和耳朵。谁担任指挥使,只能由您乾纲独断。”
嘉靖帝欣慰的看了朱载圳一眼:“怪不得陆炳刚才留下遗言,让朕信任你呢。好孩子啊!
陆炳生前说过,锦衣卫指挥使不能一直姓‘陆’。那就成了一家一姓之锦衣卫了。对陆绎也不好。
这样吧,指挥使的位置先空着。由陆绎这个指挥同知暂管。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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