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崔夫人和崔锦歌提出辞行,谢秦氏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露出喜色。
她原来盼着崔锦歌和谢煜安之间有点什么感情,能把容音赶出侯府,结果崔锦歌从云山寺回来差点闯出大祸,姜氏从府上拿了不少名贵药材去赔礼道歉。
谢秦氏肉疼的紧,加上崔夫人成日都在静思院诵经念佛,也不去巴结讨好,谢秦氏这几日也动了心思想让姜氏赶崔夫人和崔锦歌走。
毕竟是两张嘴要吃饭,凭什么要白养着她们?
这会儿崔夫人和崔锦歌自己提出要走,谢秦氏不用做这个恶人,自然很高兴。
姜氏不像谢秦氏这般没有城府,还挽留几句,崔夫人温笑着回绝,崔锦歌则拿出钱袋说:“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这些银两应该够我们母女俩的吃穿用度了。”
崔锦歌之前买件披风都要自己给钱,这下更是想算清楚不欠谢煜安任何人情。
谢秦氏现在已经是侯府老夫人,早就不差钱了,但看到崔锦歌把钱拿出来还是习惯性的两眼放光。
谢梅雪怕谢秦氏会收这钱,连忙起身把钱袋塞回崔锦歌手里,亲昵的说:“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夫人和锦歌姐姐是侯府的自家人,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m.chuanyue1.com
谢梅雪不给崔锦歌拒绝的机会,又对谢秦氏和姜氏说:“娘,二嫂,你们不知道吧,锦歌姐姐的表哥就是文澜公主的驸马!”
谢秦氏和姜氏果然被这个消息惊到,站在谢煜安身后的容音也忍不住抬头看了崔锦歌一眼。
谢秦氏的态度陡然转变,说自己巴不得把崔锦歌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绝不可能收她的钱,姜氏也跟着附和,好像真的把崔夫人和崔锦歌当亲人看待。
谢煜安听了一会儿,冷不丁的说:“嘴上说的再好听都只是废话,真觉得亲,来的时候没有见面礼,这都要走了也什么都没有?”
谢煜安一点儿情面也不留,桌上的气氛顿时僵到谷底。
崔夫人温笑着说:“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如果真准备什么礼物就太见外了。”
“我不觉得见外。”
谢煜安反驳,容音上前,拿出几张契约给崔夫人,柔声说:“侯爷为夫人和崔姑娘在京中置办了一座宅院,还有三间铺子,夫人和姑娘若是在寇家住的闷了,还可以换个地方散散心。”
崔夫人早就嫁人,崔锦歌也不姓寇,眼下说是回家,其实是寄人篱下,谢煜安离家多年,受伤回来都会受冷落,更不要提她们。
这一座宅院和三间铺子,是谢煜安为她们撑腰的资本,也是给她们准备的后路。
崔夫人讶异,连忙推拒:“这怎么能行,我不能要的。”
谢秦氏也终于回过神来,她压着脾气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们知道瀚京哪里的地段好吗,要是被人哄骗敲了竹杠怎么办?”
谢秦氏说着就要抢走契约,容音及时收回,说:“老夫人放心,在置办之前侯爷已经让人打探过了,那处宅子环境清幽,旁边还有个湖泊,风景很好,三间铺子也都是旺铺,每个月加起来有十多两的纯利润,所有契约都是全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容音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谢秦氏直接被气得眼冒金星。
她实在是伪装不下去,拍桌站起来,指着谢煜安的鼻子怒骂:“逆子!你当自己家里有金山银山用不完是不是?出手这么大方,再大的家业都得让你败光!”
姜氏忙扶着谢秦氏帮她顺气,谢青松和谢梅雪也要去扶谢秦氏,谢煜安冷声命令:“坐下!”
谢梅雪打了个哆嗦,不敢动了,崔夫人劝道:“煜安,你娘说的没错,你这次实在是太莽撞了,这些东西我是不会要的。”
“我只是在完成师父的遗愿,师娘不肯收下,可是还在怪我没有早点振作起来见师父最后一面?”
“没有,你师父一直盼着你好,从来没有怪罪过你,锦歌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样,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崔夫人急急的解释,谢煜安抿唇不语,明显是不相信崔夫人不怪自己。
容音适时劝道:“宅子和铺子都是侯爷亲自去挑选的,寇家如今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夫人和姑娘要回去常住,若无傍身之物,就算寇家的人不说什么,公主殿下和其他人又会怎么看呢?”
崔夫人也考虑过这一点,说:“我们变卖了家财手里还有些钱。”
“可是夫人,人言可畏啊。”
崔父留下来那点家财在繁华的瀚京根本算不得什么,崔夫人和崔锦歌如果真的就这样回了寇家,总会有人搬弄是非。
崔夫人没再反驳,容音又看着崔锦歌说:“崔姑娘如果真的想跟侯爷划清界限,就该收下这些东西,若没有姑娘父亲传授武艺,哪有侯爷的今日,难道姑娘认为令尊这么多年的付出还配不上这些东西?”
“当然不是!”
崔锦歌立刻反驳,她心直口快,没什么小心思,大声说:“我父亲传你武艺,虽然盼你能建功立业,却也盼你能平安健康,但从没盼你报答他什么,若我父亲还活着,就是你给他跪下叩谢师恩他也当得。”
情绪上头,崔锦歌也不称侯爷了。
谢煜安没有生气,颔首说:“嗯,他当得起。”
容音把那几张契约递到崔锦歌面前,崔锦歌咬咬牙,收了契约。
这都是父亲应得的,她有什么不能收的?
谢秦氏看得心痛如绞,她捶了捶胸口,说:“我就是个受人嫌弃的老太婆,我不在这里碍我儿子的眼,我回屋反省去。”
谢秦氏说完要走,谢煜安淡淡的说:“你儿子眼瞎,看不见,东西给了再走也不迟。”
“什么东西?你都给了宅子铺子了,还要我给什么东西?”【穿】
【书】
【吧】
谢秦氏气得失声大叫,唾沫星子差点飞到谢煜安脸上。
谢煜安说:“我记得你屋里有一尊和田玉雕的玉观音。”
那尊玉观音是谢煜安四年前立功后的御赐之物,谢青松后来多次在家书中提到谢秦氏对这尊玉观音的喜爱,早晚都要拜一拜。
谢秦氏听到玉观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尖声叫到:“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拿走它,不如直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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