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被打的脸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本来就长的胖,现在一身血水的瘫在地牢之中,便如一摊烂肉一样。
“还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构陷废王妃的?”拓跋子恒有点不耐烦,漂亮的眼睛里冒着火,“你倒是挺嘴硬的,若你再不松口,那我留你也没什么用,不过你别以为你一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本王记得你还有个瘫痪了的儿子和一个小孙子。你若死了,你那瘫痪了的儿子能活多久?你那个身为贱籍的小孙子还能活多久?”
杨嬷嬷终于动了一下。
她缓缓的仰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拓跋子恒。
“本王连自己的王妃都休了,弄死一两个贱民,很意外吗?”拓跋子恒缓声道。
杨嬷嬷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人好像忽然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样,忽然活了过来,她用手臂支起了自己的身躯,“王爷!老奴可是当年伺候娘娘的老人了!”她一边说一边喘,肺就跟破了的风箱一样。“王爷,就连您都是老奴照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老奴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娶那女人委屈了,老奴这是为了王爷着想!”
拓跋子恒显然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这女人还在狡辩。
单单只是因为他厌恶傅时瑾吗?所以个奴才敢对王妃下手?
别说这还是从宫里跟他出来的老人了,便是普通的家仆也不敢这么干!
“执迷不悟是不是?”拓跋子恒一拍手,外面应声进来两名侍卫,两个人一人一边拎着一个双腿不良于行的男子,待走进来之后,直接将那男人扔在了地上。
男人进来见到杨嬷嬷,便哭了出来,“娘!他们抓走了蛋儿!”
“现在拉进来的是你的儿子。”拓跋子恒冷声道,“别说本王对老人没礼貌,你若还是不肯松口,再进来的便是你的孙子蛋儿。你说是要让蛋儿看着本王一点点刮了你,还是要让他看着本王剁下你儿子的两个手臂呢?”
拓跋子恒的话让杨嬷嬷母子两个瞬间不寒而栗。
拓跋子恒说完之后,其中一名侍卫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直接丢在了杨嬷嬷的面前。
“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拓跋子恒道,“你虽然是从宫里出来的,但是你二十五岁便外放出宫了,你嫁的男人是个烂赌鬼,将你在宫里的积蓄都败光了。本王封王出宫,你便找上门来想要寻个差事,本王念在你曾经在宫里照顾过本王便将你留在王府且委以重任,还替你教训了你的丈夫。不过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攒下这么多银子!你若不肯说,本王也可怀疑这些银子的出处!你说本王是不是连处置你儿子和你孙子的理由都不用多想了?”
男子哭道,“娘!咱赶紧说了吧!”他本就因为意外失了双腿,若是再没了双臂,那岂不是就真的成了人棍了?
杨嬷嬷素来镇定的眼底也流过了几分慌张,“王爷,老奴知道错了。”她顾不得身上疼,赶紧颤颤巍巍的趴着给拓跋子恒叩首,“还请王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要伤害老奴的儿孙!”
“你说吧!”拓跋子恒这才淡然的说道,“本王也不是丝毫不讲情面的人。”
“王爷,这些钱是镇国将军府的二姑娘给的!”杨嬷嬷哭道。“若不是她开口,王爷便是再给老奴三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对王妃娘娘下手啊!”
“胡说!”还没等拓跋子恒的声音落地,一盏茶碗已经扔到了杨嬷嬷的面前,被敲的稀碎。拓跋子恒怒目而视:“你这个老刁奴!构陷废王妃在前,如今还想将婉儿拉下水!你按的是什么心!”他的婉儿是天下最最温婉的人了!便是连路边的蚂蚁都不愿意踩死,这么一个玉一样的人儿怎么会有那种歹毒心思!
“王爷明鉴!”杨嬷嬷哭喊道,“老奴都到现在了,哪里还敢说半点谎话!若非是因为薛二小姐说不想让王妃霸占着现在的位置,又给了老奴这么多钱,老奴哪里敢动王妃娘娘!还不是因为薛二小姐在王爷的心里地位不一样。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薛二小姐也会替老奴兜着。”
如今看来,薛二小姐是兜不住了……
拓跋子恒盛怒之下,起身一脚蹬翻了杨嬷嬷,杨嬷嬷本就受了刑,浑身是血,被拓跋子恒这么一大脚踹过来,人竟是背过气去。
她儿子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王爷您不能这样啊!真的是薛二小姐!”那男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对拓跋子恒说道,“那日薛二小姐到我家来说这件事情,走的时候匆忙,掉了半只耳环在我家,我给收起来了,王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寻!”
拓跋子恒的脑子嗡的一声,咬牙赤目道,“去找!若是找不到,我便将你剁了喂狗!”ωWW.chuanyue1.coΜ
他甩袖出了地牢,一脸阴沉的朝回走!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是发现自己鬼使神差的站在了傅时瑾的房门前。
拓跋子恒望着紧紧闭合的大门,怔了好久才缓缓的回神。
他寒着一双俊眸,抬手推开了房门。【穿】
【书】
【吧】
就是在这里,傅时瑾被人捉奸在床,这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了,傅时瑾的嫁妆也都整理好了退还去了承恩伯府。所以这房间显得十分的空荡荡的。没了傅时瑾的嫁妆,拓跋子恒才发现,原来他迎娶傅时瑾真的没出半点心,这房间里所摆放的家具竟然都是傅时瑾带来的。
唯独在南窗下的一张梳妆台是属于王府的,曾经他在为数不多的与傅时瑾相处的时间中曾瞥见她坐在梳妆台边梳头的样子。
傅时瑾总是不怎么说话,好像不管你怎么欺负她,她都不会生气一样。
即便是自己对她风潮热风,她虽然眼底会流露出几分伤感,却也不会说什么!不知道为何,拓跋子恒忽然感觉到心底传来一阵钝痛!
这痛来的有点突然,让他抬手按在了梳妆台上。
这梳妆台十分的老旧,旧到脸拓跋子恒都忘记王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寒酸的东西,他将这东西安排在傅时瑾的房间里面本就是存心嘲讽她,让她知难而退,可她却是半点怨言都没有……
那时候他心底是不屑的,但是这种不屑之中还夹杂着几分窃喜与骄傲……
可如今那种窃喜与骄傲瞬间当然全无,剩下的便是傅时瑾那日在东缉事厂里看自己如同敝履一般的眼神还有她质问的话语。
在这空荡荡且阴冷的房间里那质问声好像就在耳边回荡,一点点的刺进了他的心底。
那些他原本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似乎也渐渐地变得讽刺起来,在嘲讽着他的幼稚与愚蠢!
“王爷。”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拓跋子恒骤然回神,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何事?”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面色却依然阴沉。
“耳环找到了。”侍卫已经从杨嬷嬷的家里打转回来,双手托着一枚珍珠与翡翠制成的耳环。
耳环的造型是半只蝴蝶的样子,看来另外一半也应该是这个造型。
拓跋子恒拿起了耳环仔细的看了看,脸色变得更加的差。耳环的背面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一个珍的字样,这是他名下的集珍斋的徽记。
“去查查这耳环是谁买的!”拓跋子恒缓声道。
侍卫抬眸看着拓跋子恒,“属下发现这是咱们王府的集珍斋出品的时候便已经去查了。”
他的言辞有点闪烁,就连目光都变得有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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