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要脱离傅家。”傅良才在心底思量再三,这才缓声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当初嫁给晋王,用的都是我傅家的东西,你就当还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将那些嫁妆还来。我们傅家与你也再无瓜葛。”
傅良才说完,众人皆对傅良才脸皮之后叹为观止。
合着宋清河之前都白说了吗?人家是可以自立门户的。
还上杆子腆脸来要钱?就连拓跋子恒对傅良才都多有不屑,甚至觉得自己今日带着他来便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也好!”傅时瑾想了想,点了点头,“你写个契约书来,画个押。到时候晋王殿下便将我当初的嫁妆全数抬到你承恩伯府。我以后如何,与承恩伯府再无相干,同样,以后承恩伯府的生死荣辱也和我没半文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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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便这样消除与无形。
等一脸黑的拓跋子恒与同样一脸黑的傅良才走后,宋清河这才朝着傅时瑾招了招手。
傅时瑾赶紧十分狗腿的跑了过去。
“疼不疼?”宋清河分开了傅时瑾额头上的碎发,看着她受伤的额头问道。
“已经不疼了。”傅时瑾讨好的摇了摇头,若是她身后长着一条尾巴,那就肉眼可见的在使劲摇摆着。
宋清河抬手直接按在了傅时瑾的伤口上,傅时瑾顿时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捧着自己的脑袋直跳脚。
宋清河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让人送来了清水净了手,“现在呢?”他慢条斯理的问道。
“痛死了!”傅时瑾有点气恼的说道。
你给人按一下伤口试试!
“既然痛,就记住了!别以后好了伤疤忘了疼。”宋清河淡淡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不需我多说。记住就行。”ωWW.chuanyue1.coΜ
“是是是,记住了!”傅时瑾捂着自己的脑袋,原本是想瞪宋清河一眼,但是瞥见宋清河的帅脸,她就怂了。
算了算了,以后还要指着这位保护自己呢……就当他长得好看,自己不和他计较了。
“为何要嫁给我?”宋清河让傅时瑾过去,又命人拿来了伤药和干净的纱布。
他一边亲自给傅时瑾清理伤口,敷上药膏,一边开口问道。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天然的冷,如冰玉一样,戳在自己温热的脑门上,虽然动作不怎么温柔,但是分寸却是拿捏的极好,几乎感觉不到疼来。
看来他也是经常处理伤口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处理的是自己的伤口还是别人的。再加上他与傅时瑾离的很近,傅时瑾都不用抬眼就能看到他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真的是生的好啊,这皮肤细腻的几乎半点毛孔都不见,怎么有男人的皮肤这么好?
哦对,他也不能算是个男人……毕竟身上少了点东西,雄激素分泌的会少些,那是不是所有的太监皮肤都这么好?
傅时瑾有点走神。
忽然脸颊上一吃痛,傅时瑾这才回过神来,“痛痛痛!”她脸上的腮肉被宋清河用两根手指拽着,脸已经变形,口齿也有点不太清楚。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宋清河一边夹着傅时瑾的腮肉,一边冷声问道。
“想你长的好看啊!”傅时瑾歪着头,尽量减轻自己脸上的力量,含糊不清的说道。
宋清河显然没想到傅时瑾这厮这般的不要脸,打蛇随棍上,却不知道傅时瑾说的就是心底的真话。
“年纪不大,倒是滑头。你这名门贵女是在民间市井长大的吗?”宋清河明显手上的力量轻了许多,不过还是没丢手,他的眼底也有了几分笑意。
“画本子看多了!”傅时瑾赶紧说道,“不过也是我的真心话!督主大人长的真好看,无一不透着精致二字!”
“呵!别以为这么夸本座几句,本座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宋清河手指再度用力,“你若是真想跟在我的身边,受我庇护,最好给我乖乖的,你那点小心思不要用在本座的身上。”他眼底的笑意再度消失,眸光深处涌动了一股淡淡的杀意。
“怎么会?”傅时瑾赶紧表忠心,“我对大人的心思日月可鉴,我喜欢大人。我不会和大人耍心眼子!”
“你之前不也对拓跋子恒的心思日月可鉴吗?”宋清河抿唇一笑,“如今不也说翻脸就翻脸了?”他松开了夹着傅时瑾腮肉的手指。
“大人这话不能这样说。”傅时瑾赶紧揉了揉都已经被宋清河用手指夹的有点麻木的脸颊,“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构陷我吧?大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将我打的皮开肉绽吧!若是大人不负我,我定不负大人!”
宋清河端起茶杯的手微微的一顿,随后嘴角的笑意更浓,“那你就记住今日的话。好好的给本座记在心里。他日你若做不到,本座便将你剥皮拆骨,生吞活剥了!”他眸光闪亮的看向了傅时瑾,傅时瑾的心底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这小眼神……我的妈呀!真是又好看,又吓人!绝了!
“不会不会!”傅时瑾抬手起誓,“我一定记住我自己的话!若是做不到任凭大人处置。”
“很好。”宋清河点了点头,“本座身边不乏各种高手,倒是少一个说话好玩可以逗闷子的。本座也说过了,本座要成亲没那么容易。你既然对本座一片痴心,日月可表,就正式的留在本座身边做个侍女。”
“嗯嗯嗯,只要大人记得便好。”傅时瑾点了点头。东厂督主成亲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她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他,就是要借宋清河的权势保全自己就是了。尤其她今日坑了拓跋子恒又坑了傅良才。
“你收了晋王殿下的钱,便不能给自己清白了。”宋清河缓声说道,“你甘心吗?”
“清者自清,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傅时瑾嘿嘿的一笑,“他怕把这事情张扬出去才给我钱塞我的嘴,有本事他将你们的嘴都塞住啊!再说了,他是皇子,又是王爷,我干嘛要和他正面刚呢?来日方长啊。”
宋清河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可以可以!你够机灵的!”
拓跋子恒再回家的路上陡然心底一阵的烦躁。
他原本是在闭目养神的,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眼底火星直冒。
该死的!
他抬手用力的砸了一下马车的车壁。
他的侍卫均是一惊,“王爷,发生了什么?”他的贴身侍卫试剑低声问道。
“无事!”拓跋子恒这才回神,自己竟是这般的浮躁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自那日将傅时瑾休出王府之后,似乎就事事不顺。
一个傅时瑾而已,怎么会给他造成那么大的困惑?
不!
拓跋子恒摇了摇头,不是傅时瑾!而是宋清河!
傅时瑾平日里唯唯诺诺,怎么可能忽然牙尖嘴利起来?
且说的都在点子上,让他不得不对傅时瑾一步步的妥协。
傅时瑾没这么脑子!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窍的。
所以一直在傅时瑾身后指使她的必定是宋清河那个狐狸!
拓跋子恒恨的牙根发痒,只恨不得现在就去东厂将宋清河揪出来一刀剁掉才解恨。
若是拓跋子恒现在的想法被傅时瑾知道的话,那她只能摊手对拓跋子恒说声抱歉了,拓跋子恒真是冤枉了宋清河了。
不知道自己在拓跋子恒心底给宋清河拉了仇恨的傅时瑾现在很开心,因为她的院子门打开了!
从此以后她不用再被关在那小院子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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