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放假。
已经上了高一，平时都是住校的何雨水也回到了四合院。
虽然是放假，不过轧钢厂的领导们聚餐，何雨柱还是去厂里做了小灶。
当然，何雨柱也不是白去的。
饭盒拎回来了两个。
一盒红烧茄子，虽然是素菜，不过胜在油水够足。
另一盒则是十足的硬菜，东坡肘子。
“慢点儿，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看着比起开学前，明显瘦了一圈的妹妹，何雨柱十分心疼。
“在学校习惯了。”
何雨水头也不抬，一面不住的往嘴里扒着饭，一面说道。
“不快也不行。”
“每次打饭都只打小半碗，打完都不回座位，站着就赶紧吃完。”
“然后再去打饭，第二碗就可以坐下慢慢吃了。”
“不过就这，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第二碗的。”
“开学到现在，一次荤腥都没见过。”
“打菜的师傅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有点油水，还不够大师傅沾光的呢！”
“顶不是东西了！”
何雨柱一巴掌轻轻拍在妹妹头上。
“说什么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我，还有咱爸，那可都是厨子。”www.chuanyue1.com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对于那个跟寡妇跑掉的父亲何大清，她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不过说起相依为命的大哥，何雨水还是很尊敬的。
只是再细想。
同样是食堂的大师傅，自己大哥在这方面又能比学校的厨师强到哪儿去呢。
自己一句无心之言，还真就是把大哥也骂进去了。
当然，何雨水对于厨师其实也没有太多抱怨。
这种事她从小就见的太多了。
只不过在学校她是真的吃不饱，更不要说菜里有什么油水了。
“哥，咱们院是不是有新人搬来了？”
何雨水问着话，对于东坡肘子的消灭工作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你是说胜利吗？他就是咱们院的呀！”
“才两个多月你就把他忘了？”
“厂里要开运动会，算上国庆的假期，再算上探亲假，他就从农场回来了。”
“你怎么把他忘了，开学前你不还总带着他妹妹张红梅玩吗？”
“说起来，你们俩好像还是同岁呢！”
“对，他比你大两个月。”
“那怎么可能？张胜利我还不认识。”
何雨水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有些无语。
“就算他在咱们院没住过几天，不过一个院的，这才多久，我还能忘了？”
“说起来，他是不是比之前高了，也胖了些。农场那边的伙食很好吗？”
何雨柱也被说的有些无语。
饿虎沟农场何雨柱没去过，不过想也知道那里会是什么好地方。
而且听从饿虎沟回来的人说，那里根本什么都种不出来。
不过听何雨水这么说，仔细想想，张胜利好像还真的长高了，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
饿虎沟那边的伙食会好，何雨柱是不会相信的。
只能说，张胜利之前在孤儿院时的伙食太差了吧。
所以显得饿虎沟那种鬼地方的伙食反而比较好了。2
这时何雨柱才想起来何雨水说的是谁。
就在上个月，后院新搬来了一户，就在聋老太太隔壁的小耳房里。
男的叫王大成，就是二大爷他们车间的，好像还是二大爷的徒弟。
也不知真假，不过看着起码对二大爷还是很尊敬的。
见了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也能主动打招呼，看着也很亲热。
女的叫刘丽丽，是卫生所的护士。
小两口才结婚不久，便分了房子。
虽然不大，不过也已经让很多人羡慕的了。
当然，有着两间半大房子的何雨柱肯定不在其中。
要说羡慕，何雨柱倒是有些羡慕张胜利。
当初张胜利走之前，把张红梅托付给了秦淮茹，还答应每月给20块钱。
何雨柱算过，张胜利的工资不低，可去除这20块，也剩不下多少了。
何雨柱一向觉得秦淮茹带着那几个拖油瓶可怜，不过让他一个月给秦淮茹20块，只为了让她帮着照看何雨水，何雨柱是不会干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8级厨师，每月工资37块5。
少了20块，也还有17块5。
可何雨柱算来算去，还是觉得不够花。
那会儿他还觉得张胜利这个少年傻气得可笑。
可现在，张胜利转眼已经是13级技术员，每月工资58块。
就是不考虑那20块，活得也比他何雨柱潇洒。
而且张胜利才16岁，又是中专毕业，还有大好得前途。
……
夜已经深了。
棒梗，小当，还有小槐花，三个孩子早已睡下。
贾张氏大张着眼睛，无论如何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秦淮茹。
今天晚上张胜利回来了，张红梅自然是被接了回去，反正也就是几步路的事。
张家今天的晚饭是炸酱面。
张胜利一定是放了不少肉的。
肉酱的香味整个院子都闻得到。
感觉上，就好像比何雨柱带回来的肘子更吸引人。
三大爷家的闫解娣闫解旷还特意跑过来看。
小槐花还太小，甚至都还没有断奶，棒梗和小当可是被馋得不要不要的。
还好，最后张胜利大方的邀请贾家人一起吃饭，就连闫解娣闫解旷也一人盛了一大碗面条。
张胜利每月会给20块钱，还有各种票证。
秦淮茹当然可以留下一部分，贴补一下自家的生活。
不过秦淮茹毕竟还是要脸的。
只要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只要不想张胜利回来，就把张红梅接走，永远不用她秦淮茹照顾。
那就不能苛待了张红梅。
那些钱，那些票证，至少大部分，还是要花在张红梅身上的。
顺便，也可以用给张红梅改善伙食的借口，自家人也跟着打打牙祭。
却不能做得太过分。
只是这样一来，20块钱虽多，真正能帮助到秦淮茹的却只是杯水车薪了。夶风小说
上次许大茂回来时就说张胜利在农场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李副厂长还要重用他。
这次在饭桌上，秦淮茹才知道，张胜利已经是13级技术员了。
再看看自己，还是一个学徒工，每月16块5，没有任何变化。
要评级，还要等到差不多3年以后。
而且一大爷已经说了，秦淮茹的资质不高。
3年后，能评上1级就很不错了。
那也只有27块5，而且还是3年后。
一想到这些，秦淮茹就只觉得窒息得喘不上气来。
有时想想，自己那么要脸干什么？
不说别的，张胜利给的那20块钱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
就算以后都再也赚不到那20块钱又如何？
被人戳脊梁骨又如何？
起码现在，日子过得不会那么辛苦。
还有，同样是住在学后西巷，同样是寡妇，同样是守着婆婆和3个孩子，只隔两个院子的王寡妇的日子，过得可比她秦淮茹强太多了。
秦淮茹好歹还是大国营的学徒工，王寡妇只是街道上的集体所有制纸盒厂的临时工。
每月14块钱，比秦淮茹还少2块5呢。
更不要说秦淮茹都不用等到评级，明年这时候就能再多赚1块钱。
可人家王寡妇过得什么日子，她秦寡妇又过得什么日子。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王寡妇私下里干着半掩门的勾当。
有时想想，还不如干脆……
更何况，要论姿色，她秦淮茹自信是不输任何人的。
当然，这些秦淮茹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这日子过的。不然我们找胜利那孩子借点儿钱吧。”
说话的是贾张氏。
她知道秦淮茹没有睡着，也知道秦淮茹知道她也没睡着。
“可是我们拿什么还人家呀！”
秦淮茹没说去借，也没说不去借。
贾张氏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睡觉！”
好一会儿，贾张氏如同吼一般的嘟囔了一句。
不管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其实都知道，秦淮茹还是有东西可以还的。
只是，这个话题，她们谁也不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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