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冲哥叫如燕来是想看如燕的哪一艺？”
“我能说我不想看什么才艺表演，我就是单纯馋你的身子吗？”
齐二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来。
如燕语气坚定地说道：“公子，如燕说了，只卖艺不卖身的。”
齐二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
“公子莫要逗弄如燕了。”
齐二再伸一次：“一千两。”
如燕娇嗔道“哎呀～公子～如燕都说了，你就别再戏弄我了。”
齐二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如燕，换了个手，缓缓伸出食指。
“一万两！”
“公子，这事休要再提……”如燕此时已经有些动了真怒了。
“黄金！”齐二抛出最后的王炸。
这回如燕再也没办法保持镇定自若了，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磕巴。
“公子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如燕可以去问刘妈妈，这个价格，就算是给如燕赎身也……”
“不好意思，假的。”齐二打断了如燕满满的期待。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推不动，只能说量还不到位。
要是这如燕能一直坚持到底，齐二倒也敬她三分。夶风小说
可到底还是经不住黄白之物的诱惑，这让齐二对如燕刚刚的仙女之资打了些折扣。
虽然被戏耍，让如燕稍显不快，但她随即就调整了过来。
毕竟，从业多年，遇到过的奇葩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齐二这种只是言语上的玩笑还不算什么，比这更糟心的事多了去了，若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要放在心上，她早给自己整抑郁了。【穿】
【书】
【吧】
齐二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也想看看这如燕到底有什么技艺，可以不靠卖身，坐到这暖春阁头牌的位置上。
“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姑娘都有什么才艺，不如就展示一下最拿手的吧。”
如燕点头，起身到门口低声和外面侯着的小厮吩咐了几句。
小厮转头离去，不一会儿，手里抱着一把琵琶回来了。
当然，这乐器到底叫什么齐二是不知道的，只是他觉得这个乐器应该就叫琵琶，至少外形上差不多。
无所谓，就当它是这个世界里的琵琶吧。
如燕接过琵琶，调整了一下姿势，缓缓拨弄起琴弦来。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音律远没有前世发展的那么完善，但曲调颇有些独特，是齐二从未听过的曲风，谈不上多好听，但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些。
其实之前在三公主殿上和皇帝的圣寿宴上，齐二也听过这世界的曲子。
但如燕这样的独奏，齐二还是第一次听，不止是齐二，如燕琵琶声一响，整个暖春阁的人都听到了，能请的起头牌的人毕竟只占少数，平日里是没有多少机会能听到如燕姑娘的琴艺的。
“这是哪家的阔少爷，居然把如燕姑娘给请出来了，啧啧，今天这趟，没白来啊。”
“刘妈妈，给我把柳烟姑娘的时间往后推一推，等听完如燕姑娘这一曲再说。”
“哎呀，周公子，这柳烟姑娘都梳妆打扮妥当了，拖上……”
没给老妈子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二两银子从周公子手上甩了出来，意思很明白，不要打扰我听曲儿。
准确接过银子的老妈子识趣地闭上了嘴，肥、臀一扭，转身离开了，今儿这钱，赚的痛快。
楼上齐二离得最近，不但能听到曲儿，还能看到人，不但能看到人，这手还……哦，不对，这手是不能摸的。
不过配上如燕那略显忧愁的神情，这曲子还真听的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随着悠扬婉转的曲子，不知不觉间，齐二思绪飘飞。
想到了前世的父母，想到了自己交往了一阵子的女友，想到若不是自己穿越到这鬼地方，现在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一家人快快乐乐，自己每天都在为辅导孩子作业犯愁着，若是孩子也像自己一样，学习不好，没准自己还会被老师叫到学校去。
想着想着，齐二不禁轻声笑了出来，那该是多美好的生活啊。
思绪随着戛然而止的曲子终止了，如燕看着面带笑容的齐二，有些不解：“公子为何发笑？”
自己明明弹的是首哀怨凄凉的曲子，怎么这人越听还越高兴了？
齐二微微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生活的苦难并不能阻止我们对美好的向往，相反，越是艰难困苦之时，越要有苦中作乐的豁达，谁知道人生会朝着什么方向走呢？有梦想的人往往能走的更远。”
如燕微微动容，胸口的起伏说明了内心的波动，握着琵琶的手不自觉收紧，指尖已经挤压的发白，没了血色。
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说到了她心坎上，只一句话，便引起无限的回忆与遐想，往日种种在眼前飞快闪过。
天涯沦落人……寥寥数字，道尽了这么多年的心酸与苦楚。
齐二也不打扰，就这么在一边饮茶，静静地等着。
许久，如燕像是缓过神来，向着齐二微微欠身，说道：“公子见谅，公子的话让如燕想到一些事情，不觉失了神。”
只是失了神有点可惜，若是能失了身……
齐二不禁为自己的语言功底感到惋惜，就这一句，还是突然想起来的。
小说情节中的一言一诗定终身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如燕只是感慨颇多，为了弥补自己刚刚失神的空档，又为齐二弹奏了一首，当做赠礼。
齐二的白嫖梦没有实现，最终还是乖乖掏了银子，头牌的价格确实让人肉疼，还好齐二准备充足，额外带上了一部分研究经费，不然怕是要被关起来做苦力了。
两人并没有更深入的感情共鸣，甜言蜜语终究还是比不上真金白银。
若是骗一骗凤歌那样的深闺少女，或许还能成功，如燕这般风尘女子，见多识广，尤其对于男人，早就已经心如磐石，坚不可摧了，很难被三言两语打动。
能打动她的，可能也只有齐二伸出的最后那跟手指了，但试问来这种地方消费的，有几个能舍得，敢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提一辆公交车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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