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色渐渐明朗,不知不觉间秋风渐至,在郊外沉寂了一晚的仓库额外阴冷。
临燮在仓库的角落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睡梦中他恍惚听到仓库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有脚步声传来,临燮坐起身子眯着眼睛看向过去,临渊和宋书城的身影挺立在门前。
“哥,你终于来了,快让你的手下给我们松绑,绑了一个晚上我的手都麻了。”临燮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跪在地上,伸着脖子两眼放光地央求道。
“宋副官,松绑。”临渊说着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
宋书城走上前解开临燮和苏媚的绳子。
许是被绑了太久,绳子解开的瞬间苏媚便虚弱地瘫倒在地上,一脸苦相地看向临渊。
“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不管的,我娘的事是她不对,你气也消了,就原谅了她吧。”临燮喜上眉梢,说着走上前想把手搭在临渊的肩膀上。
“你可不要乱攀亲戚,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哥哥。”临渊剑眉微挑顿声说道,“不信的话,你大可以问问你那足智多谋的娘亲,看看你到底是谁的骨肉。”ωWW.chuanyue1.coΜ
临渊如冷箭的目光落到苏媚身上。
他能看到了?
苏媚只觉背后一凉,瞪大了双眼僵在原地,“原来你是装的……你究竟在胡说什么,燮儿自然是我怀胎十月给你们临家留下的骨肉,你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就直说,何必在这里阴阳怪气地离间我们!”她挺直了身子慌张地否认,眼神却止不住的四下乱瞟。
“是吗?可是我拿着临燮的头发去医院做了检测,路璟云告诉我说临燮不可能是我们临家的血脉,至于是谁的,恐怕你和你身边的那位心里都清楚得很吧,证据确凿还要矢口否认,真是可笑啊!”临渊说着冷眼看向一旁沉默许久的谢绉。
临燮一脸错愕地走到谢绉身前,使劲摇晃着谢绉的身体拖着哭腔喊道:“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快告诉他们,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真是可笑!你说话啊!快跟他们解释!”
他叫喊着,眼泪夺眶而出,“这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临家的二少爷临燮,我怎么可能是这个人的儿子!”
谢绉看到临渊眼睛无事之后就不敢说话,任凭临燮如何,他都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希望可以保住小命。
“燮儿,你不要这样,他那都是信口胡说的,路璟云那个庸医一定是做了手脚。”苏媚跪倒在临燮身旁解释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昨晚提到父亲的事情,你也不打算解释清楚吗?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多少事。”临燮涕泗横流地看着苏媚问道,双目逐渐变得呆滞,最后直接晕倒过去。
“燮儿,你别这样,娘说的都是真的。”苏媚心疼地看着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临渊厌恶地瞥了一眼晕倒的临燮,吩咐手下把人拖到一边。
“苏媚,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那些恶行掩藏的很好吧?时间虽然会冲淡一些事情,但细细扒开还是能看到埋藏在底下的丑恶。”临渊冷冷地说着走到苏媚身前,满脸厌恶地看向她。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今天过来就是来让你好好看看你的杰作!”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你一定是要设计陷害我和我的燮儿,你心里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担心你死了之后少帅府落到我们母子的手里,所以你心里算着把我们两个都除去,这样少帅府就能顺理成章地落到落清文那个小贱人的手里了,我说得对不对。”苏媚擦去眼周的泪水跪直了身体,厉声说着看向临渊的眼睛。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临渊被她的话气得一阵发笑,“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服口服。听不懂不要紧,一桩桩一件件我这里都有罪状,可以找人一件一件读给你听。”他说着招手示意宋书城过来。
“临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把我们关在这个破仓库不算,竟然还要往我身上泼这些脏水!枉我在你们临家这么多年劳心劳力!”苏媚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不然等你先看看这些罪状,再来说我是不是在泼脏水也不迟!”临渊冷冷地说着将手中的罪状书一把扔到苏媚身上。
纸片如雪花般飘落,苏媚根本不想去看。
“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诬陷我,我又怎么能找出什么破绽反驳?可怜我嫁到你们临家多年,你父亲整日忙于军务早出晚归我都毫无怨言,我为你们临家诞下血脉,对你们兄弟俩关怀备至,尽心尽力地管理着这一家子的大小事务,花一样的年华都耗费在你们临家,如今却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反咬一口。”苏媚楚楚可怜地控诉道,俨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受害的形象。
“你!”临渊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眼里涌出杀气厉声说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绑回柱子上,再拿一条鞭子过来!”
手下办事很利落,很亏就把人绑好,把鞭子递到临渊手中。
临渊用右手鞭子轻轻敲打着左手掌心走到苏媚面前,嘴角勾着笑说道:“你先是故意激怒我,好让我对你用刑,一旦你身上留下什么伤痕,日后你若有机会逃出这里定会巴不得昭告天下你是屈打成招,到时你签下的一切罪状可就都白费了,我还没那么蠢。”
临渊说着继续敲着鞭子走到谢绉身前。
“不,你走开,我什么都不知道!”谢绉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鞭子疯狂地摇着头低声说道,额头微微渗出冷汗。
“本来想把你一枪解决了,但是托你的小美人的福,这下你可有的受了。”临渊转身走开把鞭子递给宋书城,“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一落,鞭子便重重地落在谢绉身上,一下比一下用力,谢绉随着鞭子的节奏厉声惨叫着,一声声刺向天空。
“不要再打了!”一旁的苏媚哭的得梨花带雨,连声乞求着。
“来人,去弄一盆盐水过来,这样打不够精彩,我还没看够呢。”临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笑着说。
“不要!不要再打了!”谢绉一脸惊恐地拖着哭腔大喊道。www.chuanyue1.com
宋书城将鞭子蘸入盐水,再次打到他身上,盐水顺着刚刚破裂的伤口渗进去,火辣辣的疼。
“啊!”不同于刚才的惨叫,谢绉的声音强烈地颤抖着。
“不要再打了,我说!”他惨叫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谢绉!”苏媚神色慌张地扑身上去想要阻止,却被宋书城一把驾到旁边五花大绑并堵住了嘴。
“早这么说,不就能免受些皮肉之苦了?宋书城,松绑。”临渊说着起身走到谢绉身前。
沾着血的绳子掉落,谢绉一下子倒在地上,苏媚在一旁瞪着眼睛挣扎着身体想要发出声音,可都无济于事。
“五年前,你父亲带领军队出征,回来的路上途径秋顶山,当时你父亲带领的队伍刚从战场回来,元气大伤。我和刑誉便埋伏在他们上山的必经之路将他们所剩不多的人一一射杀。”谢绉坐在地上细细叙述着当年的事。
苏媚闻言,挺直了挣扎,脸色煞白。
“我父亲当初对苏媚和临燮都宠爱有加,为何你们痛下狠心要杀了他?”临渊紧握着拳头镇定地发问。
“当时你爹手下的一个少将因为负伤还没恢复便没有同行,我和苏媚的事情恰好被他手下的人撞见,我们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就灭了口。”
“那我爹呢?”临渊咬牙切齿地问道。
“当时我和苏媚合计着反正杀临安澈是迟早的事,一起顺带解决了便没有后顾之忧。”谢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是好样的。”临渊大声苦笑着,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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