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凳子马上就要砸到谢怡时,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黑影,猛地用力将谢怡推到旁边。
砰!
“啊……”
凳子直接抡在了黑影的后背,砸的他直接痛叫出声,却不忘死死攥住沈小曼的手腕,将凳子夺过来扔到墙角。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www.chuanyue1.com
沈小曼疯癫似得叫喊着,挣脱黑影的束缚,攥着拳头,一拳拳砸在黑影的后背。
谢怡扑倒在旁边的石灰台阶上,脸朝着下方,鼻子尖蹭地,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隐约还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孔里流出来。
她疼的眼泪都不自觉流出来,爬起来下意识转过头去,在看到许玉堂的那一刻,才想起刚才好像与黑白无常擦肩而过……
而那个原本要砸在她头上的凳子,此时正歪斜在墙角。
“她……她真的要杀人?”
谢怡呢喃一句,满脸惊惧惶恐之色,甚至忽略了正在流血的鼻子。
许玉堂疼的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皱紧眉头,一把将沈小曼从身上推开。
“你闹够了吗?别闹了!”
“……”
此时,沈小曼满脸狰狞,几乎到了面目可憎的地步。
当她听到许玉堂的声音时,才从疯癫中一点点缓过劲儿来,抬头望去。
“玉……玉堂……你……怎么是你?”
瞬间,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带出一丝茫然。
可许玉堂却已经没心思再搭理她了,后背疼的不停倒吸冷气。
沈小曼抡起的那一凳子,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原本就已经剧痛,偏偏她那些拳头,也都落在后背被砸的地方。
现在,他感觉每一秒的呼吸都疼……
沈小曼见许玉堂满是疤痕的脸,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立刻有些慌神了。
“玉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砸谢怡,她骂我打我,还要让我以后都生不出你的孩子,我是气急了,才会……”
说着话,她半沙哑地嗓音,透着哽咽,伸手想要去扶许玉堂。
结果,谢怡却几步冲过来,直接挡开她的手,怒瞪着她斥道:“你胡说,沈小曼,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真要杀了我……”
“我没有,是你,是你骂我打我在先,我是为了自保……”
“你……”
“都闭嘴!”
许玉堂忍着剧痛,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女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谢怡满是鲜血的脸上。
“走,去卫生所……”
谢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她看到自己流鼻血,吓了一跳,可听着沈小曼满嘴放屁,直接抹了把鼻子就冲过来。
沈小曼见两个人朝着墙角走去,努努嘴想说什么,却也知道现在要紧的是先让他们去卫生所。
不管是谢怡这个贱人,还是许玉堂,真要是被打坏了,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她!
不过……
她目光停留在许玉堂翻墙的背影上,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他竟然为了谢怡,连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不顾了?
还是谢怡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先下手为强,许玉堂就要跟她在一起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想着想着,沈小曼的表情渐渐露出病态的狰狞,五官近乎扭曲!
在炕上,他就念着沈卿卿的名字!
现在,又为谢怡挡了这一下!
那她算什么?
院子外,许玉堂和谢怡嘀嘀咕咕的声音传过来,听得沈小曼眼睛都有些充血了!
“许玉堂,这辈子,就算你只是个踏板,也能是我的踏板!”
“哪怕你是一条狗,也是我沈小曼的一条狗,你也只能对着我摇尾巴!”
……
许玉堂和谢怡去了卫生所。
谢怡的鼻子已经止住了血,唯独鼻尖被戕破了,要每天消毒。
而许玉堂的后背,被砸出一大块青紫,隐约还有一道深深的血印子,差一点就破皮了。
由于卫生所条件有限,除了外伤因素,也检查不出别的毛病,只能先给他开了点药酒,还有止痛片和消炎片。
回去的路上,谢怡搀扶着许玉堂,忍了很久,才轻声说道:“我没有让她不能生出你的孩子,是她胡说八道冤枉我,你别信……”
“你不用解释。”
许玉堂虚弱地说了五个字。
刚才刘桂芬给他擦了药酒,又让他吃了一次止痛片和消炎片,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可还是会隐隐作痛。
谢怡顿住脚步,转头与许玉堂对视,一字一顿道:“她刚才,是真的要杀了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挡这一下,只怕我的脑袋已经被砸个大口子了,所以,你真的要跟这种女人结婚吗?”
许玉堂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看了眼谢怡,几乎面无表情。
“以后,你不要再去找她,照顾好你自己,要是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吧。”
话落,他挣开谢怡的胳膊,蹒跚地向前走去。
“……”
而谢怡怔楞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再流泪。
月光挥洒,拉长了他渐行渐远的影子,与她的影子重叠,又慢慢的分开,直至消失,从此不再交集。
谢怡知道,她终究是彻底失去可以飞黄腾达的机会。
她曾几次问自己,对许玉堂到底是不是爱?
可面对他满是疤痕的脸时,她内心的波动,却不是心疼,而是厌恶。
是了。
她不愿意面对这张脸,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以后得丈夫俊朗不凡。
她也一样。
她甚至设想过跟许玉堂结婚后,要以怎样的心态和他过日子。
答案是无。
无论怎么设想,她都无法接受一个脸被毁容的丈夫。夶风小说
可当她得知许玉堂要跟沈小曼结婚,她心里却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那种不甘,到底是什么。
是唾手可得的廉价!
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想到这,谢怡不禁勾动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地笑意。
沈小曼以为她嫁给许玉堂,就能飞黄腾达,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她怕是还不知道,许家已经抛弃许玉堂的事。
可笑的是,许玉堂竟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渐渐地。
谢怡释怀了。
她不能拥有的东西,沈小曼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她得知这件事后,对许玉堂会是什么态度?
她很期待。
毕竟,这也是许玉堂该付出的代价!
谁让她人财两空呢?
到现在,她还欠着不少钱票没还清。
她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
沈家二房。
沈卿卿和邬毅先领证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饶是沈父不愿意,在家里,也得少数服从多数。
谁让他妈和他媳妇都同意了?
一条胳膊拧不过大腿,两条胳膊一起拧,还拧不过吗?
好在沈卿卿这个女儿,心疼爸爸,特意从空间里拿了四瓶茅台酒,让邬毅去送给她爸,总得让他老人家心里得个慰藉不是?
沈父看着邬毅拎来的四瓶茅台,满眼的幽怨之色。
可他的手却很诚实,按着四瓶酒,舍不得挪开。
“沈叔,这是同意了?”
邬毅同样按着酒瓶一角。
“我……”
沈父刚说了一个字,看到老娘和媳妇活动着胳膊,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早领证,晚领证,还不都一样?”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沈卿卿瞧着她爸的表情,立刻抿着嘴儿偷笑。
到了第二天。
邬父和邬毅父子穿的整整齐齐,带着邬康他们,来沈家正式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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