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微微抬头,凝视着邬毅的冷峻刚毅的脸,忍不住娇嗔道:“哪就不会照顾我自己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空间里有丹药,几枚丹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还不等她说完,玉珠般的耳垂就被轻啄了一下。
“可我担心,怎么办?”
邬毅沙哑地说着,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脖颈。
他这个媳妇,看着软绵绵又单纯善良,实则是个胆大包天的姑娘。
没有她不敢想的,也没有她不敢干的。
可恰恰也因为这一点,让他在爱与呵护之中,又非常敬佩他媳妇。
就好比开大会。
她写的所有演讲稿子,他都看过。
嗯,有文化有才华,又有眼界有见识。
许多想法和理念,是他从没接触过,也从未听过的,却同样也让他看的热血澎湃,充满向往。
如果说以前,让他放下媳妇,除非他死。
那么现在,他想法改变了,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放手媳妇!
沈卿卿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纤细的胳膊也环住他的后颈,软声劝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还没跟你……咳……总之,我惜命的很,才不会让自己生病,反倒是你……”
“你刚才说,你还没跟我什么?”
邬毅的指腹微微一顿,黑眸期翼地望着她。
“……”
沈卿卿脸颊一红,羞得低下头:“那是重点吗?”
“当然是重点,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邬毅不置可否,手指上移,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缓缓贴过去,彼此呼吸交织。
沈卿卿望着他的黑眸,脸更红了,像熟透的樱桃。
“当然……当然是新婚……之夜……”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细若蚊声,却听的邬毅呼吸一窒,喉头情不自禁的滚动起来。
“嗯?这么期待?”
“谁期待了?我是怕你憋疯了!”
沈卿卿越看他的眼神,越怕他化身狼人,赶紧挣扎着,想要离他远点。
结果,她根本挣脱不开,反而被男人禁锢……
“乖,别动……”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卿卿闻言,果然不挣扎了,却羞涩的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口……
她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有些事,看到了就觉得很可怕!
不!
是非常可怕!
邬毅见她不说话,伸手握住她的手。
“媳妇,我想……”
“……”
沈卿卿身体一僵,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不许想!”
“媳妇,你舍得吗?”
沈卿卿缓缓抬起头,杏眸如泛起了雾气般,越发楚楚动人。
她当然不舍得。
每次看到这个家伙黑眸中的炽热,她又害怕又心疼……
可是……
邬毅贴过去,轻啄她的唇角,声音低沉而沙哑:“媳妇乖……”
……
入夜。
邬毅冷峻的脸上,露出食之味髓的神色。
他黑眸之中,还有未褪去的炽热,却在看到卿卿楚楚可怜的小脸儿,发出沙哑磁性地低沉笑声。
“……”
沈卿卿一看到他的样子,娇羞的举起小拳头锤了他一下。
“笑什么笑?你还笑?”
她真的郁结了。
这特么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面前的男人,越来越胆大,越来越不受约束,越来越腹黑,越来越得寸进尺!
而她就像无辜又待宰的羔羊。
被他哄着跳进坑手的火坑!
偏偏她蠢不自知。
事事从不瞒着他!
服下几枚丹药。
她发现面前的男人,又在黑眸熠熠,充满期待地凝视着她。
“不行,不许,不可能,不可以,不能够!”
她连续说了五个不字,转身就想跑到床的另一边
然而,男人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揽过她的细腰,直接带入怀里。
“跑什么?你又能跑去哪里?乖,今天先放过你。”m.chuanyue1.com
邬毅看她害怕的样子,也不想太激进,万一让卿卿有了阴影,影响婚后的幸福生活,怎么办?
而沈卿卿听到后半句话,这才乖乖的窝在男人怀里。
直到后半夜,邬毅才离开,也真的说到做到,没再让卿卿受累。www.chuanyue1.com
县城的生意,按照沈卿卿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又有邬毅带着兄弟们勤勤恳恳的努力,已经打出了不错的口碑。
再有干爹这条线,沈卿卿不用四处奔波,就能在家坐等收钱。
邬毅这次回来,也只在家待了三天,将老宅子的院子抹上水泥,铺上红砖,就又赶回了县城。
他一回去,钱兴民就来找他,递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
“毅哥,这是崔承给我的,说是一个叫金婶儿的人托付赵县长给嫂子的钱。”
邬毅一听金婶儿的名字,伸手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叠厚厚的钱票,还有一封信。
他展开信纸扫了一眼,又很快合上,拍了拍钱兴民的肩膀:“谢了。”
钱兴民咧嘴笑道:“毅哥,别这么客气,我都不习惯了。”
邬毅微微勾了勾嘴角,似是笑了一下,就带着钱兴民前往黑市。
与大家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让他融入其中,不再像以前爱绷着脸。
更确切的说,是卸下了心防。
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大多时候,警惕性高,极少与旁人过多接触,就更别说推心置腹了。
同时,他也越发期待婚后的生活,以及对未来闯荡的憧憬了。
……
转眼间,进入11月中旬,天气变得越发寒冷,沈卿卿已经穿上了花格子的大棉袄,军绿色的裤子里套上了棉裤。
而棉袄棉裤,还是沈母新做的。
这大半年,经过灵泉水和丹药的改造,沈卿卿又长了点个头,身体也明显发育了,以前的棉袄棉裤,穿上动一动都露出一小截胳膊。
虽说沈卿卿空间里有羽绒服马甲之类,但入乡随俗,这厚实的棉袄棉裤不轻便,却极其暖和。
再加上沈母又做了两副棉手套,还做了棉帽子,出去堆两个雪人,耳朵和手指头都不会冻得发冷。
唯一让沈卿卿不满的是,穿上棉袄棉裤,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儿,活脱脱像个福娃娃……
可沈家人和邬父却非常满意,生怕冻着沈卿卿。
要不是邬父不大会针线活,恨不得给卿卿的棉袄棉裤里再多铺上二斤棉花。
大雪纷飞,头天夜里停了雪,第二天又下了起来,以至于村里土路上的雪,越下越厚,以至于都没过了小腿肚子。
然而,沈家的屋子和邬家的屋子却一片暖洋洋。
这个年代,农村还没有暖气,唯一能取暖的工具就是烧煤炉子,或者是烧火炕。
可煤球煤炭又是不是家家户户能买得起,除了公社分发的那些,根本就不够烧一整个冬天的。
但沈家和邬家就没这个烦恼了。
早在10月份,从县城往回拉红砖沙子和石灰时,沈卿卿就让邬毅找了煤贩子,混在沙袋子里,拉回村子,屯在地窖里了。
天气刚转寒,邬毅又买回来几个新火炉子,给沈家和邬家都换新,又接上烟筒。
以往,即便沈家有火炉子,也没那么多煤炭,基本上只有下大雪时,才会开始生火,烧煤时,也会掺着玉米棒子或是麦秸木柴,往往烧的屋子里烟熏火燎,很呛人。
可今年不同了。
有了钱,有了烧不完的煤炭,又换了新炉子,再也不担心冬天冷了。
下雪的这几天,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起了烟,即便是大房,沈卿卿也给大堂姐送去了两袋子煤炭。
要不是怕大堂姐冻着,沈卿卿才懒得去管沈大娘是冷是热!
只是,生起了炉子,烧起了煤炭,沈家三房的三叔沈文昌却上门了。
以前,他是真不敢上门,怕气急了沈老太太,真让人拿棍子把他打出去。
可是从上次聚集沈家人将沈小曼除名族谱后,奶奶对这个三儿子的态度,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沈卿卿猜想,大抵也是上次对付三婶,三叔还算听奶奶的话,没为了三婶与奶奶誓死为敌。
她不论对错,只说所站的角度不同。
起码三叔还不是彻底无药可救,尽管他为了自己的腿,最后还是给三婶喂了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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