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意思是……让朕也给赵燊写一封信?”拓跋乐身体前倾,专注地看着麻灿,“可朕要写什么呢?难道对他说不要派援军前来?”
“没错,就是告诉他不要派兵。”麻灿看着拓跋乐的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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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朕不让他派兵的理由为何?”
“陛下就说如今中原大地已然平定,放眼整个夏国,唯有高东丽尚敢飞扬跋扈挑衅新朝。以陈将军的能力,必定能够将其铲除。大邑周边的州郡全都是新近归附之地,我们正在齐心协力的安抚百姓、笼络人心。
陈将军是武官出身,拱卫中原心切,想要请求增兵,却不明白此时人心尚未归附,若是冒然增派军队进驻城池会让百姓无端受到惊扰,动摇人心。但他言辞恳切,在他提出增兵请求之时,陛下不忍心当面拒绝所以才答应下来。现在单独修书一封向其陈述利弊,还望他慎重考虑。”
麻灿蠕动一下嘴巴,“陛下只要将此密信送到赵燊手上,他必会对增兵一事有所顾虑。”
“妙哉!妙哉!”拓跋乐拍手称赞,“这两年楚国境内也是灾害频发,想必赵燊一定不愿意轻易增兵北伐。朕这就按照丞相所言给楚国皇帝上书,劝他务必不要出兵!”
“笔墨伺候。”麻灿对一旁的侍女说道。
“启禀陛下,一名自称是前朝吏部尚书之人前来求见。”费古前来通报道。
“卢焕?”拓跋乐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朕正在清查这些前朝的蛀虫,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带他进来!”
“把他带上来!”费古转身向后摇了摇胳膊。
“放手,放手!”拓跋乐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卢焕的手臂,几乎是将他抬进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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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放开。”拓跋乐将写好的书信盖上金印交给在一旁侍候的常广。
“罪臣卢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卢焕字正腔圆地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卢尚书,”拓跋乐轻蔑地称呼他曾经的官职,“你可不是朕的臣下,何必自呼罪臣?”
“罪臣自昆岗一战之后,几乎每一天都食不知味夜不能寝。虽然皇上不怪罪臣,臣也自知有罪!”说到昆岗一事,卢焕竟动情地痛哭起来。
“你糊涂了吧?朕可不是拓跋明,你跟我哭诉这些做什么?”拓跋乐像看小丑表演一般看着他问。
“臣没有糊涂,臣是天下人的罪人。可上一个皇帝不肯听臣的悔过之言,如今皇上您入主大邑,臣只得将肺腑之言说于您听!臣不图其他,只图将这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歉疚之情抒发出来!”
“卢焕,大邑即将收归陛下之手时,你身在何处?”麻灿不想听他啰嗦,想要直截了当地拆穿他虚伪的面具。
“臣在大邑郊野的一处别院日夜祈祷,祈祷陛下能够顺利入主大邑。一直以来,臣都对您是大夏国的真命天子一事深信不疑!”
“你可真够大言不惭的。”麻灿蔑视地看着他,“我看你是躲在暗中观察,看谁能够稳坐龙椅再决定投靠谁!陛下,卢焕这种小人,您可万万不能相信他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
“丞相所言极是。朕是不会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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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信任臣,臣无言以对。这都是臣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卢焕抽泣着扇自己两个耳光。
“臣从来就是个微不足道之人。为了在这皇宫的夹缝里生存,臣起初不得不投靠于郦商门下,后来郦商倒了,拓跋雍又对臣软硬兼施,迫使臣为他服务。
今日不论陛下信与不信,臣都要一吐为快,若不是拓跋雍在背后对臣指手画脚,昆岗之战一定不会败的如此惨烈。臣一想到当日的景象,就……就夜不能眠啊!”
“你跟朕说这些做什么?”拓跋乐不耐烦地挪动一下身子,“若是你来见朕就是为了说你有多冤枉,那就不必说下去了。”
“不,臣不冤枉,臣该死。所以臣敢于前来自首,然而臣死不足惜,却不能看到拓跋雍这个罪孽深重之徒逍遥法外!”卢焕红肿的双眼露出正义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拓跋雍的下落?”拓跋乐抬起手来指着卢焕。
“没错,臣知道他的下落,臣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见皇上,就是为了告诉皇上他的下落。”卢焕趴在地上,嘴唇微颤,看上去像一只忠犬。
“他在何处?”拓跋乐急切地问。夶风小说
“就在臣郊外的别院里。”卢焕紧张兮兮地说,“酉丰城破之时他就携家带口的跑到臣的宅院里避祸。臣本来不打算接待他,可他威胁臣说,若是把他的下落说出去,就杀了臣的全家。”
说完之后,卢焕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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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臣的家中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臣……臣实在是无法继续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孽了!所以臣今日痛下决心前来在陛下面前揭发此人!”
麻灿凑到拓跋乐耳边低语一番。入城之后,他们一直都在寻找拓跋雍的下落,然而却一无所获。若是卢焕所言非虚,那也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你家别院在何处?”拓跋乐轻咳一声问道。
“在大邑南郊安居里西四巷,院落外面种有一排竹子,门前挂有一束金黄色的小麦的就是罪臣的别院。”
“你先在宫中候着,朕这就派人前去查明,若有你举报有功,朕就保留你的官职,以后你就为朕效力。若是你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定将你斩首示众!”
“罪臣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还望皇上尽快派人前去查看!”卢焕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来人,把卢焕给我带到侧房去,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准放他出去。”拓跋乐命令道。
“是,陛下。”两名侍卫准备架起卢焕。
“不劳烦二位,我自己走,自己走。”卢焕踉跄地走出门外。就算是改了朝换了代,我卢焕依然能屹立不倒。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得意之情几乎达到顶点。
“皇上,您可不能被卢焕给蛊惑了,就算他所提供的消息为真,也不能完全信任此人。”由于卢焕的表现过于恳切,麻灿担心拓跋乐被他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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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放心好了,朕怎么可能重用此人呢?”拓跋乐站起身来对麻灿摆摆手。
“他的用意朕心里清楚,无非就是想出卖拓跋雍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原先我还认为他算得上是个没什么用的老者,现在看来无疑是个卑鄙小人。”
“那陛下为何说若是情况属实,则保留他原有的官职?”
“既然他愿意投靠朕,朕总要配合一下他,也当是给那些摇摆不定之人做个榜样,让他们也都来投靠朕。再有就是,卢焕怎么说也是在拓跋明手下服务过几十年的朝廷命官,一定知道不少大秘密。”
拓跋乐微微一笑,“好了,朕累了,等一会儿还要等着看好戏呢。”
“那陛下好好歇息,老臣就先告退了。”麻灿满意地对拓跋乐笑笑。
“外面风大雨大,丞相不必回府,就在朕的九华殿偏殿歇息吧,等拓跋雍他们来了,朕再派人叫你。”拓跋乐关切地说。
“多谢陛下关心。”麻灿颤颤巍巍地走向偏殿。
“常广。”当南风堂仅剩拓跋乐一人时,他斜靠在龙榻上轻呼。
“皇上,咱家在呢。”常广从屏风后面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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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躲到屏风后面去了?你不是说东海的术士炼成了一种新丹药吗?拿给朕瞧瞧。”拓跋左顾右看,生怕麻灿突然走出来。
“皇上您看。”常广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描金青花瓷瓶,将顶部的木塞拔出来,倒出一粒金色药丸。
“这是蓬莱山上的神仙最新熬制的仙丹,是为陛下特制的。上回陛下服用了“攻城必胜丸”,不久后就夺取了大邑。
这次臣特意嘱咐他熬制了这颗“江山永固丹”,陛下只要将它服下,就会拥有无人能敌的力量,任谁都无法动摇陛下的统治。”
“果真如此厉害?”拓跋明将信将疑的捏住常广掌中的药丸。
“那是自然的。不过服用此药颇为讲究。”常广凑到拓跋乐耳边低语,
“神仙让我特意叮嘱陛下,服此药前必须沐浴更衣,虔诚祈祷,且要在宫中选取十名佳丽裸身与陛下同床共寝,陛下若是不为女色所动,才可服下这颗丹药,否则必不能灵验。”
“这算什么,朕必定做得到。”拓跋乐扭过头去白他一眼,“走吧,现在就伺候朕沐浴更衣,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番了。”
丹药的作用尤为显著。
待拓跋乐醒来之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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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十位裸身的佳丽尚未苏醒,如拓跋乐所言,他的确做到了心如止水,碰都没有碰这些女人的身子一下——因为服下药没过多久他就感到昏昏欲睡。
“常广,常广!”拓跋乐的喊叫声将佳丽们惊醒,她们赶忙羞涩地拿被褥遮住身体,嘤嘤地吵个不停。
“皇上,咱家在这呢。”常广笑嘻嘻地进来。Μ.chuanyue1.℃ōM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拓跋乐揉了揉眼睛,浑身酸软无力。
“深夜子时。”
“什么?子时?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拓跋乐立即蹬上靴子起身,“有没有人来找过朕?”
“丞相来找过您,被咱家打发走了。”常广的声音如蚊虫一般轻微。
“你!”
“陛下可是服用了江山永固丹的,中途可不能被他人叫醒,否则就不灵了。”常广委屈地说。
“算了算了,丞相现在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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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偏殿候着呢。还说拓跋雍也被抓住了。”
“快,给朕更衣,朕要去南风堂。让他们全都到南风堂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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