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才知道虞青枝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有半晌未曾言语,虞青枝几遍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感觉他应该有些无语。
一开始她刚穿越过来,系统同她说可以以物换钱,但是如今要想把周边县城的医馆开起来,不是一笔小费用,一时间倒是不知可以用身边的什么东西兑换。
她深知这个系统是个挑剔的,净喜欢一些古玩刺绣,上次贺婉月绣的帕子他就很是喜欢,甚至还出了十两银子的天价。
果不其然,系统思索半晌,又打起了贺婉月绣品的主意,“宿主,上次你兑换的绣品就很好,上次的绣帕有点小,若是面积大一点,价格还会更高。”
虞青枝不是不心动,但贺婉月如今身子刚好,虞青枝不想她太过劳累,何况一张绣帕十两银子,对于要开几百家医馆的虞青枝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似是看出了虞青枝的纠结,系统接着道,“宿主,男主妹妹的绣技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往后宿主兑换,一张帕子可以兑换二十万积分。”穿书吧
“二十万积分?”虞青枝很是吃惊,“上次那张帕子你只给了我十万积分是为什么?”
系统有一瞬间的沉默,虞青枝登时便来了精神,“好啊,你竟然还压我的价格,我真是错看你了。”
“宿主,话不能这么说,若是宿主当时卖给李婶,可是只能卖到两文钱一张的。”
一想起李婶那个嘴脸,虞青枝只觉得浑身别扭,急忙打断了系统,“那我要求以后每张帕子三十万积分。”
“成交。”
见系统答应的如此痛快,虞青枝合理怀疑自己要价低了,但她又不好出尔反尔,只能就此作罢。
婉月身子要紧,至于绣品往后只在她空闲的时候绣也就罢了,开医馆的前还得另想办法,虞青枝边走边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觉自己早已走到了蔷薇花园里。
蔷薇花馥郁的香气,使虞青枝回了神,她沿着蔷薇花丛一路行走,沉浸于其间。Μ.chuanyue1.℃ōM
她走了没几步,正看的入神之时,却瞧见不远处有一身穿玄衣的男子,立在一株花前若有所思。
虞青枝顿住了脚步,这样的环境孤男寡女,若是被人瞧见只怕又要惹来不少是非,她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见那男子面色苍白,她有些放心不下,只想着等他走了自己再离开。
那男子身形高大,离得远瞧不见模样,虞青枝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苍白的脸。
虞青枝紧盯着那人,却又怕被他发现,可随即她便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男子离开了花园,一直往院子的另一头去,虞青枝本不想跟上去,但她忽的想起来的时候瞧见院子中间有个湖,正在男子的必经之路上。
她纠结半天,终究是抬脚跟了上去。
不等她走近,便听得“噗通”一声的落水声,虞青枝暗骂一声,紧跟其后跳进了湖里。
初秋时节水并不算凉,但虞青枝今日为了赴宴,穿的颇为隆重,限制了她的行动,她拼尽全力朝那男子游去,终于在在自己体力耗尽之时把他拽出了水面。
现代的自己并不会水,反倒是原主从小被卖到了虞家,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的,虞家早些年的住所靠近大河,一家人都曾以海为生,虞青枝也就此会了水。
那人早已晕死过去,虞青枝给他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将他胸腔里的水都按了出来,那人却始终不见清醒。
虞青枝暗叫一声晦气,早知道自己方才就赶紧走了不多管闲事,如今一条人命摆在眼前,她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正当虞青枝想去喊人的时候,面前的人幽幽睁开了眼,问虞青枝,“你……你是谁?”
虞青枝很是生气,“我是谁?方才若不是我,你早就淹死在湖里了,我看你年纪不大,长得也挺帅,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去跳湖?”
面前的男子眉目周正,身形颀长,虞青枝内心赞叹,古代果然盛产帅哥,这男子的长相倒是比顾元侑和朱天赐更要好看一些,应当与贺连钧不相上下,不过贺连钧的长相更为英朗,吗先前的人却带着几分阴柔。
“我?跳湖?”男子满脸疑惑,“姑娘,你怕是搞错了,我没有想要跳湖,我刚才眼前一黑,就不知道发生何事了。”
虞青枝很是怀疑,“方才我在花园听到噗通一声,我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湖里了,除了是你自己跳下去的还能是别人把你推下去的吗,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虞青枝语气不善,那男子也不好再多追问,改口道,“在下梅月臣,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今日姑娘舍身相救,改日我必定登门道谢。”
虞青枝赶忙摆手,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懂我懂。”
她起身要走,却被那男子拽住了裙角,“姑娘可是嫌弃在下,竟连姓名都不肯告知?”
这人分明是个男子,长得却比女子更妖艳,虞青枝这一世的皮囊本就属于美艳那一挂的,但站在梅月臣跟前,却还是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好好的一个男人,起个名字叫月臣,听着就带着些清冷忧伤,不过梅月臣的身上带有极冷极傲的香气,虞青枝把自己的裙角从梅月臣手里拽出来,俯下身去看跪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倒没有辜负月臣这个名字,整个人长得白净纤细,像是月亮上含香清冷的桂花树。
“梅公子莫要误会,实在不过举手之劳,不值当的梅公子亲自登门致谢。”
她转身要走,湿漉漉的衣裳沾在身上,虽然不冷,但感受也是在算不上好,可梅月臣却出人意料的倔强,说出口的话更是让虞青枝白了脸,“小娘子好生无情,刚才还主动献吻,怎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现在的虞青枝,很是后悔自己的热心肠,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在湖里被淹死,也不至于现在还有命说这种话。
两人孤男寡女浑身湿透,虞青枝生怕被有心之人瞧见,只能答道,“我叫虞青枝,你快些松开手,孤男寡女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梅月臣还想再问她住处,但虞青枝却早已跑没影了,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倒是把梅月臣整的很是无语。
虞青枝着急脱身,自然没有注意身后的梅月臣,早在虞青枝起身后便变了脸色,再不见刚才娇弱的模样。
他身后站着个同他一样身穿玄色衣服的人,压低了声音,“小主子,此事可用回禀主子?”
他摆摆手,“不必,尚且不能确定是否是咱们要找的人,先不要告诉父亲,更不要大曹景色。”
身后的人退去,梅月臣看着虞青枝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虞青枝浑身湿透,生怕被人瞧见多生事端,只能趁无人注意,将侍书喊了过来,见她浑身湿透,侍书并未多问,只去回禀了刘媚鱼。
刘媚鱼心如明镜,倒不是说她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是宴会之上,每每都会有故事发生,她吩咐侍书去给虞青枝拿了自己的一身衣裳,又吩咐下人给虞青枝熬了姜汤。
“虽说眼下天气尚且和暖,但掉进水里也不是好玩的,万一着凉有你受得。”
语气虽有嗔怪,但神色却是在担心不过,虞青枝若有所思,拉着刘媚鱼,小声问,“刘姐姐,今日山上可有贵客?”
刘媚鱼惊诧于她为何会这样问,但见虞青枝一脸沉重,便知不是小事,她想了一会,同样小声道,“今日山上除了县城里相熟的客人,倒还有一人,从前我并未见过,那人衣着不凡,只说听闻山上有喜事来讨杯酒喝,却是不知道是何身份。”
虞青枝听了眉眼沉沉,看着更是沉郁,那人虽有意隐瞒身份,但周身的气度却无人能及,再加上他身上衣裳那料子……
“那料子应该是京城刚时兴的料子,横竖我在县里不曾见过。”
刘媚鱼接着说道,“那人上山的时候带了几名侍从,瞧着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只是后来那些人都不知去了何处。”
她每说一句,虞青枝的脸色便沉重一分,她换了衣裳,也不管筵席并未结束,同李修文和刘媚鱼告辞后,拉着贺兰城便下了山,急匆匆往家里赶。
正巧贺连钧今日尚未出门,见他俩提前回来,又见虞青枝面色不好,忙问道,“娘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看你脸色如此苍白。”
虞青枝惊魂未定,拉着贺连钧手都在发抖,“相公,今日我碰上了京城来的人,只怕是冲着你来的。”
她将今日碰上梅月臣的事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给梅月臣做人工呼吸那一段。
“他告诉你,他姓梅?”
“是,只说是叫梅月臣,他有心隐藏身份,并未带侍卫,但身上的香味做不得假。”
梅月臣身上的香味,倒有些像书上记载的龙涎香。
虞青枝从前跟香料打交道,也养成了无论什么香但凡闻一闻都能认出来的本事。
“龙涎香?”贺连钧喃喃,“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虞青枝摇摇头,“看那人周身的气度,便知不是一般人,今日学院人多眼杂,我也未能再多探查。”
贺连钧不由得又想起自己被迫离京时的那一晚,想起毁灭贺家的那场大火,那一晚,奉命查抄贺家的,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是先帝在时最不受先帝喜欢的小儿子,是自己父亲经常带回家的好兄弟。
他想起往事,眉心紧皱。
当时的瑾王作为朝代更迭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今上的兄弟,在朝中并不受人敬重,只有自己的父亲惦念着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明里暗里的接济他,甚至冒着被当今皇上不喜的风险,帮着瑾王说话。
后来也正是这个瑾王,带兵查抄了贺家,从那之后成为了今上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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