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谁让凤倾城把自己放下来?
凤轻语很想看清来人的面目,无奈大脑根本不受自己支配,很快就爬在凳子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被抬到床上,就是左脸颊疼得厉害。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有人拿针在她左脸上扎来扎去,痛得她忍不住想伸手护住疼痛的部位。
手还没有举起来,就听有人惊叫:“快按住她,不然伤口会缝歪的。”
一个男人闻言急道:“芙儿,快按住你家小姐。”
“公子,我怕。”芙儿的声音。
男子的声音透着焦急,“让开我来!”
“徐大夫,麻烦你动作轻些,别让我家小妹受罪。”
“公子放心,草民一定尽力。”
凤轻语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费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三个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放开我!”
凤轻语明白对方这是在给自己缝脸上的伤口,本能地想将对方推开,却只听见男人关切的安慰。
“轻语,再忍忍,等伤口缝好了大哥带你去看雪。”
“看你妹!放开我!”
凤轻语疼得瑟瑟发抖,脸上血水与泪水和在一起。
有那么一刻,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屋中的几个人根本不听她的,依然劝她忍着些,她只能闭着眼睛任人摆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对方叹了口气,“二小姐脸上的伤已经缝好了,就是有几针缝得有点歪,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伤好以后脸上的疤怕是……”
“我明白了,等小妹醒来,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声音渐小,像是人慢慢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芙儿的哭声,“小姐,你不要吓奴婢。大公子说了会为你做主的,老爷也责备了大小姐几句,你可一定要醒来。”
凤轻语很想说我当然会醒来,我大仇还没报呢,无奈浑身伤口疼得像要裂开,挣扎了一会后又昏死过去。
等再次苏醒,外面天色已黑。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芙儿坐在炭盆前发呆。
凤轻语忍着痛张了张嘴,“水!”
芙儿没有反应。
她又喊了一声,芙儿才回过神来,“小姐,你醒了?”
凤轻语冲她眨了眨眼睛,又说了一声:“水!”
芙儿这才倒了杯热水端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小姐,奴婢喂你喝。”
“不用,我自己来。”
凤轻语抬了抬手臂,想伸手去接芙儿手里的水杯,手指动了动,才发觉浑身依然没有力气。
脸也被人用棉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鼻子和嘴。
她心里一酸,想到从今以后也许要变成个丑八怪,突然连水也喝不下去,只望着芙儿道:“去给我拿个镜子过来。”
“小姐,先喝水。喝完奴婢再给你拿镜子是一样的。”芙儿怕她看了以后想不开,忙将勺子里的水送到凤轻语嘴边。
凤轻语见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虚弱地开口,“放心,我不会寻死的,我大仇还没报呢。”
自杀是弱者的行为,她要好好活着,让邹氏母女身败名裂。
芙儿听她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跑到妆台前取了面小镜子递到凤轻语手里。
边给凤轻语喂水,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一向聪慧,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今天为什么要跟大小姐对着来。你明明知道,她那种性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屡屡后退,她却步步紧逼,我为何还要受她的气。”
凤轻语颤抖着手摸了摸被包得粽子一样的脸颊,还有乱篷篷的头发,语气中充满不屑。
今天的事是凤倾城先挑起来的,邹氏摆明了要置自己于死地,就算她选择忍气吞声对方也不可能放过自己,还不如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芙儿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只能心疼地抹了抹眼泪。
一杯热水下肚,凤轻语顿时舒服了很多。
她放下镜子,看了一眼周围,皱眉问芙儿,“玉珠呢?”
她当时拼了命的救玉珠,醒后这丫头却不在房里,难不成睡觉去了。
也是个没良心的。
不提玉珠还好,一提玉珠芙儿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玉珠……玉珠被夫人卖给人牙子了。”
“我去找他们。”
凤轻语心里一惊,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芙儿一把将她拦住,“小姐,你这又是何必?你明知道你斗不过他们的。今天要不是大公子及时赶回来,你差点死在夫人手里。玉珠虽然被卖掉,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我不跟她们斗,她们就能放过我了?”凤轻语冷笑。
原主一辈子谨小慎微,最后还不是死在狱卒手里。
她才不要一辈子低声下气,仰人鼻息,要活就活的轰轰烈烈。
又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凤轻语蹙眉问,“大公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穿】
【书】
【吧】
她差点忘了,原主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凤轻云。
才23岁,就已经是户部员外郎,前途不可限量。
芙儿低头想了想,道:“好像是安王殿下有件事要请教你,公子下朝的时候恰好遇见王爷身边的护卫,两个人就一起回来了。”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赫连骋竟然如此相信自己的医术,这倒出乎凤轻语的预料。
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无依无靠,如果能得到赫连骋的庇佑,就可以离开凤家自立门户,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芙儿,这两天你瞅机会去趟安王府,问问他们此行的目的。我前几日偷偷配了不少药,说不定能帮忙救人。”
“小姐,你忘了奴婢跟你说过的话了,老爷不喜欢家里人跟安王殿下走得太近,大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想起白天的事,芙儿仍心有余悸,她可不敢去安王府,被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揭了她的皮。
风轻语知道她胆小,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你别担心,这件事我有分寸。我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救不了,让你去安王府不过是出于礼貌。”
“还有就是我想求王爷打听一下玉珠的消息,她和你一样服侍我一场,我得确保她安全才能放心。”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想让别人为自己办事,就得让他们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那……好吧!”
芙儿原本还有点犹豫,听凤轻语说这样做是为了玉珠,面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感激。
“别哭丧着脸,我不会连累你的,快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东西,我肚子饿得厉害。”
凤轻语见她听了进去,伸手摸摸干瘪的肚皮,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可不行。
芙儿听了赶紧擦干眼泪往外走,“有。大公子让人给你炖了鸡汤,还准备了清粥和小菜,奴婢这就让他们送过来。”
凤轻语看着她走远后,挣扎着坐起来,从随身空间里取了点消炎药、止痛药、抗菌素、碘伏和无菌纱布还等物,忍着痛慢慢将脸上包裹的棉布揭了下来。www.chuanyue1.com
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包扎伤口只能用粗布或者棉布,包扎后的效果既丑陋又不舒服,用无菌纱布就好多了,既柔软又美观。
凤轻语揭下脸上的布后,快速清理伤口,又往伤口上撒了点止血药和消炎药,这才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伤口包好,又用医用胶布固定住。
芙儿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吃惊地问,“小姐你怎么把绷带扯下来了?”
凤轻语虚弱地解释,“这郎中医术不行,包扎的伤口又丑又难受,还不如我自己动手。”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还会自己包扎伤口。奴婢跟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还懂医术。”芙儿佩服地道。
凤轻语谦虚的笑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你要想学我以后教你。”
她伤口还是疼,吃完饭得赶紧吃点止痛药和抗菌素,免得伤口发炎再一命呜呼。
至于凤倾城,她要留着以后慢慢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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