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误会了。”
“对了,小子,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
齐非问道。
“我的全名叫至高无上的只因大帝。”
那少年昂起头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这么中二,听清楚了,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齐非再一次说道。
“好吧,阿克。”
“你们呢?”
少年阿克同样提出了疑问。
“齐非。”
“江小凌。”
“好的,阿克,有点眼色吧,来搭把手把东西装上车。”
齐非一边说一边扛起四袋大米。
“猛男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克看着眼前这一幕惊的张大了嘴巴。
毕竟一袋大米至少也有六七十斤,但齐非扛着四袋大米却像扛着四袋棉花一样。
“哎呦!”
齐非扛着大米还没走到仓库门口,就听见了阿克的叫声。
回头一看,这小子逞能扛起了两袋大米,却不料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磕掉了一颗门牙。
“哈哈哈…”
江小凌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齐非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也哭笑不得。
“地太滑了而已…”
阿克嘀咕着说道。
说是帮忙装车,但阿克那瘦瘦小小的身体根本就帮不上多大忙,大部分是由齐非装的。
“好了,别忙活了,上车上坐着,等我搬完这两箱东西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哦…”
阿克闻言便只好停下手里的活。
见江小凌受着伤,阿克便跑过去扶着江小凌。
“倒是很有眼色嘛…”
江小凌说道。
“嘿嘿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应该的,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ωWW.chuanyue1.coΜ
“好了,出发吧!”
齐非用一把大锁锁上了车厢门。
伴随着一阵黑烟,卡车驶出了街道。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阿克问道。
“先去我那,还有一个队友,我们需要带上他,之后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齐非想起黄大锤还住在危险的街区,便想先把黄大锤带出来去。
“不如去我那,我那最安全!”
阿克眼里闪着光。
“你那?你住哪?光之国?你怎么就敢断定你那是安全的?”
“那是因为整个安保系统都是由我设计的。”
阿克有些骄傲的说道。
“安保系统?你往家门口放了两条狗还是弄了个铁丝网?”
齐非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此刻在他眼里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瞧不起谁呢?我四岁接触程序编写,七岁造出自己的第一台电脑,十五岁获得金州市祥和区三里屯街道计算机比赛少儿组银奖,就我这个智商,设计出来的安保系统无人能破。”
“呵呵…你的系统再安全也防不住丧尸不是,丧尸又不是网络病毒。”
齐非笑着说道。
“谁跟你说我只有安保系统了?我这些年设计出来好些电磁武器,前段时间军队撤退的时候我还捡了不少枪支弹药,早就和我的安保系统连在一起,现在我那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孩子吹牛都不打草稿…”
齐非当然不愿意相信阿克说的这些话,,只当它是一个玩笑。
“谁吹牛了?…我”
“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两个话唠,我想休息一会都休息不了!”
阿克刚想辩解就被江小凌打断了话。
“
老家里对于丧葬讲究颇深,总是有着各种禁忌。
而这些禁忌,是世世代代的人对于逝者的尊重与死亡的敬畏。
我向来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
但却没想到,那件事情会找上我。
老家是一个大山里的村子,地方不大,但却十分的拥挤。
整个村子基本上都是一个家族,听村里的老人说,早些年战乱的时候,太爷爷那一辈的人拖家带口,在这个远离战争的山沟沟安顿了下来。
村子里年轻人极少,大部分都是年迈的老者。
各家各户的青年,在十八之后,基本都去了城里打工。
所生下的年轻一代,在假期里跟着父母见了大城市的繁华,回到山里,心里就开始躁动。
过不了几年,他们也会跟随父母去往城市,抛弃这个山里的小村庄。
用他们父母的话说,穷山沟耽误孩子,待在这里没发展。
这样一来,村子里基本上没有多少青壮年了。
我本不是这个村子的。
早些年,我住在城里的一座孤儿院里。
我从小便没有父母,他们在我的脑海里永远都是模糊的。
那时候,孤儿院收留了我。
我便把那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直到我十岁那年,孤儿院因为没有经济支柱,彻底倒闭了。
整个院子里都是孤儿的哭声。
我是其中比较大的,平日里是孩子王。
我没有哭,只是坐在墙角里不说话。
我心里清楚,没了孤儿院,我们彻彻底底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领养是从上午开始的,不少城里人来领养小孩。
他们是善良的,看着平日里的小弟小妹坐上了昂贵的小汽车,我由衷的为他们高兴。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我已经十岁了,在领养人的眼里,我并不容易培养感情,更不一定会把他们当做家人。
我一直在墙角坐到下午。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等到了来领养我的家人。
他戴着一顶破草帽,穿着缝补丁的上衣和裤子,脚上是一双沾着泥的布鞋。
他的脸晒得黝黑,指甲里是黑黑的污泥。
我知道,他不同于那些城里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当那只粗糙的右手拉着我,我并不觉得刺挠,更多的是温暖。
他让我喊他爷爷,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乐的合不拢嘴。
我知道,我有了一个家。
这个村子虽然对我很陌生,但却又有一种亲切感。
这是那几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因为村子里小孩子少的缘故,我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玩伴,只有村子里的大黑狗陪我。
我来到村子之后,就被村子里的老人看了个遍。
或许我和他们的孙子差不多大小。
于是那段时间,我成为了村子里的宝贝。
直到后来我大了一些,这些老人的脸上仿佛体现出来担忧。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他们怕我和那些年轻人一样,离开这里。
但我并没有,初中毕业我就辍了学。
我跟着四叔学手艺。
四叔四十来岁,是一个棺材匠,手艺十分精湛,尤其是棺材上的雕花,更是无人能及。
听说,他也和我一样,是领养回来的。
年轻人越来越少,最后,村子里只剩下我和四叔两个相对年轻的男子。
我和四叔不得不将整个村子的白事全部接了下来。
我们学做寿衣,纸钱,得空还和村子里会唢呐的老人学学吹唢呐。
这里的老人仿佛对死亡格外的坦然。
常常能看见一个年迈的身躯,拖着步子,朝我们的铺子走来。
我知道,这是又有一个老人来订棺材。
如何刻,如何画,我们都听老人家的。
后来,我们做出的棺材足有十多个。
店里摆不下了,村子里商量着将两间空着的老屋给我们用。
“拿去用吧,孩子们不回来,空着也是空着。”
老人们这样说。
我们把棺材搬到了老屋里,在上面放上一个木牌,写着老人的名字。
日复一日,我们剪着纸钱,做着寿衣。
老屋里的棺材慢慢变少。
我看着平日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躺进棺材里,埋进深坑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人啊,总会老的,谁都有这么一天。”爷爷说。
那天,爷爷来到了我们铺子里。
“给你带了好吃的。”
打开饭盒,是几片猪肉盖着米饭。
一直待在乡下的爷爷没有吃过红烧肉,和村里的老人问了半天也没有问清楚做法。
“小四,我想我的也该做起来了。”
爷爷对四叔说道。
“爷爷,你还年轻。”
我强忍着泪水说道。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
“也该是时候了,你亲自给爷爷做。”
那几天,我格外认真。
生怕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终于还是到了那天,我的泪水再也没有忍住,哗哗的往下流。
整个丧葬队,除了我和四叔,皆是白头。
棺材摇摇晃晃的被抬进院子。
我帮爷爷擦洗了身体,四叔替他穿上了寿衣。那天晚上,我跪在灵堂前。
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孤独。
从此以后,这个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想再看爷爷一眼。
村子里的老人迷信,对葬礼十分讲究。
棺材盖上盖子后就不允许再打开,怕人死后有牵挂。
留在家里会对孩子们不好。
可我不愿意相信这些,我只知道,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家人。
后来,我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冒犯了爷爷,扰了他的清梦。
我推开棺盖,他还是那黝黑的皮肤。
唯一不同的,他再也不会冲着我笑,同我说一句话了。
我盖上棺盖,给爷爷磕了几个头。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了死去的所有老人。
他们都聚在这个小小的灵堂里。
所有人,仿佛都对着我笑。
我没有觉得瘆人,就那样静静的坐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前来送殡的四叔和老人们看到跪了一夜的我和开着一个缝的棺盖。www.chuanyue1.com
我明明记得棺盖是盖上的。
这么厚重的棺盖,风也是吹不开的。
老人们说,这是爷爷对我有挂念。
他们不停的在灵堂里说话,告诉已经死去的爷爷该上路了,留下对孩子不好。
也许是巧合,也许真的是他。
一只黑猫跳上棺盖,两腿一蹬,盖上了棺盖。
我从未见过那只黑猫。
那天过后,我生了一场大病。
从城里请来的大夫说我身体极差,像是被抽干了血。
我的皮肤白的吓人,没有任何血色。
村里人一度以为我着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就此躺在床上起不来。
那天夜里,仿佛是做梦,又仿佛是现实。
我看到爷爷坐在我的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紧紧攥着我的手。
我想说话,嗓子却仿佛哑了一般说不出声。
身体也动弹不得,就像瘫在了床上。
第二天,我浑身没了知觉。
四叔背我起来擦洗身体时,发现床上的床单都湿透了。
床单上被汗液浸出人形形状。
只是,是两个。
我料定是爷爷回来了。
村里的老人每天换着来看护我,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
四叔从城里又请来了大夫。
上百块的药吃了好几盒,不见好转。
最后,他听从村里老人的建议,去别的村子请了一位神婆。
那神婆脸上长着麻子,眼窝深深塌陷着。
她将几张黄纸放在铜盆里,浇上酒,点了一把火。
黄纸化为黑色的灰烬溶在酒里。
她用那我不大能听得懂的话在爷爷的排位前通说着什么。
我只听懂了两句。
“莫牵挂,儿孙自有儿孙福。”
随后让我将那铜盆里混了灰烬的酒喝下。
我只觉得嗓子火烧一般,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梦见爷爷搂着我睡觉。
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还是那样温暖。
我被人从梦中叫醒,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床上。
不知何时,我跑到了爷爷的坟前,躺了一整夜。
四叔疯了一般的找我,最后神婆子带着他们找到了我。
清晨的雾蒙蒙的,放眼望去全是一个个小小的土堆。
有人说,这是爷爷舍不得我;有人说,这是梦游。
我呆呆地看着右手手背,上面清楚的看见一个大大的手印。
从那以后,我渐渐好了起来,脸色也渐渐红润。
甚至从那以后,城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村庄。
没到几年,村里和城里通了路。
我们选了一块好地方,准备将坟通通迁过去。
不知何时开始,那只黑猫在坟边做了窝。
看到我们来,它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了清晨的雾里。
后来,村里受到了县里的关照,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我搬到了后山的老屋里,不为别的,只是想离爷爷近一点。
一天的一个下午,村里来了一群人,说是省城来的记者。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人群中的一个女人。
我知道城里的女人皮肤细白,但她的肤色却不像是健康的肤色。
倒是与爷爷刚刚去世时的肤色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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