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
肉.体?
萧弈权斟酌着南渔说出的话,这几个词汇,让他心如寒潭。
捏起她的下颔,他道:“若本王说,想要更多呢?”
南渔装不懂的样子,黛眉轻蹙:“王爷还想要什么,我若是有,便会给。”
“你给不了。”
他倏地放下手。
看她的目光不若之前那般柔和,躁动地转身,他问:“还要去太傅府守灵?”
“不,阿娘刚谴人说不用了。”
萧弈权听到这儿,笑了笑:“那正好。”他再次转身,身躯逼近:“上次你同本王说景垣给你的那个药,拿出来。”
南渔心间一跳,“王爷…你要做什么……”
“闺房情、趣,本王想看更多面的你。”
他心里揣着气,没处撒,是要用在她身上——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肉.体吗,那他就让她知道,之前他与她在一起,都是克制过的。
若是真的随心.弄,只怕她早就承受不住。
萧弈权掀袍往榻上一坐,扯开领间珠扣,身姿一斜,散漫的看她。
南渔被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咬唇望他。
“去,拿。”
两个字略有停顿,让她身体一抖,她只有听话的,去了放药的地方。
将那个小盒子打开,萧弈权注目她吞下。
这药的成分,他早让长风查验过,据长风找来的大夫说,的确和南渔那晚说的药效差不多,但有一点,南渔没说。
这个药里,含了那么点助情的功效。
萧弈权眯眸看她。
南渔的脸上浮起红晕,她走到他身边,小手揪着他的衣袍一角,眼若秋水生曳。
“萧弈权……”
“娘娘之前不是做过含苞吗?今日,再来一次嗯?”
“不好。”
她使劲的摇头,不想让自己重蹈上世的悲哀。
是,她上世在青楼,的确学了很多手段…但那都是被逼无奈,就像漫无边际的大海,她被海水淹没,慢慢地沉入幽底。
一想起,她便会大口喘气,她贴在萧弈权身上说:“我不要……”
“小太后,你真的很没有心。”男人控诉她,用手托着她身:“本王纵然知道与你的这种关系,却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你知道,每年各部塞过来的人有多少?比你知情懂事又有多少?”www.chuanyue1.com
“若我含着戏弄你的心,今日景鸢儿的事,不过纳入府中而已。还需我陪着你演这样一出?”
“你早就是皇兄的女人,还有着他的孩子,本王是想图你什么,将这江山帝位拱手让你,帮别人养孩子?照顾他的亡妻?呵,真是可笑。”
萧弈权讲到这儿,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不就是嘛。
他只觉此刻的自己,是那个冤大头,被这个女人拿捏了,还要各种帮她。
各取所需,早已变了味道。
南渔此时脑子是乱的,伏在他身,又觉得身上似火灼一般。
想抱紧他。
想吻上他。
眼前的光逐渐熄了,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帮帮我吧。”
她问道,萧弈权坐定稳如泰山,凛了眉:“帮?你确定?”
“萧郎……”
她捧起他的脸,轻轻吻着。
他推开了她。
凝着她此般魅态,“南渔,你还有多少是本王不知道的?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南渔伏在他靴前,手抚上他的玉带,青稚可人的抬起了眼。
女子衣裙薄轻,她亲手拂了外衣,微挺身前:“心的颜色,王爷可以亲自来看看。”
“……”
萧弈权喉结轻涌。
这个女人,该死的让他上瘾。
再也顾不上其他。
他将人抱上凤榻,风疏雨骤——
……
琉璃宫外,无所事事的萧锦云望着巍峨的宫殿,不知在看什么,看的格外出神。
旁边跟随问:“殿下,不走吗?”
萧锦云眸光落在两只欢宜的鸟儿身上,笑:“连它们都是成双成对。”
跟随一瞧,可不是嘛。
他家殿下是孤单了些。
“走吧,带我去找皇上。”萧锦云刚才还挺有兴趣,一瞬就似厌弃的,再瞧了眼琉璃宫的宫檐八角,冷冷一笑。
乾元殿这边,暄儿正愁没人陪他玩,萧锦云就来了,孩子扬起笑脸,喊了声二哥。
萧锦云抱起暄儿,让他坐在自己腿膝上。
暄儿的鼻尖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穿】
【书】
【吧】
他扬起脸问道:“二哥身上有股朕很熟悉的味道,是宜兰香吗?”
萧锦云点头:“是,这个香膏是臣年少时父皇赐我的,就一直带在身上。”
“父皇?对真的是父皇!”暄儿恍然,怪不得他觉得熟悉,的确是他的父皇。
想到这儿,暄儿忽然眉眼耷拉:“父皇走后,朕再也没有人宠了,朕很想他。”
“皇上,你我一样,都在想他。”萧锦云也对萧绽表现出深深的怀念之情,揽住暄儿的头,轻轻拍了拍。
“皇上,臣听说你在父皇去后认了皇叔为亚父,皇叔他,对你好吗?”
暄儿毫无防备,听他二哥这样说,使劲点了头:“嗯,皇叔父对我很好,二哥,你有什么难事也可以去找皇叔父,他一定会帮你的。”
萧锦云淡笑,没有回应。
“啊对了,朕还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哦,不过,二哥你要替朕保守秘密。”暄儿忽而眼含狡黠,冲他说着悄悄话:“皇叔父待母妃也极好极好,之前皇叔父为我受伤,母妃还亲自给他喂糖吃呢,亲亲的喂。”
暄儿讲到这里,笑开了眼。
然他看不见,萧锦云听后的反应,有一瞬的停滞。
似确认般,又问了暄儿一遍:“当真?”
“朕说话,当然是真的,那次母妃喂糖,还让朕看见了……皇叔父亲了好久……”
“皇上,这件事,除了二哥不可再也其他人说了,听见了吗?”萧锦云忽然面色严肃,对暄儿说,暄儿点点头,道:“朕没有说,只和二哥你一人讲了。”
“嗯。”
再三确认后,他才似放心了,陪了暄儿一个时辰,才从乾元殿出来。
萧锦云捏了手骨,默念南渔的名字,病态的面容上,蒙上一层讳莫的神色。
当天晚上。
南渔被折。腾的不轻,药效一过,她就哑了嗓子,在琉璃宫发了烧。
桃枝杏枝拿凉水给她擦身,刚掀被子,便让两个婢女看到太后趴在床上,那后颈深处,一道鲜红的牙印如烙印般,狰狞地宣誓。
她,名花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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