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被砸的疼痛，马华惨叫一声。
紧随而来的，还有蛋碎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让马华不禁佝偻起了身子。
马华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废了！
老警察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一脚如果让方浩踢下去，那就是故意伤人。
即便马华再有错，方浩也不能以暴制暴。
方浩只是打了马华一顿，即便闹到所里，警察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马华绑架何雨水，还坏人名节，换做是谁也受不了。
可如果方浩把马华废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而如果是老警察废了马华，他完全可以说是抓捕过程中出现了失误。
如果上面要追究，大不了把他开除了。
老警察也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他也早就想颐养天年了。
而在城南四合院里，傻柱的右眼皮一直跳。
他刚刚已经去找了方浩很多次，但方浩一直不在家。
傻柱不知道方浩去哪了，他也不知道马华把何雨水带到了哪里。
他能做的只有等，但越等他越心慌。傻柱隐隐感觉到了不好。
“不刑，不能坐以待毙！”
傻柱开始一一回想事情的全过程。
如果一旦出事，他必须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卤肉厂废弃仓库里，方浩把马华背在背上，老警察扶着，而何雨水跟在老警察身后。
何雨水几次想解释自己被“侵犯”这事，但都被方浩拦住了。
如果解释，或许会让何雨水更加尴尬。
方浩很清楚，不能因为一个答案，让何雨水痛苦，毕竟她本来就已经很痛苦了。
所以方浩觉得这事还是不提的好。
出了卤肉厂，到居民家里借了个板车。
这时候老警察的身份就起了作用，警官证一亮，那户人家屁颠屁颠的把板车借了出来。
把马华放在了板车上，方浩拖着板车。那户借板车的男人非要跟着方浩。
能看出来，不是担心方浩不还板车，只是想或多或少的帮点忙。
对此方浩自然不会拒绝。
方浩把马华送去了地坛医院，而何雨水跟着老警察去了警局。
何雨水作为受害者，是应该第一时间去报案的，她的证词至关重要。
两天后，傻柱落网！
马华做了切蛋手术，医生的医术高超，最终只切了马华一个蛋。
做完了手术，马华被推到了病房里。
马华这人原本话就不多，他属于那种闷着坏的类型。
经过此事，马华更加沉默了。
直到两天以后，马华才开口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很快就把傻柱捅了出来，当时傻柱正在红星轧钢厂食堂里检查饭菜，直接就被警察带走了。
至于马华蛋碎的事情，老警察一个人扛了下来。
他说是在抓捕马华的时候，不小心误伤的。
老警察的说明，和何雨水的证词如出一辙，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傻柱进了看守所以后，失口抵赖绑架何雨水的事情和他有关。
眼见傻柱拒不交代，年轻警员一拍桌子。
“给我老实交代！”
“你的同伙马华都把你供出来了，你还抵赖！”
“冤枉啊，警察同志！”
傻柱的表情看起来满腹委屈，但审讯的警察虽然年轻，也是经历过不少大案的。
“何雨柱同志，请你老实交代！如果你没做，马华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
傻柱看起来很紧张，但这都是傻柱故意演出来的。
从他右眼皮跳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后续的打算。
“警察同志，其实我和马华有些矛盾”，傻柱像是想起了什么。
“在红星纸铁厂的时候，马华是厕所的清洁员，后来经过我的保举，把他调到了食堂。”
“还有这操作……”
两个警察都懵逼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让厕所清洁员去食堂做厨师。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警察虽然感到震惊，却依旧保持着职业素养。
“接着说”，审讯警察说道。
傻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后来红星制铁厂倒闭了，我们都被调到了红星轧钢厂。”
“他又想托关系让我把他调到食堂里，这件事直接被我拒绝了。”
傻柱说的这些也都是事实，所以他讲的时候栩栩如生。ωＷＷ.chuanyue1.coΜ
两个警察也都相信了，而且傻柱参与了此事这种说法，也只是马华一个人说的，没有任何证据。
最终傻柱被关押了二十四小时，就放了出去。Μ.chuanyue1.℃ōＭ
他没有被定罪，但回到红星轧钢厂，他的食堂副主任职位却被撤了，傻柱重新成为了一号主厨。
方浩一直在配合调查，做笔录，两三天没去国营棉纺厂。
而国营棉纺厂和国营织布厂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大事，两厂合并。
这件事由原国营棉纺厂的厂长，现副厂长林木生全权负责。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好差事，但林木生却是一直愁眉苦脸。
合并的工作刚刚展开一天，就出现了不少问题。
首先就是许多老员工不愿意学习新的技术。
有不少女工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再熬个三年两年的就退休了。
现在两厂合并，每个工人都必须学会制作纱线和纺织。
年轻的工人还好，他们本来悟性就高，而且还要在工厂里工作很多年。
多学一门技术对她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那些老工人根本不想学，这就让林木胜犯了难。
他可没有方浩的魄力，把人统统赶走。
其次，国营织布厂的女工工资，比国营棉纺厂要高一些。
合并以后，工资必须统一起来。
林木生的想法是，按照最低标准来，可国营织布厂的那些女工不干了。
为了对抗林木生的决定，他们选择了大罢工。
被逼无奈，林木生只好选择妥协，暂时答应她们的条件，稳住了她们。
这两个问题相对来说还都好解决，最难的是——经费！
这次合并工作，工委会没有拨一分钱的款。
林木生也根本不敢去要，他感觉这就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他如今也已经快四十岁了，如果此次表现良好，他有望重新成为国营棉纺厂的厂长，甚至是重组后的国营纺织厂厂长。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次合并失败了，林木生将永远再无翻身之日。
“不行，我给想办法搞钱！”林木生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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