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徽向司越尧传音道:“珍宝阁参与进来了?”
司越尧摇了摇头,他眼里透着笑,传音道:“老白那么猴精的人,估计是看上了这条大鱼,想要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线。听管事的说,老白和他们教主达成协议,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哦?那家伙唯利是图,不知道是看上了近藏教的什么?莫不是要和你抢圣女?”谢靖徽摸了摸下巴,虽然不懂白裕怎么钓到近藏教这条大鱼,但是那家伙眼高于顶,寻常之物瞧都瞧不上,定然是有吸引到他的地方。
“祝他们百年好合。”
司越尧翻了个白眼,那女人倒贴给他都不要,让她和白裕锁死。
“况且,我教主自从修炼这门功法之后,隐隐有突破渡劫期,达到大乘期。”
老者摸着胡须,环视一周,轻声的说出来,引得在座的人惊呼。
“什么?大乘期?不是已经没有大乘期了吗?”
“成神路断了之后,连天劫都过不了,怎么还能有大乘期?”
“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大乘期修士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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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所有人,哪怕是安静的宛如死物,都不禁反驳起来,多少万年,都没能见到过大乘期的修士,渐渐地,大家都一致认为如今的天道不可能会有超过渡劫期的修为。
司越尧沉默的看向谢靖徽,见她低着头思考。
谢靖徽低着头,回忆到一些事,虽然有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肯定的是这世间不可能会再有一个大乘期。
“静一静,我知道大家不相信,我最初知道这事的时候也不愿意相信,这也太荒唐,这不就相当于告诉我,修士可以不用渡天劫从而肉身成为大乘期。下一秒,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可以凭借大乘期的修为打破无间地狱的空间,直接进入神界。”
老者笑着观察众人的反应,道:“大家凭借我的气息,应该能看出来老汉我行将就木,没有几天好活的日子。我中年才修炼,人家半大的娃娃都已经金丹期,我还挣扎在筑基期难以再进一步,好不容易修炼到金丹期,就已经耗掉了大半的寿命,没来得及享受几年,就要化成一捧黄土。”
“我不甘心啊!”
老者止不住的叹息,“我不甘心,为何困于自身天赋,让我无缘修成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渡劫期。筑基期不过三百年的寿命,金丹期将近一千年的寿命,渡劫期的寿命更是能达到数万年。”
“可我已经将八百余年的寿命耗在金丹期,剩下的一两百年又如何能成为元婴期。每次我路过珍宝阁,我都忍不住买一本新秀册,看着上面二十五六岁就修炼到元婴期的天才,我嫉妒,嫉妒为何他们世家子弟能肆意享受天材地宝,而我们普通人却要为了个筑基丹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又谁不慕长生?又有多少无间的普通人甘于平凡,日复一日做着单调重复的动作还只能维持温饱?又有多少人半只脚踏进坟墓,没有动过歪心思?我记得秀明山的原法禅师,晚年走火入魔,杀戮上百名有天赋的童男童女,一个个剖了心脏,发了疯似的将他们烹煮。最后还是赤霞城城主将其杀死。”
谢靖徽抬起头,她记得这桩事情,那年她打败上一位赤霞城城主,成功继承城主府,接到的第一桩事就是处理妖僧。
这僧人与她有恩,她昔年被好些个世家供奉追杀,弄得一身伤痕,还是原法禅师给了她治疗,那时候的原法禅师还是得道高僧,常常下山普度众生,得到所有人的敬重。
原法禅师擅长命运一道,常常在乡镇摆个算命摊,半真半假地道尽别人一生,不过他有个原则,就是不看修士的人生。
“修士一生又是我能看得清的?那我岂不是神仙?”原法禅师拒绝修士送来的极品灵石,低声念了句。
任凭修士多番劝说,都没能让他破例。
就是那么一个闲云野鹤、洒脱至极的人,有一天会出现在她的对立面,成为邪恶的一方,等着她来制裁。
tm,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想去宰了那个传播消息的人。编排谁不好,非要去造那人的谣言。
直到,无间皇朝下诏令,送到她的手上,她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清除人名,一时间愣在原地,这是谁啊?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亦或者有人顶着原法禅师的名头作恶?
她独自一人踩上了秀明山间的青石小路,她当年在这养伤,就看见原法禅师拿着刀将形状不一的青石切割成规整的青石砖,一块块铺在了山路上。
他为这条道上的生物换了个家,一趟又一趟,没有用轻功,就这么一步一步踩在绿叶上,终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青石砖一块又一块铺好。
一块,两块,三块......谢靖徽面无表情地数着台阶,走得很慢,可能是希望时光慢一点,不知道是想让原法禅师逃走,还是让他有时间思考一个解释?
谢靖徽数完秀明山所有的台阶,意犹未尽,甚至还想再走一遍,她这一路思考了很多,却又没有思考出来头绪,倒像是白用功。【穿】
【书】
【吧】
“来了?你上次走的时候不是说想喝一杯茉莉花茶,这下你有口福了。”原法禅师身材高挑,将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截树枝代替发簪,平凡的脸上透着几分宁静淡然。
他从躺椅上起身,一截洗得发白的里衣露了出来,不好意思的将袖子拉了下来,见谢靖徽站在原地,招呼她过来坐下。
谢靖徽走了过去,挥开原法禅师想要为她倒水的手,从他手边拿起小茶壶,一饮而尽,眼眶湿润。
“慢些”原法禅师微笑着站在原地,看着谢靖徽一饮而尽,还不忘开玩笑:“你府中莫非是没有茶水了,跑我这喝个水饱?”
“我在想...”谢靖徽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着茶壶说道:“我要不要给自己打成重伤,让你逃跑;又或者给自己下个剧毒,当场昏迷不起。”
“孩子,刚上任就像渎职,这个想法可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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