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骗你的,躺着吧!”
孟知意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不严重。”
“不严重?”孟知意显然是不太信的。
陆南风沉默片刻,“还是有些严重,需要娘子好生心疼心疼我。”
孟知意:“……”这是换了一个人吗?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陆南风将搭在孟知意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也慢慢的躺下,“睡一会儿好吗?”
“陆南风,你能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不能。”
孟知意抿了抿唇,只好默默的躺在他的臂弯中,在黑暗中,目光只聚焦到他领口露出来的那方寸春色。
想了想,孟知意又往他身边挪进了几分,伸出自己的一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
她很清晰的能够感觉到他后背腰间往上的位置的触感是不一样的,像是还隔着一层很厚的布料。
孟知意不敢太过用力,只将自己的手臂轻轻的搭了上去,指腹摸索着又轻轻地碰了碰那布料,要近距离的感受一下他的伤口。
“今天是你的生辰,吓到你了吧?”
黑暗中,陆南风极微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孟知意不回答。
陆南风又道:“我准备的有生辰礼物,你要看看吗?”
“不看,不稀罕。”孟知意闷闷的声音传来。
陆南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间,虽没有回应,但似乎也能感觉到他的无奈。
“生辰快乐。”沉默良久,陆南风又补充道。
怀中的人气息逐渐平稳,陆南风嗅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果酒清香,想来她也是困极了。
于是,他也终于放下心来,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正在意识逐渐沉入黑暗中,陆南风听见了极短的一道声音。
只一个音节。
“嗯。”
是她怀中这个女人发出来的。
音节虽然单调,但也没有了方才的别扭,甚至有一丝毫不掩饰的喜悦。
陆南风也轻轻的勾了勾唇角,将手臂收得更紧。
翌日。
孟知意醒来的时候,陆南风已经不在身边。好像昨天晚上他的出现就像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一样。
但被窝里面淡淡的药香,还是让她清晰的明白,他的人确实出现了,在她醒来的时候,又离开了。
冬至听见孟知意起来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给她递衣服。
孟知意接过衣服,“你去看看书房那边。”
冬至看着孟知意有些急切的样子,点头连忙往书房那边。
其实她也非常的担心姑爷受伤,独自一人在书房,没人理会。
冬至鬼鬼祟祟的敲了好几下门,也没有得到书房内的回应。
她扒在窗户看了一眼,里面哪有人影?
冬至有些慌张的跑了回来,“姑娘,姑爷好像不在书房里面。”
孟知意穿着衣服的手一顿,但很快恢复了,低着头,继续捣鼓着腰间的衣带。
冬至又说了一遍:“姑爷身上还有伤,他怎么还会不在房间呢?”
“等他回来,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就行了。”
冬至愣愣地看着孟知意淡然的脸色,实在是搞不懂姑娘为何一点也不担心姑爷。
孟知意正在用早膳的时候,张护卫来了,先是看了一眼孟知意孤零零坐在桌子旁,还有些不适应。
他也不是不知道姑爷受伤了,但是却没想到,两个人如今的关系这般亲密,大小姐居然会不管姑爷。
张护卫站在门槛外面,“大小姐,昨晚有人进入牢中杀钱小东,不过被我们的人救了,冯县令得知此事非常的生气。”
冯县令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秦永文,他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县太爷的威信,心中憋得那把火更加旺。
“许家那边如何说?”
“许家主自然是要保住这银子,冯县令从金楼带走银子,摆明了打许家的脸,许家自然是要为秦永文要回去的。”
这个银子还是冯县令的,只不过不能是他从金楼带走,而是许家再送到他家中。
这个迂回也能保住两个人的颜面,就看冯县令肯不肯给彼此一个台阶了。
“让巧儿给冯县令吹吹耳边风,就说周家主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打伤。”
运河上的事情,冯县令一定参与在其中,他这么猴精,一定也是知道那天来了一些高手,他肯定会将其联系在一起。这么一来,冯县令会觉得孟家和周家都不行了,更加会忌惮许家,这个脸他怎么也得伸到许家面前。
“是。”
张护卫要出去,孟知意放下了筷子,低声又吩咐,“去查查姑爷昨日去了哪里。”【穿】
【书】
【吧】
“是。”张护卫低头前接收到了冬至开心的眼神,姑娘果然还是关心姑爷的。
孟知意没多少胃口,吃过饭便安静的看账本。
终于到了晚上,孟知意从来不知道,一天的时间这般难熬。
揉了揉眼睛,孟知意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
“姑娘,准备用膳吗?”
孟知意收回目光,“现在不饿,晚些时候再吃。”
“好。”
冬至刚走出去吩咐,就见着张护卫走了进来。
“大小姐,没有查到姑爷的踪迹,孟府周围的人都没看见姑爷出去过。”他表示非常的震惊,又有些不明白大小姐此举到底是何意。
没有看见他出去过,那更加不知道他何时回来了。
张护卫见着孟知意没说话,又接着说道:“冯县令同许家主约着晚上在春风楼见面,银子也带着了。这会应该已经见上了。”
“秦永文呢?”
“他在订好的宝箱隔壁,冯县令去之前被许家主给好一顿训斥,让他必要的时候同冯县令道歉。”
孟知意一只手撑着额头,声音如同手指一般有些冷,“我记得许家有一位祖传的药,这也是春风楼生意这么好的原因。你能弄来吗?”
张护卫抬眸看向孟知意,眼中不乏惊讶,“可以的。”
“秦永文虽掌管金楼,但是他同春风楼的管事何阳关系不错。如果他利用这层关系,小小的报复一下冯县令,也不为过吧?”
“是。我马上去办。”
“记得多加一些,毕竟冯县令年纪大了。”她可是记得,在上津山庄许春柔给她和陆南风下的药可不轻呢。
冬至没忍不住小声笑了一声,张护卫绷着脸,这个时候他再笑会更加尴尬。
春风楼。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这里是夜晚的江南城最奢靡的地方。
三楼的包厢,冯县令搂着两位风姿各不同的美人,模样惬意又享受。
许则荣坐在对面,“冯县令,那银子哪里是钱小东的啊,他就是一个赖皮,连自己媳妇都能卖了。这些银子是冯县令的,秦永文也说了,打算给你送到府中,没曾想你亲自去了。”
“我可不敢收这银子,不然我就像那钱小东,躺在牢中都有人胆敢去灭口。”
“这混账就是一莽夫,金楼的一个打手,他没脑子的,冯县令别跟他一个粗人计较。他也就是气那泼皮坏了他对冯县令的心意。”
许则荣这是极为偏袒秦永文了,可是隔墙后的秦永文心中不是滋味了,他最烦别人说他没脑子,他明明也学着于风没事看看书,可惜那些字他看着就头疼。
冯县令笑着亲了一口怀中的美人,并未接这个话茬。
许则荣眼中划过暗光,又继续说道:“冯县令,不然让他小子亲自给你道歉,要打要骂,随你处置。这里也是他托我给你的一些歉意。”
一个小盒子推上来,里面摆放着一根金灿灿的如意。
冯县令呵呵了一声,“许家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子呢。”
许则荣脸色一沉,“让秦永文滚进来,好好给冯县令赔礼道歉!冯县令是江南城的父母官,怎么能对他如此无礼呢?”
秦永文很快就走了进来,阴沉的脸色说明了,他依旧是不服气。更加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他的错。
“家主,冯大人。”他扯着僵硬的笑意,上来先开了酒罐仰起头往嘴巴里面倒,“冯大人,这酒敬你,是小人昏了头,还请冯大人饶恕。”m.chuanyue1.com
他态度不是特别好,但是许则荣的脸色也没有多好。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台阶,冯县令也是乐意下的。
“你敬我,也得给我满上啊。”
秦永文明白这事算是揭了过去,连忙走近给许则荣冯县令都满上了,三人隔空捧杯,再次豪饮起来。
两杯酒下肚,冯县令觉得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怀中的两个美人,像是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身体火烧火燎的,像是被架在火上一样,手都忍不住拧上了那雪花一样的肌肤上。
许则荣同秦永文对视一眼,寻了个借口,两个人出去了。
秦永文很是气愤,“家主,姓冯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光是从金楼带走的银子,居然都堵不住他的嘴。”
“闭嘴!要不是你让人去牢中动钱小东,他不会又狮子大开口。”
“钱小东本就该死,在金楼输了那么多的银子,居然说那些银子是他的,谁给他的狗胆!”
许则荣脚步一顿,“你俩可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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