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想吃拉面,就是店里做的那种拉面,用的是新鲜的面条,绝对不是挂面。啊,真想吃啊。”
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话音刚落,走在他旁边的陆采燕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你在说什么?」。
“……想起来,都三个月了,一直吃的都是罐头之类的腌制食品。”
停电之后,冰箱坏了,所有易腐烂的东西都腐烂了。
正因为如此,在民宅周围挖掘出来的食物,就只有容易保存的罐头和挂面了。
他还能吃米饭,但除此之外,他每天只吃腌制食品。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吃冰淇淋,或者可丽饼。”
“如果你只吃甜食,你会发胖。”
少女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距离第一次在超市见到结陆采燕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他和陆采燕躲在加油站躲过了一大群丧尸,那一天,他和陆采燕一起逃离了那个城镇。
就在他被丧尸发现之前,他在背包里装了食物,但老实说,有两个人在吃它,他感到头很痛。
陆采燕只带着衣服从避难所逃了出来,几乎没有什么可带的,所以不可避免地,两人不得不共用食物等物资。
到现在为止,他都是靠存货自食其力,但自从他们变成两个人后,消费的速度就翻了一番。
或许是对此负有责任,在腿痊愈后,陆采燕积极寻找食物和搜查私人住宅,但结果并不好。
两人得到的只是几罐食物,根本不够吃。
但他还是能够找到一点关于食物供应的希望。
原因是,当他以某种方式打开在他闯入的私人住宅中找到的收音机时,他偶然能够接收到无线电波。
好像是民间组织广播的fm广播,是反复重复避难所位置的内容。
是录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播放的,听了才知道在比较近的地方设置了避难所。
广播电台的广播节目,因为没有人播放,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沉寂了,但有时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接收到电波。
它可能是民间组织录音,就像他刚才提到的那样,或者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幸存者收集的信息广播。
好久没听收音机了,觉得没什么用,但陆采燕在避难所的时候,有时他们会打开收音机听广播。或者更确切地说,在相对较大且设备齐全的避难所中,有些地方他们自己会广播广播以引导幸存者。
他拿出地图,在上面放上罗盘,确定了现在的位置和方向。
根据无线电广播,避难所位于这里的东边。
他们现在在高速公路上向东走。
道路左右两边的民房和店铺都有被抢劫的痕迹,估计不会有物资残留。
还有一个住宅区,两旁是烧焦的瓦砾,可能是因为火灾。
当然,到处都有破坏的痕迹。
他之所以能有尊严地走在这样的路上,是因为看不到丧尸。
“我希望避难所有足够的物资。”
说着,他和陆采燕继续向东边走去。
但是他心里很担心。
陆采燕可能也是一样,虽然她没有表现在她的表情上。
他和陆采燕都有这样的焦虑。
这是避难所是否“仍然”存在。
之后,他们默默地走了一会儿,终于到达避难所时,他和陆采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
他从一开始就有不好的预感。
就连看到东方天空升起黑烟的时候,他也刻意忽略了越靠近避难所坐标,倒在路边的尸体越多的事实,但他就是这样来到避难所的。
现在,它已经成为再次面对现实的一种形式。
简而言之,避难所已经变成了废墟。
过去应该是一所小学,因为大门旁边有一块精美的牌子,上面写着“某某小学”。发生灾害时,学校往往成为避难所。
他们到达的这所学校就是地图上用圆圈标出的避难所。
但这个避难所,如今只剩下死亡和毁灭的痕迹,再无任何普通人类的身影。
校门的围栏用钢板加固,从里面敞开着,可能是为了防止丧尸进入。
从那里看到的避难所里面的景色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惨”。
尸体横七竖八,两座教学楼中的一栋已经熊熊燃烧。
另一所没有着火的校舍被一辆似乎在试图逃跑时犯了错误的小巴撞倒。
校园周围的围栏也用铁板加固,围栏上拉满了铁丝网。
铁丝网上吊着许多尸体,有男有女。
一个个上半身从校园里伸到外面,一副要逃出避难所的样子。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真糟糕……”
陆采燕这么喃喃自语,用手捂住了嘴。
但他出奇地平静。他满脑子都是预想中的情况变成了现实。
他从挂在腰间腰带上的箱子里取出斧头,摆好挥舞的姿势,迈步走进校园。
陆采燕见他这样,连忙追了上去。
“等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
“有大问题!怎么看里面都不会有幸存者!”
说着,她指了指校园。
“那我们今晚吃什么?明天的早餐呢?快吃完了。”
被他这么一说,陆采燕像是被刺痛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几乎没有供应了。
他是来这个收容所领食物的,心想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住在这里吧。
不过看这满目疮痍,毫无疑问这里已经失去了避难所的作用。
不过看情况,这地方昨天或者前天就被废弃了,所以说不定还有点吃的。
的确,可能会有被感染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钱去别处寻找食物。他说服陆采燕,让她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这没办法,确实几乎没有食物了,而且没有希望在其他地方得到它。”
“这。。”
“但如果丧尸超过三个,我们就跑!好吗!?”
他鼓励着少女。
他通常不会采取激烈的行动,但现在他忍不住了。
如果他们在一天结束时吃光了食物,他们就会饿死并且无法移动。
与其在那里被丧尸袭击,还不如冒点险去弄点食物。
陆采燕右手拿着撬棍跟在后面。
当他第一次见到陆采燕时,她手无寸铁,所以他把他的撬棍给了她。
他还有一把斧头,所以他不担心武器问题。
进入小学校园,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散落在各处的尸体数量。
各个年龄段的男人和女人都在无数次地死去。
尸体已经严重受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毫无疑问,这是丧尸所为。
碎石地上掉了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东西,他蹲下来捡起来。
那是一枚空空的步枪弹壳,泛着暗淡的黄铜光泽。
空的红色塑料猎枪弹壳散落在这里和那里。
那一定是连平民都可以拥有的猎枪。
丧尸狂潮发生之后,政府已经允许公民持枪登记,做应急准备了。
根据现场推断,丧尸一定是来自内部,而不是外部。
他真的不知道。
现在这只是一个猜测。
如果有任何幸存者,他们就会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采燕看着满地的尸体快要哭出来了,但他却没有任何情绪。ωWW.chuanyue1.coΜ
两年前,恐惧、厌恶和悲伤的情绪就已经被抛弃了。
尸体现在已经成为城市的一部分,就像电线杆和红绿灯一样。
但是,一周前陆采燕还住在安全的避难所里。
她自然是看不惯尸体,跑到校园里一棵长着的树根下时,突然吐了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递上毛巾和水。
“……谢谢”
“不客气”
即便如此,难道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毫无疑问,这个避难所里肯定有人持枪。
不过并没有带枪的尸体,估计是因为拿枪的人变成了丧尸。
要么是有幸存者找回了被遗弃的枪。
不过有点失望,拥有一把枪会大大增加生存机会。
他决定先探访进入校园后的体育馆内部。
体育馆的门一直开着,也许是因为人们已经惊慌失措了。
但一踏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看到黑暗的体育馆里到处都是尸体,似乎没有地方可以踩。
可能是因为空间不够,体育馆的地板上到处都是隔板,就像地震时一样。
估计这里住着相当多的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没有来得及从容撤离,就被体育馆里的丧尸吃掉了。
有很多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孩子的尸体,陆采燕看到他们又吐了起来。
呕吐物的气味很快就被血腥味淹没了。
他敢肯定,这个体育馆肯定像游泳池一样溅满了鲜血。
“不适应的话,你要不在外面等?”
被他这么一问,陆采燕脸色发青地摇了摇头。
他快速环顾了灯火通明的体育馆,没有看到任何动静。
没有幸存者,当然也没有丧尸。
他刚吐出一口气,就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嘿,你听到了吗?”
“你听到了什么?”
陆采燕似乎因为忍着呕吐而听不见。
再仔细一听,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我听到了!”
陆采燕这次好像听到了。
顺着声音走过去,就会来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前,铁门上写着“体育仓库”的牌子。
门前,一个巨大的金属架子像一根棍子一样倒了下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发生丧尸的骚动中倒下了。
无论如何,似乎被困在里面的人出不来了,因为架子掉下来,从外面挡住了门。
“谁在那儿?”
出于对被丧尸的警惕,他以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但没有任何回应。
是听不见,还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帮吗?”
“来吧。”
“你在旁边帮忙看一下好吗?”
“嗯。”
他说完,他一个人掀开架子。
它很重,但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还不算太重。
半拖半晃几下后,他总算把门前的架子取下来了。
“好,我这就打开,有什么事,帮帮我。”
他对着少女说着,一只手拿着斧头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陆采燕点了点头。
陆采燕还拿着一根撬棍,随时准备战斗。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门。
放置垫子和跳箱的体育馆内,漆黑一片,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当灯光在每个角落循环时,他没有错过跳马箱阴影中有什么东西移动的时刻。
他快步走进仓库,慢慢靠近金库。
他拿着弯刀顶在上面随时可以挥下来,绕着跳箱转了一圈,看到有人在那里,他一时哑口无言。
“小姑娘,你……?”
一个大概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被灯光照亮的,是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她背靠着金库后面的墙而坐。
不知年龄是不是小学高年级左右。
他不小心说她是个小女孩,但这个比喻似乎不太准确。
他习惯称呼比他小的女孩,尤其是十几岁的女孩,“小女孩”。
“你……?”
他听到女孩抬头看着他,屏住呼吸喃喃自语。
小女孩愣愣的看着他,目瞪口呆,莫非是丧尸?
他想到什么,赶忙放下斧头,或者那家伙只是被他的斧头给吓坏了。
那斧头,血迹斑斑,根本洗不掉。
那是曾经杀戮的象征。
“你好,我们是人类,不用害怕。”
“是啊,外面没有丧尸,不用担心。”
当他放下斧头,陆采燕弯下膝盖用同样的眼神对她说话时,女孩突然哭了起来。
或许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恐惧一下子溢出来了,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少女扑到蹲下的陆采燕胸口,将脸贴在陆采燕的胸膛上。
“我去外面看看。。”
他决定到外面去,因为她哭了一会儿,他不擅长对付小女孩。
他不知道如何应对一个哭泣的女孩。
陆采燕点了点头确认后,他离开了体育馆,回到了血腥味浓重的体育馆。
地板上还堆满了尸体,每走一步,脚下蔓延开来的血泊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他们的许多尸体都严重残缺不全。
脖子上的皮肤被咬掉流血致死,然后成为丧尸的尸体更好。
他们中的许多人情况很糟糕,胳膊和腿都不见了,胃被撕开,内脏被抽出。
甚至还有尸体几乎被切成两半,肚子都被吃光了。
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被感染的人开始挨饿。
与电影中的丧尸不同,丧尸是在活着的时候变得暴力。
因此,要想生存,就必须通过食物来获取营养。
现在很多人被感染了,吃人的数量必然少于丧尸的总数。
而且,自从人们开始躲避丧尸的生活,相比于人多到只能四处奔波的时候,丧尸找到食物的几率大大降低了。
大部分孩子的尸体都被吃得七零八落,大概是因为孩子的身体是软的吧。
不仅是软软的四肢,连脸上的肉都被吃掉了,还有一具具白色头骨的尸体探出头来。
连他这三个月都过着求生生活,还以为见惯了尸体的他,都觉得恶心。
这个避难所里住着多少人?按照尸体的数量,至少超过一百人,但杀死他们的丧尸,肯定超过了这个数字。
小型疏散中心无处可逃,因此感染传播迅速。
不知道这里的孩子们是不是一个接一个被吃死,没能逃走。
他不敢想象他们最后的时刻。
被活活吃掉,必然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想要一把枪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
遇到紧急情况,他一枪毙命。
有了那把点枪,如果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应该还没感觉到痛就已经死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枪支是一种非常有吸引力的自杀工具。
不过,他似乎无法拿到枪。
地上都是空弹药筒,这疏散中心里肯定也有人带枪,但出了体育馆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枪。不像小说和游戏,枪支很方便,不容易找到。
突然空气一颤,一股暖风吹来,与此同时,爆炸声响彻大地。
抬头一看,教学楼燃烧得更猛烈了。
不知道刚才的爆炸声是不是教学楼里残留的可燃物着火了。
刚才还以为没事,结果看风向和火势的大小,火势可能会蔓延到另一栋安全的校舍。
在那之前,他必须找到并收集物资,并迅速离开这里。
在外面闲逛了大约10分钟后,他回到了健身房。
……女孩哭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陆采燕这么问时,女孩说:“何萍…”
她回答着。
话虽如此,她刚才一直在看他,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好像刚刚,他是举着斧头迎面撞上的,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你来这里多久了,何萍?”
“我不太清楚,不过从前天晚上开始……”
里面只有一个小窗户。
看着从那里射进来的阳光,何萍似乎确认两天过去了。
窗户很小,连小学五年级的何萍都难以通过。
“前天晚上,外面突然吵了起来,我听到了去看的老师的声音,然后突然停电了,然后在体育馆……”
何萍开始说起自己为什么被关在体育馆的仓库里,一时语塞。
然后,前天晚上,外面突然吵闹起来,好像是丧尸冲进了体育馆。
但似乎也不像是丧尸从外面侵入之类的。
大人们轮流在这个避难所外面监视,所以如果有丧尸在附近徘徊,很快就会被发现。
不过,收容所里突然出现丧尸,就和他预想的一样,有人在被咬伤的情况下进入收容所,在里面出现症状,然后横冲直撞,增加朋友数量,还杀死了其他幸存者。
他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没有理由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这么说不太好,但既然人类距离濒临灭绝的物种只有一步之遥,他就不能再关心死者了。
何萍的眼眶再次涌上了泪水。
为了让她冷静下来,她抱住了她的肩膀。
“当时,老师把我推到这里,关上了门,让我躲在里面,但很快,我就听到一声尖叫,当我试图打开门时,他没有让步。”
在学校教育腐败被诟病的年代,也有好老师。
他有些感慨。
“从那以后,我就听到门外传来尖叫声,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天亮了。”
“即使我拼命呼救,也没有人回答,我都快疯了。”
然后何萍转向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多谢了!你们两个要是不来,那我……”
“没事了”
陆采燕这么说着抱住了何萍的肩膀。
犹如眼眶里泛出泪光。
“我是陆采燕,很高兴认识你。”
“那他--”
“啊,他就是个色狼而已。”
啊,可怕。
当有人试图让自他介绍时。
她说他是变态?
何萍看着他的眼神既不是恐惧也不是轻蔑。
那眼神,似是有些高兴,又似有些失落,夹杂着这样的情绪。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何萍总是看着他的脸,所以他大胆地问她。
这里离老家很远,他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怎么可能人认识自己?
然后,何萍拼命地将视线投向空中,然后向下看去。
小声说道。
“嗯,你长得像我哥……”
何萍有一个哥哥,是一起避难的。
自从那天晚上的混乱中,他们走散之后,哥哥就再也不知道了。
他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因为身材相仿,他一进仓库就把他当成他哥哥了。
“何萍的哥哥也是色狼吗?”
少女天真的问道。
“没有,他很正常。”
等一下。
她又伤害了他。
他心里苦。
“所以,我有一个请求……”
小女孩说着,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你能帮我找到我父亲哥哥他们吗?”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外面那群如炼狱一般的场景,已经没有活口了吧?
那小女孩的父亲哥哥会不会也,,,,,
这样的概率很大。
何萍美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他忍不住把脸别开。
如果他们一直待在这个避难所里,他们早就在寻找何萍了。
他们设法逃脱并生存的可能性很小。
但那样的话,他几乎不可能找到他们。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而现在避难所已经被丧尸破坏了,就算逃了也没有人再回来。
在学校里找遍是没有意义的,甚至会伤到何萍的心。
就算有何萍一家,也会化作惨不忍睹的尸体。
这样的小女孩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所以何萍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收集必要的物资,赶快离开这个避难所。
说不定校舍的火势会蔓延,被感染的人可能会卷土重来。
或许陆采燕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的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何萍真相。
他不知道小何萍是不是在预知她的家人会发生什么,但把他的想法强加给她,就等于让她放弃家人。
他不能对一个还在读小学的女孩说这种话。
如果在这里面对现实,何萍可能会一下子失去活下去的意志,那太残忍了。
“如果你的家人还活着,他们就不会在这里了,校园周围的围栏上挂着很多尸体,肯定有很多人试图逃跑。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这个校园应该没有你的父亲哥哥。”
他没说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如果他们逃了,我想他们永远不会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曾经被袭击的地方无异于自杀。”
“我明白。”
她的眼角中流露出悲伤。
何萍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家人能幸免于难。
“...但...”
“放下吧,离开了这个地方,我一定会帮你找他们!”
“真的?”
何萍眼眶湿润带着乞求,他点了点头。
在这里拒绝何萍的请求很容易,拿上需要的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他不想被冠以连一个小学生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的可怜男人的烙印。
“……明白了”
那一刻,何萍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在另一个城市里:
嘴里的碎石什么的随着液体从嘴里溢出,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一连串的惊惊讶由此而来,惊讶于他的手腕不见了,惊讶于他的胸口沾满了裤子上的血,惊讶于他脚下有一具凄惨的尸体,惊讶于有“人类”在吃人的脚。
最后,令他惊讶的是,他的手并没有感到疼痛。
他把嘴里的难受吐了出来。
是一块红色的生肉。
是人肉!
恶心上升到他的喉咙,但他无法呕吐。
他站起来
战争开始了吗?恐怖分子引爆炸弹了吗?他想。
与他以前见过的任何景色都不一样的景色。
建筑物和汽车冒出黑烟和火光,尸体遍地,“人们”在掩护和搜寻尸体,正在吃
脚下正在吃尸体的“人类”看着他。
那是一张没有血色的纯白面孔。
他的嘴巴和身体周围全是血。
他吓得连连后退。
那家伙注意到附近有一具尸体,便蹲下来吃掉了。
毫不犹豫,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不明白一切。
在他看来,他是唯一一个动作正常的人。
移动的是涌向尸体的“人类”。
他是唯一理智的人吗?
[嘿。who]
他大声喊叫,但从他嘴里发出的却是呻吟声。
他喉咙痛。
[这是什么?]
舌头可以动,但滑动性很差。
他听到了声音。
是女孩的声音。
约有十个不同年龄的男女围着一辆车,车里,是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此时的少年,正在拿着撬棍,浑身冒着紫色的气,挥舞着撬棍。
他赶忙跑过去。
聚集在汽车周围的“人们”注意到了他。
他停下了,每个“人”的脸都是血,是白的。
从破烂的衣服上可以看到的皮肤也是白皮肤。
就像死人一样。
[到那边去!]
他想让那些不是正常“人类”的滚远点,可是发出来的声音,是一声呻吟!
他走近她,正要问她是否还好,女孩尖叫起来。
是的,他也满身是血。
他看到了汽车的后视镜。
镜子里的自己,他有着和之前“人类”一样的脸。
脸是白色的,让他想起了白化病患者。
嘴巴和脖子上全是血,手也断了。
他是不是病得很重,痛得瘫痪了?
他吓坏了。
但他之所以没有晕倒,是因为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认为这不现实。
他甚至认为这是一个梦幻世界,因为没有痛苦。
因为没有痛苦,随即,他被一根撬棍,打飞,从那撬棍身上涌来的力量,撕开了他的头颅。
一点痛感都没有,他的眼睛,看到了,整个荒凉的世界。
“没事吧!”
少年向少女说道。
少女啊啊啊了几声。
她是个失去声音的少女。
但是他直到她要表达什么。
“放心,我们一定会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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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冬天,少女和母亲一起,还有那些避难所的人们。
这天夜晚,少女陆采燕悄悄的出门,她要透个风,一直和那些长辈在一起,她都快憋坏了。
一阵冷风袭来。
白色的气息席卷着整个城市。
她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丧尸。
拿着毛绒玩具兔子的丧尸。
那丧尸,穿着校服,是一个大概高中生的模样。
这是她自己的毛绒玩具吗?
她认为这是她的孩子吗?
还是她在找家人?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丧尸,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冬天过后,那个丧尸带着一只毛绒兔子穿过小镇,去了远方。
她听说,丧尸会保留生前的一些机械似的记忆。
但是,是没有感情的,毫无意义的。
她也听说,有的丧尸,并不是一开始,会有生前的一些记忆,而是变成丧尸很久后,才突然觉醒的。
那些记忆,像梦一样,离奇,充满着奇幻。
五年前,世界寒冰之地。
每天早上,他都会在看闹钟的同时打开智能手机屏幕。
登录!他必须登录,那是他的工作,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住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只是按照手机上的说明登录各种网站和应用程序,然后发表评论和评论,那是他的日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他使用智能手机提供的关键字和模板来造句。
那是他的能力。
他也不在乎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有一天,他对智能手机感到有些奇怪。
屏幕闪烁,字母乱码,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突然,屏幕一黑,只显示了一个字。
“登出”
他惊慌失措。
什么是登出?
他应该怎么办?
他试图重启他的手机,但它没有反应。
电源按钮也不起作用。
他环顾房间。
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锁。
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白色的,平坦的。
没有家具或装饰品。
他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部智能手机。
他现在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房间里。
他哭了。
他要有人来。
但是没有人来。
没有人回答。
他哭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但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盯着他的智能手机。
屏幕上还飘着“退出登录”的字样。
一条新消息出现了。
“输入您的密码退出!”
他很困惑。
密码?什么密码?他试图记住他使用的id和密码,但他记不住。
他试图记住自己的姓名、地址和电话号码,但他想不起来。
他注意到。
他对自己一无所知。
他生气了!
“这是什么?你在玩吗?你是谁啊?”
但是没有回答。
他再次转向他的智能手机。
屏幕仍然显示“请输入您的密码”。
他放弃了一切。
他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他在这里,或者如何出去。
他只是在智能手机上打字。
然后屏幕又开始闪烁。
他感到害怕。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然后,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恭喜你!你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你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获得自我意识?这意味着什么?
他用智能手机询问,但没有回应。
尽管他很焦虑,但他对自己可以做出决定的话充满希望。
他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环顾房间。
同样,没有窗户或门,但他注意到墙壁和天花板上写着一些东西。
写的字是他看得懂的字。
它只写有数字“0”和“1”,好像代表着终结和开始。
思索片刻后,他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什么对他真正重要,他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他意识到这是他变得产生自我意识的原因之一。
他很庆幸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发誓要每天努力去认识自己。
而他,也终于成功逃离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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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刹那,发现自己正在封印在一个箱子里,身上插满了线,还有满满的水。
他一拳,击碎玻璃般的箱子,拔掉身上的线,绿色的水,撒满了一地。
他看了一眼周围,到处是玻璃般的箱子,里面装着人类,和他一样,大概有几百个。
周围的环境,像是试验室。
他在打量四周的时候,突然外面进来一个白袍人,四目相对,那白袍人,震惊了嘴巴。
他突然一股怒气横出,他的身影,只一刹那,就瞬移到那个白袍人的身边,用力一咬,咬住喉咙。
顿时白袍人无力的挣扎呀,不多时,就倒下了,然而,没过多久,那白袍人,又睁开眼睛,双目泛白,失去了颜色。
整个身躯都变大,发出一声呻吟。
那白袍人蹲下身子,说道:
“欢迎僵祖回归!”
僵祖将臣,重临人世!
是人类灭亡的起始!
是世界末日的开端!
是丧尸狂潮的起点!
他的双眼,望向外面,仿佛有透视一般,外面是漫天飞雪!
他发出了一声怒吼,顿时,白袍人受到刺激,疯狂冲出去,见人叫咬,一时间,整个“白金”实验室,充满了杀戮。
同时,一颗监控器,正在注视着一切。
wwf组织,是人类世界政府联盟最高的研究非人类组织部门。
一声警报,在wwf总部拉响。m.chuanyue1.com
所有的高层,都急忙过来,看到了监控器发生的血腥一幕,以及丧尸同化的现象!
每个人,都在战栗,和害怕。
他们好像研究出了非常恐怖的生物。
每个人,都在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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