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用手枪麻痹了痛觉的敌人实在是太弱了。
少年选择了使用威力强大的步枪,尽管枪声轰鸣,他最终可能会与感染者战斗。
比起看着火光更明显的是,如果感染者来了,逃跑会更加困难,但也总比继续用不起作用的子弹轰击兄弟会要好。
但是,他还是想尽可能避免射击。
幸运的是,公寓里的通道很窄,所以有足够的空间进行近距离格斗。
受挫的兄弟会成员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不管被击中都会冲进去,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死。
只是造成足够的伤害以导致立即死亡的问题。
敌人的首领一定是个好人,少年想。
认为他们只能使用低威力、消音的武器,他们一定是把下了药的家伙当作炮弹送来了。
由于药物会减弱痛觉,躯干变得轻盈无人看管,而一旦受到攻击就会立即死亡的头部则被防弹头盔保护着。m.chuanyue1.com
再加上敌人有一把带消声器的武器,所以可以单方面攻击而不用担心枪声。
为了对抗这样的人,必须做好与感染者战斗的准备,使用令枪声响起的威力强大的武器,或者冒着危险挑战近战。任何一种选择都同样危险。
少年手持自动步枪,悄悄穿过公寓楼的走廊。
敌人肯定已经从入口侧登机了。
那样的话,就只能绕开停车场逃跑了,但是如果被四面八方包围的话,很有可能敌人已经潜伏在停车场里面了。
幸运的是,楼上设有紧急疏散滑槽。
他带了一些弹药和一些食物。
逃也好,围也好。
独自战斗或逃跑只会减少生存的机会,所以现在他的目标是与谢晓天会合。
当他提着步枪走在走廊上时,他突然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
下一刻,他迅速低下了头,少年身旁的金属门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裂开,并伴随着火花。
看起来他是被带有消声器的枪击中的。
少年抬起头,扣动了手中步枪的扳机……
但是枪只发出干巴巴的咔哒声,枪口没有子弹飞出。
未爆弹药?
这么想着,他连忙拉动枪机手柄,手动装填下一发子弹。
他再次扣动扳机,还是没有开火。
好像是刚才敌人差点打到他的时候,他用步枪接住了它,它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
他舌头咔哒一声,取出弹匣,连同刚才射出的子弹一起扔进了袋子里。
坏掉的步枪不得不扔掉。
或许是以为少年开不了枪为契机,一直躲在公寓停车场灌木丛中的敌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跑来拉近距离。
他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还带着消声器,头上戴着头盔。
敌人横穿停车场,一口气拉近与少年所在走廊的距离,同时用腰间的冲锋枪扫射。
少年没有用破损的步枪开枪,而是用手枪开火,但很难打中移动的目标。
即使真的击中了,去电荷的子弹对付被麻醉的敌人的效果也不那么好。
敌人没有用子弹打完的冲锋枪,而是用一把刃长30厘米的匕首扑向少年。
少年一直开枪,直到他的手枪没有子弹,但敌人仍然没有停止。
将失去武器的手枪放回枪套中,少年拔出刀并将其倒置。
趁着千钧一发之际闪避带着怒吼挥下的匕首,斩断敌人的空腹。
鲜血喷出,敌人发出一声惨叫,但很快就化作了愤怒。
正常情况下,人一受伤就会失去斗志,但吸d成性的兄弟会成员在战斗时似乎连痛苦都会化作愤怒的力量。
幸好这次敌人戴着厚重的防弹头盔。
带防弹面罩的头盔很重,能见度很差。
被麻醉剂麻痹了痛觉的敌人,是不会轻易死去的,虽然会施展出足以彰显其荒唐威力的一击,但动作却漏洞百出。
它纵身一跃,将对面手中的刀刺入敌人的腹中。
他呻吟了一声,但仅此而已。
肌肉收缩,深深插在敌人身上的刀拔不出来。少年松开刀,拿起走廊尽头的灭火器。
插在他肚子上的刀让他慢了下来,但敌人依然没有停止战斗。
少年双手挥舞着灭火器,挥舞在步履蹒跚的敌人头上。
或许是头盔太大了点,没有系紧的下巴带在空中飘动,带着防弹面罩的头盔从敌人头上滑落飞走了。
爆裂的头盔面罩下是一张双眼充血的男人脸。
看着那张脸,少年觉得他就像一个感染者。
不,它们可能本质上是一样的。
他用药物压抑着恐惧,麻痹着自己的感官,剩下的理智,唯一的用处就是如何杀死对手。
这样一来,就已经和感染者一样了。
剩下的唯一区别就是
是否能听懂人的话。
少年再次将灭火器挥向头盔被吹掉的男子的脑袋。
伴随着沉闷的声音和感觉,男人的脑袋大大的扭曲了。
少年将灭火器挥向摔倒但仍在努力爬起来的男人的头上。
发出湿漉漉的吱吱声。男人的身体猛地一抽,紧接着四肢像是在抽筋一般微微一动。
然而,没有起床的迹象。就算痛觉麻痹,用灭火器砸碎他的脑袋,他也必死无疑。
少年走近一具头部被压碎的男子的尸体,从仍然发烧、时不时抽搐的尸体上抢过一个冲锋枪弹匣。
并捡起那人先前掉落的冲锋枪。
男子携带的冲锋枪与少年使用的那把似乎是警用装备,但他注意到枪口附有一个30厘米的圆柱体。
金属圆筒上涂有黑色油漆,上面有明显的焊接痕迹,看起来像是自制的消声器。
少年之前也自制过消声器装在冲锋枪上,不过和自制消声器只能打一枪不同,兄弟会自制的消声器似乎有足够的耐久度和降噪能力。
此外,尽管它是手工制作的,但有证据表明它是使用诸如焊接机之类的机床制造的。
兄弟会里肯定有一些熟悉机械工作的人。
给冲锋枪装上消声器,然后用自动步枪前进。
由于冲锋枪也使用手枪子弹,威力比自动步枪低很多,但还是比手枪好很多。
反正自动步枪坏了,不能用了。
“嗨,你还好吗?”
随着那个声音,谢晓天出现了。
从他手里拿着消声器的卡宾枪的枪口里,冒着热气的蒸汽升腾起来,仿佛雨点打在了加热的枪管上。
也许子弹擦伤了他,他迷彩服的袖子被撕破了,流着血。
“你流血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
话音刚落,谢晓天就将少年拖倒在地。
下一刻,头顶的日光碎裂,如雨点般落在两人身上。
兄弟会似乎从停车场向走廊开火。
“他们似乎有两个群体,那些被下药的人和那些没有被下药的人。”
谢晓天一边用卡宾枪还击一边说道。
少年也抬起头,以走廊的墙壁为盾,架起了刚刚从敌人那里偷来的冲锋枪。
然而,外面的黑暗蔓延开来,由于下雨,能见度很差。
此外,安装消声器进行射击时,枪声和射击火焰都不会发出。
尽管如此,谢晓天似乎根据他的经验知道敌人从哪里开火。
在黑暗中无法分辨敌人从哪里开火。
或许是察觉到少年的行为,谢晓天打开了激光瞄准器。
一个红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在黑暗中飞舞,然后谢晓天打开了同样附在卡宾枪上的手电筒。
强烈的光线划破黑暗,照亮了将停车场与道路隔开的树篱。
从天而降的雨滴像幕布一样出现,少年看到了幕后有一个蠕动的身影。
躲在灌木丛中的敌人,不像是那些冲进的家伙,似乎都没有戴头盔。
不过,或许是知道自己衣着单薄,躲在什么东西后面开枪。
那些沉浸在d品中的人被压抑了恐惧,所以他们在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公然开枪,但现在对付的敌人显然对他们的枪声有所戒备。
他们可能是未被麻醉的“理智”兄弟会的敌人。
敌人还装备了装有自制消声器的冲锋枪。
麻烦的是,与吸d者不同,他们提防着他们的攻击,攻击时保持距离。
如果他们是被药物麻痹了恐惧的人,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想要杀死他们。
然而,那些还保留着理智和恐惧的人,却不愿意现身,也不愿意接近他们。
因为是枪战,而且风大雨大,子弹不容易打中。
风使他们的手模糊,能见度差,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更难射击和命中。
不过,敌人的情况似乎也一样,敌人射出的子弹并没有打中少年。
不过,这种子弹浪费不会持续太久。
兄弟会一直想方设法让成员一有机会就冲进去,而且有迹象表明,他们自己也在想方设法进入里面。
如果谢晓天说的是真的,那么可以假设豪宅周围地区已经被兄弟会包围了。
他们已经让敌人侵入了一层。
少年看到多个敌人从他刚刚逃出的入口出现。
他们戴着带防弹面罩的头盔,所以他们一定吸d了。
少年和谢晓天各自从楼梯顶上开枪。
当少年瞄准敌人的腿以减慢他的速度时,谢晓天朝头部开了一枪。
即使是防弹头盔也不够坚固,无法承受近距离步枪子弹的击中。
谢晓天在只打败了其中两个之后低声说:
“那些家伙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我们从一楼的房间逃出去吧,你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先逃再说吧。”
他所说的“需要”是指武器和弹药,以及生存几天的食物和药品。
如果是那些,他们第一次逃跑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不用再费心去拿了。
由于这套公寓被用作安全屋,他们储备了武器弹药、食物等,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恐怕没有时间回去拿了。
谢晓天跑下楼梯,打开附近房间的门,跳了进去,确认了里面的安全。
他看着窗外,查看路况。
像是确认安全一般,他摆摆手道:“行了,走吧!”
外面可能有敌人,但他们一定已经决定了他们可以以某种方式突破。
少年正要跑进房间,突然感觉到左腿小腿处传来一股强烈的热度。
一阵剧痛接踵而至,少年意识到自己中弹了。
尽管如此,在他设法跳进房间之前一切都很好,但是腿部被击中的少年在台阶上跌跌撞撞,倒在了前门里。
门一打开,一名戴着防弹头盔的兄弟会成员出现,并试图用锋利的匕首杀死少年。
一直站在窗边的谢晓天一边用卡宾枪射击,一边回到入口处。
兄弟会成员戴在头盔上的防弹面罩从里面变成了鲜红色,虚弱的身体朝走廊倒了下去。
在他的背部撞到地板之前,谢晓天关上并锁上了门,以防止有人进一步闯入房间。
“你还好吗?”
一看,裤脚被撕成一条直线,鲜红的血在往外涌。
看样子,子弹只是擦过了少年的腿,可即便如此,数公分的皮肉被刮掉的疼痛感也非比寻常。
“你能站着吗?”
虽然听了谢晓天的话,他勉强站了起来,但想跑是不可能的。
肌肉和骨骼可能不会受伤,但比这更痛。
即使他只是退缩,剧烈的疼痛也会冲上他的大脑。
“离开这里,快点!”
谢晓天右手拿着卡宾枪,左手将少年托起,移到窗边。
透过碎玻璃的窗户往里看,没看到有什么动静,应该是谢晓天打倒了窗外的敌人吧。
但很快另一个敌人就会过来挡住少年们的路。
他必须在那之前逃离这间公寓,但现在他的腿中弹了,这很困难。
他走出窗户,爬上将狭窄的花园与道路隔开的砖墙。
虽然只有一个成年人的胸那么高,但要拉高镜头还是挺吃力的。
踩的力越大,被射中的腿流出的血就越多。
谢晓天从下面推着他,好不容易翻过了墙,但少年已经几乎没有体力了。
路上躺着被谢晓天从公寓房间枪杀的兄弟会成员的尸体,从尸体流出的鲜血连同雨水一起被吸入下水道。
天气越来越糟。
虽然他们成功逃离了豪宅,但兄弟会的追击并未放松。
少年像是被谢晓天拖着一样,捂着中枪的腿勉强走了起来。
他腿部中弹,跌倒时扭伤了脚踝,进一步减慢了他的动作。
就算想跑,也只能迈着轻快的步伐,感觉后面逼近的兄弟会很难逃脱。
在谢晓天争取时间的同时,少年前进,当他进步到一定程度时,谢晓天追赶少年,以此类推。
已经察觉到谢晓天和少年从公寓逃走,包围公寓的兄弟会成员也开始追击少年。
此外,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兄弟会不是唯一的敌人。
虽然两人都用的是消音枪,但声音太大了。
被感染者随时察觉并发动攻击并不奇怪。
他不能在不知道感染者会从哪里冒出来的情况下随意乱跑。
“好像跑不了……”
看着少年的脚,谢晓天这样喃喃自语。
血已经止住了,但中弹的那条腿还在发烧,扭伤的脚踝让他走路更加困难。
如果有车的话,跑不掉也没问题,但在那种枪林弹雨的情况下搬到停车场,坐着没有防弹装备的车逃跑简直就是自杀。
他别无选择,只能把车留在后面。
即便如此,少年也没有像电影或电视剧里那样说“请让我断后吧”的意思。
他很容易想象,如果他被抛在后面,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他知道这很自私,但少年认为如果谢晓天抛弃他会有问题。
不管有多少支枪,敌人都是一样的,如果是简单的数字,那边的数量就更多了。
不管谢晓天什么特种兵,如果对方有枪而且人数多于他方,训练有素的优势也有限。
兄弟会很快意识到围困已被突破并追捕少年们。
距离在逐渐缩小,不难想象他们很快就会追上。
“这不好...”
谢晓天是这么说的,但少年已经意识到了。
然而,即使他的双腿完好无损,也很难摆脱这种情况。
如果有办法阻止兄弟会那就另当别论了,但他周围找不到像这样方便的东西。
“他们来了!”
听到谢晓天的声音,少年立刻倒在了地上。
头顶上,子弹从身后悄无声息地穿过。
一转身,只见电线杆的影子里有一个人拿着枪的影子。
毫无疑问,那人影是兄弟会的成员。
谢晓天和少年朝一根电线杆开枪。
兄弟会赶紧躲到一根电线杆后面,可惜电线杆不够大,一个大汉都藏不住。
子弹穿过电线杆,刺穿了无法躲在后面的敌人的身体。
他对着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的敌人再次发射子弹,在他压制住他们之后,他们又开始动了起来。
只是,少年受了伤,经受了狂风大雨,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是在不能太快的情况下冲上战场的。
“照这个速度暂时追不上我们。”
他听到谢晓天喃喃自语。
想着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是满脑子都是痛苦和疲惫,一个好主意也没有想出来。
即使逃到某个建筑物,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一个未上锁的房间?
该地区在一定程度上挺过了病d流行初期的恐慌,大部分人已经安全撤离,因此感染人数与其他城市相比较低。
这就是他们建立安全屋的原因,但问题是人们在撤离时锁上了家门。
想着自己大概还能回来,大概是锁上了家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不打破锁或门很难闯入房屋。
不是不能进去,而是需要时间,而且就算破门而入躲进屋子里,兄弟会也会立马起疑并介入,哪怕房子是崭新的,有毁坏的迹象.
驾车也很难逃脱。
他们用的车子留在了他们已经逃出来的公寓里,而备用车子所在的地方,也是在兄弟会的方向。
即使他被追赶,也不想回去取车。
就算搜查私人住宅的车库或停车场,也很少有车停,估计是房东逃跑的时候进来了。
即使有,没有钥匙启动引擎也需要很长时间,并且不能保证它会起作用。
此外,汽油和电池可能会劣化并且可能无法运行。
也就是说,那是只好跑来跑去的情况。
它不会永远持续下去。
就在这时,谢晓天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前方,以为是敌人,但他看不到任何动静。
“谢晓天,怎么了?出事了……”
“对不起”
就在谢晓天打断少年的话后,少年的视野中谢晓天戴着手套的拳头变成了特写镜头。
感觉到额头受到强烈的冲击,少年明白是谢晓天打了他。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在90度倾斜的视野中,可以看到谢晓天正在从少年的装备中偷走枪支和弹药。
“对不起,再这样下去,连我都会被抓起来。”
“我会拿回来的。”
谢晓天从倒地少年的枪套里,掏出原本属于自己装备的带消声器的手枪。
拿走了少年武器的谢晓天,似乎是在提防周围的情况,迅速逃跑了。
他的脚步比抱着受伤的少年时快了很多,转眼就消失在了路口之外。
少年脸朝下躺着,动弹不得。
视线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他终于明白谢晓天已经把他抛在了身后。
他甚至不必去想为什么谢晓天打了他然后丢下他。
他被判定为谢晓天的障碍。
这就是为什么谢晓天为了生存而离开这个少年作为兄弟会的牺牲,就像这个少年以前所做的那样。
现在轮到他了吗?
少年自嘲一笑,这回失去了知觉。
“你真倒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是什么感觉?”
黑暗中,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嘲笑。
“你抛弃了很多寻求帮助的人,不是吗?有一次,你为了逃跑,朝一位母亲的腿开了一枪,把孩子留给了她。”
他隐约觉得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但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
“你总是找借口,只想着你自己。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然后贬低其他人。甚至不要考虑截断的人会发生什么。”
“现在轮到你了”
少年醒来时脸颊一阵刺痛。
他的眼睛被油污蒙蔽的强光弄得眼花缭乱。当他不由自主地低头时,冷水突然浇在他身上。
“喂,看这里”
刚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他的脑袋猛然被一把抓住,被迫面向前方。
少年仿佛坐在椅子上,想要站起来反抗,却不知为何动弹不得。
他的手腕和脚踝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
显然,他被戴上手铐或用铁丝绑在椅子上。
“他叫你往这边看。”
他的视力终于恢复了正常。
在少年的正前方,一名四十多岁、头顶稀疏的男子也坐在椅子上。
但与少年子不同的是,男人没有拘束。
他骄傲地翘起双腿,弯下腰。
少年仍旧低着头,目光转了过来。
一个年轻人站在他面前椅子上的男人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空桶,手枪套在他的腰带上。
显然他被泼了水。
扶着他脑袋的人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但看他的力气,估计是个男人。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个仓库一样的地方。
裸露的混凝土地板上柱子的裸露钢架。
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光秃秃的灯泡,照亮了少年。
为什么在这?
面前的人是谁?
在那里,少年终于想起了他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
遭到兄弟会的袭击,用d品麻痹了痛觉的敌人冲进了里面。
而且虽然从公寓里逃出来是好的,但被谢晓天揍了之后,他的记忆就结束了。
突然,被射中的腿痛回来了。
他扭伤的脚踝处的肿胀已经消退,但子弹擦过的地方仍然疼痛难忍。
被谢晓天打了之后,晕倒的时候没有被感染者吃掉,没有死,说明他被兄弟会给抓走了。
从他们手臂和脖子上缠着的黑布,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这些人是兄弟会的成员。
最重要的是,刺穿少年的敌对目光清楚地表明他们是兄弟会的人,是他们一直在对抗的敌人。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少年想。
他被谢晓天甩在了后面,因为他是一个障碍,他被那些他最不想被抓住的人抓住了。
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被感染者吃掉并杀死可能会好得多。
眼前的光头中年男子说道,仿佛看穿了这少年的心思。
“很难看。”
“谢谢你给我洗脸。”
他话音刚落,一个拿着水桶的男人就打了他的脸。
一瞬间,他的意识一片漆黑,星星在他的眼皮后闪烁。
他又快要失去知觉了,但他还是忍住了。
幸运的是,他没有掉牙或压伤鼻子。
“留这家伙干什么!赶紧杀了他!”
刚刚撞到少年的青年,红着脸大叫道。
中年男子一脸不悦的回答道。
“好吧,你想杀了他,但首领说不要杀他。再说了,还要在斗兽场使用他,所以严禁重伤他,带出来。”
暂时看来,他一时半会不会被打死。
那个首领,估计就是这个兄弟会的首领了。
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兄弟会的领袖要让他活着。在
兄弟会看来,这少年一定是杀了很多同伴的仇人。
斗兽场这个词也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在哪里听过,但他不记得这个词的意思了。
少年后悔自己应该多学习一点。
“嗯,说吧,你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袭击额们?你的朋友呢?你的物资是什么?为什么会昏倒在这种地方?”
“你小学没学过问问题吗?”
又是打在他的嘴上,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简直就是电流贯穿了少年的全身。
星星再次在他的视野中闪烁。
他的身体麻木,肌肉痉挛,无法呼吸。
灼痛贯穿全身。
“小声回答问题,否则就是这样。”
剧烈的疼痛终于平息了下来,随着他面前的中年男人这么说,一直压着少年的男人将一把电击枪伸到了少年的面前。
当他按下开关时,蓝白色的火花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电极之间流动。
显然他被电击枪击中了。
少年终于恢复了正常呼吸的能力,决定暂时回答他们的问题。
经历了那种剧烈的疼痛之后,他想要避免再次被电击枪击中。
再说了,就算他固执,不在这里回答他们的问题,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善。
被谢晓天抛弃,孤身一人。没有朋友了,就没有秘密可守。
然后少年继续回答所问的问题。
从名字,原来住的地方,到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镇。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相反,少年还试图从兄弟会那里套取情报。
但他们从未回答少年的问题。
当他打断男人们的提问时,一把电击枪毫无疑问地抵在了他的身上,少年只好保持沉默。
不过,他还是能在某种程度上想象这个地方在哪里。
它可能是兄弟会在靠近海岸的仓库区的据点。
头顶破碎的窗户不断有风呼啸而过,还有淡淡的咸味。
而且,他现在被困的地方,怎么看都是仓库里的一个房间。
“你的同伴呢?肯定还有一个,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
紧接着电击枪的电流再次被吞噬。
又一次,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抽搐了起来。
暴露在高压电流中约5秒后,再次提出同样的问题。
“说,你让他逃了,是吗?”
“我不知道......嘿等等。”
少年的愿望落空了,这一天接了好几次电。
这一次,他被高压电流击中了将近10秒。
他喘不过气来,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心脏要停止跳动时,男人终于松开了电击枪的开关。
“嗯……看来是真的。”
“你一开始就这么说。”
“嗯,落伍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一个不会战斗的人是没有价值的,你的搭档没有当场杀了你才怪。”
“不会战斗的人一文不值。”
那些话清楚地表明了兄弟会的价值观。
兄弟会是一群可以为生存而战的人类。
每个人都有武器,可以对抗感染者。
但是,老弱病残、妇孺之类的弱小存在,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人。
一个只有被人保护才能生存的人类,无非是浪费人力物力。
特殊技能……除了能制作枪支消声器的工程师,没有技能只能当消费者的人在这里没有任何价值。
而少年也在与兄弟会的交战中受了伤,行动不便。
如果那样的话,谢晓天自然而然会想到抛弃这个少年。
如果他保护行动迟缓的少年逃跑,那么最终会追上他,
而少年的存在对谢晓天的生存来说并不是必不可少的。
谢晓天是一个拥有足够战斗力和生存技能的人,可以独自生存。
直到现在他才和这少年在一起,是因为这少年是某种程度上可以战斗的人,而且看起来很有用。
一个不能再战斗的少年没有价值,被甩下也可以轻举妄动。
所以他打倒了这个少年,并用它作为牺牲来阻止兄弟会。
“就是啊……我一文不值……”
少年听着兄弟会男人们嘲讽的声音喃喃自语。
少年被兄弟会拘留已经两天了。
其中一个狭窄的仓库里没有时钟,所以确切的时间是未知的,但从头顶窗户射进来的光线至少可以知道一次日落。
审讯的兄弟会人从少年身上套取了很多信息,然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就离开了。
相反,这个少年吃得很好。
就算是硬面包、肉罐头、豆芽这些简单的东西也够用了,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也可以说是足够奢侈了。
不明白兄弟会为什么要留着敌方少年的性命,甚至还给他珍贵的食物。
不过少年还是乖乖的吃完了端上来的饭菜,判断恢复体力才是当务之急。
观察了兄弟会,发现他们补给充足。
审问少年的人脸色苍白,一点也不饿。武器种类也各不相同,但每个人都有一把枪。
他们经常使用无线电通信。
此外,男子的容貌也很漂亮。
人们在养不起的时候是不会注意自己的容貌的,所以能够爱护自己的容貌,就意味着他们的生活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即便如此,他连观察都懒得看,就知道兄弟会对这个少年怀有敌意。
纵然他们做好了饭菜,不去碰它,但毫无疑问,他们对这个少年是厌恶的。
审讯过程中,少年多次遭到殴打,审讯结束后多次被辱骂。
如果真是这样,男人们似乎想要杀了这个少年,甚至在他们递上食物的时候,那种不情愿的感觉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到底要拿他怎么办?
少年抬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
一个与兄弟会为敌的少年有什么价值?
如果只是想让他活着,应该只给他最少量的食物。
现在好像是中午了,从天花板上的窗户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
天花板上光秃秃的荧光灯现在没有点亮。
尽管兄弟会物资丰富,但他们可能没有在白天开着灯的奢侈。
夹杂着海浪声,偶尔还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
兄弟会的基地靠海,如果刮北风,背风面就是大海,完全不用担心被感染者听到引擎乘风的声音。
而且既然是兄弟会的事,估计周围的感染者都被他们赶走了。
发动机发出的巨大噪音会不会是卡车的柴油发动机发出的?
使用卡车意味着必须承载非常大的负载。
如果只是需要运送人或一定数量的货物,可以使用没有发动机噪音的电动车。
如果对兄弟会置之不理,他们将扩大影响范围并威胁更多的幸存者。
有些人可能因为能力得到认可而被兄弟会欢迎,但不止于此,被斥为“一文不值”的人更多。
而那些对兄弟会没有价值的人,无非就是被抛弃的奴隶,他们要么被强迫做没有好食物的苦工,累死,要么被迫从事死亡风险很高的危险工作而被杀被感染者。
少年一边想着必须停止这样的事情,一边觉得自己有权这样做。
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与兄弟会正在做的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夶风小说
为了生存,他抛弃了其他人,将他们用作感染者的诱饵,如果他认为他们有危险就杀死他们。
他无权批评兄弟会。
他无法在假装自己是正义英雄的同时说一些很酷的话,比如阻止兄弟会。
他开始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被谢晓天抛弃,又被兄弟会俘虏,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和残忍,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想采取任何行动了。
没有什么要保护的,也没有活着的理由。
这是抱着不想死的想法去做的结果。
它已经杀了很多人,还丑陋不堪,执着于生命。
如果自私地生活意味着要夺走更多人的生命,也许死了更好。
正这么想着,门突然在少年面前打开了。
看着进门之人的脸色,少年有些无语。
“好久不见,嗯”
走进房间的是灵儿,他是在曾经居住的女子大学认识的。
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几周前,自从最糟糕的分手后他就没见过她。
导致与他们断绝关系的是兄弟会。
等灵儿他们刚好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希望少年能够比兄弟会更早的联系上她们。
然而现实不一样,她们信任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兄弟情人,少年射向男人的子弹击中了她们的老师。
因此,灵儿等人认定少年是敌人,并加入了兄弟会。
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们,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再见到她们。
显然他运气不好。
“只有10分钟。”
站在外面的男人说完,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少年和灵儿。
然而,少年是双手被束缚的囚犯,灵儿站在看守这一边。
10分钟就足够开会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看他,但至少从她的脸上他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少年没有好感。
“你还没死,对吧?”
“我要亲手杀了你。”
听上去像个玩笑,但又不像是玩笑。
少年告诉自己,他已经做了这么多,没办法了。
在她们看来,少年突然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再见面时,他称那个帮助他们的人是危险人物,而且还枪杀了她们的重要老师,是造成严重后果的存在受伤。
尽管有很多误会,但他也为自己的过早行为负责。
少年愿意接受灵儿的批评。
“度鹤老师呢?”
“她因为被你射中而受了重伤,但这里的人帮助了她。”
灵儿就按了一下腰带上的枪套。
枪套里装有一把自动手枪。
“自从我来到这里,我一直在做安保,采购物资……嗯,杂务。”
“战斗呢?我被捕的时候你在场吗?”
“不,但我也许可以同时战斗。”
他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
“你真的要打架吗?”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过不能战斗的人都会死吗?你走了之后,我终于明白这是真的。我们不想死,所以我们要战斗!”
“你杀过人吗?”
“不,我还没有杀过人。但如果是为了活下去,我会杀了它。”
少年觉得刚才她好像在看着自己。
不战则死,所以战而生存。
即使他说她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可能不对,她们也不会听。
少年的生活方式甚至改变了她们。
但与少年不同的是,灵儿和其他人还没有杀过任何人。
到那个时候,她们还能回头。
如果她们杀了人,从那一刻起,她们将踏入不归路。
“听着,不要杀人。”
“那是什么?你想被人攻击也不反抗就被杀死吗?”
“不,意思是永远不应该为了生存或以无能为力为借口而进行不必要的谋杀。”
“杀了这么多人的就是你。”
“我想是的,因为直到现在我已经杀了很多人。”
灵儿做出害怕的表情。
当然,站在她的角度,她未必能听懂少年在说什么。
但是,少年不想灵儿她们经历和自己一样的地狱。
一旦杀了一个人,这个事实就会伴随一生。
在他的脑海里,被他杀死的人的脸忽隐忽现,他继续被恐惧所驱使,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
被这种恐惧所控制,这个少年到目前为止已经杀了很多人。
“听说你被抓了,就过来了,撞到头了吗?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才醒过来,不是世界是地狱,是我脑子里的地狱。”
少年朝说完就要离开房间的灵儿喊道。
“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群人疯了。”
“所以你这么说?射杀老师的是你?”
“这里已经有不少人被这些人害死了。”
“你有证据吗?”
“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说服你......”
没用的人,不会工作的人一文不值。
拥有如此价值观的兄弟会是在救治重伤的度鹤吗?
尽管他活该。
如果他赢得灵儿的信任,她可能会帮助他逃离这里。
不过,如果灵儿信任他,他本来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想也没有用。
但他们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少年抬头看着天花板。
从守卫的举止可以清楚地看出,兄弟会视这个少年为敌人。
此外,如果他被抓到审讯,他们应该很清楚这个少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考虑到逃跑和造反的风险,还是赶紧杀了比较好。
他们自己说:
“无用的人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尽管如此,但少年还活着,就说明少年还有一些用处。
就连少年也猜到这没有用。
正想着这些,躺在地板上的塑料布上仰望天花板的少年,听到铁门打开的金属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他躺在地板上,刚抬起头,通常的守夜人就拿着手枪走进了房间。
“坐”
说完,少年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下。
看守们看起来很紧张,难道只是他的想象?
很快,这个猜测就被证实了,侍卫的声音响起:
“首领,就是他。”
“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但···”
“你不相信我吗?我说一个就够了。”
交流之后,一名男子进入了少年被束缚的房间。
少年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那英俊的男人,但又想不起来。
————从他和侍卫的谈话内容来看,兄弟会的首领进入了少年的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带枪套的自动手枪。
“不会战斗的人一文不值”是兄弟会的座右铭,枪支不仅仅是装饰品。
拥有数十名成员的武装组织兄弟会的首领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说道。
“没想到你这样的孩子,竟然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亏大了。”
可少年更感兴趣的是男人的脸,他答不上来。
他以前在哪里见过首领的英俊面孔。多次。
他确定它在电视上或其他什么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知名官员的儿子!……”
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富有魅力的政治家的儿子,并多次出现在电视上。
少年之所以认出他的脸,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未来帝王人选的热门话题。
然而,这个少年和许多其他大学生一样,对政治兴趣不大,所以他甚至不记得他的名字。
“是啊,虽然是大学生,但你知道的很多啊。”
“如果你多次出现在电视上,即使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会记住你的脸。”“
“谢谢”
首领冷着脸说着。
“那么,你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执行时间表已经确定了吗?”
“我想和你谈一谈。我对在这个地狱中幸存下来的外来者很感兴趣。”
“我只是很幸运。即便如此,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消息称,那些重要官员和家属都到了护卫舰上,其他重要政要也通过直升机等方式撤离到护卫舰上。
“我自愿留下来的。”
“嗯?你不傻吗?本来就是安全逃脱的机会。”
“我想试试自己的实力,这种机会很难得吧?”
少年听不懂眼前的领导在说什么。
机会?
试试自己的实力?
他完全看不懂。
“你是个政治家。你很有名。你有很多权力。”
“的确,他有权力。我想花多少钱就花多少,用我的话可以控制官僚、地方政府,甚至大众媒体。”
“但那是我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全部,”
他继续说着。
“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按照父亲的话生活,在他的推荐下参加学校和社团活动,于是,我按照父亲的意愿成为了一名政治家,继承了父亲的基业,有人告诉我,我在议会发言时模仿他父亲,在媒体面前发言取悦我父亲。我没有自由。”
对政治不感兴趣的少年知道领导是个什么样的政治家。
不过,他是被吹捧为有魅力的领导人之子,压力本来就小,自由也不会享受到那么多。
“我被父亲的权威救了很多次。我上大学的时候出了车祸,幸亏父亲给警察施压,我才被无罪释放,即使我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权力,权力就是一切。有了权力,你可以做任何事。这就是我学到的”
“这是一个有争议的言论,如果媒体听到的话,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诱饵。”
“大众媒体已经消失了。我说什么都无所谓。”
说着,首领继续说道。
“世界变成这个样子后,我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权力就是一切,有权力的人才有生存的权利,没有权力的人没有生存的权利。”
“你还是政客吗?”
“因为我是个政治家,我只是想在任何情况下实现我的理想。
而且,为了尽可能多地救人,我不能救所有人。
没有任何才能的人是允许的去死。
互相帮助是胡说八道,只有在一个和平繁荣的世界才能说。
现在,如果我这样做,每个人都会死。
弱者是一种负担。
我们不能保护弱者并应该消灭他们,我们不能让每个人在共享稀缺资源的同时挨饿。”
“所以杀死弱者还是让他们工作到死?”
“是的,否则人类无法生存。”
然后首领抬头看着天花板。
眼睛望着远方,仿佛在看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被感染者终究会死去,要么饿死,要么用我们的智慧和努力消灭他们。
之后,我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会得到优待,才能发挥出真正的能力。”
“新世界,嗯……”
“在被感染之前,世界是和平的,但停滞不前。
为什么?
不,不。
即使我们认为我们不应该,是因为像“人权”和“平等”这样的愚蠢词汇统治着社会。
如果你说弱者不应该受到保护,很快就会被打败。”
当然,他听说过政客对公共援助发表粗心言论并引发火灾的故事。
此外,他在学校只学过“互助”和“平等”这两个词,完全不记得有没有学过“法中之法”的哲学。
“不仅如此,随着网络的发展,在现实世界里什么都不会说的胆小鬼,在网络世界里以匿名为武器,轻而易举地批评别人,人才被那些无情的话语所碾压连批评的资格都没有。
而弱者则利用自己的弱点作为维护自己权利的武器。
以公开的“我很弱”为武器,索取不该分配给他们的资源已经司空见惯,你不觉得奇怪吗?
花在不值钱的人身上的金钱和时间,如果分配给有才能的人和有实力的人,又能使我们的国力壮大多少?”
“我不懂这些。”
“如果这是感染者出现之前的世界,就不可能指望改变。
愚蠢的‘人权’和‘平等’意识已经笼罩了世界,不管人们是否愿意但是,即使我觉得不对,但一说出来,无论内容如何,我都被批评,处于一种可以从社会中抹去我的存在的状态。
但是现在,只有真正强大的人,真正战斗过的人,才有生存的权利。这是创造我想要的世界的完美环境。”
“但感染者总有一天会死去,不知道是饿死还是人类反击,但只要是生物,都会死的,除非有繁殖能力,否则最后都会死。””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感染者是否会被消灭,人类是否能够重新创造出原来的世界。
但是人类已经大大减少了它们的数量。
被感染的人也会吃非人类生物,但是至今他还没有看到被感染的非人类生物。
如果被感染的人类数量减少,可获得的食物量减少,那么感染者要么饿死,要么被人类逐渐减少。
如果人类要赢得这场战斗,他们肯定会想要恢复世界。
那还需要法中之法吗?
如果把物资发给民众,不用担心被感染者或暴徒杀死,人们的思想自然会变得更加平静。
那时候的理想肯定是领导不喜欢的“平等”、“人权”之类的东西。
“这就是我创建兄弟会的原因。在感染者消亡后,幸存者创造了一个新世界。
就像过去一样,社会很快就会走向死胡同,被创造的社会将无法成长。
因此,我将创造一个符合我,理想的新社会强者创造世界有才华,每个人都可以发挥最大能力的社会,
我将创造一个我父亲无法实现的新世界我将展示超越我父亲。”
他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事实上少年也同意他的一些观点。
不管他所说的弱者阻碍社会发展的说法是否属实,少年都觉得是这样。
弱者利用自己的弱点作为维护自己权利的武器。
每次看到非法接受公助、投诉过多的新闻报道,都觉得不能原谅那些利用自己弱势做坏事的人,也有批评的声音。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人不值得活下去。
少年认为他们中只有一小部分人在利用自己的弱势地位为所欲为。
最重要的是,他的目标是“超越父亲”。
想创造一个充满疯狂理想的世界来证明他比他父亲更伟大?
于是少年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疯了。”
“那么,另一方面,你能说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吗?
谋杀和抢劫,在和平的世界里对你来说是难以置信的,现在却司空见惯。
那些还执着于和平时代理想的人可能是疯了。
首先,即使在一个和平的世界里,也很自然地会想到资本主义和竞争形式的法则。
一个有钱的资本家雇用没钱的工人,给他们低廉的工资,动不动就赚大钱。
企业竞相改进自己的产品,得民心者将在市场上生存,失民者最终倒闭或被更强大的企业吸收。
在考试中,学生们努力学习,取得更好的成绩,击败其他申请者,并努力进入被录取的名额。
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大量的应聘者涌向一家受欢迎的公司。”
“有什么不同吗?”
说着,首领笑了。
生存斗争以不同的形式继续进行,只是因为生命没有被直接夺走。
如果一家公司在市场竞争中败北而倒闭,输方的员工可能会迷失方向,面临不幸的下场。
如果找不到工作而最终在一家强迫长时间低工资工作的公司工作,可能会因过度劳累而死亡。
即使在太平盛世,如果有人在比赛中落败,被问及以后是否幸福,他们也摇头不已。
“不管怎么说,在感染者和流氓横行的今天的帝国,需要坚强的人来拯救尽可能多的人,重建未来的社会。
弱者无非就是浪费资源。
只有那些人,生命才值得活下去。能战斗的人,以及即使不能战斗也能用技能支援他人的人。”
“你比周围的人都强吗?你有足够的信心一个人活下来吗?”
“有,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这个,这把枪可不是摆设。”
一个被身边有权势的人保护着的家伙,如果说的是“法则之法”,那倒是一件让人捧腹大笑的事情,但显然并非如此。
首领用腰间枪套里的自动手枪开火。
从形状上看,是警察用的手枪吗?
“在外国的时候,我是一名射击手,不是打靶,而是在战斗中杀人的射击技术。
在帝国,他不谈枪,因为形象不太好。
但是,他在那边的比赛中得了奖。
回到帝国后,我仍然时不时地进行射击。
这意味着我已经杀了一些人。
但即便以首领的肌肉体格,我也不认为他是个软弱的政治家。”
“要想凝聚人心,首先要引领自己。这是我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没有权力的人没有生存的权利,但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嗯,这是好事。”
有许多政客言行不一,过去的言论往往如飞镖般卷土重来。
但是,有权力的人很难站在没有权力的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如果他处于无能为力的境地,他还会有同样的想法吗?
无视这样少年的想法,首领继续说道。
“因此,我利用各种关系招募有前途的人员。
趁着混乱,我指挥了几名警察,并获得了武器和物资。
从医生到技术人员……
兄弟会是通过招募我们所需要的人建立起来的。
因此,都极为强大。”
“嗯,他们跟你合作,你不觉得你疯了吗?”
“人类会不自觉地依附于权威并服从它。
本来,我没有资格向警察发号施令,但他们自愿跟随我。”
因为兄弟会里有熟悉这片区域的警察,他们知道少年和谢晓天在哪里,于是展开了袭击。
可能已经提前列出了外来者可以逃脱的地点,或者他们可能已经通过预测他们会走哪条路线来设置监视点。
“就算你轻易甩掉同伴,他们也时常跟着你,你不怕迟早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你在说什么?”
“是关于袭击我们的人,他们是你的朋友,不是吗?即便如此,你也不照顾你的‘战友’,把他们捡起来,然后像子弹一样射击。”
“哦,那些家伙,他们是弱者,他们一文不值。”
对方这么说着,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地痞流氓还是流氓黑社会,但他们是靠吸d和违禁药物来逃避眼前苦难的白痴,没有药可以依靠,他们就疯了,多亏了你,才让他们活到现在,不然他们早就该死了,不值得活。”
看来,那些只拿着冲锋枪和防弹头盔反复肆无忌惮袭击的瘾君子,对兄弟会来说就是一次性子弹。
似乎是把d品当成了方便的子弹,用来控制那些吸d成瘾的人,听他们的。
此外,通过给兄弟会内想要d品的人提供d品,也能辨别出兄弟会内不必要的存在。
领导者需要的是身心健康,能凭自己的意志去战斗的人。
而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用d品来逃避现实,削弱他对最终战斗的恐惧。
重度吸d者作为一次性子弹使用,初吸d者或轻度吸d者撤出重要任务,放置在敌人或感染者预计攻击的地方,作为废弃棋子使用。
领导称之为“人力资源利用”和“合适的人在合适的地方”。
“据我所知,我们的战友都是强者,还是说,你们有信心向比你们拥有更好武器和技能的人发起全面战争,并取得胜利?”
“。。。。”
首领继续说道:
“你会和我一起么?”
“?”
“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中独自战斗并生存了很长时间的你,应该活下去。这与那些不负责任的人不同,他们把一切都交给了别人。”
少年听不懂在说什么。
与杀死他很多朋友的人交朋友?
会那样做吗?
如果这少年是首领的话,他甚至不把他当成危险就把他杀了。
“的确,你们杀了我的几个战友太多了,但他们输给了你们,是他们的错,也没有理由怪你们。
找到你们的根据地之后,本来想一下子把你们攻击杀掉很容易,但我想这样和你们说话,所以我吩咐他们把你带进来,尽量不杀你。可惜你的另一个伙伴不识时务。”
“……”
“你觉得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难道你不想重新创造这个混乱的世界,成为引导人们的天选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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