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轻扭门把手,推开门。
客厅灯光全灭,黑漆漆的只能依稀辨别家具轮廓。
已经走了吗。
黑暗中心速慢慢加快,他把西装丢在沙发,摸黑走向楼梯。
一声异响,裴渊心跳顿了一瞬。
“你怎么不开灯?”Μ.chuanyue1.℃ōM
温阙从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上盖了一条薄毯。
点了外卖后,裴渊迟迟没回来,她在沙发上玩手机等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黑暗里只能看清裴渊高大的身形,表情隐在夜里看不真切。
“怎么了?”
他沉默着,她有些奇怪,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没事,你——”
裴渊抿成一条直线,喉结滚动。
温阙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下文。ωWW.chuanyue1.coΜ
“你生病了?”
温阙看出他的异常,打开灯,观察着他的脸色。
他白着脸,眉毛皱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温阙伸手摸了他的额头,又放到自己额上。
没发烧啊。
突如其来的拥抱,温阙定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任何反应。
他刚从门口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夜晚的寒意,但怀抱却是温热的。
裴渊下巴枕在她的颈窝,柔软的头发蹭着她的耳边。
“还好,还好你还在——”
温阙有些莫名其妙,她最近没有和他提要离开的事情吧。
她推了推他,他没有反应,依旧紧紧拥着。
“吃饭了吗?你快吃饭去吧,我给你留了一点。”
心跳骤然加速,她有些慌张地没话找话。
大概过了一分钟,这姿势实在不舒服,温阙捅了捅他,“你先起来再说好不好。”
裴渊不情不愿地松开双手,脸色恢复如常,仿佛刚刚反常的不是他一般。
“一起吃吧。”
温阙已经吃过,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裴渊慢条斯理地夹着饭菜,半天也吃不进一口,眼神若有若无地一直注意着她。
温阙还在回味刚才的拥抱,裴渊一反常态,她也是,她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推开。
温阙身上也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
她抬眸,与裴渊的目光相撞又急急低下头。
脸上有些灼热,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在半夜有些瘆人。
小黑已经完全恢复成之前矫健的样子,活脱脱的拆家魔鬼,温阙感觉先前弱小可怜的模样都是她装出来的。
叫声越来越急躁,温阙找到离开的借口,去楼上察看。
她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啊——”
楼上传来她的轻呼,裴渊放下筷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二楼。
温阙正弯腰握着手腕,手腕上是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凶手缩在角落,瞳孔缩成一竖,机警的眼神警惕地看着两人。
“没事,挠了一下而已。”
伤口不长,但看起来有点深。
裴渊第一时间牵着她去卫生间冲洗,又找来医药箱,涂上碘酒消毒。
“疼你告诉我。”
他握着棉棒,眉头皱得比温阙还深。
“哦。”
温阙低着头。
小黑领回来后她带它去打过疫苗,但时间间隔太短,裴渊坚持要带她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其实被猫挠的狂犬病概率很小的。”,温阙小声嘟囔。
“去看看,伤口有点深,至少打针破伤风。”
裴渊难得的耐心,轻声对她解释。
碘伏棉棒碰上伤口,温阙缩了一下手。
医院急诊科人比想象的少一些,很快排到温阙,医生建议她先打一阵狂犬疫苗和破伤风。
裴渊拽着温阙陪他去药房拿药,找护士注射,他一刻不离,生怕她跑了似的。
疫苗打好,走出医院时已是凌晨。
刚走出大厅,推开门,扑面的冷风吹得她一哆嗦,也赶走了倦意。
天上乌漆漆地,风把云彩吹得干净,只留下半明半昧的几颗星星和一弯瘦月。
两人慢慢踱步下台阶,到停车场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两人走得像半个世纪一样漫长。
最近气候多变,降温降得厉害,她把冻红的手指揣进大衣兜里。
裴渊注意到她的动作,脱下西装罩在她的肩后。
“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奇怪。”
夜间寒冷,她的声音带上一点鼻音。
迟迟得不到回应,温阙停下脚步,掰过他的肩膀。
“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和顾淮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顿了顿,“至少在十二岁前,我一直这么以为。”
十二岁那年,顾淮约裴渊同游公园,路上,一个因裴家破产的小老板拿刀劫持了他。
裴渊在被绑匪打昏的前一秒,在绑匪背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最后裴家把他赎了回来,绑匪也已伏法。
裴渊还是受了很多苦,绑匪藏在市郊的茅草屋里,把他绑在柱子上,用打火机在他胸前烫了一个近五厘米的伤疤。
之后几年那个绑匪拿打火机烫他的样子还是时不时出现在裴渊的梦中。
绑匪没有供出顾淮,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
顾淮当时不过十五岁,十五岁的小孩谁都不会把他当成犯人。
裴渊告诉了裴家父母,两人震怒,动用了一切关系打压顾家。
顾家不得不举家迁往国外,裴家也因此伤了元气。
此后裴渊就不再外出上学,冉萍请了私教,他一直在家里学习直到十七岁那年,温阙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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