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霍立羽的故事,林桐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身为大宋首富,有用不完的钱,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为国捐躯,一个为国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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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还要受到官府的打压。
如果霍立羽不是首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恐怕这事情又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所以说,还是当官好啊!而且当上了大官才是最好的,这样就不会有人随意欺负自己。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古训是没错的!”
钱掌柜这句发自内心的想法,却并没有得到林桐的一丝认可。
林桐认为当官不是目的,而是利用手中的权力,为百姓谋取利益,惩恶扬善。
更加不能让手中的权力成为欺负弱小者的理由。
钱掌柜并没有生气,举了一些例子想用以说服林桐。
“林公子,你说当官不是目的?当然是目的了!这跟我们商贾开店是一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当官也是一样的,所谓的为百姓谋取利益都是假象,最终都为了给皇家谋取利益。”
“就像我们最终还是给霍老爷做事一样,为他赚取更多的钱。所谓的食客,只不过是我们赚钱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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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桐不禁反问了起来,“那这么说,我们这些百姓都是为官者手中的工具了?”【穿】
【书】
【吧】
“难道不是么?”
钱掌柜的反问,让林桐也陷入了沉思,难道真是这样么?
“你以为你赚了几万贯就万事大吉了?你可别忘了,正店的酒税可比脚店的高多了!”
这一点,林桐深有体会。
以前正店的税费是销售额的一半,只有范仲淹在事实新政的这一年,这正店的税费改成了三成。
新政结束后,税费又提高到了四成,估计用不了太久,就回很快的回升到五成。
“按你这样的说辞,其实除了皇上,所有人都是皇上的工具!”Μ.chuanyue1.℃ōM
“没错!你算是说对了!与其成为为官者的工具,不如成为皇上的工具!”
“呵呵!钱掌柜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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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桐并么有就着这个问题跟他讨论下去,目前的他,没有办法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整个社会对做官的向往和崇敬。
林桐觉得再聊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打算起身告辞。
这个时候门外小厮来报,说是霍老爷回来了。
没等林桐反应过来,钱掌柜赶紧的出去迎接。
林桐也是赶紧的跟在了后面,到了前厅一看,一个六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者,弯着腰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在大厅里面走着。
“霍老爷,您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我好派人去接您啊!”
“钱掌柜,我什么时候提前告诉过你们我的行踪了?怎么?知道我要来,好提前请些饭托?”
钱掌柜听完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霍老爷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一个店铺的掌柜,还真是不给面子。
林桐也没想到,这霍立羽进门就不给面子。
不过钱掌柜立马调整了心态,面上挂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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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爷,我哪里敢啊!您看到的都是自发而来的食客,他们都是冲着醉八仙和炒菜来的。”
霍立羽虽然行动不便,但脑子和眼神还是不错的。
整个酒楼的食客是不是请来的,他一眼便知。
在环视了一周之后,终于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走吧!进去说!”
得到命令后,钱掌柜小心翼翼的扶着霍立羽走向了卧房。
林桐也是不自觉的跟在了后面,原本他就想找霍立羽谈点事情。
可霍立羽在感受到林桐的行踪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钱掌柜!你做事情越来越没谱了吧?”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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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跟你聊的都是我霍家的事情,跟着一个外人算是怎么回事?”
钱掌柜立马明白了霍立羽的意思,连忙说道:
“这位小哥就是刚才我说的醉八仙水酒的掌柜,他不仅酒酿的好,烹饪技艺也是有两把刷子,咱们厨子也是得到了他的指点,才学会了炒菜,就是传说中白矾楼那种独门技艺。”
霍立羽的身子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他回过头仔细的看了一眼林桐,林桐赶忙上前行礼。
可礼行到一半,霍立羽立马回过头,继续的走着,嘴里依旧说道:
“钱掌柜,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们合作的!我怎么跟你们说的,东西再好,也要调查一下这些人的背景,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钱掌柜赔笑的说道:
“霍老爷,不回的!他的酒就连江宁府和洪州的店都在卖呢!”
霍立羽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别的地方我不管,汴京我可得管一管!小伙子,你就别跟着来了,入过能等,就在外面候着。等不了可以现在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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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桐以前的脾气,他早就要怼回去了。
可他一想,这老头也怪可怜的,在家他有这个狂妄的资本,所以一言不发的退回了大厅找了一个空桌做了下来。
此刻正好是酒楼打烊的时候,一帮后厨的人收工后打算回去休息。
看到林桐竟然坐在大厅里,便热情的上来给他捶个背、按个肩什么的。
“不就是为了多学几道炒菜嘛,没问题!走着!”
林桐觉得这帮人这么热情,有事情做总比干等的好,他就带着一群厨子和帮厨走进了后厨。
而在钱掌柜的卧房中,钱掌柜小心翼翼的坐在霍立羽的左手边,等着霍立羽训话。
果不其然,霍立羽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正是因为他前些日子因为身体不适,暂时留在了开封县调理身子。
既然没走远,他就想知道钱掌柜的经营状况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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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派去的人发现酒楼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气的自己也不顾身体的不适,前来兴师问罪。
哪知道正好碰到林桐的醉八仙登场和林桐的炒菜,这才让钱掌柜躲过了更大的暴风雨。
“按照你说的,那个叫林桐的还有些意思嘛!”
见霍立羽的表情有些缓和,钱掌柜也是赶紧的把他所知道的,有关林桐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霍立羽。
不料当霍立羽听到林桐与金不唤走的很近,而且与朝中的一些大臣有些往来,甚至与皇宫做过生意!
这些个消息让霍立羽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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