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基站,梁飞回家吃饭,他是本地人,家境比较好。刘小湾有事先走了,吴良则到公共食堂,一个青菜一个馒头就把肚子安抚了。
改良成功前,且未成年,可以吃公家饭,不用付钱,不过需要无条件接受上面安排的各种杂活,比如无报酬的去店里洗盘子,扫大街……吴良则在废品区当仓管员。
只有改良以后,才能外出执勤,获得收入和相对的自由。
火红的夕阳洒下来,实验城的主要材料是合金,铜墙铁壁,暗灰色的楼宇林立,有种褪色相片的落寞。穿书吧
废品区是一座废弃工厂,人烟绝迹,锈迹斑斑,宛如怪兽匍匐着。
没用的东西就往废品区仍,这片区域污染不小,一般仓管员一两年就离职,平时不过夜,饶是如此,身体也会留下暗疾。
但吴良一做就是十年,还住在这里。
废品区的铁门上很多涂鸦,其中一个表示极度危险的标识最为显眼。吴良爬上一面很高的墙壁,坐着看夕阳落下,张开双手拥抱暮色,他仰望并不存在的星光,呆了很久。
每天都会有人把废品放在东边的收货仓,今天参加了改良活动,就没来得及处理。九点的时候,吴良开始忙活,一件一件的搬到处理仓。
处理仓是一个巨大的坑,在废弃工厂中央,地面塌陷形成,非常深,好像深渊。
全部扔进去以后,吴良坐在边上发呆,坑中传来咔咔咔的咀嚼声,过了一会儿,他来到负一层的出货仓,头顶一个巨大的漆黑出口,深坑“消化”不了就吐到这儿。
今天有三件废品处理不了,一块拳头大的骨头,一座人形的青铜雕像,还有一个铁棒,和普通废品不同的是,丝丝黑烟溢出,具有极强的污染性。
吴良将它们编号,放进了负二层的存档仓,他的工作完成了,十年来,他要做的就是这些,简单枯燥。
接下来就是私人事情,他突然咧嘴笑了,就像小孩子写完作业终于能玩游戏了,他把手依次放在刚刚存档的三个废品上,黑烟钻进体内,脸上出现愉悦的表情。
直到黑烟不再冒出,才收手,他往负二层深处走,编号从826依次递减,5号的位置停下。十年来,只剩下前5编号的没有吸收了。
编号越小,污染越大,吸收起来越困难,刚来的时候,一次可以吸收20个,现在一个星期能吸一个就不错了。
好在吴良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他把手放在5号废品上,闭上眼睛,一呆就是三个小时,脸颊闪烁着致幻的快感,身体在改良。
废品区无人轻易进入,不然被人看见,肯定要被抓起来做成切片。
废土之上,所有正常生物都对污染避之不及,吴良却吸得爽歪歪,还用以改良。至于改良剂,难以满足他。
下一个目标就是4号,他睁开眼,瞥了一眼,继续往更深处走,1号废品边上有一扇铁门,可以进入负三层,不过他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凭直觉判断,十分危险。
他回到一层睡觉的地方,躺下,微笑着闭上眼,黑暗中,意识进入一片空间,脚下一片青铜地面,长宽20米左右,四周和头顶没有墙,入眼是无尽的黑暗与虚无,走到边沿向下看也是如此,只能隐约看见一些极淡的光点,如夏夜的星星。
漂浮在星空中的青铜片?他尝试跳下去,被无形的力量阻隔。
青铜片中央有一颗青铜树,除外别无其他,吴良站在树下,只见枝丫交错,密密麻麻结着黑色果实,有点像圣诞树。他挠挠头有些不满,今天吸收的污染太少,树上只多了一颗果实。
“来一桶米饭!”他对青铜树说道。
青铜树上一颗黑色果实微微发光,他走过去,摘下来,扔进外面的黑暗与虚无中,其中一个光点闪烁一下,吸收了这颗黑色果实。
吴良睁开眼,回到废品区,身前多了一桶米饭,他狼吞虎咽,今天终于吃饱了。
拍拍肚皮躺下,回到青铜片上,思索一下说:“告诉我拯救人类的方法。”
青铜树没有动静,外面的光点更没有,他已经习惯,有些愿望是实现不了的,比如我要毁灭世界,我要变成最强者,我要娶了世界上所有女生,不过他试过要求娶两个,可以实现……
吴良想到了下午的时候,刘小湾吻他的感觉,嘴唇温暖细腻,淡淡的青草香,他打了个抖,越想越心神不宁,他担心晚上做梦影响睡眠,便说:“让我今晚不要梦到刘小湾。”
青铜树上的两颗果实发光,他摘下,扔到黑暗与虚无中,另一个光点闪烁,满足了他的愿望。
这是最常许的愿望,刘小湾老是出现在梦中,第二天起来便没有精神,他不得不求助青铜树。
愿望不同,需要的黑色果实数量也不同,回应的光点也不同,他注意到,吸收了黑色果实的光点更亮了,更像星星了。
他望着树上的果实,积累十年,应该可以许很多愿望了,不过他用不太上,大部分时候用来自娱自乐,比如某天对水果店老王和张寡妇的故事很好奇,便许愿耳朵灵敏,白天跑过去偷听,比如觉得贫民区谁非常可怜,就许愿祝他今年发大财。
唯一一次奢侈的挥霍,便是7岁那年,为了逃出那个地方,一次性用完了所有黑色果实。
他想到今天在改良室发生的事情,作为当事人,明天开始也许会遭遇危险,他说:“给我强大的力量,和城主差不多层次,期限一个月。”
青铜树没有回应,他知道要求过分了,除非和七岁那年一样付出巨大的代价。他改口道:“给我现在能承受的最强力量,期限一个星期。”
青铜树上,10颗黑色果实同时发光,摘下,扔进黑暗与虚无中,一个光点闪烁。
顿时,他获得三种能力:
1.复制,复制他人,包括样貌、能力等等。
2.缩地成寸,一步可以踏出几百米,无视山川地形。
3.洞察,看穿别人心思,准确率90%以上。
吴良沉沉的睡去,今天晚上耗费了十三颗黑色果实,有些乏,不过脑子没那么迟缓了。如果全部用完,应该和正常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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