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金楼里醉金女。
醉金楼里醉银子。
一进门,从未来过青楼的姜大氼惊呆了下巴,门里门外两重天,门外街道虽也繁华,但跟楼里景象还是差些。
被人领进花魁屋里,徐风月又是脱鞋坐下,禄球坐次位,徐风月瞪了他一眼,说道:"人呢?!这青楼里的姑娘也羞于见人?!"
"那不能,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不可能怠慢少爷,应是还在梳妆打扮,是重视少爷,是重视。"
"青楼女子,都有一绝,她有何长处?!"ωWW.chuanyue1.coΜ
"剑舞啊,舞剑的时候,那媚态,那妖娆……无以言表!"
"把你那哈喇子擦了,说就说呗,还流口水,女人在你这倒成了吃食,说起吃食,禄球,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后厨做点肉食来,不要鱼,答应姐夫徐凤年的乳鸽必须有,再来两壶最好的酒,另外,他们的甜点小吃也还不错,都送来一些给姜大氼长长脾胃。"
"少爷,你这不是让我催吃食,感觉倒是像让我催美人啊!"
"滚,赶紧去!"
徐凤年在屋里转悠着,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屋外走廊,他在意的不是姑娘,他在意的是他的师父,茶馆青楼可是信息集散地,江湖八卦中心。
"昨夜南凉王府起了大火,那通天的亮堂,知道怎么回事吗?!我这可是南凉王府内部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徐家大少爷徐风月跟徐大骁起了争执,要一把大火烧了徐府!"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我怎么听说是徐风月的院子被烧了,死了不少人呢,徐风月是恰巧不在屋里!不然也得烧死了!"
"那可是南凉王府,谁敢?!"
"徐家小少爷呗,听说全府上下都在救火,唯独徐家小少爷院里是一人没去救火,其心可鉴。"
"倒也是,徐风月是个纨绔,在南凉军中是毫无威信,不如他的那个弟弟,天生神力,以后南凉铁骑,虽还是姓徐,但绝对不可能姓了徐风月,应是姓了徐龙龙。"
"有道理,有道理!"
"我还听说啊,徐风月在归来凉州的路上还被人劫杀了呢!"
"什么人干的?!"
"还能是什么人?!徐大骁仇家可太多了,当年死在他马前刀下的何止千万,这千万人哪家没有儿郎哪家没有姑娘!不都得想着报仇?!"
"有道理,有道理!会不会也是徐龙龙安排的人马,不想他那哥哥回凉州,毕竟徐风月才是徐家嫡长子,他徐龙龙要是想名正言顺继承徐大骁的王位,徐风月必须死。"
"还有一种可能!说是南凉王妃吴大素和剑神李淳罡有私情,徐家小少爷徐龙龙是他们的种,不然哪来的天生神力,而且据传吴大素和李淳罡是在做男女之事的时候死的,发现他们尸体的芦苇荡像极了床,天下第一,天下刀剑都不怕,就怕女人床,哈哈哈。"
徐凤年听到有人如此诋毁自己师父,终于按耐不住,一刀劈开了房门,手一伸便把说话的人吸到了身边。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鸟语?!天下第一李淳罡怎么会做如此苟且之事,你可亲眼看见?!还有你说李淳罡死了?!"
"大侠饶命,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曾亲眼看见,大侠饶命!我再不敢胡说了,再不敢了!"
徐凤年这动静闹得有点大,徐风月听见响动,赶紧出去寻徐凤年,他料定是徐凤年在发飙,就像自己当时听到有关娘亲吴大素的风言风语时也是如此暴躁,这徐凤年品性没让他失望,也是性情中人,再有就是有关徐凤年师父李淳罡的事,他作为吴大素的儿子实在是没法开口,到了这青楼,假借众人之口让徐凤年知道一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很快徐凤年就被青楼的护院围了起来,有人在店里闹事,可是砸招牌的事,再说醉金楼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来的地儿,都是显贵,一夜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醉金楼不仅是风流场,也是显摆场,徐风月可是稳坐这显摆场里头把交椅,俗称风月大官人。穿书吧
他们这些护院根本就近不了徐凤年身,还没抬手就全被气浪压倒在地,动弹不得,齐口同声喊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姐夫,不可滥杀无辜啊!"
"他们这些臭嘴,死有余辜,何来滥杀?!"
"你先把人放下,有话我们回去再说,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听人劝,吃饱饭。
徐凤年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跟着徐风月离开,回了自己的屋里,继续等花魁和烤乳鸽。
"世子还有这位大侠,是小的疏忽了,该打,扰了世子和大侠兴致,这是小人私藏多年的好酒,算是赔罪!"
店老板听见动静,质询了个大概,就来徐风月屋里赔罪,给足了徐风月面子。
徐凤年本就是江湖脾气,见店家拿来了好酒,气便消了大半。
"你下去吧,不干你的事,还有你家这新来的花魁实在是排场大的很啊,本少爷可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听闻世子要来,只是想准备的充足一些,还在精心装扮,怕怠慢了世子,世子大量,世子海涵!"
"罢了,叫她快些,我这兄弟尤为喜剑,也许看了剑舞,气就消了!"
"明白!明白!这就让她来!"
店家说完话便下去了。
楼里又是欢声笑语,女人笑,男人笑,这醉金楼里没有烦恼,就算有,也会很快烟消云散。
"徐凤年,你师父真是天下第一?!"姜大氼好奇的问道。
"那必须第一!"
"你呢?!天下第几?!"
"不重要!"
"不重要是第几?!"
"姜大氼闭嘴,姐夫还在气头上呢,你少说两句!"
禄球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屋里,他禄球胖,汗是如水流,一点不夸张,汗嘛,难免有汗臭味,但徐风月也不真嫌弃他,虽然嘴上还是会嘲讽他,禄球儿也是知道的,身边多有人是碍于他的淫威不敢流露难色,而徐风月是唯一一个从小嘴上说着嫌弃他身上味大,心里接纳他的人。
"来了!少爷,人来了!"
"你该减减肥了,瞧你虚的,满脸都是汗,在青楼里虚,不是给少爷我丢人嘛!"
……
紧随禄球后面,便进屋来了一个女子,抱着一只黑猫,那猫生的蓝黄异瞳,有几分寒气逼人,再看这女子,确实妖娆,眉目生动,楚楚可怜,难怪禄球哪怕是说起时都会流口水,着实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
徐凤年也看直了眼睛,也流起了口水,可能他看的是猫,他更多的还是想吃肉,正如他所说,女人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男人啊!男人!
男人好色时表情都是统一的,骗不了人!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的徒弟!
"叫什么名字啊?!"
"鱼幼微!"
"这名字有意思!"
"鱼幼微蒲柳之姿,何其有幸,能见世子一面。"
"你知道我是谁!"
"刚刚褚将军提点过了!"
徐风月,才听完她两句话,身子便软了下来,眼睛里有了柔情,目不转睛把她上下瞧了个遍。
禄球此时立马作出反应,眨着眼睛,咬着徐风月耳朵说道:"少爷,她剑舞才是一绝,女人是非舞不可赏腰啊!"
禄球说着话瞅了一眼姜大氼,虽不露脸色,但气息里都是嫌弃,无腰无胸无魅惑,小女孩进了青楼院,更是失色失色。
"那就,有劳鱼姑娘了!舞起来!"
"回世子,小女的剑舞有两种,一种呢,就是跳了给俗人瞧的,还有一种是,是只能单独跳给情郎看的!"
说话间,鱼幼微丘比特了一眼徐风月,又马上低下眉眼,含羞落目,有几分矫萌撒娇。
姜大氼听着鱼幼微说话,浑身不自在,又听她说单独跳给情郎看,顿时有了醋意。
"怎么就只能单独跳呢?!"徐风月是很享受这明知故问,暧昧往来的。
"因为这第二种跳法,有些香艳呢!"
喵喵喵……
徐凤年听到香艳,擦了擦口水,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他大概是会错了意,鱼幼微可是在跟徐风月暧昧,不是他。
"香艳好!我们要看香艳的!"
"那就得烦请世子跟我移步后院了,鱼幼微这支舞,便是世子的盘中之餐!"
徐凤年这才缓过神来,合着没他什么事儿,禄球倒是表情亮了,仿佛有他什么事儿。
最冷静的是姜大氼,徐风月就这么被另一个女人勾跑了,这时的她还不懂什么是钓男人,她只知道钓鱼。
"世子,来不来?!"
喵喵喵……
"走着,看看是怎么个香艳法,对了交代一句,姐夫我去去就回,你可是我未来姐夫,别再惹事了,丢的可是南凉王府的人。"
徐凤年到底江湖人,一听南凉王府,便会了意。
这醉金楼后院也是不小,走了许久,才到了地方。
"今年的新茶,要不要小女子煎给世子喝?!"
"不要浪费时间,我现在就要看你剑舞,香艳的那种!"
鱼幼微走到屏风后面,脱去外衣,只留一身薄纱在身,这纱似有似无,她又取出一把带穗剑。
徐风月看得入迷,只怪那薄纱太薄,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入迷。
"你这剑倒是有意思,开了锋的,也不怕伤了自己?!"
鱼幼微不作答,继续舞剑。
她的腰间转动,胸前波涛,腿上美景,无一不撩动着徐风月的心弦,唯独看不见那开了锋的带穗剑。
鱼幼微旋转,跳跃,旋转,又跳跃。
倾倒在徐风月怀里,倒了一杯酒,置于剑尖,忽又起身,酒杯居然不落,酒水也没有一滴洒落。
她顺势将酒杯推到徐风月嘴角,不偏不倚,徐风月不假思索,一口喝了下去。
鱼幼微,接着舞,接着旋转,接着跳跃,但是嘴角却多出了一丝鬼魅的笑。
"大楚剑舞,凉州城外刚有大楚先锋队要取我徐风月性命,你这又跳大楚剑舞,是楚人?!也是杀我的意思喽?!"
"徐大骁屠戮大楚,他的儿子却死在我的一杯酒中,这剑舞算是祭祀,开锋是因为它本就是战场上的剑,不是青楼里的玩意儿!"
"这话不对啊!当年可是国战,并无私怨,就算不是徐大骁带兵,一样会有人扫平大楚,你真要报仇,应该去找中原皇室吧!你们没必要死盯着我们徐家不放吧!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仅是国战,大楚战败,受降便是,可徐大骁都做了什么!他当年带兵冲入宫门,亲手斩杀陛下和皇后,这还不算,宫内上下数百口无一生还!就连年幼的公主都被斩杀!"
"我这毒酒有多毒?!"
"半个时辰之内,你必七窍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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