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上早自习我已经无法容忍他的懒惰。这一天我谁也没打招呼,起床后一个人瑟瑟发抖的背着书包去上学,做了一夜的梦我不断的打着哈欠。没有手电筒,单枪匹马的我穿梭在黑暗里。我想起来平时那些喜欢嗷嗷叫的狗,这时候怎么一只也不吭声,难道都冻死了。我心里一阵谩骂,骂他们为什么不出来叫唤,只要他们起来叫唤我也有个伴,那样的话我就不害怕。可这时候偏偏死一般的寂静,一片掉落的树叶都能把我的尿吓出来。
这时候我听到一只鸭子大着胆子叫了起来。他的声音真难听,不过从他的声音来听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叫的太瘆人了。
鸭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是迎面过来的。到最后一刻我才猛然发觉这是小偷在作祟。我好像吓尿了。裤子里有点热然后就开始凉了。为了不让小偷发现我,我慢慢的尽量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蹲下去。再然后鸭子闭嘴了,确切的说我听到了脖子拧断的声音。紧接着从朦胧的暗色中我听到小偷拖着一个东西,我仔细想了一下。对了应该是李婶家的虎子。我说今天怎么不对劲呢?原来虎子被毒死了。
也不对劲啊,那其他的狗呢?不会都被这个混蛋毒死完了吧。不远处,我看到一个手电筒晃来晃去,妈的难道还有一窝小偷。我赶紧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的厕所里钻。当时我也不清楚厕所的具体位置,反正跟着鼻子闻到的味找的。拿手电筒的是胖墩,他爸爸披着棉袄跟着。听到他们的声音我才敢出来。不过胖墩不想理我,怪我没有叫他起床。我把刚才看见小偷的事情告诉了胖墩的爸爸。
他们两个顿时和我一样猫在厕所里问我小偷在哪里。我们从厕所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我提议把村里的人喊起来抓贼。胖叔说没看到人要是没有贼,别人会说你狼来了。我争辩着说了好几遍,这时候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响了起来。
胖叔把我的嘴捂了起来,他怕我喊出了声。他贴着我的耳朵根哈着热气说:“你要是喊出声,小偷可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拿着刀呢。到时候我们三个都会没命。”
我心里想,胖叔真是个胆小鬼。平时的男子气概呢?在在胖叔不注意的时候我喊了起来:“抓贼了。”
胖叔真的慌了神,我继续喊道:“抓贼了。”然后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胡乱的往外面扔,小偷没砸到,却砸到了来抓小偷的李瘸子。
“他妈的谁仍的石头。”瘸子爷爷胆很大,当年就是因为黑夜里追一个黑影把腿给摔着了,导致现在留下了后遗症。瘸子爷爷骂了两句后我们三个才偷偷地走出来。
“谁?”瘸子爷爷审问的语气说。
“瘸大爷。是我,胖子。”
“你们三个在厕所干嘛。”
“我们刚才看到小偷了。是伟子看到了,偷了鸭子和狗。”
“小偷呢?这帮狗日的。村里的狗都快死绝了,还来偷。”厕所里这时候又传来了声音。
“还有人吗?”瘸子问。
“没了就我们三个。”
四个人鬼鬼祟祟的逼近厕所,瘸子爷爷用手电筒往厕所里一照,一只白色的袋子映入眼帘。瘸子爷爷二话没说上去就想把小偷摁倒,我本来也想捞个英雄的称号的。但我忽然想起来我做的梦,瘸子爷爷被人捅了十几刀,流血过多死了。我连忙喊胖叔,赶紧制止瘸子爷爷让他赶紧松手。
胖叔抓小偷太过于上瘾,没听到我的话。瘸子爷爷被捅了一刀后,胖叔才意识到危险,但为时已晚。小偷想杀人灭口,疯狂的在瘸子爷爷身上扎,我不明白了。为什么我没有预知这件事呢?我的预知能力呢?我心慌了。预知能力没有了,再也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了。瘸子爷爷就在我眼皮底下死了。那我还能跑吗?我试着跑起来,可是怎么也跑不动,脚怎么也抬不起来。
最后我把姐姐踢醒后,才知道在做梦。被吓醒后,一点困意都没有。我草草的穿了衣服,走到村头才想起来没有喊胖墩。我顿时有些害怕了,我是怎么走到这里的。由于害怕脑子里还在想着被捅刀的瘸子爷爷。我喊了起来,声音很大,李婶家的狗也叫了起来。这时候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可怕,我立马联想到了小偷。
“谁在喊?”
“瘸子爷爷是我,伟子。有小偷。”
“小偷。在哪里。快点进屋。”
“爷爷你不能去,你不能去。你会死的。我看到你死的样子了。”
“爷爷活了一辈子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爷爷你忘了我能预知未来。一定不能去啊。”
爷爷怎么也不听劝,愣是拿着锄头出去了。幸亏是我最后的几句劝导拖延了时间,要不然瘸子爷爷就活不成了。瘸子爷爷挨了一刀被救了出去,小偷也没抓着。不过瘸子爷爷的命算是捡回来了。他在医院里还在说是我救了他,胖叔知道我是预测了这件事的发生。
当黎明的曙光到来后我和胖墩才意识到早自习迟到了。我什么也没说,背着比我重二十斤的胖墩风驰电掣的向学校跑去,载着这么重的东西把我的速度拖慢了不少。
距离学校北边的桥边,有一群学生围在那里。我把胖墩放下来,挤进去一看,我们班的睡觉大王刘浩瀚,他口吐白沫。
“有没有喊老师。”
“有人喊了。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救人要紧,让胖墩把刘浩瀚扶到我背上。我一溜烟的跑到了学校。这时候班主任推着自行车刚出来。班主任让我把刘浩瀚放在自行车上,然后就想骑。我急忙的问医院的具体位置,班主任让我别添乱,他要赶紧赶到医院。我问了好几遍班主任才不耐烦的说了医院的位置。这时候我的举动足以让他大小便失禁。我把刘浩瀚一把扯了过来放到背上,像一道闪电消失在湿漉漉的晨雾中。一只被速度激起的羽毛还没来得及落下,我就不见了踪影。班主任回过神来后才登上自己的拿破仑向着医院奔去。
之后班主任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根本没有用正常的眼光看我。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常人看来一点都不正常,可是我怎么解释呢?我的语言组织能力挫的一塌糊涂,何况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听我一个毛头小子胡侃。
可是班主任亲眼看到了我的闪电步伐?他只相信刘浩瀚他的学生吃了有毒的糖果。被我背到医院的事实,一个礼拜后他才慢慢地接受。这是他偷偷地告诉我的。我也偷偷的告诉他,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个特异功能。班主任神秘兮兮的小声答应了。
刘浩瀚的命保住了。但由于毒太深,他变成了一个哑巴。我的同桌,变成了一个哑巴后,他就不爱睡觉了,后来他爸爸把他领走了。我成了班里最后一位的学生了。班主任把我调到第一排,但我又跑到了刘浩瀚的位子上。我舍不得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总觉得他还在。
我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我能像闪电一样跑的事情被传开了。紧接着又把我预知的能力调了出来。我又成了公众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我,甚至好多不认识的人都和我打招呼。
我的生活里不再平静,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有忧郁,有悲伤,有快乐,也有牵挂。我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很多,但我羸弱的身体很明显的证明着我有多么的弱不禁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非洲难民,但身体没有感觉到异样。我不知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一直在消瘦,到医院检查,医生的话让我爸我妈背上了莫须有的负罪感。他说,我是能量不足,营养跟不上。说白了就是饿的。
我听了医生的话,我都不相信。我自己饿了难道都感觉不出来吗?我一度怀疑医生的检查是错误的。
困惑让我迷茫了,那么多的问题我不知该如何理解!我的救命稻草白胡子爷爷在我的记忆力慢慢地淡化,我认为他离开了我的世界。
初春的一天早上我陷入了深度昏迷。我听到一群声音都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的身体就是动不了。在模糊的视野里白胡子爷爷蹒跚地走了过来。我看到爷爷受伤了,他的腿在流血。
“爷爷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
“伟子。我快不行了。我顶不住了。”
“爷爷你不要说话。”我扶着爷爷让他靠在树边,这是一片森林。我举目望去,看不到一处人家。我着急的哭了,找不到医生给爷爷治疗。
“孩子不要伤心。爷爷的时间已经到了终点。恶的信使最终还是把我打败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爷爷说了好多的话,他教了我很多保护自己的秘密。爷爷最后变成了一片轻飘飘的烟雾消散在了森林里。
森林里的光线很暗,透过树影能看到稀疏的光点。我还在伤心的呼喊着爷爷,声音在空气里起伏跌宕像一个游魂野鬼漫无目的的漂荡。森林的光越来越暗了,那些微弱的光点在渐渐地消失,最后混合在了一起成了黑夜。黑夜像一个魔掌覆盖着正片森林,他们黑压压的向我扑来,我踹不过气来,拼命地呼吸寻找光亮。可是我的身体迅速被黑暗包裹了。
对了,我可以跑。我可以像闪电一样跑。于是我爬了气来,鼓足了力气,使劲冲破黑暗,黑暗瞬间成了黏糊糊的物质,粘住了我。我像是蜘蛛的猎物在网上挣扎。我越挣扎,那些黑色的东西越多,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再一次尝试挣脱牢笼。我迅速的旋转,拼命的加快速度,我让自己成为一个向心力的中心,当我把自己的极限速度施展出来后,我开始试着往前移动,我的四肢有成千上万的东西在拉着,他们的力量大大小小的很不均匀。我身体的力量在渐渐地忽高忽低,局部开始摆脱了束缚。
黑暗跟着我在移动,透过黑色的东西我看到些微的光亮透了进来。那是阳光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快速的旋转中,我发现身体失控了,开始不听使唤了。而且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那些黑色的东西像是柔软的雨滴一样从我的身边按着顺序地飞了出去。当我摆脱了黑色的物质后,我发现身上有斑斑血迹。这是怎么回事?ωWW.chuanyue1.coΜ
我的耳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很微弱,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是谁在说话?”
我在心里喊了一声,我洞察着周围的变化,看到黑色的物质在自行退去,我感到很奇怪。刚才我还赶都赶不走呢,怎么现在都那么听话?
当这些黑色的东西游走后,地上留下了很多的血迹。那个微弱的声音也不见了踪影。眼前的光亮又和之前一样了。空气还是那么的美好,鸟儿的叫声有此起彼伏起来,这是森立里独有的腔调。
这时候我看到迷乱的森林,才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们在哪里?我感到自己的胸脯凉凉的,忽然胸脯被点击了一下,紧接着一次又一次。我的胸脯被电伤了,青了好大一块。
在迷乱的森林里我听到了哭声,这哭声撕心裂肺。紧接着哭声让我有了认知,这哭声好熟悉,是妈妈的味道。是妈妈吗?她为什么哭呢?爸爸呢?姐姐!
我喊了起来。没人搭理我,哭声离我越来越远。有人用布蒙住了我的脸,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又喊了起来,我挣扎,我跳了起来。还是没人回答我。我有些害怕了难道我死了吗?
我不停地喊着,同时迅速的跑起来。那些歌唱的鸟儿也和我一样奔跑。不过我和他们的心情不一样,他们始终都是欢快的,没有忧伤。而我正在遭受不知名的痛苦。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到了白胡子爷爷告诉我的,在任何事面前千万不能动怒否则会适得其反。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清空自己的思想,不去思考任何事情,抛去亲情友情,抛去值得留恋的东西,抛去自己的生死。
当我的周遭死一般沉寂的时候,那些陪我一同飞来的鸟儿都纷纷的落在了地上。他们停留在了时间的怀抱里。这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脸上被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蒙上了一层白布。我起身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很冷的环境里,门没有锁。我使劲打开了门,走廊里很阴森。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姐姐你们都在哪啊?”
我喊了好几遍,从走廊的尽头一个老头走了过来。他看到我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试图接近我看个清楚。我也慢慢的向他靠近,结果当我和他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大声的喊了起来。走廊太安静了,我的声音我相信穿透了墙壁,传递到医院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好长时间后才有人微微怯怯的打开门,挤出来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向里面张望。这个脑袋从头到尾在忐忑的扫视着每一片区域。他始终不敢把身体探出来,他的搜索的区域快要到我这里了,他的眼睛和我的对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白眼珠一下子蹦了出来。
这是第二个昏厥的人。
我跑了出去。在接诊台我看到了爸爸妈妈和姐姐。我喊了一声,他们没有听到。我又喊了一声,他们立刻静止了。好久一动不动,除了我姐在东张西望的寻找什么,我爸我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姐姐看到了我。她不停地咽着唾沫,拍着爸爸妈妈的肩膀。我看到我爸我妈僵硬的身体在固定式的旋转。他们的视线同时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上前一步,他们后退一步。即使我喊着也没用。那个窈窕护士看到了我,尖叫了起来一下子把手里的热水杯都扔了,正好落在了旁边女护士的**上。
我爸我妈哆嗦的说不成话了。他们一度认为我是鬼,来向他们要债的。我妈甚至把小时候想要把我给舅舅的事也抖了出来。我爸更是把在我不满一岁的时候打了我一次这件事全盘拖出。
姐姐则和大人们不一样。她什么话都没说,看了看我的脸和手。然后她笑了。最后姐姐放松了警惕,她高兴的跑过来牵过我的手,原本大家以为姐姐的举动足以证明我是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结果我体表冰凉的情况再一次把他们吓个不轻。我说我刚从一个很冷的房间出来,窈窕护士才幡然理解到,太平间本来就不热。
我爸我妈知道我没死,一家人抱头痛哭了起来。可是我妈把给我治疗的医生找了过来,说他差点把我害死。医生向我们全家和其他在场的医生发了毒誓当时很多人都在场,大家都看到我的心跳停止了。还是我我爸我妈把我推到了太平间。一下把爸爸妈妈堵得面如土色。
经过了生死之后我爸我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他们对我前所未有的好,吃的喝的用的先给我用再给姐姐用。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快不认识了。即使我推辞不要,爸妈立刻把脸阴沉了下来,说我不听话。
白胡子爷爷死后我第一次被恶的信使袭击。这是我后来才琢磨出来的。之前并不知道他是恶魔。那些在森林里留下的斑斑血迹是白胡子爷爷的。我一度去追忆那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噩梦。这个梦结束了白胡子爷爷的性命也让我认识了恶的信使是怎样的残忍。www.chuanyue1.com
一天,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居然不能预测自己的命运什么时候会遭到不测。这让我很苦恼。
两个月后村里发生了连环的怪事:第一件,李大奎最终还是喝药死了。当时他并没有和任何人吵架。第二件:瘸子爷爷也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天。第三件:村里几十年来出现了第一个怪胎,是个男孩。生下来就有着八十岁的面孔,让人不堪入目,有人说可能是衰老症。
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请来了一位巫婆,在我们那叫仙姑娘。仙姑娘在我们的村头设立了祭坛,摆了很多的祭品和一些画着特殊符号的布条。村里的很多人都来了,特别是那些有家人去世的。他们都等着仙姑娘给他们一个公道。
这时候,原本安静的天空突然刮起了风,把那些写着特殊符号的布条都吹掉了。仙姑娘念念有词的嘴里突然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仙姑娘仰天喊道:“你最终还是来了。即使你变成了一个孩子也逃不出我的眼睛。今天我要替李旮旯村的人讨回公道。”
随着仙姑娘的一声吆喝,所有的人都凝聚着狰狞的面孔等着仙姑娘把导致村子频繁死人的罪魁祸首抓出来。仙姑娘闭上眼睛,用一把桃剑蘸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向我爸我妈站的方向指去。
所有的人把目光聚焦在了我的家人身上。仙姑娘款款地走到我的家人面前,用桃剑胡乱的挥舞着。然后说我从一出生就是个祸根,当时不应该让我活着。这话让爸妈听着不高兴了,可是众怒难犯只能忍着。仙姑娘的那张臭嘴就像机关枪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会,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很多人围着上来让爸妈把我交出来。
我还在学校上课就被一群人喊了出去,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一会,班主任找了过来问我怎么还不去上课。瘸子爷爷的大儿子李富像狗一样嗷嗷的叫嚣道:“上上上,上你妈个蛋。都他妈出人命了,还他妈上课。”
“请注意你的措辞。”班主任严厉而又彬彬有礼的说。
“错你妈个蛋。我爸死了,还错。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的学生杀了人。你这是包庇,犯罪。”
班主任居然被这个刁民给唬住了。脸色蜡黄,不敢再说话。他目送我走了很远的路,后来胖墩跟我说那天我走后班主任就没有上课,让大家自习。班主任整整愤怒了一天。
我跟着这群穷凶极恶的人到了祭坛,爸妈被另外一群人围着。看到我的到来,爸妈喊着让我快逃,说我要是不逃的话就会死的。
死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一直在预测别人的生死但我无法预测自己的生死。今天的劫难无论我怎么办都无法预知明天将会怎样。我幼小的身体被两个大人驾着,脚不沾地的抬到了仙姑娘的面前。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说要给我判刑,想要救我的姐姐也被一个该死的家伙抱着。
当着所有的人的面仙姑娘说要给我用刑,要是我反抗用一些所谓的妖术就足以说明我是个祸根,如果我不去反抗就说明我不是祸根。爸妈担心我会拼命的反抗,从而暴露出自己是个异类。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会殃及我们家所有人的安危。
仙姑娘从一堆炭火里抽出了一把红红的铁棍,他贪婪的看着猩红的铁棍诡谲的脸上洋溢出她想要看看我这一堆弱不禁风的身体是怎样挺过去的。所有的人满含着愤怒和顾虑看着这一幕在悄悄地发生。
我的衣服被扒开了,排骨一样的胸脯露了出来。仙姑娘看着我的一根根的骨头假惺惺的摇了摇拨浪鼓似的脑袋。同时他的笑容更加的不可思议和恐惧,姐姐哭喊着不让他们碰我,结果被人捂住了嘴。姐姐委屈的眼泪从那个人的指缝间流了出来。由于弄脏了他的手,他打了姐姐一巴掌。
“不要打我的姐姐。不要打我姐姐。我说了不要打我姐姐。”那个捂住姐姐嘴的男人愤怒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他故意激怒我,又打了姐姐一巴掌。
“伟子不要生气。伟子不要生气。”
姐姐虽然被捂住了嘴,但我很清晰的能听到她的话。我要是愤怒的话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何况爸妈也被这群禽兽束缚着自由。
那根红红的铁棍距离我越来越近,仙姑娘狰狞的脸扭曲的不成人形。当铁棍戳到我的皮肤的一刹那,仙姑娘就像喝了一杯千年佳酿,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呼吸着空气中皮开肉绽和烧糊的味道。
我咬紧牙冠不发出任何可以作为反抗的声音,但还是有人不满意说我在反抗,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瘸子爷爷的大儿子李富站了出来,说我就是个妖怪。要不是我把他爸叫出来就不会死。”李大奎的爸爸和妈妈也哭哭啼啼的站了出来,认定自己的儿子的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那次虽然我预测了他要喝农药,但他的爸爸说那次李大奎只是吓唬我们并没有真正想要喝农药,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无言以对,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更离谱的是李富要求我家赔偿他家精神损失费,我爸听了头都炸了。瘸子爷爷的死根本就是几个儿子生生的给饿死的,怎么能往儿子的身上贴呢?爸爸终于忍不住了,他使劲挣脱了别人,但又有两个人上去摁住了他。我恨的咬牙切齿,我快要崩溃了。只要他们不伤害我的家人什么都好说,但是他们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姐姐和爸爸。
我感到从脚底正在凝聚着一股火山,正在像高速路上的奔驰往脑袋上蹿,当愤怒到了我的咽喉的时候,终于爆发了。我像一个隐形人从仙姑娘手里夺过铁棍然后戳到打我姐姐的那个人的脸上,大约过了五秒钟他才感到自己的脸上被烫到了。一个血红的印记烙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个摁住我爸爸头的人,他的头被我也烙了一条直线,雪白的头皮若隐若现的渗出了血。
所有的这些动作完成后我只用了一分钟不到,最后我把铁棍插入炭火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一个通红的炭块,直接贴到仙姑娘的脸上。仙姑娘的脸顿时像煮熟的红烧肉透着香味。
所有的人瞠目结舌的动作来的稍微晚了一点,但更晚的是他们发现的时候我和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次的逃脱给以后埋下了隐患。整个村里的人对我家都有敌意,就连胖墩都不再和我说话。上学的路上很多孩子骂我是妖怪,都躲得远远地。
当初有人说我是天才,也有人说我是怪胎,救了人之后有人说我是好人,电视台更是推波助澜的弘扬了我的善举,现如今那些佳话都成了假话,所有人的眼里都容不得异类,不能容忍和他们不一样的种类。有几次灵子想和我说话,被李光科挑拨了几次就不再理我了。灵子知道他爸爸是我救得,即使她告诉别人她的爸爸是我救得也没有人相信。所有人就像沉迷在一个游戏场里怎么也回不到现实中来。
灵子的爸妈知道我的遭遇感到很同情,但他们也束手无策。同时灵子告诉我,到四年级的时候她就要转学到外地上学了。
那几天我的心情很不好,灵子要走了,胖墩也不理我。一个礼拜后家里遭又到了洗劫,李富带着一帮人把我家给砸了,连做饭的锅也被戳了一个大窟窿。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吞梦人更新,第六章 抓小偷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