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丐兄,看仙有何来历呀?”吴怪梅问道。
“再赌过,再赌过!毕竟升仙第一把,佛祖都要给三分面子!”赌丐开怀说着,一边在碗上方摇开色子。
吴怪梅打趣说道:“赌丐兄,既然色子扔进去就一直转,何苦在手中先摇一下呢?”
赌丐建议道:“噢,吴老弟,你刚才该说我摇一下叫脱了裤子放屁,这样明显更生动形象!”
接着才解释道:“之所以这样摇动一下,好比人间的男女洞房,自然要有点前戏才够味!”
吴怪梅心中顿生尴尬,觉得这位赌丐还真是一位修辞行家!
因为大白鹅吃饱草嘎嘎嘎回来了,所以,这次没等多久色子就停了。
“只要下把我赢了,那我打赌以后万年不赢!”赌丐摇头叹息道。
吴怪梅不解道:“赌丐兄,你为何不打赌自己万年赢呢?”
“哎,不行的!”赌丐否定一声后,说道,“据《训仙十诫》里讲,人要有自知之明,为仙则要缺一门才不容易自满,所谓过刚易折、过满无容,有对比才有更深领悟。在我现在的理解来说,缺的这一门并非真缺,乃是自身所悟大道的方向无止境,相应要求学无止境而已!”
“谢赌丐兄讲道。”吴怪梅抱拳一礼。
“不必客气!”赌丐说道,“吴老弟眼中不避正邪,不见贵贱,乃是仙根卓然的体现。我今日分享心中所得,他日未必不受他人分享,这正是修仙一途的捷径,互为一扇洞见世界本真的窗口,又结万年善缘,所以何乐而不为?”
吴怪梅深以为然,连连赞同:“对,对,对,说得极是!”
这时赌丐才回答吴怪梅最初的问题道:“常喜欢打听上界趣闻的都知道,看仙是一个传奇。他所修的法门为《影经》,可以化变为千万影子到处看热闹,号称让三界没有秘密。但缺点同样很明显,据说因此让实力很难具体估测,形同一杯水上面漂满肥皂泡泡。不过,看仙遇见谁就跟谁一派,连自己师傅都大大方方出卖,所以,几乎和哪一派都混的开,自然从不跟谁脸红打架。”Μ.chuanyue1.℃ōM
“癫仙果然不愧叫癫仙!”吴怪梅佩服一句后,顺口问道:“肥皂为何物?”
“新朝事物,能遇水产生丰富泡沫的东西。”赌丐答道。
“赌丐兄,好像你很了解癫仙,能否讲讲他的味道?”吴怪梅兴致勃勃问道。
赌丐开始侃侃而谈道:“上界常处在谈论中心的角色,让众仙俨然分成了两派:恨的恨之入骨,敬的愿为刎颈之交!他有句口头禅:癫是癫,非常癫,猜中算我输。据此,可以反证他的思维之癫。就以这位看仙来说,他屡屡出卖癫仙,甚至临阵倒戈站到敌对阵营,但癫仙却丝毫不以为意,仍一直把他当作爱徒来看待。这让谁的脑子里都要打好几个结,想不通为什么!据说,《怒经》正是其弟子结巴仙著作的。”
吴怪梅听得热血沸腾,原来自己的前辈那样潇洒自如。反观自己却差点想当懦夫,并打算苟且一千年过去,罔顾天地珠化魂仙搅动风云的使命。
“赌丐兄,这些消息都是在哪儿听到的呀!”吴怪梅问道。
“当然是遇到同门打听呀!”赌丐答道,“丐仙一脉以讨为道,所以,经常能遇到同门上仙到下界乞讨。”
“我接下打听一个重要问题!”吴怪梅提醒一声后,催促道,“再摇色子,再赌!愿赌服输!”
“好咧!”赌丐答应一声,夸奖道:“吴老弟赌品真好!”
吴怪梅听了略感尴尬,觉得遇见赌丐这种赌法,不论输赢都是自己吃亏,任谁来都会赌品很好!
转念一想,吴怪梅忙问道:“赌丐兄,莫非你遇到过赌品不好的?”
“别提不愉快的事!”赌丐怅怅道。
“哎,赌丐兄,既然是不愉快的事就要说出来让两个人不愉快,这样不愉快就变为一人一半了嘛!”吴怪梅劝说道。
“可是绝大多数听了更愉快呀!”赌丐仍怅怅道。
“所以才更值得赌呀!”吴怪梅往前帅气一摊掌说道。
“哎呀,吴老弟,知音呀!”赌丐忽然高兴道,“你真是讲道理的鬼才,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层!这就叫投桃报李吧!让我心中的一个芥蒂消失了!”
吴怪梅怪不好意思的,自己想听味道编出一套歪理,却感觉恰好歪打正着了。所以,他暗暗决定呆会一定要保持不愉快,起码要装模作样一下。
这时赌丐缓缓讲述道:“赌品不好的基本沾染怒!我某回遇到大师伯怒丐躺路边,自己路过嘴贱了一句:赌吗?没想到他伸手就掐住我的咽喉,说:让你赌妈,那就是你输了!然后一直破口大骂操你妈!”
这时赌丐不由抹了一下眼睛,仿佛仍十分心悸的样子。
“这一掐就是一天,同时那一句话骂了一天。当然,我被掐一半天就顶不住了,昏迷过去了。后面是听骚丐师叔说的,说大师伯骂到入夜了。骚丐师叔怕我真被掐死了,在怒丐大师伯眼前变出几根火柱照着,然后只穿着红内裤跳恰恰舞,引得大师伯拿着我一把砸过去,才救了我一条小命。”
虽然吴怪梅提醒过自己什么,却仍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所以,只好断续说道:“抱……歉,抱歉!天下……真……无奇不有!”接着顺口问道:“恰恰,恰恰舞是啥?”
“看来,我赌输了!”赌丐颓丧答了一句后,说道:“恰恰舞是新朝常见到的舞蹈,如果让骚丐师叔那样跳出来,是个人都想打他!怒丐大师伯可谓天资卓绝,而骚丐师叔最喜欢惹他,大概才渐渐练就将将可以抗衡的实力了。果然,超能力都是对手塑造的!”
“怎么《怒经》反而是结巴仙写的呢?不是这位怒丐前辈写得呢?”吴怪梅不解问道。
“怒丐师伯的规则就是先怒为敬,于是干啥都先发怒不一怒就是一天,所以他只有时间发怒,可没时间写什么《怒经》。尤其,怒丐师伯发怒越久越强。结巴仙后来惹到怒丐师伯,被追了一万年后觉得必死了,才悟出一本《怒经》来。”赌丐答道。
吴怪梅心中一阵感叹,觉得也许陷入绝境才能逼自己有所为。
接下,两人开始专心吃牛肉干。
鬼寻欢让大白鹅送到的竹节水筒没装水,吴怪梅试着摇动一下发现居然能接引来附近村寨的井水,从而知道是一个如意水筒了。穿书吧
不一会,吴怪梅说道:“赌丐兄,我有一点越来越不明白却不想妄自猜度,所以,想打听一声。”
“请说!”赌丐应道。
吴怪梅问道:“既然阳阴县雷劈鬼掐的,为什么修道人仍眷念此处呢?”
赌丐答道:“等你修道后就明白了,或许现在都有所感悟了!因为阳阴县是三界交界的仙城,不仅修仙效果比上界相差最少,尤其修道人比较扎堆,从而更好交流感悟,所以修仙起来事半功倍。”
接着暂停下来咀嚼一块牛肉干几下,才接着答道:“何况雷劈鬼掐是可以捉摸到的,如果没有犯过《训仙十诫》内的重要禁忌,李天凤的雷里不会暗藏无极剑的剑芒,而如果会犯阴城主的禁忌则可以晚上出城就行了。至于那些全县飞的鬼手都是庸手,到9级后一般都可以硬拔掉了!其中凡经弟子强于体术,甚至只要有8级实力就行了。”
两人聊着聊着,发现天色见晚了。但是,这次的如意色子仍在转着。
吴怪梅认同赌该有赌品必须要等色子落定,所以想问的重要问题一直没机会问。他只好一边等着,一边继续聊开无关紧要的问题。
“赌丐兄,我向阳茶亭打听过出行,说最好晓行夜宿与进村住店,这是否表明在外露宿十分不便呀?”吴怪梅说道。
“自然是!”赌丐边搭腔边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提醒道:“时间还早,这大白鹅也跑得挺快的,骑鹅到最近一个村寨不用花多久时间。如果不想走也没事,只要你不走我肯定不能走。因为你是与我赌色子才留下的,而你目前算凡人而我算修道人,所以晚上理该保证你的安全。”
“这也是根据《训仙十诫》的要求吗?”吴怪梅顺口问道。
“对!”赌丐答应一声,紧接话锋一转道:“其实在野外也没什么,不过是区区一些野鬼搅扰。除了进赌村那几天外,我几乎天天露宿荒郊野外的。”
吴怪梅定下心来了,紧接顺口打听道:“是往那条路的赌村?”
丐仙答道:“合法的赌村就一个,往南山窟方向第一个村。阴城主虽然不搭理赌博的动静,但对谁输红了眼红脖子粗吵架与哭闹等一律掐死!所以,阳城主就弄出一个赌村。”
接着顺便介绍道:“我每次到无峰院挣到钱后都是到赌村去玩,顺便进阳阴城一趟卖几个制作的如意袋。噢,到赌村就可能会碰到看仙了。除了快每隔百年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他的影子外,其它时间基本在南山窟一路的村镇之间徘徊。如果想找他打听消息,用一个消息换就行了。如果实在没有消息换的话,则陪她下一盘棋就行了。当然,听说没法打听仇家的事。不过我也没仇家,所以无法确证这点了。”
吴怪梅觉得短期内自己肯定不会游历,自然不需要太关注赌村那边的人和事,所以这样说道:“赌丐兄,我感觉修道也很需要挣钱,不然连符纸都买不起。能让我参考一下你怎么挣钱的吗?我觉得做生意也很有学问呀!”
“吴老弟,我做的两样你都做不了!”赌丐提醒一句后,说道,“一样是替阴阳门教《凡经》徒弟,一样是制作如意袋。而能制作如意袋的基本是获得特殊机缘的凡经弟子,意思被财神在梦中传授《如意经》了。虽然这本经书记不住内容,之后却能神奇制作如意物品了。”
虽然制作如意袋有条件,但不妨碍吴怪梅好奇问道:“如意袋怎么个做法?”
“因为修《凡经》的什么家伙什都在,所以下体肯定算巨大弱点,于是凡经弟子通常做个宝袋兜着。由于哪儿能大能小,可能让宝袋跟着学会变化大小了。当然,没获得机缘学过财神的《如意经》前是不会变如意袋的。”
吴怪梅顿时感觉无比尴尬,自己逛三条朝街买的几乎都是如意袋。
因为东西放进如意袋后几乎没有重量了,所以,他不仅买的一众法宝装在里面,连一大包牛肉干也装在里面。
而书生背架仅装了一个普通水筒,基本等于只为搭配一身书生着装。
“虽然吃过尿袋装的牛肉干,他自己不也吃过吗?”当想到这一点,吴怪梅干脆大大方方掏出如意袋才取出牛肉干,说道:“赌丐兄,现在快到傍晚了,不如再吃点牛肉干充饥吧!”
这次赌丐一眼看到如意袋了,应了一声:“好!”紧接颇为气愤地自言自语:“哎呀,世风日下,卖如意袋的居然不提醒一下勿装食物,免得胃口浅的知道真相想吐!”
吴怪梅一头雾水,犹疑着提醒道:“赌丐兄,卖这袋子的没一个提醒我呀!”
赌丐答道:“哎,大概就我总提醒老板说一声,但他甚至都不情愿卖货的可能不想说!其他过去卖如意袋的可能都不说,觉得反正自己会专门买一个如意箱装食物。”
“噢,那真可以算世风日下了!”吴怪梅深深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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