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不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就没办法了,没错,这位年方二六,长相端正,多金贪玩的与民同乐的黄公子,正是当朝的九五之尊,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玩主,正德皇帝朱厚照!
战斗一开始,张睿开始侦查战场的主要关卡要地,骑兵速度快,只需要三个回合,朱厚照有没有设防他就一清二楚了。
朱厚照脸上一沉,甚不高兴的样子。因为这件事只有张睿能干,他可没有那么富裕的家境。他的骑兵只有一万人,是快速支援各处的关键兵力,他若也掷几批出去,自己的老底就不剩多少了。
千抠万不舍,朱厚照还是派出了骑兵,去侦查他认为极其关键的战场正中央的大土丘,果不其然,那里已经被张睿的前军八千蒙古骑兵占领了。
在平原会战,机动性永远是游牧部族最大的武器。
而具备绝对机动性优势的张睿也就掌握着绝对优势的情报和绝对的主动权,朱厚照一个不小心,冒进的军队就会被他包抄合围,全军覆没。
获取如此的信息之后朱厚照大手一挥,策动主力拔营出动。
四千骑兵为前锋开路,二万五千步兵将二百门大炮围在中央如铁桶一般缓缓前进。他大军一动,兵力就不得不暴露在外。
张睿一笑,说道:“既有贵客前来,安能不千里相迎?”他也不藏了,只见他撒枣成兵,在战场中央的高地囤兵六处,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口袋阵等着。
这个口袋阵左右直抵两边山地,罩住整个战线,张睿足足投入三万骑兵,朱厚照如果敢拖着炮闯进来,他就敢上去合围决战。
朱厚照并没有一头扎进这个口袋阵。
他冷静的思考,想起在中央高地左侧有条小河贯穿整个战场,于是他立马沿河变阵,分成前军、中军、后军三段,整个部队紧贴河流行军,其中火炮弓箭多在中军,而四千骑兵在中军侧翼守护。
张睿龇牙,这样一来,由于河流的存在,他的骑兵运动受限,穿插分割敌军就很难实现了,既不能团团围住步兵军团,因为水流也没有办法做穿插冲锋。
朱厚照这小子什么时候地形用的这么好了?
他心中暗暗佩服,经过这些战前的试探。张睿逐渐明白,朱厚照已经不是省油的灯了。
他已经具备了一个优秀将领应有的素质。
大战在即,双方你来我往的,围绕着战场上面的山丘大做文章,利用大量的时间调整阵型,排兵布阵。
从两人紧促的额头上便能看出,这两个指挥官在这个方寸之地可谓是棋逢对手,斗的好不认真。
朱厚照不紧不慢的在山下修建炮兵阵地,随后大炮开了进去对着上丘上的蒙古兵狂轰乱炸率先打开局面。
张睿损兵折将果断的让出了这个山丘,却在朱厚照意图在山上架炮的时候,杀了一个回马枪,将明军截成两段,一部分围在山顶,被一部分围在山腰上全歼。
这一下使得朱厚照非常被动,对上山被围困的数千部队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眼看朱厚照焦急的样子,张睿哈哈大笑:
“这么样,黄公子。骑兵厉害吧,速度快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就在似乎战场形势向着张睿预测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朱厚照也笑了。他大喝一声:
“偏军出动。”助手折梅随即掀开了战场东北方向峡谷中掩盖的叶子,朱厚照的一万一千偏军居然从这个离决战之地极为靠近的地方杀了出来!
原来,战斗一开始,朱厚照就将偏军藏于深山里,按照既定的路线慢慢的向张睿后方迂回。他们避开了骑兵的侦查,消耗了大量的时间,来到了这里等待着加入战场的时机,等待着最后的决战。穿书吧
朱厚照计划五千偏军骑兵协同山上守军,冲破张睿东侧的包围圈。
然后两军一同下山对张睿的部分包围圈进行反包围,打破被张睿四面合围的局面,将敌军一切两段。
届时,自己在战场的骑兵数量接近九千,足以和敌后方的军队进行一比一的对冲,而剩下的部队,只需面对正面的骑兵,大炮的优势就可以恢复。用添油战术拖垮张睿的骑兵。
这样一来,就算张睿的两万偏军事后前来支援,也先吃了一大亏了。自己成功占领山头,大炮阵地建立起来了,自己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然而,朱厚照这一番用心却被张睿彻底的击碎了。
他忍住笑说:“含香,亮伏兵。”含香也笑了,他将张睿的两万偏军亮了出来,谁能想到,这股大军不偏不倚就埋伏在朱厚照偏军所在的山谷两侧。
朱厚照傻了,军队遭伏击战损一比三。他这一万一千的士兵的尸体,就换来了三千多的战功。
更加绝望的是,由于等不来援军山上兵马突围不了,本镇军队被骑兵四面穿插,战损骇人。最后的结果就是朱厚照只剩山顶的七千人,大炮尽失,而张睿还有两万四千多兵,朱厚照惨败!
朱厚照怎么也想不通,生气的喊着:“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事前就料到我的大迂回呢?你怎么可能想到在哪个地方下伏兵呢?”看着生气的就像小老虎的黄公子,张睿和几个青楼女都笑的人仰马翻。
“我当然有办法知道。”张睿还乐着。m.chuanyue1.com
“莫非你会什么法术,能知道别人怎么想的?!”朱厚照脑子百转,觉得只有这种可能了。不然,就算孔明在世,也难算到他的大迂回战术。
那战场左边右边能迂回的路线没有十条也有八条,他怎么可能算准到底在哪里埋伏呢?如果说是运气好撞上了,那也太巧了吧?
“黄公子想知道的话,先交两百两白银学费来。”张睿笑着说。
朱厚照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他平时最喜欢把玩的玉佩拍在他面前,没有一丝的不舍,说:“这个玉佩怎么也值三百两,给你了,快教我。”
在他看来,只要能拥有这种能力别说两百两银子,两万两也值了。
青楼女们只见那玉佩通透明亮寒气逼人,在灯光的照亮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漂亮的不似凡物。
她们谁也没有见过这么美艳的玩物,纷纷惊羡不已。但大家还没来得及饱眼福,这宝物就被张睿收入囊中了。
张睿满意的点点头,面向朱厚照神秘的说:“我能提前知道你的偏军的行踪,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快说啊!”朱厚照好奇的受不了了。他焦急的问。
“因为我早就花五两银子买通了你的助手折梅。”张睿一说完,就又同青楼女一道狂笑了起来。原来整桌人就他朱厚照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被部下背叛了的黄公子楞在那笑声中好一会,末了,心中又气又无可奈何。
他又输了,他再一次被面前这个狡诈的人耍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布置,装作不知道而已。
但是,两个人最根本的差距其实在于,虽然朱厚照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制定了战略,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情况。
但终究还是将他们的比试当成了一场游戏,而张睿却能从真正的战争高度,来制定策略击败他。
今天的这一幕,在真实战场上可能成真,只要敌人通过收买间谍的方式知道了你的策略,那么走进埋伏圈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想到这里,朱厚照笑着摇了摇头,张睿又给自己上了一课。
如意
如意姑娘的厢房里,伯生正襟危坐着。这厢房粉帘竹窗木椅子,四张荷塘采莲图,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尤为引人注目。
采荷图画面简洁,色彩优雅,情景浑然天成。画中的采莲女,眉目清秀,身形曼妙,和如意很是相似,让人啧啧称奇。
昭儿姑娘在屋内慢慢点起大大小小十余个烛台,那微黄的光,使房间里充满了温存,让人禁不住情动。
一张雕琢精美的茶几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两边放着红色的绣花棉垫,伯生就坐在靠近门的客垫上,如意就在他对面煮酒。
她右手挽起左手的宽袖,露出一截玉也似的小臂,将三颗梅子用筷子夹入慢煮的酒中。动作轻缓柔美,眉目含笑。今夜无风,她身后的两扇竹窗敞开着。
“公子不像是常来烟花之地的人,今日是头一次吗?”如意抬起眼眸望了伯生一眼问道。
“姑娘明敏,在下确实头一次来。”伯生望着如意,只觉得她从头到脚都很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定是堂外的两个公子看你老实,骗你来的吧?”如意掩面一笑。
“他哪里老实了,玉凤坊什么地方他能不知道吗?昭儿却是不信。”昭儿一边点着烛台一边翻了一个白眼。
“在下原本是关外人,才来顺天两个月,之前确实不知。不过今天观来似是个热闹的玩乐之地,好看的姑娘也多。”
伯生看似是渐渐放松了,继续说:“我与二位姑娘也算是有缘相识,如果二位不嫌弃,也欢迎来我家坐坐。”他又成功的把两个姑娘逗笑了。
聊天至此,她俩算是真信了这个小公子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那你对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吗?你不会真的杀过人吧?”昭儿问。
伯生眨眨眼睛说:“说的都是实话,我与姑娘刚刚认识,怎会骗姑娘?人是杀过的,但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只是为求生存不得已罢了。”
“那公子从前也必是苦命人吧?”如意叹了口气。若不是不得已,怎会有人这么小就要和人搏命呢?
如意摆出两个小盏,将温好的酒斟在伯生的小盏里,随后也给自己斟满。
“姑娘也是吗?”伯生听她此言有点不可思议,这么曼妙的女子,难道也曾受过很多苦吗?
“这玉风坊中的所有女子都是苦命人出身的。”
如意的眼眸中,烛火的倒影摇曳,透出一丝惆怅。随后,她重新挂起笑容,端起小盏,说:“我敬公子一杯,今夜妾身得遇公子是如意之幸。”
伯生还在想着她上句话的意思,见她祝酒,也端起小盏回敬:
“遇到姑娘也是在下之幸。”两个人慢慢将杯中酒小口饮进。昭儿看二人已经进入状态,轻轻一笑,就悄悄退了出去。
温暖的酒液下肚,伯生只觉得那滋味沁人心肺的香绵,是从没有体验过的舒服,让人欲罢不能。他从前饮酒是为了驱寒,并无嗜好,如意煮的酒却让他感到甜蜜至极。
“公子可有心上人?”小盏放下,如意用袖口抚去残液,挽起袖子再为伯生斟酒。她问出这话之后,眼睛暗自盯着伯生,看他的反应呢。
“没有。”伯生想了想,答到。在他心里,祁凌霜的影子一闪而过。但她可是姐姐,断不可僭越。
“那公子觉得如意如何?”如意端起小盏微笑着,邀伯生碰杯。她的眼中情意绵绵,声音甜蜜得摄人心魂。
“如...如意姑娘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你我才刚刚认识。”
伯生闻言心中小鹿乱撞,有些情不自禁了。他青春年少,哪里受得了这等撩拨?他强压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忙端起小盏和如意轻轻相碰,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如意现在就可以做公子的情人。”似乎是两盏酒下肚,如意开始热了起来,又或是别的什么伯生暂时理解不了的原因,她解了外衣,露出两节光洁的臂膀。
她因酒力而泛红的胸脯一起一伏,火热的目光投向他,又过来给他斟酒。
伯生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心乱如麻。他的意志力在慢慢的消散,他的嘴巴微张,开始难以自制的喘息了起来。
他实在无法抗拒这个美丽的女人,不仅仅是受她肉体美色吸引,事实上,在街道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只是那时...那时她...对了!
“之前在街道上,在下看到如意姑娘一个人在暗自神伤。不知姑娘是有什么伤心事?”伯生终于想起了他第一眼对这个女人的感觉。
那时的她和现在截然不同,仿佛孤单的在一角舔拭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让他心疼,也让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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