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未免太小看我们女子了吧,这样,你让我参与,我同你打赌,我定会先行破案,若是输了,悉听尊便。”
花凝萱目光灼灼盯着何宇,一语惊人。
颇有要打破世俗偏见,证明女子不弱之意。
何宇瞅了瞅这弱不禁风的美人儿,眉头一皱,道,“事先说明,本少没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只是觉得断案伤神费脑,你不要掺和为好,本少也没兴趣同你对赌!”
何宇刚说完,何大福立马不乐意了,大声道,“怎么说凝萱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本官允许她参与此案,宇儿,你莫要再说了。”
道完,满面柔和看向花凝萱,拍了拍胸膛,“凝萱啊,你断此案若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跟我说。”
花凝萱惊讶,眸光微微闪动了下,连忙道谢。
她极其聪慧,能从何大福那里看出一些名堂。
知道何大少不信她,怕她扰乱,故而争强好胜心乍起,更加要向世人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弱。
何况,以断案为由,就有了出行花府的理由,不再受到家里的阻拦。
继而连忙道谢,要求去马车查勘。
何大福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还亲自带路。
堂中,何宇望着父亲如此殷勤的背影,也知道这家伙定是为了撮合亲事,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固然正常。
但是他心中独有狐笳儿,且不说这花凝萱心志很高,想要彻底征服很难。
很快,堂中就只剩下了任不淮同何宇。
任不淮焦头烂额来来回回走动,急切问道,“何兄,我们该怎么办啊?你快快想想办法吧!”
何宇气定神闲,瞥了他一眼,道,“莫要慌,我们又不是凶手,而且你不是处理好了送信丫鬟吗?”
“现在只需将她的名字从下人名册划掉,并将此事告诉任伯父,一同商议好。若周云青查上门,咬定任府内没有那丫鬟即可。”
“待我找出凶手,一切可定!”
任不淮想了想,沉声道,“好,我信得过你,我这就去安排。”
望着任不淮离开,何宇驻留些许,也迈步走到县衙放置马车的地方。
此时,花凝萱已经从马车内查勘了一番,眉头紧锁走了出来。
何宇瞧她这般模样,笑道,“花小姐,可看出什么名堂?”
花凝萱抬头瞅了何宇一眼,道,“首先,里面地板上全是血迹,一个人的血,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
“凶手早就策划好了,携带着动物的血进去,行凶后再泼洒。”
何宇听闻颇为诧异,这点他也想过,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凶手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呢?”
花凝萱嘴角突兀微微上扬,笑道,“何公子,我们现在可是竞争关系,你不会是想套我的话吧?”
何宇不屑抿嘴,“不说我也能猜到,既然你要比,本少就同你比一比,你会输的。”
花凝萱听闻,顿时兴致盎然,绾了绾下耳畔散落的青丝,“那可不一定,虽然你断案经验比我丰富,但我不一定会输。”
何宇邪笑连连,“好,若你真比我先找出凶手,本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而你若输了,只要……”
他还没说完,旁边的何大福立马道,“只要做我儿媳就可,本官亲自去花府提亲。”
“呃……”
花凝萱同何宇皆是一愣,他们虽然都知道何大福的心思,但如此直白,不好吧……
况且,两人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父亲,我已有心上人,你的话还是收回吧!”何宇苦笑连连,摇头轻道。
何大福眼睛一瞪,满脸不喜,“心上人?红尘楼的花魁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断案从我这里赚钱,就是为了给那花魁赎身。”
“我何府,怎会允许一名青楼女子入内?你想也别想!”
旁边的花凝萱听到这话,倒是惊诧了许久。
没想到这何大少断案,竟然还有这个目的,还以为他是为了黎明百姓呢。Μ.chuanyue1.℃ōM
刹那间,对其有点厌恶了。
她沉思片刻,也委婉道,“何大人,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啊。况且我与何公子没有任何感情,这样不妥。”
然而何大福像是铁了心一般,大袖一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定了。本官这就去给花兄说,相信他一定很乐意的!”
言罢,何大福不顾两人感受,快速离开。
何宇同花凝萱愣杵在原地,一时间寂静无言。
些许,何宇瞧见花凝萱皱着眉头盯着他,轻哼了下,“别看我,本少是不会同意的。待赚够了钱,本少会立马带着我家笳儿私奔,何大福也休想管住我。”
花凝萱听闻,心中有些气愤。
听这恶少的口气,似乎她这大家闺秀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
不过见何宇竟直言何大福本名,倒是一乐。穿书吧
捂唇噗呲一下笑了起来,颜若娇花绽放,“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何公子,你所作所为只为花魁,倒是算得上奇人了。”
何宇撇嘴,“虽然知道你这话贬大于褒,但本少权当是赞美了。”
道完不再理会花凝萱,迈步走进马车车厢,再次仔细观察了起来。
车厢内血迹大部份已干涸,只有些许地方底层还有些润湿,他蹲下轻轻捻了一撮,嗅了下。
而后又打开后窗,见花凝萱娉娉婷婷站立在马车后,一双美眸紧盯着由窗框滑落血迹,沉思着什么。
何宇不管她,来到悬挂头颅的地方,抬头观望。
此时那布条已经拆下,车盖下,颇粗的木梁上,只留下一小道深深的勒痕。
据说那布条来源于周子衡当天穿的衣裳,想必是凶手杀了他,从其衣裳撕下的。
何宇摸着下巴思索了些许,下了马车。
见花凝萱未离去,微风中她耳畔青丝飘飘荡荡,白皙的脸上有些疲惫,额头上还泛起了一颗颗晶莹汗珠。
沉默了些许,问道,“你这是何病?难道治不好吗?这才年年不出花府阁楼。”
花凝萱回过神,无奈笑了笑,“我只是体质虚弱,哪有什么病。若是父亲让我多出来走走,活动活动,或许会好一些。”
何宇眸子微眯,摇头笑道,“你不必骗我,体质弱想必也是因为有暗疾,何苦执着要来断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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