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对砧木的处罚我也下达了,你们还想要什么结果?”在办公室内,立石司令那张严肃的老脸此时却显得异常滑稽,因为在防卫队队员的心中,他根本就不配做防卫队基地的司令。
“你根本就对他施加任何有意义的惩罚,仅仅只是停职查办,这种结果你认为能够让我手下的队员们服气吗?”秀水微微皱眉,俯身拄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司令。
“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对他再施加其他的惩罚,你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立石坐在椅子上轻抿一口咖啡,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蔑视。
“踩踏事件伤亡二百多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对吗?”秀水接过辉递来的报告轻轻拍在桌子上,语气中带着怒意。
“那些不都是因为民众的愚蠢吗?自古以来就有这种大规模的踩踏事件,不仅仅因为怪兽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立石还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副模样彻底把秀水队长惹恼了。
“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玩忽职守,导致我们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怪兽吗?如果我们早点发现早点处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没有那么多人在踩踏事件中丧生了!”秀水队长的双拳紧握,因为对司令的愤怒导致五官扭在了一起,让位原本面善的队长此刻面目狰狞。
“如果你坚持你的决定,那么在我任职队长的时候,你一个人都别想塞在我的队伍里,他们可不是酒囊饭袋!”队长说罢,大手一挥带着队员们离开了司令的办公室,朝着作战室走去。
“晃次哥哥,明年夏天就要高考了,对自己有信心吗?”在夕阳下,梦芽和晃次坐在店门口,看着天边被残阳晕染通红的晚霞梦芽悄声问道。
在t-31,旧城区的学生想要改变命运,那只有一种办法,就是通过高考考入新城区的克鲁斯大学,或者科尔达市的汉默尔大学,但是因为旧城区的教育水平相对落后,每年仅仅有寥寥十几人才能通过这种办法离开旧城区,更有甚者因为无法支付学费无奈退学。
“放心吧,梦芽,我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呢,我的梦想就是带大家走出旧城区,也能和新城区那些人们一样,过上富足的生活。”晃次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和那一轮通红的斜阳淡淡说道,温柔的暮光也无法让刮过的寒风再暖和些。
“不过,梦芽你不想上学吗?”晃次话锋一转,摸了摸梦芽的短发柔声问道。
“不了哥哥,我不是读书的料子,其实能陪在哥哥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梦芽看着晃次轻轻摇头,随后把头轻轻埋在了晃次怀里。
其实晃次明白,并不是梦芽不想上学,是因为家里的经济的缘故,没有办法同时供养两名学生,晃次明白,所以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攒钱和学习,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让老爹和妹妹不再过上这种苦哈哈的日子,老爹年纪大了,不比从前,入冬后旧病复发,妹妹年纪还少,晃次不忍心让她荒废学业,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空暇时间教她一些课本上的知识。
其实晃次的学习在学校中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因为旧城区破败的缘故,早在三年前克鲁斯市第一中学就取消了奖学金,不然的话,晃次还能拿来补贴家用,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的为了生活铤而走险,去无人区中捕猎那些保护动物卖给黑帮赚钱,并且在明年开春就要取缔所有的加油站了,老爹和晃次打算先买一辆二手的新能源车,毕竟黑帮坐地起价的嘴脸他们早就见识过了。
“好了好了,外面越来越冷了,我们回去吧。”晃次轻轻站起,将梦芽也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回了屋里。
不知道海哥那边有没有过冬的棉衣呢……这几天送过去的米面应该是还没吃完,明天早上去再去看看他吧,他啊,平日里不擅开口寻求帮助,有什么困难都自己一个人硬扛着,老这样憋着,总有一天会被憋坏的……
“来吃饭了~”屋里传来了真由美温柔的声音,自从她们母女俩被黑帮袭击过后,就一直住在晃次家的小店里,帮忙照看生意,这样晃次才有精力去完成学业。
“好,姐姐~我们来了。”梦芽拉着晃次的笑吟吟的走到了里屋,伸手将床边的玲子抱到餐桌旁就坐,“哇,真香啊~不愧是姐姐,能不能教教我啊,我也想做给晃次哥哥吃。”
“你呀,就惦记着你家晃次哥哥了,是不是长大以后还要嫁给他啊?”真由美围着围裙,将饭菜轻轻端到桌子上,看着梦芽打趣的说道。
“我……我配不上哥哥,他值得更好的……”梦芽听到真由美的话不觉羞红了脸,轻轻的瞟了晃次一眼,又害羞的扭过头去,其实梦芽明白,自己对哥哥的喜欢只是一厢情愿,晃次也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更何况,自己早就已脏了……哥哥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结婚呢?
“谁说的?我怎么就觉得配得上啊。”晃次站在梦芽身后,俯身将双臂搭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耳边坏笑着说道。
“哎呀~哥哥真讨厌~”梦芽的脸蛋儿越发的通红,像是红烛滴下蜡泪般,微微晃动的火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每每在梦芽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自卑之时,晃次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温暖她,也让她在那场绝望的遭遇后,重新竖起对人生的希望,她想就这样,一直陪在哥哥身边,永远永远……Μ.chuanyue1.℃ōM
“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我去给老爹送一份去,他老毛病又犯了,下不了床。”晃次起身端起饭碗,随后朝楼上走去。夶风小说
“还说对你家晃次哥哥没意思,脸蛋儿都快红成苹果了。”真由美起身刮了刮梦芽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我能感觉出来,梦芽姐姐就是喜欢哥哥!”玲子边吃边举着饭碗看着梦芽认真的说道。
“哎呀,哥哥那么温柔的人,难道姐姐你不喜欢吗……”梦芽嘟着小嘴,扒拉着几口米,小声反驳道,但实际上,她通红的面颊早已将她出卖。
“我这一把老骨头,是越来越不行了。”漱平老爹在床上躺着略带自嘲的看着上来送饭的晃次叹息道。
“这是哪里话,爹,好好养病,儿还没好好孝敬您呢。”晃次轻轻坐在床榻上,将饭碗递到老爹的手里。
“你要是有出息了,能离开这旧城区,我啊,就放心了。”老爹端起饭碗叹了口气说道。
“放心吧老爹,我肯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晃次看着床榻上消瘦的老爹认真说道,心中隐隐不安,老爹的身体,确实是不如从前了……
就这样,真由美和玲子母女和梦芽在楼下有说有笑,楼上的晃次与漱平也是父慈子孝,家中一派的温馨与和睦,但在旧城区内,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如此的幸福,大多数的平凡人,日子都不好过。
“我打死这逼养的贱种,你还说你没偷钱?你没偷钱哪儿来的钱去游乐场?”
此时,在旧城区中的另一条街上,一条虎背熊腰的汉子,手里拿着笤帚,正追着一名少年满屋子跑,他叫雾琦卓大,是旧城区出了名的赌狗,从小就不学无术,没少在他爹那里挨打,后来结婚了,有了孩子,也没改这恶习,经常偷家里的钱去黑帮的赌场下注,天天输的精光,后来因为欠的太多,家里实在没钱还,就逼着他老婆去赌场当妓女还债,终有一天,这赌博要把他搞的家破人亡他才肯满意。
他父亲,雾琦龙宪,原本是最早一批登录t-31的地球防卫军一名军人,因为妻子死得早,他也因为最开始的克鲁斯市建立人手不够,导致他根本没机会好好教育儿子,才养出了这么一个不肖子。
“我就是没有偷钱,那钱是我自己攒的!”健太委屈边哭边跑出屋子,委屈的朝着父亲大喊,“你就跑吧,你最好永远也别回来了,孽子!”卓大恶狠狠的盯着跑出家门的健太,每当他揍儿子的时候,他都会跑到他爹龙宪那里去,虽然他爹老了,但他仍然害怕父亲。
健太自打出生起,就跟在爷爷身边,直到上小学后才和父母住在一起,但那也是他噩梦的开始,每次他爹赌输了都会醉醺醺的回家和母亲大吵一架,然后狠狠揍母亲,他特别害怕父亲,每每晚上父亲回家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听着外面母亲的求饶声和哭泣声他就特别害怕。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但他只能尽量讨好父亲让他打自己,健太也因为父母的缘故在学校中沉默寡言,胆怯懦弱,直到有一天书包被班里的坏学生抢走,他想要抢回书包,便追着他跑出了学校,遇见了那叫特鲁士的黄毛,他的舅舅在黑帮里担任二把手,整日无所事事欺男霸女,在旧城区早就恶名远播,但奈何他身后有人,被他盯上只能自认倒霉。
那一天,成为了健太噩梦的开始,或者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世界,本身就是噩梦,可我们无法选择自己能够成为谁,只能用着命中注定的剧本走下去,如果不想永远是这种结果,就只有自己奋进改变。
因为家庭的缘故,健太从小就很懂事,他明白钱财来之不易,爷爷给他的那些生活费和饭钱,他都攒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放学后,也会到旧城区的废墟里捡一点废铁金属到海德达克的店里去卖。
游乐场开业的消息,在当天传遍了克鲁斯市的大街小巷,健太也想去游乐场玩,他只在同学的描述里听到过游乐场是什么样子,于是打算带着爷爷一起去游乐场。
在游乐场被黄毛欺负之后,健太洗了洗脸才去找的爷爷,因为买不起门票,爷爷只能在游乐场的门口等着,在挨打之后,健太也不敢在游乐场里呆着了,只好去游乐场的门口找爷爷。
“到底哪个鳖孙欺负你了,爷爷带你找他算账去。”尽管健太特意清洗了血迹,但军人出身的爷爷还是一眼发现了孙子嘴边的口子,看着受伤的孙子,他不禁怒火中烧。
“爷爷,已经有人帮我教训他了,他还被狠狠的揍了一顿。”健太拉着爷爷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安慰着生气的爷爷,其实健太根本不知道那黄毛有没有挨揍,他只是不想让爷爷为自己冒险,毕竟那群混混人多势众……
看着面前乖巧的孙子,龙宪长叹一口气,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害苦了宝贝孙子,自己年事已高,倘若离世,健太本就内向,无人照顾,到时又该如何……
“爷爷我不疼了,我们回家吧……”健太搀起坐在长椅上的爷爷缓缓的朝旧城区走去,爷孙的背影在夜幕下是那样的冷寂,银月清澈,为他们照亮了回家的路。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卓大得知儿子竟然跑去游乐场玩怒不可遏,原本因为输钱就异常的火大,看着儿子居然有闲钱去玩,便要狠狠的揍他一顿,无奈之下,健太只好逃出家门,躲在爷爷家里,这种事情,在这片“人杰地灵”的地方,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清晨,健太趁着父亲还在呼呼大睡,悄悄爬进窗户,背上书包就要上学去,日子很苦,但是健太只能学会坚强,没有人会怜悯他的,这位不到十二岁的少年身上,就压上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焦虑和重担,但健太的悲剧,又何尝不是旧城区那些底层百姓家孩子的写照呢?
就在健太去上学后,直到快到中午,卓大才从床上起来,脸也不洗,牙也不刷,直接翻开妻子的挎包,从里面拿出昨天她赚的血汗钱,清点了一下,“他妈的,这死娘们儿,绝对自己藏钱了。”
“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她,明明昨天陪五六个男的,才只有这点?算了,还是耍钱要紧,只要今天赢了,就能把之前欠着的钱都还了。”
这人渣穿上毛衣,裹上棉袄,走出家门口,就看见漫天飘着鹅毛大雪,冷风吹过,整个旧城区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但路边却躺着几具冻僵的流浪汉的尸体,不过这畜生丝毫不在乎,他只想耍钱做他的春秋大梦,他不觉得自己会和这流浪汉是一个命运,但实际上,他并不比流浪汉要强,以为自己能够从黑帮手里赚的盆满钵满,全天下的赌徒无外乎是蠢货,而他也不例外。
只见他走进赌场,那催债的就如闻到大便的苍蝇一般蜂拥而至,“卓哥,你昨天赌输的钱……”
“害,今天赢了我一气儿还,你急什么?大不了我和我那婆娘睡一觉。”卓大看着面前催债的几位混混笑道。
“得了吧,你婆娘纵然有几分姿色,可也是个千人摸万人骑的贱人,指不定她身上多少病呢,你就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吧?”一位大汉从催债的几人身后走出对卓大不屑的说道。
“今天赢了就还!今天赢了就还!”卓大看见突然出现的大汉语气也软了下来,他总是这句话,今天赢了就还,可他能赢多少?终究是庄家作局,他心甘情愿当那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哼,今天还不了,就剁你一根手指头还。”那大汉冷哼道,随后转身走出人群。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卓大此时一脸谄媚,他只想快点上桌开赌,他又看着赌桌旁的丰腴的发牌女郎眼冒金光,但又想起昨天因为揩油被黑帮狠狠揍了一顿又咽了咽口水。
还没到正午,这畜生从那老婆那里拿的钱就输了个精光,他没精打采的走出赌场,站在细雪之中怅然若失,但不多时,身后传来阵阵嗤笑,粗犷的男声响起,“这不是咱卓哥吗?怎么像蔫儿茄子一样了?”
卓大听到声音立刻回头,只见一位胡子拉碴的壮汉走门口走出拍了拍他肩膀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淡淡说道。
“俊哥,让您见笑了,我不比从前,手气没那么好了。”看着背后突然出现的胡子壮汉,卓大叹了口气回道,这汉子叫上杉俊治,以前是和卓大整日厮混在一起的赌徒,在加入黑帮后,渐渐了解到了赌场的黑幕,也就没再赌过,后来经营上了高利贷,他作为黑帮的打手上面催债,心肠的毒辣程度也越来越变态,经常把那些还不上钱的借债人打的半身不遂,如果猛在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畜生正是那天想把梦子卖进窑子里的人渣。
“又输的精光啦?”那汉子点上一只香烟,走到卓大身边,又递给他一根,卓大小心翼翼接过,俊治举起火机,也为他点上。
“要不我借你十万,你先把欠人家的钱补上,至于我借你的,不着急,可以慢慢还。”俊治嘴角一咧,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卓大,那诡异的目光看着卓大毛骨悚然。
“哥,从您那里借钱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我也清楚,咱兄弟一场,你可不能这么坑我啊。”卓大吐了一口白烟,不由得叫苦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借你钱,肯定是免息的,不过还不上,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利息罢了。”俊治举着香烟,假装恼怒的说道,但实际上,他心里早就吃定了卓大,知道这窝囊废肯定会把拿来的钱接着去赌,到时候还不上,再好好料理他,谁都不能白拿他上杉俊治的东西。
“真的吗俊哥!那可太谢谢你了!不枉我拿你当兄弟啊!”卓大一脸感激,而俊治一看鱼儿上钩了,就笑吟吟的拉着他重新回到了赌场里,签下了一份高利贷,而卓大这蠢货根本没有细看条款,而在那条款最下方有一行小字,“如若半月之内违期未还,则按月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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