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一个骑着小电驴的女子正在与什么聊着，仔细看去，她的周围并无一人。
“轲潋，你刚才看出来什么异常没？我的驱妖符居然对他不管用，难不成是我猜错了？用术的另有其人？”
背坐在江不言后座的轲潋，淡淡望着周围飞驰而过的景象回答道：“没呀，身上是人的气味。”
“真是邪了门，不行，等这次直播完以后我得找师叔好好问问，最近的怪事太多了。”
轲潋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继续当他的背景板。
江不言顺着西南方骑了一路，也没看见舒阳的身影，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宋和风的时候眼前忽然晃过一道金光。
这熟悉的金光，熟悉的刺眼，是舒阳没跑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江不言干脆闭了重睁，换成正常人的双眼。
这下再看去，天际又是一片黑暗。
“轲潋，你还记得刚才金光的位置吗？”Μ.chuanyue1.℃ōＭ
刚才太过晃眼，江不言只能记个大概，细致的位置她只能去问轲潋。m.chuanyue1.com
“记得，跟我来。”
好在轲潋一向靠谱，他飘到电动车前方，带着江不言朝一处走去。
随着逐渐深入，野草越来越深，江不言只能将电动车停在路边，背起自己的小包跟过去。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一片荒芜的野地，周围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除了远处几座破败的土屋外就看不见其他东西。
“舒阳大半夜不睡觉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江不言一边用随手捡来的木棍拨弄着身边的野草一边自言自语地问道。
脚下泥土又湿又软，堆积了不少腐烂的草叶，夜风一吹更是激起一片嗡嗡的草动声，听得让人背脊发寒。
气氛都到这里了，不来只鬼怎么都说不过去。
“嘤嘤嘤~”
荒凉的野地里忽然传来一阵男子抽泣的哭声，江不言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她现在用的是正常人的眼睛，看不见鬼魂，于是便问走在前面的轲潋。
“这里有小鬼吗？”
“有。”
一听有江不言立即来了兴趣，这不妥妥的直播素材嘛！她正欲换上面具，点开直播。
轲潋仿佛猜出了她的心思，出声制止道：“播不了。”
“啊？为什么？”
“他们都被教训完了抱在一起痛哭。”
轲潋看着不远处鼻青脸肿的三只小鬼轻声解释道。
“有人在我们前面出手？”江不言听得稀里糊涂，干脆自己来看
她再次睁眼，眼前又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江不言强忍着刺痛，努力看向前方，那金光中似乎有一人正缓缓向她走来。
“江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舒阳一脸吃惊地看着眼前眯着眼睛的女生，心中满是疑惑。
“舒阳？你没事？”过了一会，江不言终于能适应金光后，她才看清眼前人的面容。
“我没事啊？你有什么事吗？”
“除了眼睛有点酸疼以外并无大碍。”江不言苦笑着回答。
舒阳身上的金光不是别的，正是江不言做梦都想要的功德。
一般人会因为做的好事多少身上都会有些大大小小的功德，但是他们的亮度远远达不到舒阳这种夸张程度，哪怕是大慈善家身上的功德光芒也不过是一盏台灯的亮度。
舒阳，真人如其名，功德的光亮都快赶上发光发热的太阳了，让人无法直视。
也不知道他这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积累这么多，不对，一辈子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也许是好几辈子一共积累的，再或者是祖祖辈辈一起积累在他身上的。
功德除了自己行好事积累以外，他人也可以帮忙积累，这便是替人赞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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