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夏
南锣鼓巷95号
“京都站到了啊,京都站到了,
有下车的旅客收拾好随身携带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沈朝阳把车窗帘掀开了一个小缝儿,看了一眼外面,
“京都站”三个大字让两年没回家的他有点兴奋,月是故乡明嘛,
光顾着在南沪医科大学学习了,
竟好几年没来了,
现在毕业了,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吧,
沈朝阳从座位上站起来,把雷锋包斜挎在肩上,向上伸手拿出放在行李架上的东西,他把行李卷用力一甩就放在了背上,随后拿着生活用品准备下车,
“不好意思同志,麻烦让一让”,他轻轻拍了拍站在火车过道里的乘客,
“呼~”下了火车后他站在站台上深吸了一口气,可算是在拥挤的人群里下车了,
两年没回家了,哎,出口怎么走来着,沈朝阳皱着眉头左右张望,用手拍了拍自己脑门,看我这脑子,
“同志,向您打听一下,出口在哪边?”
“您啊,一直朝前走,走到柱子那里左转,就可以出去了”
“谢谢您”,沈朝阳对着工作人员点头表示感谢,
他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出了站,大跨步地朝四合院走去,
南锣鼓巷95号,终于到家了,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腿肿得要命,浑身又累又乏,
沈朝阳定定地站在四合院门口,揉了揉眼睛,
穿越过来已经5年了,
在这一刻,原身的记忆迅速占领了沈朝阳的大脑高地,原身也叫沈朝阳,
就住在禽满四合院的后院儿,父亲是红星轧钢厂精密车间工人,
母亲是供销社职工,
家里经济状况还算可以,
他们可以说是乐善好施,
院子里每户人家都或多或少得到过他们的帮助,
原身在父母离世后感受到了人性凉薄,
他和妹妹受尽欺负,到处看脸色,
院子里的人常常冷言冷语,
说他们是克父母的灾星,
他想离开这个院子,拼了命地学习,
奈何还没等到考大学先把自己累死了,
21世纪的沈朝阳穿越到他身上,上大学,一雪前耻......
这么多年没回来,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大院儿里一些人丑陋的嘴脸,
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中海,
草包官迷、狗屁不是、为父不慈的二大爷刘海中,
终极大舔狗,重色轻子的谭家菜传承人何雨柱,
白莲花、绿茶婊、身材尤物、戏精“公交车”秦淮茹,
一肚子坏水、老色批、不孝子,绝户许大茂,
老虔婆、霹雳舞王、亡灵法师贾张氏,
嫌贫爱富、记吃不记打的村姑秦京茹,
盗圣、白眼狼棒梗,
唯利是图、偏心眼子老聋太太......
好家伙,整个儿一院儿就没有好人,
不不不,三大爷闫富贵爱算计是爱算计,对自己个儿孩子也不咋滴儿,
对沈朝阳没雪中送过炭吧,也没落井下过石,中规中矩的比那些禽兽们好一些,
嘿嘿嘿,哥儿们别在这儿回忆了,他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呦,好疼~
缓过神儿的来他带着怨气走进四合院儿,一点儿兴奋都没有了,
“同志,你找谁?”
沈朝阳前脚刚踏进四合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跟他说话,
他扭头一看,三大爷还是那个三大爷,抠抠搜搜的,眼镜腿上缠的布都快包浆了,
“哎呦呵,是沈朝阳啊,我当是谁呢,你这大包小裹的,是不准备走了?”
“嗯,三大爷,不走了,毕竟这里才是我家嘛”,说着他就往后院儿走,三大爷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哎呦喂,这不小阳子吗,这行李卷都背回来了,照我分析你这应该是不准备走了,小阳子,我跟你说,你家......”
沈朝阳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许大茂贱贱的声音,
他并不想搭理许大茂,直接往后院儿走,
“我呸,上了几年大学这给你牛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你丫的不搭理我,老子还不告诉你了呢,嘿嘿,有好戏看咯!”穿书吧
许大茂淬了沈朝阳一口,一副坐等看戏的表情,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自己在那咧咧,正在洗衣服的她知道沈朝阳回来了,
手往衣服上擦擦水,扭头就进屋了,为啥呢,因为她做贼心虚啊,
他家棒梗可把沈朝阳家都偷空了!盗圣这称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切!不就一大学生嘛,真他妈能装,还装成哑巴了!”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双手插兜往家走,
沈朝阳瞪了许大茂一眼,依然没搭理他,
贾张氏可不管那个,偷你家怎么了,偷你家是看的起你,她冷嘲热讽的来了句,
“谁说不是呢,上这大学有啥用,都白瞎那个钱,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呢,这不还是回四合院了,再说了,你一点礼貌都没有,看见大妈也不打招呼,这一点还真不如我们东旭,我们东旭虽没上过大学,可我们有礼貌啊,就单凭这一点,我们东旭就比你强!”
“贾张氏你说得对,你说的简直太棒了”,沈朝阳一边说一边拍手,
“钱就得都像你家一样花,都用来买吃的,要不你怎么能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呢,想让我打招呼啊,他首先得配当个人,您觉得您配吗?”
“你个小兔崽子!”贾张氏被沈朝阳气的说完这句话就回屋了,
呵!让你跟我嘚瑟,咱们两家的帐多着呢,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你以为当年你儿子贾东旭和一大爷窜通,
差点冒名顶替我上大学的事就那么算了?
既然我回来了,你们家就别想安生!
沈朝阳走到自己门口傻眼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房子我前年走的时候明明上了七道锁啊,这咋还四开八敞的了,嗯?我家呢,谁把我家给偷了?沈朝阳把背上的行李和手里的生活用品放在地上,一脸疑惑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
在他仅有的这一间屋里转了一圈,好嘛,偷得叫一个彻底,
整个儿一家徒四壁,连裤衩子都没了,更别说棒子面了,裤衩子偷了还能穿?这小偷应该盯着我家棒子面很久了,估计我一走他就来偷了,
是谁偷的呢,沈朝阳想都不用想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开全院儿大会了啊,开全院儿大会了,各家各户都到中院儿去开全院大会”,
开全院儿大会?不愧是四合院儿的常驻节目,
刚回来就赶上了,这个节目我可太熟悉了,
就是吧,不知今儿开会为哪般,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
嗯......开全院儿大会也好,正好把自己家被偷的事儿公之于众,
也让三位大爷给断断案,
沈朝阳不紧不慢地往中院儿走去,
他没有板凳,就直接站在了最后面,
院子里大多数人都是搬来自己的小板凳坐着的,只有零星个别人和他一样是“站票”,
沈朝阳可以说是“一览众山小了,”站在后面的他几乎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脸,
“好了啊,今儿召大家来就一件事儿,就是调查调查许大茂家的鸡丢了的事儿”
一大爷装腔作势地说着,院儿里街坊邻居面面相觑,
鸡?鸡你太美吗?
“大家伙评评理啊,前儿去给公社放电影,人送了两只鸡,准备养到春节吃肉的,今儿一看,有个缺德的给偷走了一只,怎么着傻柱,吃别人家的东西不花钱,吃着就是香呗?”
许大茂下巴颏一抬,双手环抱着,二郎腿儿一翘,皱着眉头质问道,
“放你丫的屁!你问得着我吗,又不是我偷的!”,傻柱脸色一沉,撇着嘴上下打量许大茂,
“傻柱,我问你,你屋里炖的鸡哪儿来的?我前脚刚丢了一只鸡,你就在屋里炖着鸡,有这么巧的事儿吗,这鸡不是你偷的难道还是它自己跑你锅里去的?”许大茂没好气地问,
“鸡不是傻柱偷的!”沈朝阳大喊了一声,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看向他,
“他怎么回来了,这回院儿里可有好戏看喽!”邻居们小声嘀咕着,
“你丫刚回来,你知道什么?”许大茂用食指指着沈朝阳,扯着脖子问道,
“许大茂,我问你,你丢的鸡是公的还是母的?”沈朝阳一脸淡定,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母的了,哎对了,我这鸡到春节之前,还能下蛋呢!”
“下蛋?你先下蛋给我们大伙瞅瞅,你这个只会踩蛋不会下蛋的大公鸡!”
哈哈哈哈哈,听到傻柱这么说,邻居们就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起来,
“傻柱,你!”娄晓娥鼻子都快气歪了,转身就要走,被许大茂一把拽了回来,ωWW.chuanyue1.coΜ
在傻柱和许大茂打嘴仗的功夫,沈朝阳从傻柱屋里拿着一个带鸡冠子的鸡头出来,
“许大茂,你还真冤枉傻柱了,他炖的是公鸡!”
“对啊,还是沈朝阳厉害,上过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许大茂净胡说八道”,邻居们阴阳怪气地说着,给许大茂气够呛,
沈朝阳说的能不对嘛,穿越前,他刷了六遍情满四合院了,
他不光知道鸡是棒梗偷的,还知道许大茂的鸡被做成了叫花鸡,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在红星轧钢厂附近吃了,吃的满嘴流油,弄得衣服上都是油点子,
他知道是谁偷的,他能说吗,他不能,作为穿越者的基本素养他还是有的,
况且就算他说了,没有证据谁也不会有人信的,只能上计谋,
“来槐花儿,过来吃糖,”贾张氏一看有免费的糖吃,就让槐花过去了,
“槐花儿,你告诉沈叔,叫花鸡好吃吗”
“嗯,我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槐花一脸真诚的看着沈朝阳,
“槐花!你瞎说什么呢,快回来,”贾张氏那张大胖脸一剌剌,赶紧把槐花喊到了身边,把做贼心虚表演的淋漓尽致,
“好啊,好你个棒梗,原来是你偷了我家的鸡,赔钱!”许大茂瞪着贾张氏一家,大声呵斥,
“你凭什么说是棒梗偷了你家的鸡,你家鸡写名字了?这京都城大了去了,那么多鸡都是你家的?”
好你个贾张氏,你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都这节骨眼了还护犊子呢?
二大爷大腹便便,拿着搪瓷杯一副领导的样子问棒梗,“棒梗我问你,你吃的叫花鸡哪来的?”
棒梗低着头不敢说话,秦淮茹给何雨柱使了使眼色,
“那什么,大伙儿听我说,抛开棒梗偷不偷鸡不说,难道许大茂就没错吗?”
“傻柱你丫的,我他妈还有错了,呸!”许大茂暴跳如雷,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你当然有错了,你把鸡放在院子里养就是不对,这院儿是人住的地方,又不是给鸡住的地方,到时候你家鸡拉院子里可哪儿都是鸡粑粑,这还怎么住人呢,各位邻居,我没说错吧!”
“我放你家门口了吗,我放鸡笼子里养的上哪儿可院儿拉粑粑,你丫的再满嘴喷粪我他妈揍你”
许大茂挥起他的小拳拳就想锤傻柱的胸口,
“好了!安静!”一大爷摆手示意,
“切!”许大茂不服气,瞪了傻柱一眼,“你丫的给我等着”,
傻柱摊开双手,扬了扬头,继续挑衅许大茂,
三大爷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咳,许大茂,你的鸡花多少钱买的?”
“这可不是多少钱买的事儿,我这鸡是老母鸡,是能下蛋的!”
“要我说啊,你俩就都各退一步,那谁,棒梗她妈,你赔许大茂一只鸡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许大茂没吱声,算是默认了,但他不甘心,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傻柱,又看了一眼秦淮茹,
“行,既然这事解决了,大家散了吧”,一大爷长舒了一口气,
“一大爷,不能散,许大茂家的鸡知道是谁偷的了,那傻柱家的鸡是哪来的呢?”
“沈朝阳你废话可真多,什么我的鸡哪来的,我买的!”
“是吗,你在哪买的”,
“菜市场买的!怎么着吧”
“哪个菜市场啊,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朝阳菜市场啊”
“这就不对了,由咱们这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做公交车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你那个杀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沈朝阳给傻柱问得愣住了,
“傻柱,你作为我们第三轧钢厂工厂食堂的厨子,这个鸡不会是从食堂带回来的吧”
“二大爷,您别往那扯啊,偷他许大茂一只鸡没事,偷工厂一只鸡那叫盗取公物,就不在这开会了,就全厂开批斗大会了啊,少扯这个”
“傻柱我问你,你今天下班回来,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的什么”
“快说,你网兜里装的什么,”许大茂顺着沈朝阳的话逼问傻柱,
“嘿嘿,说不说来了吧,你这鸡就是从食堂拿来的!走,跟我去工厂!”许大茂拽着傻柱就往门口走,
“你给我放开,我自己会走!”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傻柱,噢不,柱哥”许大茂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护着下体,嘴角带血向傻柱求饶,
“你丫的还乱说话不,还去工厂举办我不”,傻柱右手挥着拳头,左手拽着许大茂的衣领要继续揍许大茂,
“不了不了不了,不去了”,
“你嘴上最好有个把门的,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傻柱放下了拳头,松开了衣领,独自离开,
“呸,傻柱,咱两走着瞧!”
“哎哎哎,各位大爷大妈,街坊邻居,咱们院儿鸡的事情解决了,还麻烦大家再等一等”
“我家被偷了,还得麻烦您三位大爷给评评理儿,我这两年没回来,一进家门发现家就剩一空壳了,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啊?院子里的街坊邻居们听到沈朝阳家被偷了,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
一个院儿里住着,沈朝阳家被架空了只要不是瞎子,谁能不知道啊,
谁都知道,谁都懒得管闲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沈朝阳,你这事等我们三个大爷研究研究,你这刚回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等我们了解清楚了,再给大家开个会,给你想办法解决,大伙儿先散了吧”
哼,我还不知道你一大爷是怎么想的?你有啥不清楚的,是“秦淮茹家里东西越来越多你看不到,还是你给老聋太太送吃的看不见我家东西越来越少?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嗯,那既然这样的话,就不麻烦各位大爷们了,我直接报警吧”,
“哎,朝阳啊,你先别着急报警,报警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对咱们院儿名声不好啊”
“一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不报警也行,不过您得答应我,今儿必须把偷家贼抓出来!”
“朝阳啊,你这不让大爷们为难吗?”
“一大爷您要这样说的话,那咱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我还是去报警吧”,沈朝阳说着就往门口走,
“行行行,你回来,我答应你还不行嘛,哎”,一大爷拍了拍大腿,
哼,“千年的老狐狸,还玩起聊斋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偷家贼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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