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这哪儿是为难你，你这么厉害，你要是替你秦姐跟你们领导求求情，兴许手术费能便宜点儿呢，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一大爷个面子，和你们领导说说，行不？”
你以为你易中海算什么玩意儿啊，还给你个面子，说话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一大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就算我去找领导也没有用，况且我这新来的，我连领导的门朝哪儿开我都不知道”，
“那就是没办法了呗，一大爷你看看，人压根不拿你一大爷当回事！”二大爷靠在走廊的墙上，用手扇着风，卡巴着眼睛，
“他二大爷，你少说那没用的，那个淮茹啊，你回家拿了多少钱？”
三个大爷的目光聚集在秦淮茹身上，“淮茹，你说说，你有多少，还差多少？”
秦淮茹掏出裤兜里的钱，“一大爷，我这......我家情况您也知道，我妈常年吃药，东旭又不能上班，一家老小都指着我那点工资，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什么钱，这前几天沈朝阳回来了，又让我赔他家东西，我好不容易攒的钱也没有多少了......”
“秦淮茹，你怎么说话呢，你拿不出手术费还怪我让你赔钱了？要不是我给贾东旭做手术，你现在都成寡妇了！你这人不感恩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三大爷见气氛不对劲儿，走到沈朝阳身边，“哎哎哎朝阳，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这是没有钱着急，说话不过大脑，你别跟一个妇人一般见识”，
“三大爷您说有她这么说话的吗，合着他家孩子偷我东西我让她赔我还错了？她以为谁都是傻柱那个大冤种呢！”
“是是是，这事儿是她不对，她怎么能那么说话呢，这么的朝阳，你听三大爷的，你做手术也累坏了吧，明天你不是还得上班吗，你先回家休息吧，回头我们几个大爷说说秦淮茹”，
三大爷还跟我俩和稀泥呢，你们仨能说秦淮茹都见了鬼了，不说别人，谁要说秦淮茹，那一大爷得第一个维护！
“啊，那三大爷你们好好教育教育秦淮茹，尤其是您，您还是小学老师呢！您肯定能把她教育的服服帖帖的，对吧，三大爷！”，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腿，略带傲娇的笑，“嗯，那倒是，”
夸你几句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了，你自己在院儿里什么地位自己不清楚吗，谁拿你三爷当盘儿菜！
沈朝阳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准备往楼下走，三大爷站在楼梯口，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朝阳，天黑，走路加点小心！”
沈朝阳把胳膊举过头顶，挥了挥胳膊走出了医院，
“淮茹，你倒是说说，你拿来多少钱啊，你这净让我们大伙儿跟着着急！”
“二大爷，我能拿出来的都在手上，一共四十四块五”，
“你这......你这点钱照一百零八块五差的可太多了，你和东旭结婚这么多年了，就攒下这么点钱？”
“二大爷，这钱都是我顶了东旭班以后，自己一点点从嘴上嘞出来的，贾东旭上班的时候，工资一分都不给我，全上交给他妈了，以前我买点东西都得给他妈要钱，您说说我要钱也不是给我自己花，他妈还不乐意给我”，
“淮茹，听你话这意思，这四十四块五都是你自己攒出来的，那贾张氏一分钱都没给你拿？”
秦淮茹泪如雨下，不为别的，她太心疼这四十四块五毛钱了，
“一大爷......哎！......”秦淮茹双手交叉放在肚子前，不断摇头，
“贾东旭他妈说了，那是她棺材本儿钱，谁也不能动，您别看她平时看起来对贾东旭特别关心，实际上她最关心她自己，她儿子都这样了，她连一分钱都不拿出来，有她这样当妈的吗？”
“这贾张氏也太过分了！不过话说回来啊淮茹，你说这贾张氏这样对贾东旭，贾东旭还这么维护她？还成天妈妈的叫着？说句不好听的，贾东旭现在这样，和她可有很大关系，她这一分钱说不过去”，
“三大爷，您住前院儿，很多情况您不了解，她啊，对贾东旭的好那都是装出来的，那以前不对他好，贾东旭能乖乖的把钱都交给她吗？”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一大爷，您看看差的这六十四块钱，怎么找补找补？”
“要不这么的吧他二大爷，你和他三大爷先回去找傻柱，你们仨再一起去找贾张氏要钱去，我和淮茹在医院看护东旭”，
“这不好吧，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这大半夜的，是是是，我们倒是知道你们俩清清白白，人外人看见了成什么了，再说了，淮茹都要不来贾张氏的钱，您让我们几个去要？我看没戏，白瞎那功夫！”
“我赞成老三的说法，我说一大爷，这都半夜了，我们俩个也不是大小伙子了，来来回回折腾，我们身体吃不消啊，明天还得上班，这老三还是园丁，明儿上上课睡着了还怎么浇灌祖国的花朵啊！”
“三位大爷们，你们不用为难，大家伙儿因为我家的事儿受累了，辛苦你们了”，
“嗨，淮茹，大伙儿都是街坊，你说这话就外道了不是”
“我看这东旭一时半会儿的也醒不过来，医院催手术费又催得紧，这样吧，咱们都回大院儿，你们三位大爷都好好歇歇，我再试试，看看东旭他妈能不能给我拿点钱”，
“那这东旭，万一醒了没人照顾怎么办？”
“放心吧三大爷，我给护士打过招呼了，让她帮忙盯着点东旭”，
“那行那行，这样咱们也放心了”，
“那咱走吧，淮茹，把钱拿好了，别丢了！”
“拿好了，一大爷，放心吧，丢不了”，
“哎，淮茹，要不咱路过一楼收费处时候你去问问，看这手术费能不能先交一部分，剩下的再补上”，
“唉呀，您说二大爷，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啊，行，一会儿我去问问，钱在身上放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秦淮茹敲了敲收费处的玻璃，“同志您好，我是贾东旭的家属，他的手术费能先交一部分吗，剩下的我尽快补上”，
“可以，你们可以先交一部分，不过要尽快把剩余费用补齐，正常来说都是先交费用再动手术，你们是急诊手术，就给你们先做了，你们赶快凑钱去吧”，
“好嘞好嘞，同志谢谢您啊”，
“走吧，三位大爷们，这回踏实了，把钱交给医院准保丢不了”，
“淮茹，一会儿回到家，你想好怎么给你婆婆要钱了吗？”
“一大爷，这我还真没想好，回去再说吧，先头儿我来找她要钱，把能使得招都使了”，ωＷＷ.chuanyue1.coΜ
“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劝劝她？”
“不用，一大爷，你们都跟着我家折腾一晚上了，都回去歇歇吧”，
“阎富贵！都几点了，还在门口杵着，赶紧回来睡觉！”
“老哥几个，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家老婆子喊我回家睡觉呢”，
“那三大爷，您赶快回去睡觉吧，今儿给您添麻烦了啊”，
“一天天的就他们老贾家破事儿多，我看这忙帮不完的帮，阎富贵，以后离他们家远点”，
“知道了知道了，别叨叨叨叨的了，赶紧睡觉吧！”
“那行，一大爷，我也会后院儿睡觉去了，这人一上点岁数，真熬不住啊”，
“走吧走吧走吧”，“二大爷您当心点！”
“一大爷，您也赶快回屋吧”，
“淮茹，你记住，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给我叫一大爷，给我叫中海或者易哥就行”，
“啊？”你这老家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我还是叫您一大爷吧，中海，易哥都不合适”，
“那就可你心情来，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一大爷，我得赶快回家给东旭他妈要钱去了，您也早点睡吧”，
秦淮茹回家了，易中海没有回家，他站在自己家门口，点燃了一根香烟，观察着贾家屋里发生的一切，
“妈，我回来了，我把灯开开了啊”，秦淮茹也不管呼呼大睡的贾张氏听没听见，就把灯开开了，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这贾东旭他妈根本就不关心他，她儿子做完手术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她能躺在这儿睡得这么踏实！
贾张氏被突然的亮晃到了眼睛，她赶紧用手捂住眼睛，“谁啊？”
“妈，是我，淮茹，您怎么自己一个人睡，小当和槐花呢？”
“我在医院不是说了吗，放你一大妈那儿了”，
“您怎么不把她俩接回来？”
“接回来干吗，两个小丫崽子在哪不是睡啊，再说了，傻柱把我扛回来，我一直弯着腰也挺累的，想早点休息睡会儿觉不行啊，我们回来时候你一大妈家都闭灯了，我也不能打扰人休息，咱都是有素质的人”，
“妈......”,
贾张氏终于想起来她躺在医院的儿子了，“妈什么妈，你不在医院好好照顾东旭，回来干什么”？
“妈，东旭的手术费不够呢，我给您要一次了，您是一分也不给我，我把我的钱全部都拿出来了也不够啊，还差六十四呢”，
“不够你自己想办法，那是你男人，不是我男人”，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他确实不是您男人，那他不是您儿子吗，他在家的时候您就假装对他好，现在看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不管他了？他是您亲儿子吗，他上班时候的工资可都是你把着的，你不拿出来我去街道告你去！”
“秦淮茹，你还别拿街道吓唬我，东旭给我钱，那是儿子孝顺老子的，天经地义，街道也管不着我”，
秦淮茹扶着额头，身体靠在衣柜上，折腾了一宿累坏了，听见贾张氏这么说，她险些晕过去，
“秦淮茹你不用跟我在我这装，就算你晕倒了，我也不会管你的”，
“我不用你管，你赶快把钱给我，我着急呢”
“不给，没钱”！
秦淮茹见贾张氏始终不给钱，在屋子翻箱倒柜的找，
“秦淮茹你干什么！”贾张氏怕秦淮茹找到自己藏起来的钱，想阻止秦淮茹翻找，两人在屋里扭打在一起，这一幕正好被一直观察的一大爷看见，
一大爷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烟头，径直朝贾家走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一大爷，她不给我钱，我没办法了，自己找她又不让”，
一大爷见两人继续扭打在一起，她抱住了贾张氏，
“淮茹，我拦着你妈，你赶快找”，
“易中海，你松开我，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贾张氏在易中海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奈何女人再胖也没有男人的力气大，
贾张氏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好温暖啊，是心动的感觉,自从老贾不在了以后，再也没有男人抱过我了，这冷不丁的有男人碰我,我心里还小鹿乱撞上了,这怎么还浑身麻酥酥的,Μ.chuanyue1.℃ōＭ
贾张氏的脸害羞的通红，
贾张氏正沉浸在怀抱中，被秦淮茹一嗓子打破了，
“找到了找到了”，一大爷听见秦淮茹找到了钱，就像踩在了电门上一样，立马就松开了贾张氏，
“淮茹，你快数数，一共多少钱？”
“一块，两块，三块，八块，十三........三十！一大爷，这才三十，还差三十四呢！”
“你给我拿来！”贾张氏想把秦淮茹拿到的钱抢走，秦淮茹把钱举的高高的，贾张氏这个大地雷怎么蹦也够不到钱，
“行了贾张氏，别蹦了，这钱也不是给别人花，这是给你儿子做手术用的，你至于这样吗？”
“我......那是我的养老钱，也是我的棺材本儿钱，东旭都这样了，我还能指望他养老送终？”
“妈你别说了，你不止这点钱吧，剩下的钱你放哪儿了，您就告诉得了”，
“哪有剩下的钱？我就这点钱，都让你找着了”
秦淮茹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傻子才把钱都放在一起呢，剩下的钱只要我不拿出来，累死你你也找不到，我在衣服里悄悄缝个兜，我天天装着，你上哪儿找去！
“淮茹，你也别着急，你还差多少？”
“三十四”，
“这么的，我给你拿十块，这回还差二十四，一会儿咱两去傻柱那看看，看他能不能拿点儿钱出来”，
“一大爷，这不好吧，十块钱也不是小数目，要不您回去和一大妈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这点钱你一大爷还做不了主了？走，咱俩去傻柱那儿”，
“柱子柱子，快开门”，一大爷咚咚咚地敲门，敲得又急又快，
“谁啊，丫的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敲什么门”，傻柱被突然的敲门声吓得心脏突突跳，他捂着胸口去开门，
“一大爷，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儿吗”？
“赶紧把裤子穿好了，淮茹也在呢”，秦淮茹站在门旁边，傻柱睡的五迷三道的没看见她，
“啊，这秦姐也在啊，你们等会儿，”傻柱回到床上赶紧把裤子穿好了，
“一大爷，你们进来吧！”
“柱子，东旭这手术费，你秦姐还差点，我给拿了十块，还差二十四，你看看，你能不能借她点儿？”
“二十四我可拿不出来，我的钱都在人民银行存着呢，存的五年定期，现在不能取，我现在手里余富钱就二十五，我也得生活啊”，
“柱子，能借姐二十不，姐保证一定还你”，
“那......行吧！”
“柱子，你真是个好人，姐谢谢你”，
“您甭跟这谢我了，赶快去下一家借那四块钱去吧”，
一大爷和秦淮茹刚从傻柱家出来，就看见起夜的沈朝阳，
“朝阳，朝阳”，一大爷和秦淮茹往后院儿走去，
“有事儿吗一大爷，没事儿我回屋睡觉了”，
“有事有事，你先别进屋，东旭的手术费还差四块钱，你能不能借他点儿？”
你们可咋想的呢，借钱借到我头上来了？虽然我还没开工资，但我上学时候年年都能得到最高人民助学金，这四块钱对我来说就是小case!但我就是不借！
“一大爷，我没钱，借不了，我连工资都没开呢我哪儿有钱，我也挺缺钱的，要不你俩借我点儿？”
“朝阳，你爸你妈的抚恤金？应该还有不少呢吧？”
秦淮茹，这是你送上门来找骂的，
“秦淮茹，你他妈有毛病吧，什么钱你都惦记，我有钱，就是不借给你，我宁可扔了丢了也不借给你，你赶紧给我滚！”
“哎，沈朝阳，有话好好说啊，不借就不借呗，你怎么还骂人呢”，
沈朝阳使劲儿踩了秦淮茹一脚，给秦淮茹疼得“啊”的大叫一声，
疼死你活该，让你嘴贱，沈朝阳转身就回屋了，留下一大爷和秦淮茹在黑夜中凌乱，
“哎！一大爷，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这大半夜的，让我上哪儿借这四块钱去啊！”
“淮茹你别愁，有一大爷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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