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面上开屏开的五彩斑斓的孔雀和天空中偶尔飞起的几只孔雀,沈玉忍不住地对神裔道:“你为什么要选只白色的孔雀当坐骑呢?”
神裔想了想,道:“雪舞它与众不同!”
沈玉回转过头,盯着他孔雀面具下幽亮的黑眼晴问:“它有什么不同?”
神裔道:“色彩比较简单。”
沈玉道:“你骗三岁小孩子呢?”
神农长老这时开口了:“小姑娘,我儿子的雪舞是用凤凰之血养大的孔雀,所以它才能飞向高空,体型也比一般的孔雀要大一些。”
沈玉瞪了一眼神裔,对神农长老道:“伯伯,凤凰血是谁的血啊?”
神农长老虽然戴着白虎面具,但看样子其实长得很是年轻,皮肤白皙,只是声音有些苍老,偏偏他又故意蓄了一小撮山羊胡子,故意扮老。
只见他捋着那撮山羊胡子道:“凤凰之血也分纯血和混血,孔雀们的嘴很叼,它们只喝纯正的凤凰血,而且一旦喝过一次,便顿顿要喝。万一哪天断了,这孔雀可是会绝食而亡的!”
沈玉听明白了,原来他们凤凰血脉也有混血。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族人可能同外族通婚过,那么,这个的流凤长老会不会和千尘有什么关系。
神裔道:“父亲,我师父已经安顿好了。他说您的话太多了。”
神农长老也不生气,道:“这个流凤,还是这个脾气的。对了,他刚才进门后怎么把面具摘了,我已经几百年没见过他的真容了,王师是真的要杀他吗?”
沈玉听到他这句几百年,差点没一大口口水喷到他面具上。这个凤凰血脉到底是个什么种族,他们是人类吗?
戚浓呢,戚浓该不会也和他们一样吧?
于是,沈玉脑海中浮想了一个画面……
望月楼的众人七八十年后还一起住在望月楼中,她满头白发的被人扶着走进合欢楼求药,晃动仅剩的一颗松动的牙齿刚要开口。
仍然是一头墨发,唇红齿白、风华正茂的合欢公子戚浓站了起来,少年气的说道:“楼主,您就只剩一颗牙了,就别到处跑了,跑多了路,您这唯一一颗牙会晃掉的。有事您让您孙女过来多好,毕竟我和她才像是同龄人……”
沈玉想着便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她想。
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孔雀王骆冰自从出了山洞后,人就太安静了,安静地让她觉得诡异。
她用肩膀撞了一下骆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你师父要杀你敬爱的流凤长老伤心了?”
“你懂什么?”骆冰道,“我只是不习惯来神裔他们家罢了!”
“奥?我都快忘了,你们是死对头来着。”沈玉道。
骆冰低下了头,其实,其实他们也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那个时候巴豆还叫做玉凤,而雪舞叫做白凰,它们还曾是一对爱侣。而他和神裔更是无话不谈的挚友。
只是这一切都在一瞬间便改变了。
骆冰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门人要立那么多规矩,保守那么多的秘密。每个人这么孤独的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异呢。
神农长老去找流凤长老说了一会话后,人便出门打探消息去了。神农长老才走了片刻,一个人影便悄悄的溜进了他的白虎院。
孔雀双毒门共有四个长老,流凤长老住青龙院,神农长老住白虎院,玄壶长老住玄武院,济世长老住朱雀院。
各院长老的家仆和侍卫都戴各院的面具,而被历任孔雀王及孔雀王认可的人才可以佩戴孔雀面具。
孔雀面具是门中最为尊贵的人才能戴的。其他的平民只要不佩戴四大长老院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面具以及孔雀王的孔雀面具,其他的面具都可任意佩戴而不获罪。夶风小说
但是,肥鸭父女例外。
因为他们父女并不是凤凰血脉一族人,但念在他们父女毕竟曾经放粮有功,孔雀王特许他们父女不必戴着面具在门内生活。
其实也是因为他们的脸太大,制造他俩的面具需要另造模具,孔雀王也是为了偷懒而已。
只是流凤长老此人不爱俗物,不喜排场,他的青龙院中既没有家仆更没有府兵,因而他便一直没有设计青龙面具,而他自己却经常佩戴一只精美的鸾凤面具,因而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
但他与历代孔雀王都交往甚密,而且功劳极大,在平民中颇有威望,大家也不敢有什么微词。
其实孔雀双毒门四长老院的面具挺特别,就是一旦戴上,很难摘下,除非现任孔雀王亲自动手批准,用上孔雀王特剑药水的人,方能取下他们每个人的面具。
而这个溜进白虎院的人影,是一个戴着朱雀面具的人。他瞅着神农长老离开白虎院后便翻墙而入,然后地老鼠一般顺着墙根处疾走。
沈玉正巧从自己屋中出来,她戴着白虎院的面具,刚好看到了那只地老鼠。沈玉正好无聊呢,就没有主刻抓住他,而是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ωWW.chuanyue1.coΜ
那个小贼在靠着墙来回走了几圈后,竟然悄无声息的从一棵青果树后消失了。
沈玉赶紧过去查看,发现那棵树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个人刚才顺着墙根来回走的步法,似乎是一个什么阵法的。
要是落星辰在就好了,沈玉想。凭她自己是没什么本事解机关的,沈玉只好跳到那棵青果树上,盯着那个小贼消失的地方,准备守株待兔。
她就不相信那个贼不会再从那里出来!
沈玉就这样一直从那棵青果树上等到天黑下来,打探消息的神农长老已然回来了。
不过,神农长老先去了流凤长老那里,这才派人来请沈玉他们,这让骆冰这位孔雀王极为不爽。
骆冰是挺敬重各位长老的,可是他的师父轻鸾退位后,还一直以王师的身份代他行使孔雀王的权利。甚至他直到现在还一直被族人称为少主。
现在的他除了能给四大长老院的人摘面具、戴面具,还能做什么!于是他不爽,他气恼,他一气之下便带着巴豆飞出了孔雀双毒门,一路上打听着毒仙公子而找到了望月楼。
若不是戚浓认出了绿孔雀巴豆,打死他也不想再回来了。
这次神农长老出去打听消息,倒是真的为了流凤长老的大徒弟戚浓。说是据那位假的孔雀王,也就是晴雨容的口令所知,戚浓应该是刚进孔雀堡那天在流凤长老的青龙院不见的。
当时晴雨容就在青龙院门外等他,原以为是他们师徒多年未见,应该有很多的话聊。
他便一个人在青龙院外等到大半夜,才感觉不对,而后用内力听了听青龙院中的动静,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人了。
晴雨容回去一打听才知道,戚浓的师父流凤长老被王师判了死刑,之后又在刑场被自己的另一个徒弟给劫走了。
但是戚浓去哪儿了呢?
他顿时心急如焚,以孔雀王的名义让属下人开始在孔雀双毒门各处寻找戚浓的下落。
而且,他自己因为怕被前任孔雀王,他的假师父轻鸾识破身份,对他这位王师一直避而不见,这都好几天了。
他这几日甚至干脆躲到了济世长老家中,一直忍受着肥鸭女婷儿的各种白眼,若无其事的同济世长老口中套取孔雀双毒门的各种情况并熟记于心。
这一日,仍是没有戚浓的半条消息。晴雨容正准备出门,突然在门外出现了一个戴着孔雀面具的谪仙般的白衣男子。
晴雨容整个人都被那个人绝美的风姿弄呆了。
那个人却毫不在意地跨进门来,越过他,走到他的位置上撩衣而座,道:“冰儿,怎么着,才出门几天,长劲了。见了师父也不跪了吗?”
晴雨容双腿发软,肢体却很是僵硬,心中暗想:这孔雀王每次见了他师父都真的是要下跪的吗?什么门派啊这是,竟然用的还是百年前的规矩。而且看他师父这天人之姿,这霸道十足的说话语气,骆冰这个孔雀王当得也应该是极没地位的。
晴雨容执手回礼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轻鸾道:“我判了流凤长老死刑,他和神裔跑了,你是不是怨师父了?”
晴雨容道:“徒儿不敢。”
轻鸾站起来道:“知道你不会说你敢,但你却一直躲着不见为师。流凤长老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希望你别学他。还有,离神农长老的那个儿子远些,为师这也是为了你好!”
晴雨容不紧不慢的道:“徒儿明白,但是流凤长老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师父如此对他?”
轻鸾又坐了下来,轻轻的捻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道:“他爱上了自己的徒弟,还和他行苟且之事,被我撞见了。他死不承认还敢拼命的掩饰,真的是太过分了!”
一席话听得晴雨容内心想要跳楼暴走,心中带着无数的咆哮加惊叹声,但他还是尽量语气平静的小声问道:“师父,流凤长老的徒弟……难道不是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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