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娘酒气还未消,此时便是气性大了些。
“快去打听,我明日还要吃。”
“好好好,咱明日还吃。”
沈岁聿哄着,回头挥手,让丫鬟出去。
丫鬟退出去,和王管事说了。
“九娘吃酒多了,气性闹起来,说明日还要吃这老丈的糖水。”
王管事也浅尝几口,滋味甚美,待结过账后,便问:“老丈,您明日还来吗?”
老丈点头:“自然还来。”
王管事道:“那感情好。”
然后便和老丈商量,每日几时来交糖水。
只是说道要交糖水的数量,老丈便摆手摇头:“不成,这么多的量,老朽年纪大,做不来许多。”
“那也成,您便能做多少送多少吧。”
王管事低头思考一瞬,这糖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少送就少送吧,客人也就吃个新鲜。
老丈感激涕零,千恩万谢挑着担子回去了。
王管事啧啧两声,状似无意扫过赵九娘房间,背着手又转回柜台记账本去了。
更深露重,下过几场细雨,雾蒙蒙,因着多了许多水汽。
倒是给浓墨重彩的长安城,平添几分烟雨江南的味来。
圣人病重,太子监国。
王宝钏写的诗,传到李羡手中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三小姐这是何意?”
李羡猜不出其中的意味,只觉得这诗凄凉无比,活像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
殊不知这只是王宝钏一时兴起所作,完全不带任何意义。【穿】
【书】
【吧】
若是以前,李羡定是要去旁敲侧击打听一番。
只是此刻,西凉使团马上就要进京,他忙的焦头烂额,着实抽不出时间来。
内侍立在一旁不做声,李羡也并不指望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把新科前三甲找来,本殿要与他们商议国策。”
崔宴昭倒是攀上个好泰山,因是圣人亲自点的状元,便封了正七品的国子四门博士。
裴越和沈岁聿则是正九品的校书郎。
都是没有仕途经验,想一中状元就做大官,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都是闲出屁的官职,沈岁聿已经闲赋在家好些天了。
这次还是李羡第一次召三人入宫。
“宝贝,我真是舍不得你。”
沈岁聿巴不得一刻都不离开赵九娘,只是圣命难为,他不得不从赵九娘床上爬起来。
“快些去吧,若是你家阿娘看到你这幅鬼样子,吃了我的心都有。”
赵九娘和他开玩笑,沈岁聿同她说会试前已经去了家书。
算算日子,怕是四月初就该到长安来了。
那女人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和最讨厌的她滚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真是期待极了。
“别胡说,别瞎想,我会处理好。”
“你再睡会。”
沈岁聿穿戴齐整,在她额头落下香吻,转去了东宫。
王宝钏自是不知她即兴所做的那首酸诗,已经被李羡得知了。
只庆幸太子殿下终于记起自己的责任,不再儿女情长缠着她了。
“小莲,五姐姐有送拜贴吗?”
闲下来的王宝钏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王弃玉,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小姐稍后,小莲去问问。”
小莲打帘出去,王宝钏捡起上回选的花样子,打算给自己绣些小衣。
那并蒂莲花样捏在手心,她又想起被李羡拿走的荷包来。
王宝钏改了主意,选了赤色交颈鸳鸯,又分了蚕丝线认真绣起来。
小莲去而复返,瞧着王宝钏绣的鸳鸯好看,夸道:“小姐的绣技越发精湛了。”
“是五姐姐教的苏绣,我鸳鸯头都还没绣好,你就看出来绣技精湛了?”
王宝钏手捏枚银针,贴着头皮搔了,又低头聚精会神绣鸳鸯。
“小姐绣什么都好看。”
小莲从柜里拿出新做的衣裙,捏了香丢进熏笼,准备熏香。
“五姐姐那边有消息了吗?”
“刚打听出来,就要说给小姐听。”
小莲给绣裙翻个面,说道:“门房并未收到五小姐的拜贴,小莲又差人打听了,小姐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王宝钏刚绣了个鸳鸯头,咬断线头,今日有些乏了,明日再绣。
小莲的表情十分夸张:“苟寻西的娘子要生了,无钱请产婆,夫妻两人在五小姐门前蹲着呢。听说流了一地的血。”
“五小姐正为难呢。”
王宝钏一听,那还了得。
这么恶心人的法子,是个畜生都想不出。
“看看去。”
王宝钏连衣裙都没换,就要出门。
永宁坊,王弃玉家门前,街坊围了一圈又一圈。
郝碧池已经开始发动,血水染红下摆,正靠着苟寻西痛声哀嚎。
“王弃玉,阿碧的孩子,好歹是囡囡弟弟,你快些拿钱来请产婆。”
王弃玉闭门不出,在屋子里气得都摔破好几套茶盏。
她实在没想到苟寻西会如此无耻。
香芹开门,端来好大盆热水,冷哼大斥:“好大的口气,我家小姐仁慈,这盆热水送与你家娘子生子。”
“不就生个孩子,还不是母鸡下蛋,是生是死,那是她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郝碧池痛得更厉害了,抓着苟寻西,恨不得撕下来一块肉。
苟寻西怒骂香芹:“你这贱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笑死个人。”
香芹可不怕他,呦呵呵笑了,指着苟寻西唾弃。
“我家小姐孤身一人在绍兴府苟家独自产子,你家老娘就是这样说的。”
“怎么?你家娘子比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小姐还要娇贵,我家小姐说得,她就说不得了?”
“你你你……”
苟寻西原本是想逼王弃玉出来,负责郝碧池生产的,最好把银子出了。
没曾想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那嘴皮子厉害得很,把个七尺男儿挤兑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哪家的娘子,怎么跑别人门口产子。”
“你外乡来的?这事说来可热闹。容我慢说与你听。”
周围议论纷纷,苟寻西气得发抖,又不能如市井泼妇般,和香芹扭打。
郝碧池实在疼的受不了,哀求道:“不管怎么说,这孩子终究是苟郎的,要唤囡囡声姐姐,还请香芹姑娘行行好……”夶风小说
“我呸,我们家小小姐可没有其他兄弟,娘子你莫要认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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