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选一,西瓜不做这种题,眼神发亮,亮的吓人,宋青似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他怀疑宋青。
宋青察觉西瓜准备发作,忙递过手里的枪:“给你,回去解释,时间长了谁都走不了,如果我有二心,先崩我。”穿书吧
也对,三人躲在角落嘀咕很容易引起怀疑,西瓜揣起手枪,没有枪,西瓜敢玩命,有了枪,西瓜敢玩别人的命。
三人回到小院,西瓜关上大门忽然向蒋风成扑去,蒋风成灵巧的从西瓜腋下躲过:“打架未必你赢,让你一招,来吧。”
宋青站到中间分开两人:“想把鬼子招来。”
西瓜说:“看看你带回来的玩意儿。”
蒋风成说:“告诉他,我是谁。”
宋青说道:“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嚷嚷啥,老实待着。”
宋青把西瓜拽到屋里,简明扼要讲述与蒋风成相识的过程以及简东策的态度,
“马上送走。”西瓜一脸怒气。“知道他的身份还敢把他领到这儿?”
“我保证,他不会出卖我们。”
“你保证,你拿啥做保证,我怀疑你的立场。”西瓜的愤怒不是没道理。
宋青说:“我的立场没问题,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救过我,我们一起跟敌人拼过命。”
西瓜说:“不行,这儿本来就不安全,掩护你是我的责任,没有义务掩护他。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如果我们暴露,谁来承担这个风险。”
宋青说:“你说的对,可是,我们要争取每一个抗日同胞,他跟敌人打了一晚,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西瓜沉思片刻:“好吧,留下,一定留下,咱不能忘恩负义。我去城门看看有没有他的通缉令,万一是个诱饵,先崩后宰,枪我收走,自己小心,把他先弄下去。”
西瓜的态度瞬间转变令宋青吃惊,怀疑自己的耳朵,眼见西瓜径直走出院子,长长吐了口气。
院子清静,蒋风成说:“我只藏两天,给我搞点吃的。”
宋青皱眉:“吃啥?”
蒋风成说:“猪吃的都行,我不挑食。”
宋青说:“你清楚,我们不欢迎你,不适合留在这里,现在滚还来得及。”
蒋风成满不在乎:“我要真滚出去,影响可不太好,使坏捅给日本人,你面对的日本宪兵队。”
宋青懒得磨牙:“说说通缉的事。”
蒋风成说:“那个监工告诉我的,通缉令上有照片。”
“啥样的照片?”
“证件照。”
“咋落到鬼子手里?”
“这个不难,日本特务机关神通广大,到处有他们的暗线,军统有他们的人。”
“说实话,你在城里还有没有隐蔽点,一定有,狡兔三窟。”
“真没有,我被出卖了,看来谁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你。”
“以你的身手,随便换个地方隐蔽,我提供经费。”
“我不缺线,这些给你,算我的伙食费。”蒋风成从鞋里取出一沓压实的法币。
宋青接过:“看样子赖上了?”
“没办法,住下再说。”
“不走,住着?”
“嗯。”
“别得寸进尺,我救你一次,扯平啦。”
“没那么容易,我本来能杀你,又救你,两次吧?”
“你图啥?”
“闲的。”
“我看你就没打算离开县城。”
“聪明。”
“行,你愿意做王八,我成全你。”
宋青从垃圾堆里找出绳子,捆住蒋风成的腰把他送到井下。
西瓜回来了:“人呢?”
“在下面。”
西瓜拍拍手得意的笑出声:“这位大爷,以后我养你,咱们走,送你出城。”
宋青恍然大悟,随即摇头:“我也下去,万一出事,对组织有个交代,毕竟我违反了组织纪律。”
西瓜忽然神情黯然蹲地上,宋青问:“咋啦?”
“摸不准。”
“啥摸不准?”
“上级可能找过我,我放你下去,回头再说。”
西瓜将宋青放下井去了南门外的火车站。
西瓜遇见一个可疑的人。
他守着几亩河滩地过日子,瓜棚就是他的家,位置偏僻平日见不到人。日军占领县城后逃难的人很多,经常在瓜棚附近落脚。
这天,瓜棚走进一个中年人,面容憔悴身穿五颜六色的长袍,斜挎一个小包袱,手持一根竹杆,好像算命先生,开口讨一碗热水。
西瓜外表木讷粗俗其实心细,除了种瓜季节在田里忙碌,平日在城里打短工,阅人无数,一眼看出来人气度不凡便加了小心。
土灶上现成的大锅开水,西瓜给来人盛一大碗,中年人接过:“有没有兴趣算一卦,算我的水钱。”
西瓜说:“我不信这个。”
中年说:“信则有。”
西瓜说:“我生下来算过一卦,卦上说我能活够八十,以后不再算命,怕冲撞了吉利。”
中年一边喝水一边收拾携带的包袱,里面净是日常零碎,指头夹起一张麻将牌放到一边,红中,西瓜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碗水喝完中年人道谢离开。
刚才去城门看通缉令,果然发现蒋风成的照片,重庆特工,赏金一千等诸如此类的套话,卫兵检查的很严,拿一张印有照片的纸仔细对照。
回来的路上又遇见那人,从西瓜身边匆匆走过,手指分明夹一张麻将牌进了潘家祠堂。西瓜觉得蹊跷可又不知下一步如何进行。如果上级派人联系,麻将牌肯定联系的信物,应该去找简东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跑交通的,从来没有跟上级打过交道,总不能直接上去喊同志。当前局势比较混乱,来人无法找简东策,只得找到自己示意,找到自己就能找到简东策。
耙子在就好了,他为人机灵善于动脑子,至今不见踪影,思前想后还得等简东策。
简东策刚出站口,看见西瓜拍打脑袋,换个手又拍了几下转身走向城门,简东策马上回到站里,一小时后再次出站通过南门来到街上一间小门前。
这是一家膏药铺,看上去毫不起眼,西瓜在里面整理零乱的摆设。膏药铺是西瓜的堂哥开的,高岭开战后便携家出走,钥匙给了西瓜。日军进城没有放过膏药铺,乱砸一气,西瓜将砸坏的门换了新的。
两人碰面,西瓜讲了那个可疑的麻将牌。简东策急促问道:“人在哪儿?”
西瓜说:“进了潘家祠堂。”
简东策不能在外停留太久,他必须去潘家祠堂,来人肯定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先找西瓜,让西瓜传递消息。
潘家祠堂位于棉花巷,据传建于宋代,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粉墙黛瓦,人们几乎忘记棉花巷的存在以潘家祠堂取而带之。现在,祠堂的木制结构全被拆除,仅剩下残垣断壁的青砖围墙。祠堂里声息全无,简东策看见二进祠门的石阶上一人盘膝而坐长衫拖地,面容削瘦,极其无聊的扔着手的麻将牌,当即走过去:“我丢了一张牌。”
这人问道:“啥牌?”
“白板。”简东策的拇指食指相连组成一个圈。
这人翻开牌面:“我是红中。”
“不是一付牌。”简东策转过身,“我没时间,路上谈。”
两人一前一后上街,不断交替超越换位,简东策顺路买了几贴膏药。
来人是我党的特派员,代号洪师爷,他先去三齐镇寻找庄越,两人以前在同一个部队,洪师爷政工出身干部与庄越同时被派到地方工作。日军将三齐镇封锁的水泄不通令洪师爷诧异,小小的镇子成了日本人重要据点,绕道进山迷路了,没有找到鬼山便改道前往县城,在等驾林意外遇见庄越。
正如西瓜所想,洪师爷找西瓜出于谨慎没有表明身份,亮出麻将牌红中,西瓜不知道暗语自然没办法接头,所以向简东策汇报,这就是洪师爷的目的。
燕扶云已牺牲,洪师爷进城先与秘密内线取得联系得知这个噩耗,燕扶云牺牲不是身份暴露,而是日军蓄意清除所谓的不安全分子,无差别杀戮。
洪师爷明确指示,恢复地下组织,迅速展开武装斗争打击侵略者。简东策提到家里有个叫宋青的同志意外困在城里,不知是否方便见面,洪师爷知道宋青,庄越介绍过他的情况,两人约定晚上见。
黄昏,简东策走进南门路过膏药铺,西瓜跟出来,简东策拐进巷口遇见等候多时的洪师爷。
西瓜负责望风,简东策把宋青拽上地面,蒋风成没吱声,简东策也没答理。
洪师爷说:“宋青,我知道你,别走了,留下,有任务。”
宋青说:“可把我憋坏了,啥工作都没干,还闯了一个篓子。”
洪师爷说:“特殊时期,保存自己就是工作,你和蒋风成的事我听说了,此事到此为止。日寇大举进攻,对我们的组织破坏很大,重新建立组织系统,你能归队就是最好的成绩。”
一席话说的宋青心里热乎乎的。
洪师爷说:“庄越在外面,把他请进来,我们开个会。”
啊,宋青万分惊喜
洪师爷去门外吹了两声口哨,两个人影从不远处的墙上跳下来。
庄越和木匠跟随洪师爷进城,暗中保护洪师爷,庄越和宋青见面欣喜万分,此刻顾不得寒喧,五人坐在黑暗的屋里,洪师爷说:“现在,我讲讲形势,日军占领省城后,以省城为依托准备进攻百马,百马一旦失守,日军就可以全面控制黄河沿线,形势非常急迫。但是,日军已是樯橹之末,国军虽无力反击只能退守百马勉强对付吧。我党的抗日武装已经开始战斗,常秣县的抗日行动远远落后于其他地区,所以,必须行动起来,不能让够小日本安生。日军急需铁路运输调配物资,高岭和常秣两县囤积着大量物资,日本人正在抢修铁路,我们要破坏他们的计划。我想,有没有可能袭击火车站,破坏敌人的物资运输。我们地下战线的同志,每一个人都要当一支队伍使用,竭尽全力打击入侵者,把小日本赶出我们的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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