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豆与小雨点随着护士姐姐进来,一左一右伏在她的床边:“妈咪,早安。”
“早,宝贝。”
江鹿露出笑意,两个孩子们都悄然察觉到,妈咪今天心情是愉悦的,眼底笑意温柔而真切。
护士一边给江鹿换着药,一边笑道:“两个孩子可乖了,今天早上都是自己在医院洗漱,穿好衣服,定时定点来到我的护士站,等我带她们进来呢。”
在医院待了几日,医生护士都喜欢这两个小不点。
长得奶呼呼,又礼貌乖巧,逢人便是夸赞表扬。
江鹿唇角弯起更浓的弧度,她喜欢听别人夸孩子们
小红豆喜欢闪亮的东西,大眼睛盯着她的手指,趴在床边,一瞬不动地瞧着。
小雨点帮妹妹问出口:“妈咪,你手上的是什么,好漂亮啊。”
江鹿一怔,抬起还有点酸涩的手臂,眼神也柔和些许:“这个?”
手伸过去,小红豆一下握住了自己手指。
她眼神好奇又羡慕地盯着:“妈咪,它会发光呢,好漂亮啊。”
江鹿嗯了声,“这个啊,是爸爸送妈咪的礼物。”
小雨点叉着腰,轻轻哼了声:“爸爸每次都偏心妈咪!他为什么不送我和妹妹呢?”
小红豆跟着哥哥的话,做出举手的姿势:“是的,小红豆也想要。”
护士在旁边轻笑。
江鹿解释着:“你们想要什么,爸爸哪次没满足过你们?但这个东西可不一样,爸爸只能送给妈妈。”
小雨点半懵半懂地哦了声,小手趴在床边,心想这世界上,还有只能爸爸送给妈妈的东西呢,这个世界可真奇妙。
两小只陪她待了一会儿,便离开医院,各去上各的暑假辅导班。
下午,穆尧又来看过她一趟,并让医院的工作人员与手下将一台电视搬了进来,还将手机还给了她。
穆尧刚到门口时,两人视线交汇了一瞬,无声又默契。
“还好吧?”穆尧抿着薄唇,轻声问了一句。
江鹿“嗯”了声:“那边呢,都顺利吗?”
“早上被带走的,现在应该还在审问。”穆尧走到她床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果然,铺天盖地都是容氏的丑闻,事故牵扯出多年的恩怨,渐渐在水落石出。
体育馆事故遇难者的家属,哭红苍老的双眼,跪在地上喊着自己亲人的模样,让江鹿揪心又难过。
十多年过去,他们的坚持总算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穆尧将画面调走,遥控器交到她手里时,察觉到她手指上的戒指,微微顿了一下。
“他走前帮我戴上的。”
穆尧点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她看。
照片是今日早晨五点,记者拍摄的,容迟渊下警车的一个侧面。
笔挺而体面的西装,修长分明的手正在理着领带,俊容云淡风轻,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惩处,没有半分压力。
江鹿却定睛看到他理着领带那只手,佩戴着与她一样的戒指。穿书吧
她一下就注意到了。
心头涌上一股热度,眼眶也跟着发热。
穆尧望着她情绪涌动的模样,淡淡抽给她一张纸:“看来,昨天晚上该说的都说开了。”
“谢谢。”江鹿接过纸张,脸上笑意平和。
“做好了准备等他出来的打算?”穆尧感受到她格外和煦的情绪,倒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她点着头:“多久都等。”
穆尧轻轻嗯了声,掌心落在她发顶:“不会那么容易,但熬过去就好了。”
他的话算是给了江鹿一丝安慰,便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猛力推门而入。
一阵冷劲的风吹过,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江鹿当即愣住,惊讶看着面前的少年。
陈子安气喘吁吁地扶着门。
他跑得极快,保安与护士都抓不住他,此刻发丝凌乱,校服歪歪扭扭裹在身上,急迫看着江鹿。
“鹿鹿姐。”他颤抖带着哭腔的嗓音道,“救救我妈妈!”
穆尧侧身拦在江鹿面前,拧眉看着面前这个濒临崩溃的少年,他看向江鹿:“你认识?”
“陈子安。”
江鹿平静地回答,“谭书晚的儿子。”
听到后面那句,穆尧脸色一沉。
他知道,这次事故也有谭书晚参与几分。
当初在医院门口蓄意接近江鹿,发现了女儿的存在,顺势查到小红豆参加的夏令营,才促使容伟洲策划了这次绑架。
“滚出去。”穆尧拎着陈子安的手臂,没给好态度,他力气沉厚,攥着人时,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陈子安拼命要挣扎着,校服都撕扯破了:“你松开我!你是谁!你凭什么拉我!”
他试图对穆尧拳打脚踢,在穆尧眼中,这和小猫挠人没什么区别。Μ.chuanyue1.℃ōM
穆尧抓着他的双臂,扔给外面赶来的保安。
他负手冷然站在门口:“白拿工资不干事的?让这种小混混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一定强加管理。”
陈子安哭声悲恸:“我妈妈要病死了,那些警察还把她抓走了!鹿鹿姐姐,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江鹿敛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当初是我对谭书晚掉以轻心,我以为她的心已经改邪归正,不会再做那种恶毒的事。”
穆尧将门关上,皱着的眉才松开:“恶人要作恶,她总有办法让你中招。”
江鹿看向窗外明媚的天气:“谭书晚不会告诉子安这些,那孩子估计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觉得他妈妈是个被冤枉的好人。”
穆尧没什么情绪:“可怜。”
江鹿想了想:“或许,陈子安的事还是应该让他家里人出面帮忙。”
“陈峰被容迟渊送去警局做人证,也该很快被送回来吧。不如想办法安排他们父子见面,儿子的事,就交给陈峰自己去处理。”
穆尧问:“陈峰现在不会说话,和儿子见面会不会反而起到反效果?”
江鹿叹了口气:“再怎么说,子安也是容迟渊照顾成长的孩子,他总得有监护人照料。”
她想容迟渊也不希望陈子安就此堕落,她看得出,他对那孩子表面冰冷,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江鹿留院了三天,便申请了出院。
如穆尧所说,出院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少记者顺着容迟渊堵到了她的家门口,各种尖锐的问题毫不留情刺向她。
最严重的一段时间,小红豆与小雨点都无法出门。
江鹿与林妈出门时,都得戴上帽子遮掩,低调出行。
家里的快递也不敢拿,遥控器与收音机等一切与外界联系的设备都被藏了起来。
江鹿并不怕这些攻击,她只不想让孩子在网上看到那些关于容迟渊的言论。
始终坚定地维护孩子心目中的父亲形象。
司法程序正在顺畅地进行中。
不知这样的日子过去多久,江鹿也没有刻意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只专心着自己工作。
她逐渐感觉,日子要过得糊涂钝感一点。
炎热的暑假褪去,迎来沁着微微凉意的秋日。
这一天,穆尧拎着大包小包来看望她。
彼时,江鹿正在和两小只猜拳,决定今晚的碗由谁来洗。
听见动静,她转头与穆尧的双眸对视上。
他眼神平和而安定地看着她。江鹿便意识到了什么,只觉血液逆流般冰冷,动作也僵硬在那。
她逐渐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艰难地问:“出审判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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