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医,据说住在临市偏远的乡下,需要开三个多小时的车才到那里。
出发前,霍时深让丽姐准备了一日三餐,还有装温水的保温瓶,顾南娇现在还有点咳嗽,霍时深不允许她吃外面的东西。
顾南娇觉得太夸张了,看着车后座一大堆东西,扶额,“这会不会太太多了?”
“不会,我还带了衣服,万一赶不回来,就在那里找个酒店睡觉。”霍时深全都安排好了,让她上车。
顾南娇无奈,一边咳嗽一边上了副驾位。
后车厢和后座都是东西,坐不了人。
霍时深亲自开车,给她扣好安全带,将保温瓶放进她手里,“路上要开三个多小时,你等下咳嗽了就喝点水。”
“好。”顾南娇把保温壶抱着,“今天你自己开车吗?”
“嗯,许统要留在集团处理事情。”
“这样会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顾南娇有点过意不去,她知道霍时深平时很忙,他一天不去集团就会累积出很多事务。
“不会,带你去看病才是重中之重。”霍时深安抚了她两句,开车。
车一路往临市开。
顾南娇起初还看着风景,但随着车子越开越久,她开始发困,最后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车停在一片田野外面。
顾南娇往旁边看了一眼,霍时深人不在。
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田野之外已经没有路了,顾南娇往外望去,一望无垠的田野,一个人都没有。
她忽然就有点害怕,伸手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信号是空的。
她愣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霍时深?”她从车里下来,一边走一边喊霍时深的名字。
没人回应她。
顾南娇心里很不安,继续往前走。
远远的,荒芜的小路开来了一辆摩托车,那辆摩托车上挤着三个肤色黝黑的年轻男人。
那三个男人望了她一眼。
本来顾南娇是想问路的,可他们经过的时候,顾南娇觉得他们的眼神看着太凶了,所以她没开口。
那三个男人第一次看见这么白皙的女人,摩托车从面前经过,他们都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随后,那辆摩托车停了下来,往回弯,追到了顾南娇面前。
顾南娇微愣,下意识感觉到危险了,她的目光向四周看去,想看看哪里有扎堆的房子。
结果,房子都在离田野很远的地方,这个位置,就连一个平房都没有。
就算她跳下田野也不一定跑得掉,还可能因为田野里的淤泥或者水变得更加难跑。
三个男人一下车就抽出两把长长的西瓜刀,“别动!抢劫。”
他们刚才就看见了,顾南娇手上脖子上都带着首饰,虽然不是黄金的,但看着也不便宜。
而且,这个女人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贵气,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千金小姐,又或者是某些有钱男人的女人。
“包包,手机,手镯,项链全都拿出来。”三个男人指着她身上的东西,还拿西瓜刀在她面前晃了晃,威胁她的意思。
她手上的手镯是爸爸给她买的那只。
而项链,则是霍时深后来给她戴上的,吊坠是霍时深给她的那枚婚戒。
这两样顾南娇都不肯交出来,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拿出防狼喷雾,她能同时制止这三个男人吗?
还有两把西瓜刀。
只怕是不行的。
这种情况下,最好就是不要轻举妄动,她试着温声跟他们说话,“我身上这些首饰都是不值钱的,只是装饰品,不是真货。”
“别废话那么多,都拿下来。”三个男人逼近。
顾南娇问他们,“要不,你们告诉我,你们想要多少钱吧?”
三个人一听这话,愣住了,面面相觑,随后问她:“你有多少?”
“我也没多少,不过你们要的话,我可以都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回去后,我也不会报警的。”顾南娇尽量安抚他们。
三个人对视了几眼,还是那句话,“你有多少?”
“我有三万块。”顾南娇斟酌了一下,选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三万元,等于他们一人一万,钱数够的话,他们会放松警惕一些。
“钱在哪里?”几人问她。
“银行卡里,我可以告诉你们密码,你们自己去银行取。”顾南娇从包里找银行卡。
那三个人一把将她的包扯过去了,是不是名牌包他们也不会看,粗鲁地搜了一圈,里头只有200块钱。
还真是个穷鬼!
三个人翻着她的小钱包,“哪张卡上有钱。”
“这张。”顾南娇随便拿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去银行取。”Μ.chuanyue1.℃ōM
“万一你骗我们呢?”
“不会,我这个人很诚信的。”她说着,咳嗽了几声。
三个人又对视了一眼,开始用家乡话说话。
其实顾南娇就是拖着他们,等到霍时深回来就没事了,要是霍时深没回来,她就自己找机会逃跑。
最终那三人商量出了一个结果,两个人去取钱,留一个在这里看着顾南娇。
“我们现在去取钱,等下要是被我们发现你骗我,我们就回来杀了你。”那几个人威胁了她一通就走了。
留下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让她进田野里,“到田野里去,坐这里。”
顾南娇乖乖坐下。
那两个男人开着摩托车去取钱了。
剩下的那个,举着西瓜刀让顾南娇把身上的东西拿下来,“手镯拿下来,还有那条项链。”
“这些不值钱的。”顾南娇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真诚。
那男人不信,“我让你拿就拿,不然我砍下你手,亲自拿下来!”
顾南娇只好把手镯拿下来,再取下项链。
男人接过,看了眼周围,见一个人都没有,扬了扬下巴对她说:“你把裙子脱下来,我看看。”
“不是说会放过我吗?”顾南娇小心翼翼问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她的视线一直盯在那把水果刀上,主要是怕这把刀,太长了,看着吓人。
那男人笑着说:“是会放过你,但要让我爽了才行,裙子脱下来!”
“好。”顾南娇点着头,一只手伸到肩带上,另一只手,伸进了包包里。
肩带拉下一点点的时候,那男人望着她雪白的肩膀,眼睛都要放光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顾南娇拿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对着男人的眼睛一顿喷。
男人没有防备,被防狼喷雾喷得眼睛一阵刺痛,拿着西瓜刀乱砍,“贱女人!你敢偷袭我!”
顾南娇拔腿就往泥土路上跑,她现在在田野里,穿着高跟鞋要跑出去有点困难。
于是她将高跟鞋扔了,光着脚往前跑。
后头那个男人快步追来,“贱货!你给我回来,等下我抓到你,我就砍了你的手!”
那个男人满嘴污言秽语,在后面追着。
顾南娇跑啊跑,竭尽全力,可是她生着病,身体还没完全好,跑久了就很吃力,慢慢地,她感觉体力透支了,已经跑不动了。
而身后那个男人,眼睛上的刺痛已经快过去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抓住了她背后的衣服,西瓜刀伸过来,就想给她一刀。
顾南娇眼睛都瞪大了,纤细的身子往下一缩,使用了白津墨之前教她的逃脱术。
她往下一缩,西瓜刀砍了个空,那男人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躲得过!
下一刀袭来的时候,顾南娇坐下地上,已经躲不过了。
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渣宰,尤其是在这种没有监控荒无人烟的乡下,犯罪简直为所欲为!
眼见躲不过了,顾南娇闭上眼睛,然后就听一声“砰!”
那个男人被人踹飞了。
顾南娇睁开眼睛,霍时深已经回来了,眼神阴戾地将那个男人抓起来,暴打了一顿。
顾南娇缩着身子,看见霍时深从天而降,握着拳头喘了一口气。
幸好他回来了。
否则这一刀绝对躲不过了。
她背后冷汗淋漓。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被他打得浑身是血,顾南娇赶紧上去阻止他,“这里不能久留,他还有两个同伙,很快就会回来了!”
顾南娇给他们的密码是假的,那张卡他们拿走了也取不到钱。
很快他们就会回来的!
而且这里没有信号,想报警都不行。
顾南娇撑着虚弱的身子,冷冷对那个男人说:“我的手镯和项链还给我。”
那两样东西,她绝不可能不要!
那男人不肯给,顾南娇直接往他下盘狠狠踹了一脚,眼神里的狠,霍时深看了都诧异。
“我让你拿出来!”她狠狠揪起那个男人的衣领,像这种渣渣,就应该去死。
留着也只会欺负女人和祸害人间!
那男人被她踹得脸色一变,想捂住下盘,却被霍时深抓着,动弹不得。
“在……在我口袋里。”男人虚弱地开口。
顾南娇将手伸进他口袋里,将自己项链和手镯拿了出来,少了一个戒指,正是挂在项链的那枚婚戒。
顾南娇脸色一变,又搜了一通,然而,没有。
“我的戒指呢?”顾南娇眼神冰冷。
那男人有些害怕,结结巴巴地说:“可……可能掉田野里了。”
顾南娇捡起那把西瓜刀就架在他脖子上,“把我的戒指拿出来!”
男人吓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我没拿,真的可能是掉进田野里了,刚才你把东西给我后就跑了,我想着要去追你,就随便把东西塞进口袋里,可能是没塞好,掉了一个戒指……”
这个男人眼神里都是恐惧,应该没说谎。
顾南娇脸色阴恻恻的。
霍时深望了过来,“掉了什么戒指?”
顾南娇的眼睛瞬间红了,“你给我的那枚婚戒。”
说完,她就跑进田野里去找,一路往刚才跑过的路,一一扒开草寻了过去。
可是戒指就那么小,掉进田野里就像大海捞针,不可能在找回来了。
顾南娇一路找着,到了刚才坐的地方,她已经开始流眼泪了。
霍时深按着那个劫匪,远远看着她,心中震荡。
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在意他送的那个婚戒,原以为她不要,是他强行给她戴在脖子上的,没想到不见之后,她这么慌张。
霍时深将那个劫匪拖到车前,用一条麻绳将他捆住了,随后下田野去帮她一起找。
顾南娇找的满头大汗,她来回走了两通,搞到脸上手上都是泥土,都没找到那枚婚戒。
霍时深不忍她这么难过,抱住她柔声哄着,“算了,找不到就再定制一个,回头我让d国那边再做一个,寄过来很快的。”
顾南娇没说话,沉默地被他带回车上。
天已经黑了,再留在田野那里也没灯,找不到戒指的。
霍时深驱车离开,那个绑匪被他捆了扔在后面。
霍时深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刚才车开到这里就没导航了,我试了几次,车都没走出去,所以我就下去找人问了一下。”
这个乡村的路都是泥土路,而且九曲十八弯,霍时深怎么开都没开出去。
后来他才决定下车去问,因为有些小路太窄,车开不过去了,只能下车走着过去。
“刚才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想着问完路就回来,没想到这里这么乱。”霍时深愧疚地说着。
顾南娇轻轻点了下头,情绪并不高涨。
霍时深问过路之后,车就开得出去了,霍时深先带她去镇上一个好一点的酒店办理入住。
浑身全是泥土,脏兮兮,鞋也弄丢了,要先去酒店处理一下。
至于那个神医,得明天再去看了,据说超过5点他就不会在坐诊。
办完入住,霍时深找出干净的衣服,让顾南娇先去洗澡。
顾南娇一脸沉默地站在房间里,眸子一片黯淡。
霍时深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将她推进浴室里,“你不自己洗我帮你洗了?”
顾南娇这才像回过神来,“我自己去。”
她声音沉沉,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霍时深想了想,拿起手机走到窗边给许统打电话,“许统,你安排几个人过来。”
许统问:“霍总,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嗯,丢了一件东西,在田野里,不太好找,你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找一下。”霍时深冷声吩咐。
许统立刻去安排。
“霍时深。”顾南娇忽然在浴室里喊他。
霍时深收了手机,“怎么了?”
他走过来。
“我背上那个治疗贴,你要帮我撕一下。”她最近每天都贴那个治疗贴,已经贴了三天了,咳嗽快好了。
“好。”霍时深推开浴室的门。
小女人裹着一条浴巾,背对着他将长发拨到了右肩上。ωWW.chuanyue1.coΜ
白皙的背部,贴着两块治疗贴。
霍时深的大掌伸过来,就帮她撕后面的治疗贴,粘得很紧,特别难撕。
顾南娇忍受着疼。
终于,那块治疗贴被撕下来,顾南娇疼得蹙了下眉。
治疗贴底下的肌肤已经红了,连着贴了3天的贴,那块肌肤明显受损。
霍时深怜爱地摸了摸,“肺部的肌肤全红了,等下你洗完澡,我帮你擦点身体乳,不然会疼的。”
“好。”她软软应了一声,鼻音有点重。
洗完澡,霍时深给她吹头发,顾南娇没有拒绝,乖乖坐着给他吹。
随后他拿来身体霜,要给她擦后背,顾南娇摇了摇头,倦怠地说:“我有点累,想先睡一会。”
“好。”霍时深没有勉强她,将身体霜放在旁边,开了空调给她盖好被子,“等下我叫你起来吃晚饭。”
“嗯。”她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霍时深去洗澡。
出来时,她躺在枕头上,侧身对着阳台,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在哭。
霍时深心口一紧,快步过去,她满脸泪痕。
霍时深看着心疼极了,搂住她,拍拍她的背,温柔地轻缓地说:“没事的,戒指丢了就丢了,不用内疚。”
顾南娇吸了吸鼻子,眼里的泪停不下来,“对不起,弄丢了你给我的戒指。”
“没关系,再做一个也很简单的。”其实他让人去找了,只是没找到前不敢告诉她,免得心里越期待,结果越失望。
“这个戒指许统不是说,特意做的,很稀缺很珍贵的吗?”顾南娇鼻头红红地看着他。
霍时深摸摸她的头,“再珍贵的东西,都不如你珍贵,今天我擅自离开,你出了那事,我心里更过意不去。”
“要不是我走了,你就不会遇到这个意外了,幸好你人没事,不然我会自责死。”他眉眼里都是内疚。
顾南娇握着他的手,“跟你没关系,坏人要做坏事,谁都挡不住,你也只是去问路,谁知道这地方会有抢劫犯。”
“嗯。”他颔首,目光深深地,“所以你也不要难过,东西丢了没关系,最重要是你人没事。”
顾南娇被这句话感动了。
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没生气,还安慰她。
这时候的安慰比责骂更让人不好受,顾南娇的睫毛上都是泪水,嗓音软软的,“可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我不怪你。”霍时深眸色温柔。
顾南娇没说话,冲他张开了手臂,这种时候,需要一个大抱抱。
霍时深笑着紧紧抱住她,两人没说话,就是抱着。
顾南娇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怀抱也好让人有安全感。
好暖。
顾南娇心里想着,更紧地抱住他。
心头的愧疚和惆怅,也慢慢被这个怀抱驱散了……
不一会,酒店送来了晚餐,霍时深要去开门,顾南娇拉住了他,主动去开了门。
她心里内疚,就想主动做点什么事来让他高兴。
她把晚餐端进来,放到霍时深跟前,将筷子递给他,“吃饭了。”
霍时深好笑地看着她,“不用这样,我真没怪你。”
“你别管我。”顾南娇不想他说这个,她刚哭完,他一说她又想哭了,抬起头用手捂住鼻子,扁着嘴说:“你一说我又想哭。”
“你怎么那么可爱啊?”霍时深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实在太可爱了。
“你快点吃饭!”她催他吃饭,进了浴室里,见到两人的衣服扔在架子上,她探出头对霍时深说:“霍时深,我帮你洗衣服吧?”
她愧疚,想讨好他。
“你要帮我洗?”霍时深挑了挑眉,这小地方酒店没送洗服务,他本来打算把脏衣服都扔了。
顾南娇点点头,“嗯,我帮你洗。”
“可是我打算把那些脏衣服都扔了。”
“你的衣服都那么好,扣子都镶钻的,干嘛扔啊?多浪费。”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霍时深心动了,不过还是没让她洗,“问题我的衣服都不能手洗。”
“……”顾南娇愣住了。
霍时深托着下巴说:“内裤应该可以,你要真那么想洗,就帮我洗内裤吧。”
“……好吧。”她红着脸应了一声,躲进浴室去了。
洗完内裤,她拿出来,害羞地挂到了空调下面,“放在空调下面,明天就会干了。”
“你自己的呢?”霍时深笑着问她。
顾南娇忸怩地说:“我的打算扔了……”
她的是真的太脏了,搞得全是泥土,那条裙子她不想要了。
霍时深有点无奈,见她双目透着期待,他领会到了,轻咳了两声说:“给我拿瓶水过来。”
“马上!”顾南娇跑到房间的小冰箱前面,打开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还说了一句,“一瓶12元,还蛮贵的。”
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基因,小时候太穷了,所以看见东西总会下意识瞄一眼价格。
霍时深笑了,喝着水对她说:“你快点吃饭,等下冷了不好吃了。”
“嗯。”顾南娇照顾了他一通,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拿着筷子说:“你吃完就休息,等下我收拾。”
“好吧。”为了让她心里好受,霍时深大爷一样躺在床上,“等下吃完过来给我按摩。”
顾南娇咬着鱼肉懵了一秒,然后重重点头,“行!你等着。”
霍时深侧过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露齿笑。
真的太可爱了。
吃完饭,顾南娇把剩菜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帮他把矿泉水拿到床头柜上,坐上去,给他按肩膀。
“还挺舒服的。”霍时深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腿上,好久没享受过这种服务了。
顾南娇笑着,用了点劲给他按肩膀,“肩膀这一块都是僵硬的,看来你平时用电脑很多啊。”
霍时深淡淡颔首,按着太舒服了,他不想说话。
顾南娇从上而下看着他,他五官立体,特别的好看,顾南娇笑着说:“你皮肤还蛮好的。”
霍时深睁开眼睛,双目深深地望她,“多好?”
“皮肤白白的,一点毛孔都没有。”顾南娇伸手摸了一下。
霍时深没说话。
气氛一瞬间就暧昧了,顾南娇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着,他抬手,按住了她的小手。
她呼吸一紧,就听到霍时深问她,“对我内疚?”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你很在意那个婚戒?”
“怎么说也是你花了心思给我定制的,是独一无二的礼物。”顾南娇的嗓音柔柔的,这不是那种随便选的礼物,而是特意定制的,刻了两人名字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全世界仅一双。
霍时深听了这话,满意了,心情特别的好。
他笑了下,又睁开眼睛,专注地望着她,“对我内疚的话,要不今晚……”
“……”顾南娇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男人!
一有机会就不会放过!
顾南娇脸红红的,“有没有别的?”
“这个就是我最想要的。”霍时深表达得很清楚。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得她浑身都烫了。
唇上是冰凉凉的触感。
男人吻住了她,很快,就将她的理智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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