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从头到尾只听一个人的一面之词,那么你很大概率会迷失在人类下意识地自我美化的话语中,错失事件的真实情况。
虽然我并不是人类,但是自我美化这种事也是存在的。
所以为了让你了解一下其他的事,换个视角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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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面所说,其他刀剑男士们对这位小乌丸的态度并不怎么好,更多趋向于无视。
粟田口的小短刀们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哪怕有一期一振压着也没多大用。
他们往往是最接近审神者,和审神者关系最好的一个刀派,娇小的身形和较为幼齿的心理状态总是让审神者的心理防御降到最低。
审神者往往会不自觉地将他们放在小辈、需要照顾等位置上,哪怕实际情况是他们起码比自己大了好几百岁。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亲近,像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一类的往往只是基础。
人类审神者尚且亲近如此,更何况是同类的审神者呢?
他们对名为桃夭灼华的太刀的依赖相当之大,他们想要接近他,想要霸占他,想要让他只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毕竟最后的一束光,一定要好好拽到黑暗里藏起来才对。无论那束光愿不愿意。
但是在拽之前,总得考虑一下那束光的武力值。不然你可能会像前田藤四郎和毛利藤四郎一样被打的满头包。
今天的桃夭·温温柔柔·最后一束光·灼华依旧在用武力值保护自己呢!
与粟田口们对小乌丸的不安以及不满不同,压切长谷部对此毫无感想。
他作为桃夭灼华自上任开始一直以来的近侍,其与太刀的亲近以及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且他有那个自信,审神者是爱他的!
但这不代表不会吃味。
如果是正常情况,每当桃夭灼华处理文件的时候,压切长谷部总是安静跪坐在其身后,随时提供帮助。
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桃夭灼华,甚至偶尔还能一起闲聊,这是独属于近侍的福利!
直到桃夭灼华抬手呼唤那位小乌丸前,压切长谷部都是樱吹雪状态的,但在听到那声呼唤后飞扬的樱花逐渐平静。
在小乌丸跪坐在另一方后,樱花彻底消失了。
在桃夭灼华就文件里的一些基础问题开始教学后,压切长谷部的头上隐隐约约出现了黄脸。
明明是我先来的……
阿鲁叽啊!!!!!!!
心中的迷你压切长谷部不甘地咬着手帕,眼泪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
早知道就……
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随后被压切长谷部狠狠压在心里。
其实除了压切长谷部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外,他和本丸里其他刀一样,对桃夭灼华的欲望强到可怕,但是他们全部打不过桃夭灼华。
压切长谷部特殊些,如果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被流动的灵力洗涤,他根本无法保持正常的姿态。
毕竟是他杀死上任审神者的。
其实桃夭灼华一开始并不是这个本丸里的刀,当初的压切长谷部心思全放在审神者身上,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本丸里的。
第一次发现他,是压切长谷部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
低着头的太刀很快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就走了,语气姿态中都是冷冷的疏远。
压切长谷部当时也没多想,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声:“主公最近有锻刀吗?”,之后摇了摇头,便走了。
而压切长谷部有印象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天守阁,他呆板地看着太刀和审神者笑着交谈。
啊,不应该是交谈,而是争辩——压切长谷部回想了一下那时的情况,修改了一下措辞。
明明面上带笑,语调平静而缓慢,却依旧让人感觉是在争辩——争辩戏。
“以人生为戏,这便是我现在做的。”审神者笑着打开了手上的折扇。
“但你是戏子,不代表他们也是。”太刀同样在笑,但右手却在磨挲着刀柄。
虽刀未出鞘,但此时的桃夭灼华才是最危险的。
清晰记得对方擅长居合斩的压切长谷部默默把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攻击。
争辩愈发激烈,也愈发使压切长谷部不解。
“你明明和我一样,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们的确同为戏子,”太刀脸上的笑容温婉不变,却让人有种浓厚的窒息感,仿佛被万吨巨石压住了一般,“但我不会强迫他人也成为戏子。”
“……”审神者合起折扇,笑容凝固了一刹那,随后疯了一般笑的更开心了,“不……不不不!你不懂!不是我强迫他们成为了戏子,而是他们自己走入了我的戏本啊!!!”
太刀收起笑容,表情冷了下来,瞥了压切长谷部一眼就直接转身走出了天守阁。
独留一句“果然还是会有人唱戏唱疯了”回响在天守阁内。
压切长谷部看了眼远去的太刀,转头想询问审神者,但此时审神者的状态让他有些不敢靠近。
“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审神者大笑起来,“敢以人生为戏的戏子又有哪个不疯呢?!没有没有没有!!!最后全部都会疯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日益模糊的记忆已经无法告诉他真相,最后只剩那个时刻是如此的清晰明亮,温暖地吸引着压切长谷部再次回想。
“压切长谷部?”太刀踢开鲜血淋漓的头颅,饶有兴趣地看着满身鲜血跪地不起的打刀。Μ.chuanyue1.℃ōM
“本来打算我来动手的,结果竟然被你抢先了吗?”太刀蹲下,伸手摸了摸打刀的头。
温暖的灵力流动拉回了压切长谷部的注意力,他抬头。
“嘛,算了,接下来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吧?”太刀逆着光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欢迎回来,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睁大了眼睛,构思幻想了无数年的人影在那个瞬间与太刀重合。
那个男人拿起了他,逆着光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仿佛在确认些什么,这让他心脏不住地加速跳动着。
他会认出自己吗?他会带自己回去吗?他会吗?会吗?会吗?会吗?!
终于,那个男人笑了起来,“啊,原来是压切啊?”
对!他是压切!是他!织田信长还能够认出他!
“哟西,那我就带压切回去吧!”织田信长会把他系在腰间,然后拍拍他,笑着说:“欢迎回来,压切长谷部!”
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当时的他尚未被确认是长谷部之作,并没有在压切之后冠以长谷部,当时的他只是压切。m.chuanyue1.com
最后一句应该是“欢迎回来,压切!”,如此才是真正毫无破绽的幻想,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不留下这一破绽——因为织田信长早就死了啊!不可能接他回织田家了!不可能说出这一句话了!不可能了啊!
翻涌的愤怒与悲伤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一切,但是……
“欢迎回来,压切长谷部!”
这熟悉的,只可能出现于幻想中的话语!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织田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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