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西星?是那个银河旗舰队的全民idol组合?”
这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西星的疾走社同时也是目前大火的现役idol组合,据说不仅个个家世优渥、个人特色突出,尤其是队长诹访怜治,是个十项全能、颇有个人魅力的人。
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听同班的佐仓千代安利过好几回。
但显然藤原尊的脑回路永远和我的连接不上。
他点了点头,说了句是,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我:“但方南会赢。”
所以说这种随时随地要比个高低的少年意气,真的没有必要啊。
“怎么了,藤原?”
略低沉的嗓音从打开的舱门后传出来,一个身材颇为高挑、银色长发、面容冷淡的少年走了过来。
“久我前辈?不,只是遇到了熟识的人,聊了几句,是要进行作战分配了吗?”藤原尊问。
“不,分配要等看到训练场地再制定。”
大概是已经了解藤原尊对疾走的狂热程度,被叫做久我前辈的少年微微摇头:“门胁说打算分析一下各校选手情况,希斯让我来找你。”
说起来,我之前就注意到了,藤原和门胁前辈好像都是在疾走社来着。
“门胁,是指门胁步前辈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这样。”藤原面上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
原来“从蛋白星跑来摧毁地球、一天三顿都吃鸡胸肉和水煮黄瓜”的过分努力后辈,和“明明是男人却梳着单马尾跑起来像追赶着风的少年一样过分帅气”的前辈,就是我眼前的两个人啊。
突然有些好奇混血笨蛋和体操公主是什么样了。
和藤原说过下周学习委员会有个线下划重点的活动,让他有空要去参加,又聊了几句,我就和他们告别了。
久我前辈看起来像是很清冷的样子,但离开时也对着我微微点头致意。
应该是位好相处的前辈吧。
说起来藤原他们合训应该是为了今年的EOS。
网球部的都大赛看时间应该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喂喂,你真的是冰帝学生吗?”
对此,忍足表达出十分的难以置信,甚至连我递给他的汽水都无暇顾及;“好歹和这么多网球部正选在一个班,稍微也关注一下自己学校的胜负吧。呐,kabaji?……喂喂,好歹也回应我一句usi啊。”
我看着坐在迹部旁边不动如山的桦地,噗嗤一下笑出来:“桦地是个有坚持的同学,不会被外物所迷惑,你就算学,起码也要像仁王一样伪装一下……”
“噗……咳,列车开的不稳,果然还是该坐直升机吗?”
捏着咖啡杯的右手优雅挪开,迹部笑了笑,左手指尖点过泪痣。
“迹部。”
“嗯?”
“所以为什么要用咖啡杯装芬达。”
*
合宿的地点选在迹部家位于轻井泽的庄园。
这里临近小镇,庄园后面还有花园和果林,据说还有一座历史悠久的酒窖,藏在地下,入口隐蔽。
以及——
果不其然的网球场。
其实我从初中开始就发现了。
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来说,网球的受欢迎程度是不是太厉害了点。
每一家名门高校都有网球部暂且不提。
网球部在全国大赛的排名甚至会影响到下一年的招生情况。
学校资金对网球部也有极大的倾斜。
就拿冰帝来说,网球部的开支甚至占所有社团开支的二分之一。【穿】
【书】
【吧】
当然,其中也有小少爷家是校董的原因在,但我问过不二,他的答案也几乎一致。
“啊,好像我在的学校都是这么做的,很奇怪吗?”
指尖抵在唇畔,不二微微侧头,蜜茶色的碎发落在侧颊,看起来有些困惑。
不是很奇怪,是非常奇怪好不好。
更何况你们打的这些五花八门乌七八糟的是什么鬼啊,我的符咒都没这么酷炫啊口胡。
我站在铁丝网外,看着自从迹部他们走进篮球场,就自发组织起来应援的同学们,陷入沉思。
我是不是过于另类了点。
但你们真的没人觉得这很玄幻吗?我武侠故事都不敢这么写啊喂。
“要去后山走走吗?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条小溪。”
杰在口袋里提议。
这座庄园是典型的迹部式风格。
走过种满玫瑰花的庭院,从用玫瑰花藤缠绕的拱门走出去,没过多远就能看到一条小溪,旁边是树林,因为地理位置比较高的缘故,还能远远看到一个小镇。
现在是适合游玩的季节,镇上的生意不错,游客三五成群。
看了看周围无人,我选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将杰的人偶从口袋里取出来,放在掌心。
“抱歉,一直待在口袋里会不会很闷?”
小小的人偶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为了方便行动,大黑并没有往里面填充过多的棉花。
因此他先是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避开日光,然后努力撑起两条小短腿,测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摆出跪坐的姿势,向我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
“不过前几天奴良陆生传来的信息,您打算相信吗?”
坐定后,杰抬起圆乎乎的脑袋看向我。
大概两天前,奴良陆生托鸦天狗传来一封信。
信上说,他最近找到了一群倒卖封印器具的妖怪,据说只要给的价够高,无论是妖怪、人类还是神明,都能被制作成十分了不起的武器,提高妖力,在妖市上最近颇有些名气。
只是做的隐蔽,出现的时间地点都难以捉摸。
还是他的手下三天前抓到了一个精通妖市的小妖怪,才问出「最近会在长野县出没」的消息。
轻井泽就在长野县,因此我才会决定参加这次的合宿。
“最起码目前来讲,是可以相信的。”
我回想起那句【今晚八点,后山月下】,淡淡托腮:“毕竟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稻荷神社的小狐狸们耳目很灵,前些日子柊就替我打听到了奴良组的确消失了一位雪女妖怪的事情。
据她所说,那位妖怪自从奴良父亲那一辈就一直在组内奉职,从小看着奴良陆生长大,在组里很有些地位。
这样一位妖怪绝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也就是说明奴良陆生并没有说假话。
既然有共同的目的,那么合作起来就不必顾忌了。
这样说完,杰却好像还有些顾虑,被我询问,他只是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有些过分巧合。”
“比如?”
“寻求帮助的千羽神、接受委托后就被传送到妖市、恰好遇到化物屋被砸、恰好和高专寻找咒物的人相遇、恰好被花子小姐救了接受委托、恰好她还帮助过奴良陆生。”
这样说着,杰的声音也逐渐低沉下来,“又恰好,双方记忆产生混乱,奴良组消失了一位干部。”
杰的分析并没有错。
整件事回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将混乱的珠子,一点一点用线穿起来一样,发生的太过于巧合。
如果幕后黑手就是当初的那团黑雾,它并没有夺走我的神印,而是一步一步引着我去探寻所谓真相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揭破黑幕?
挑拨人类、神明与妖怪三方的脆弱平衡?
“呐,杰,我之前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我单手托腮,看向山下的那座小镇。
“司机驾驶着一辆列车,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条岔路。一条上有五名铁路工人正在维修铁轨,另一条上走着一个过路的行人。
列车无法刹车,他必须在岔路口选择一条路。”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一边是无辜的一个人,一边是同样无辜的五个人。
你会怎么做?
这条著名的桑德尔火车理论,被称为行为选择的道德困境的经典案例。
无论怎样的选择,都势必要以牺牲无辜人作为代价。
不过是多与少的问题。
但杰的回答,显然超出了我的意料。
“其实这个问题,完全可以用逻辑来进行推理。”
杰缓缓开口:“如果最初的行驶路线是一个人的那一条,那么就不会有五人那一条的选项。”
他这样说着,看着林边的日光,得出结论:“因此,最初的行驶路线必然是五个人的那一条。”
既然是两难的悖论,那么干脆撇开所谓的人性与伦理,去找出它最初的规则。
生死有命,万物都在看不见的天道的规则下随之运转。
死亡是常事,更迭也是常事。
不必回避,也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这才是真理。
“……杰?”
那一刻,掌心的小小人偶像是经历了风霜雨雪、沧海桑田,一脸淡然的说出淡漠说辞,神色和语气却莫名显得格外悲凉。
以致于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杰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抬头看向我。m.chuanyue1.com
这眼神太过于熟悉,几乎和我捡到他的那一日如出一辙。
那种……恍如被世界抛弃的眼神。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话来劝慰他,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发现我对他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因此也就无从劝起。
“总之,我会……”
“簌簌!哗!”
身后突然响起生物穿过丛林的声音。
茶色头发的少年努力穿梭在森林中,拨开面前的树枝碎叶,喘息着一路向前。
至少再坚持一下……猫咪老师说不定正在赶来的路上……
还有一点……一点……
拨开最后的树叶,他的面前豁然开朗。
草地、小溪,以及——
“快跑!!!”
在看到我的刹那,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大声喊着,一咬牙便打算往其他方向跑去。
至少不能牵扯到其他人。
“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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