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叶文泽带着纪晗去后海溜冰。他听着纪晗吓得大呼小叫,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嘿,叶文泽,你如果不抓着我的手,我可有个秘密不告诉你啦!”
“什么秘密?”
“你抓不住我?”纪晗骄傲地扬起地下巴。
叶文泽只能溜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在冰池里一起溜冰,宛若翩翩起舞。
“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叶伟伦来找我,你负气走了?其实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我虽然还爱着叶伟伦,可是我的心里住进了你。”
叶文泽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落进了雪光,“纪晗,我也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其实那天,我在代驾平台上,看到了我的客户的照片。我知道那不是你,我只是想和你搭讪。”
纪晗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我这么精明的人,也会掉进你这个小狐狸的陷阱。”穿书吧
“纪晗,我们约定,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有秘密,好吗?”
纪晗注视着他,两个人的鼻子挨近,在对方的瞳孔里寻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后两个人都徐徐地笑了起来。
两人手挽着手回家的时候,经过一家verawang的婚纱店,纪晗看着那条绣着大朵玫瑰的婚纱出神——依稀是四五年前,她也是这样挽着叶伟伦的手路过婚纱店。
那个时候她无比渴望披上婚纱,成为叶伟伦的新娘。那个时候,她一直在虔诚地等待着叶伟伦的求婚。在他始终不提结婚的时候,也只能黯然、失落。
叶文泽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问她,“你喜欢这件婚纱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穿这条,好吗?”
而纪晗却回过头来,对他笑了一笑,“我们走吧。”
新年过后,仍是工作日常。
在朗尼和新桥运落定合作、公司也与乐而褔敲定下一年的合同之后,纪晗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己也放个假,带着叶文泽一起去欧洲玩儿玩。
却不料资本市场上风云突变,叶伟伦竟然离开了玛卡跳槽去了文达,而玛卡由夏乔总揽了大局。
文达是遍布全国的商业运作公司,同样的朗尼的产品几乎都在文达有直营展台。
当叶伟伦带着新一季的合作合同,来到她面前的时候,两个人眼里分明都有着要掐住对方命脉的锐意,而脸上却都带着虚伪而客套的笑意。
“纪总监,我们的合同在今年五月份就会到期了,新的一期合同你打算怎么签?”叶伟伦将合同样本推到了纪晗面前。
纪晗并没有打开合同,只淡淡地说道:“我们和文达合作一向良好,之前合同都是到期自动延期,叶总上任了就是不一样。”
“我上任的第一件事是为公司的租金和现金流负责,我们的主要合作方我都会一家一家谈过去,也正是因为朗尼和我们合作时间久,所以我才要和您重点谈一谈。”
纪晗没有说话,眼睛里却闪着憎恶的光芒——以文达在全国省市的布局,朗尼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同等的替代上,叶伟伦这么做根本就是坐地起价。
但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服输,仍然悠悠地说道:“那我们可能就要考虑减少展柜,使得总租金价格不变了。”
“纪总监,您不妨看看我们新一季的招商情况,如果朗尼撤出,我们立即会有同等的客户补上来,如果您这么做那会是贵司的损失,而不是我方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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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总离开朗尼太久了,可能忘记了,我们现在网上直营店的销售量,已经超过实体店了。我们现在,可能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商店,而是仓库了。”纪晗毫不相让。
两人唇枪舌剑,这一天谈判就熬过了十二个小时。
叶伟伦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突然笑了一下,说道:“纪晗,看来我们争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纪晗抬了一下眉毛,说道:“所以呢?”
“不如我请你吃顿晚饭,我们再继续谈吧。”
纪晗看着他盈盈的笑意,考虑到他现在是自己最重要的乙方合作人,就没有拒绝。
两人拿着外套走出办公室。
“你怎么就离开玛卡了?”在等电梯的间隙,纪晗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叶伟伦抬了一下眉毛,说道:“我想既然我已经和思妍离婚了,留在玛卡似乎总有些不合时宜。而且都是因为你,能干的纪总监,你利用你有限的人脉竟然搞定了新桥运和乐而福。
“那我这个明明占尽天时地利的人,偏偏输给你了。这给玛卡在北京的推进计划,造成了不小的阻碍,所以我更加不得不离开玛卡了。”
纪晗忍不住轻轻一笑,“这么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了?”
“难道不是?”
“所以,你刚刚是承认你输给我了?”
“是的。”叶伟伦深深望了一眼纪晗,然后他笑了起来,“如果我早点学会认输,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电梯门打开,他们两个人走了进去。
“关于刚刚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纪晗望着他——仿若对于感情的执着褪去后,叶伟伦在她眼里也失去了那种彻底的吸引力。
她笑了起来,“伟伦,我记得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呢?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职业生涯最好的领路人,现在也是我最好的对手,这场谈判继续下去,我倒要看看我们谁输谁赢。”
叶伟伦看着纪晗,现在的她似乎比他记忆中更为漂亮、成熟,也更为自信。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处处保护的职场新人了,她已经完全成长,展翅飞扬。他笑了,有些怅然若失。
两人走出电梯。叶文泽却已经在那儿等他们了。
纪晗微微一笑,快步走向他,她挽住了叶文泽的手,面对着叶伟伦说道:“叶先生,恐怕我得失陪一下,要陪我男朋友去吃个饭,回头再跟您继续谈合约的事了。”
纪晗亲热地与叶文泽拥在一起,在走过旋转门的时候,她偷偷回头,看到了叶伟伦那张伤感的面庞。
她突然也有些失落,毕竟他也曾在她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今的放弃也多少有些不舍,可是如果人生不去承受些遗憾和痛苦,怕是永远不会绽放更好的自己吧?她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在看什么呢?”叶文泽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有些不满地说道。
“没什么,”纪晗抬头看着他那星辰一般清朗的瞳孔,笑了起来,“我只是在看我走过来的那么长的路,这一路,我都不能停止我的战斗。可是也在这些战斗中,我才成长成了现在的我,以及将来更好的我,不是吗?”
“iagree(我同意),我的女王。”叶文泽嘴角扬了起来,那是非常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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